(猫鼠同人)诡谲I 作者:姽婳_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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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dragon小组,那个神秘到连对美国政府高层人士都有所保留的小组,是FBI最可怕的留手。dragon翻译成中文是龙,西方世界里的龙代表了邪恶和力量的巅峰,总是摧毁城堡令生灵涂炭。
dragon的可怕之处在于它的神秘和未知,据说里面的人个个都是FBI精英,精英里的精英该是怎样妖孽的存在。而它的研究项目和发展方向,整个美国清楚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个。B是black的缩写,黑色在dragon小组里又是最精英的一批。根据暗地里的分析猜测,dragon小组B字号探员的人数最多也就十人,全球亿万人口里挑出的十人。接踵而来的是更深的忧虑,白玉堂孤身离开美国,难道是和dragon小组站在了对立面。
白玉堂根本没把成为dragon小组B字号探员当成一种荣耀,只是纯粹在阐述事实。“我离开dragon只是为了查一件事,这件事与dragon本身没有关系。而查出这件事的线索,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是瓦格纳的音乐剧。”
“咖啡店里播放的音乐就是瓦格纳音乐剧里的音乐,而在咖啡店里播这种音乐,真的很独特。”展昭认真听着白玉堂的叙述,字字句句都清晰无比落在心头。这是埋藏最深的秘密,也是最沉重的单子,他不要再让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一个人背负。
经历了这几天,白玉堂整个人更加消瘦,下颌尖尖的令人心疼。他狠狠眨了眨眼,继续说道:“花冲拿来作案的药粉,是dragon的最新产品,我离开dragon的时候连第一阶段药理测试还没完。所以找来找去,竟然又和dragon联系上了。”
当眼睑盖住了眼眸时,少年俊美绝伦的脸安静到令人心醉,强撑着再睁开眼,怎么也掩饰不住困倦之意。他这是安眠药的药效发作了,展昭心下一惊却感到无力。其实他一路上都在利用专门的系统向这次行动的其余人员进行情况反馈,只是到了这里不知被什么屏蔽,加上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应该会有所惊觉。担忧的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来。现在展昭能做的,就是等待,在一分一秒的死亡催命符中等待救援。千万,千万不能让这耗子在救援的人来之前睡过去。
“你离开dragon,他们肯放手?”展昭问,企图把他的睡意驱散一些。
白玉堂回应一个万年不变的桀骜嚣张眼神,懒懒答:“说实在的,应该有很多人想杀了我。不过哪是他们说了算,Jades老头同意放行他们还想怎么样。”
“Jades老头?”Jades老头同意放行就放了行,展昭很轻易就猜出来这个Jade是dragon的最高负责人,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居然被这只小耗子称为老头。玉堂啊,你平日里是该有多嚣张。
轻轻哼了一声,白玉堂斜着眼说:“不信啊,真的是老头。他没想杀我,还想让我回去的,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撇开其他,冲你这嚣张任性的模样和吐不出象牙来的嘴,就有好多人想杀你。不过想杀他又能怎么样呢,他有的是资本以这样飞扬跋扈的明丽姿态活在世上,而展昭就爱煞了他的这个样子。日后若是有人想杀这只耗子,先过了他展昭这一关。静静望着白玉堂,展昭柔声说:“我去找过白大哥,他把你受伤的事告诉我了。”
白玉堂愤愤,嗫嚅,“爷就算是受伤也比你这只猫强。”强到进了蝴蝶窝等着猫来救?没等展昭接话,白玉堂就又启齿,显然是想转移话题。“dragon办事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不可思议,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是它落脚的地方。警局旁边正好,再加上这个屋子有些年代,用他们的话来说会居住有魔鬼的伙伴。”
原来他是这样找来的,若是白玉堂不再为dragon做事或者干脆对着干,那对他们来说该是多大的威胁。展昭拿出那些杀人游戏的卡片,浅笑着说:“你看,归根结底又是我们这对情侣赢了。”
“臭猫谁和你情侣!”白玉堂的眼角猛然上挑,由于咬牙而微微露出的牙齿颇有几分可爱的味道。
情绪激动会加快血液循环从而造成安眠药的迅速扩散,展昭赶紧断了逗弄耗子的念想,转而说:“你这次倒是没有和花冲过不去。”白玉堂对花冲的厌恶之情根本不用掩盖,若是之前一直没有教训花冲可以理解为是要虚与委蛇找出他所谓的真相,那么在后来发现和dragon有关后为什么还不动手。
“爷怕一不小心杀了他,那月华妹子也就毁了。”若是花冲不明不白死了,即使最后丁月华无罪,还是会被悠悠重口冠上一个凶手的名头。丁月华的精神本来就有些问题,如果还被世人以有色眼光看待,那是真的再无希望。白玉堂说这话的时候少了锋芒多了沉静,他虽有些随心所欲但绝不是不计后果的人。孰重孰轻,什么深什么浅他还是有分寸的。
这话落在展昭耳中更加心疼,这只耗子收敛起满身的锋芒只为了保护其他人。一时心头苦涩,竟不知如何开口。
一阵阴风掠过,在白玉堂裸露的肌肤上肆意吹拂,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地下室的温度原本就低,白玉堂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体处于虚弱状态会觉得冷是无可厚非的。怎么就没有事先想到呢。展昭不再犹豫,上前,伸手轻轻揽过少年的身躯。
这不是展昭第一次揽着白玉堂,先前要么是危急时刻,要么是针锋相对,从未有像今日这般在寂静清醒的时候如此温柔地揽住过他。双手从两侧环过,把千思万想的人抱住,独属于少年的淡淡气息如雪野里的白梅,怎么闻也闻不够。手掌抚上那有些虚弱的背脊,展昭手下用力,使得白玉堂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里。
是谁的心跳隔着温润的躯体传递,又是谁的呼吸牵动着他人的思绪。被小心翼翼护在怀间的少年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有些迷糊的眼神睡意惺忪,轻轻一眨盯着展昭看。
近在咫尺,鼻尖近到都可以触碰在一起。展昭视野里是少年放大的面容,一寸寸一缕缕白璧无瑕,上苍该是多垂帘他才描绘得出如此一幅妙手丹青。不由自主就加大了手下的力道,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感竟受他每一丝的颤动。
安眠药的药效已经发作,白玉堂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子凭本能一动就欲挣扎出去。这样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展昭反而因为他的不安分而固执地抱得更紧。展昭的身体很温暖,就和他的笑容一样暖心,不知不觉中就能融化冰雪,把这股暖意留在心野上再也挥之不去。由于常年的刑警生涯,展昭的胸膛匀称有力,和双臂一起环成一个宁静的港湾。有什么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暗暗滋生,或者说早已滋生一直都未觉察。
暗暗感慨受伤的耗子就是乖巧,但展昭宁可让这只耗子一直任性妄为宁可不停地替他收拾烂摊子。
“死猫,快……快放开。”白玉堂撑着还算清醒的神智说话,用最后的力气动了动示意要离开这个怀抱的决心。开玩笑,他白玉堂怎么可以沦落到被人抱在怀里的地步,更何况是这只又笨又臭又疯又色的猫。
展昭任由他挣扎,你人都被圈着了还想如何,这一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玉堂,”展昭轻声唤,于是少年抬起头一脸恼怒地和他对视,义愤填膺视死如归。展昭不由好笑,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冷了也不会说,怎么比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要笨。”
白玉堂当即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愤愤磨牙出言回击,只是吐字语调软绵绵失去了昔日的活力神采。“谁说爷爷冷了,哪只眼睛看见的,你这只瞎眼猫赶紧把爪子拿开。”
你见过把到手的老鼠放开的猫吗,再说这耗子的身体可比他的话语老实多了,明明在他怀里蹭了蹭还偏偏要作出十分不愿意的模样。展昭哦了一声,再次正色道:“玉堂不冷,是我冷了。这地方真冷啊,难道玉堂见死不救让我这么冻着?”
“你……你冷?”白玉堂试探性问。
展昭一脸大义凛然点点头,既然你不肯承认自己冷,那就我来承认好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看到少年还是有些疑惑的模样,晶莹闪耀的眸子褪去不容人亲近的锋锐,展昭心下笑意更甚。“是呀那么冷,要不是玉堂给我暖身子,我估计就变成冰僵尸了。”
白玉堂是多么聪颖剔透的人,虽然药效令他沉沉欲睡但岂会看不出展昭的意图。那么贴心的猫都主动把脸丢了,姑且就由着他一回。放弃了挣扎,白玉堂的半张脸靠在展昭肩头,温度从脸颊上的敏锐处传过来。美中不足的是骨头有些磕人,这猫需要再胖些才好。“就你还冰僵尸,冰瘦猫还差不多。”
终于可以安安静静享受一下耗子在怀的感觉,这是微醺醉人时刻,是他一直以来渴望而不可得的念想。贪婪地把人抱在怀间,一朝一夕在怀,终生终世不离。
“猫,我困……”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灯光撩人视线,白玉堂似是呢喃低语一句。触手的肌肤更冷,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散发在四周。
玉堂,不要睡。展昭忽然感到巨大的恐惧,深入骨髓如潮水一般泛滥。还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心意,还没帮你找出你想要的真相,还未曾弥补我不在你身旁的岁月。你这只耗子不是倔强得很么,怎么可以轻易就向安眠药妥协,怎么就承认自己困了。“玉堂,醒过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白玉堂说的话已经有些含糊,挑拣出的字眼依旧不减他的韵味。“谁,谁要听你这只臭猫的话。记得对自己好一点,这黑眼圈,爷看了都心……心烦……”
难道这就是宿命,这就是重点?展昭紧紧抱住白玉堂,害怕一个放手他就会像尘埃一般飞散。不,为什么他的生命只有短短二十年,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痛楚给他一个人承受。展昭不甘心,命运是个什么狗屁东西,敢动他的玉堂,一样把你打到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可以,愿用我的一切,来换回他的生命,换来他来不及享受的幸福时光。
“展大哥,你们在吗?”赵虎粗嗓门的呼唤声穿透重重阻碍传了过来,如一束晨曦光影,在濒死绝望中开启一道希望之门。
玉堂你听见了吗,我承诺,再也不会离开你。
少年的半个脑袋都埋在白色床单里,一滴又一滴清澈的液体顺着皮管汇进他的身体。展昭伸手探向他的额头,酣眠中的少年不满地皱皱鼻子,又沉沉睡过去。总算是退了烧,脸上也不似先前一般惨白无血色,仪器上的数据也都稳定在正常状态。
病房是白金堂在第一时间搞定的,干净的单人间。他并未向外透露信息,因此除了展昭他们几人之外也就没人知晓白家二少爷在这里昏睡了两天。白金堂不能落下公司的事情,展昭就自告奉勇守在白玉堂身边。连续两天的不眠不休,在他通宵记录上又多了一笔,为照顾病人,或者更准确的,为等待爱人的苏醒。
手机震动,展昭赶紧拿起接听,免得铃音惊扰了白玉堂。电话那头是赵虎的大嗓门,就算不把手机靠在耳朵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展大哥,你连表彰大会都不来参加啊,我们都怪想你的。哎话说都两天了,小白醒了没,要不今天我来接你的班……”
床上的少年睫毛动了动,眼睑缓缓抬起,那对璀璨桃花美目准确无误侧过一个角度落在展昭身上。
玉堂,你醒了。
展昭当机立断挂掉电话,才不去管那头会不会有人大声呼吁重色轻友。贪婪地凝望床上的人,从发梢到眉眼到唇齿,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历经千辛万苦,终是把你从死亡边沿拉了回来。展昭动了动嘴唇,轻声呼唤:“玉堂……”这一声呼唤饱含了灼烈的深情,和他素来的温和淡然截然不同。
刚醒的少年动动手就欲起身,展昭赶忙上前扶住他的上身把床板摇出一个角度。真实不安分的耗子,只是他在不安分,展昭也只得由着他宠着他。
盯着展昭看了片刻,白玉堂噗嗤一声轻笑,揶揄:“猫,你这黑眼圈真时髦,直接拉去动物园都可以当国宝展出了。”说话间依然有些虚弱,而那抹熠熠神采已经渐渐重现。
展昭坐到床边,近到不需要挪动就可以听见他脉搏的跳动声,一声一声叩击在心间,是他听过最悦耳的声音。静静凝望少年的眼睛,展昭再也不愿拖沓下去,柔声道:“玉堂,我问你一件事。”
被展昭的举止弄得有些发蒙,白玉堂撇撇嘴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有话快说。一会儿爷爷不耐烦了,就直接把你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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