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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万千)借问人间为何来 作者:深山覺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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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之骄子 阴差阳错 霹雳

  「你之状况如何?」另头,素还真的声音略显忧心,「这几日你一直不告诉吾身处何地、发生何事,现在总可以告诉吾你到底在哪里?」
  「吾被困在……」千叶有些吃力道:「妖世浮屠……的最底层,蚀罔罟。」
  「好,日盲族近来一切安然,你大可放心。十天后,众人将再进妖世浮屠。」
  「嗯。」千叶简单地应了一声,却不禁多问一句;「长空呢?」
  不知为何,隐隐间,在众人之中,长空最予他安心感,却让他放不下心,忒是矛盾。
  「亦同。」素还真微微一顿:「那现在素某说一下计划……」
  「嗯,别……别让他来。」千叶体力些微不支,微侧过了头,将力量放到肩上,垂下眼帘。
  得到这样的答案,对他而言,已够了。
  解释,常太过费力,若能护他们周全,他宁愿他们不曾了解也无妨。
  这回他要求他不可轻举妄动,此番命令,兴许又避不了他的怨怼,然而,算计到最后,他却已开始懂得放弃去了解:自己在乎的人,是否也会在乎他了……
  他真的不在乎、不在乎……
  他的意识有些飘渺,突然想起曾经在书中读过一个句子,叫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也许是因不解那寂寞与绝望,他却永远记下了,记得很深、很深,彷佛是天生带有的记忆……
  心悦君兮、君不知。
  =====
  参《越人歌》。「山上有树,树上有树枝;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取其谐音之意,木尚有知(枝),而君心尚不如木枝(知)。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第二部完結~
 
  ☆、章十一:雪泥鸿爪
 
  
  又是一个无月之夜,素还真难得亲自煮上茶茗,正是想好好「慰劳」他那位忙于制作攻塔利器而辛苦的好友屈世途,孰料茶方煮上,微风掠起,却等到了不速之客。
  「万古长空?」见到人影,素还真起身相迎,「来此可是为了贵族的太阳之子?」
  「是,吾想知道,进入妖塔的计划是否已经完善?」长空寡淡的眸色难以让常人瞧出端倪,素还真却看得出来,这人的眼,像封了一层冰,但冰封之下,还有压抑的波澜。
  素还真看着,遂直答:「是。」
  「那,让吾负责救出他。」这话,是要求。
  一瞥间,素还真竟舍下千叶的要求,应得爽快: 「好。」
  一问一答,已是共识。带过应有的关心,也掩饰了那在妖塔中所受的折磨。
  素还真将写好计划的信笺递了出去,对着正欲离去的背影道:「素某有一言,未知是否愿意一听?」
  「何事?」
  「为天下舍去自己,或为一人舍去自己,只要出于本心,并无对错。」
  乍听此言,长空背对的身形微微颤抖:「包括不计一切代价、不惜任何后果?」
  这问题霸道了,素还真想了想,摇头道:「恕素某无法回答,但素某以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妄自评断别人的真心。因为,有时人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何况是别人的心?」
  「那吾也想问……」长空颤声道:「我的心,到底在哪里?」
  「你——」闻言,素还真乍惊,万古长空的身影却已经远走。
  素还真有些愕然,长空瞳眸里的压抑,是他少见的繁复,少顷,默默转回案前,看向手中澄色温醇的茶茗,竟是不见底渊。
  三界不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在这旷远的世间,如火炽热,苦苦煎熬的苍生,竟涨满了眼帘,不见尽头。
  ◇◇◆◇◇
  蚀罔罟,依然森然诡异,滴答流响的暗流如常,寸寸侵蚀受刑人的神智与生命。而那不断延展的弃功丝,愈是挣扎,愈是缚紧,被吊绑在网的千叶传奇百般挣脱不得,只得放弃。
  一片碧绿死寂的阴暗氛围中,倏地异香骚动,红褐色的丽影正款款走出。那是一张俏丽的容颜,融合邪灵至高的美丽与娇媚,她的一举一动,无不散发致命的女性至尊魅力,举手投足充满煽动人心的妖惑。
  「千叶传奇,又过了一段时日,吾来听你的答案。」那声音,娇腻而温婉。
  再次面对来人,千叶传奇犹然傲骨,低低的冷笑了起来:「哈,这样就想炼化千叶吗?」
  「非也、非也。」女戎微微一笑,大胆上前,挑起千叶那弧度完美的下颔,有些爱怜地看着那清俊面容上道道殷红的伤痕:「一悟永悟、一迷永迷,迷悟只在一念间。吾说,你何苦要受这些折磨,只要大彻大悟,为吾所用,有何不好?」
  千叶反感地撇过头去:「吾本心无碍,何劳尊驾?」
  「呵。」女戎敛了敛衣袖,撤开了身,媚眼如丝:「千叶传奇,实话说,吾好奇你如何看待自己。生于三界六道之外的你,本不属于这世间,既然你的诞生是个意外,何必执着身在何方?」
  「如果吾之降生是意外,那天地众生岂不皆是错误?」
  「哈,狂妄的言语掩饰不了心虚。」女戎又逼了近,语调轻缓,「苦境痴妄太多,错不可改,也不能为所欲为,让原本自由的本心与灵魂受了苛法教条之害,丧失了真正本性。吾不忍,连聪明的你也要受此禁锢啊。」那字字带着歪理魅惑,如似说得心感同创,惹得千叶冷冷回应:「吾只需做吾自己。」
  「一念心动,便成永恒。你有爱、你有欲,纵欲释爱,才是真自如。」女戎道。
  「吾不需要那些。」
  「那么,可怜的你来说服吾,佛说:『爱不重不生婆娑,生此婆娑世界者,无论男女,皆有爱欲,深浅虽异,妄执无别。』你要如何解释?」那嗓音轻腻得似在耳畔吹拂,扰人心神,却意外加深那弃功丝的缠缚,让千叶不禁挣扎道:「感情是折智之物……世……世人不需要。」
  「是吗?」面对这般冷情,女戎亦是头遭,不禁稍敛娇媚之气,转而缓缓勾缠千叶那墨黑的发丝,凝容道:「你超脱世外,却坠于尘界之中,囿于所谓的悖论歪道,任三障为蔽,六道周旋,饱受穷劫之苦,摆脱不了原罪的阴影,值得吗?」
  「走开!」心中升起无可遏止的厌烦,千叶艰难地扭过头去,耳畔却听见女戎呵气道:「人皆有情,吾不信,你心中没有在意之人。」
  见千叶依旧不为所动,女戎扬起头,笑了笑,「这样吧,让吾为你细数在世间所受的苦可好?」
  女戎言罢,竟抬起了那纤长指尖,在千叶带伤的脸颊轻轻划过,道:「这是爱,铭刻入心……」那轻刮的指尖继续游移,力道逐渐加重,渐次在那白皙的脸颊上留下殷红血痕,惑心直透:「这是欲,执求不能……」
  千叶浑身禁不住颤栗,纵然暗提内元抵抗,仍逃不过女戎的侵扰,只见女戎犹是轻刮着那白皙的颊畔,幽幽道:「这是爱欲交欢,夺你骨骸,痛彻心扉!」
  骤然,一股强劲气劲狠狠刺入千叶心口!
  「啊——」突然其来的刺激,千叶紧闭双目,痛苦地凄喊,唇畔与心口不住地流下汩汩鲜血,他未料,那声声惑言竟折入了心骨,触及往日的不堪记忆,伴随意识中的一道身影!
  女戎见状,呵呵笑了起来,「很好,这是今日给你的小小惩罚,异化功成之时,吾再来听你的答复吧!」
  女戎将笑容绽得明艳动人,妖娆离去。
  筋疲力尽,千叶冷汗涔涔,在痛觉中恢复了冷静,然而脑中挥之不去的身影,却是徘徊强据。
  是他……是他,是那个人。
  爱欲交欢,夺人骨骸,痛彻心扉,何尝不是?那日的回忆,是他带给他的,也是他从不愿想起的禁忌,今日,竟是不意被触动,始料未及。
  那便像一处无法透底的杳渺深渊,曾经,他想利用他、舍弃他、占有他,最后,却任其浇淋着知觉,又夺去了知觉,投入了什么都不见涟漪,他在深渊唤着他的名,永远听不见回声……
  内外交迫,让千叶有些不济,剎时逆血潮涌,眉心骤拢,又呕出一滩残血。
  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正流失本就欠少的血色。千叶肩头起伏着,浑身抑不住轻颤,只能紧咬下唇,强定几要昏去的神智。无论如何,他要撑下去,当下之境,他要先掌握住自己的性命,在逆境,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
  女戎甫走出蚀罔罟,背后一双有力的铁臂瞬间圈住了那纤细腰肢,袭心的熟悉感入侵,女戎甜甜一笑,婀娜身姿向后倾倒,即刻躺在天蚩怀中,听他问道:「如何?」
  「依旧顽固。」灿长假指划过天蚩宛若刀刻的脸庞,女戎顺从地答道。天蚩与她出于同源,这世上与她最亲的,也就他了。女戎纵情之余,不忘说着:「千叶传奇可以为人质,也可以为我们所用,而吾,真希望是后者。天蚩,正道近日必定再犯,你要如何应对?他们人多势众,欺负我们目前邪元不足、不够多的手下差遣哪!」
  「嗯,依妳之见呢?」紧箍着女戎,天蚩拿不定主意。
  「以我们功力,正道虽不足为患,但人多终究好办事。吾以为近日将成的那三粒邪茧可以加速他们破茧时间,以备不时之需,但——这必须付出代价。」女戎说着,不禁犹豫。
  「既是如此,就让吾耗损三成功力助他们一臂之力吧!」天蚩豪迈地应承下来。
  「三成的功力,对你仍有影响。」女戎爱怜道。
  「哈哈哈,区区三成功,只需日后邪元补足,何惧之有?吾即刻就去释放邪元,女戎放心吧!」天蚩爽朗地大笑,轻易带过这棘手之事。
  「如此甚好。」女戎在他怀中柔笑。
  ◇◇◆◇◇
  战前之夜,长空再次与银绝等人一同商量战略细节,众人拟定战略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养精蓄锐,而长空犹是踱到了夜瀑后的帘洞石壁,独自沉思。
  银绝心思灵敏,跟了过去。明月高拂,夜风不静,银绝站在稍后的高处岩石上,与那沉思的人影相隔箭步之遥,距离并不算远,过了片刻,那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今日没有酒,人却更醉了?
  观察了良久,银绝好奇,跳了下来,不带起一滴水溅,「在想什么?」
  长空只看了看她,毫无意外之色,只道:「明日是大战,妳先回去吧!」
  「不喝酒吗?」银绝冷笑,故意唱起了反调,「你的样子看起来很需要借酒消愁。」
  「醉再久,也该清醒。」长空深锁眉头,起身欲离:「明日将他救出是吾之职责。」
  「止步!」银绝扬起眉,挡住了去路,「离开之前,回答吾一个问题。」
  长空视着银绝,那漆黑墨瞳反射着水光和眼前人形影,无波无息地映出跌宕的光芒。仅听她问道:「如果有一日,连日盲族也不存在了,你要为谁而活?」
  这大胆的问题竟将长空问怔了,他默然片刻,方道:「他在哪里,吾就在哪里。」
  「为什么?」
  「因为他是太阳之子。」
  「如果有朝一日,连他也不在了呢?」银绝轻蔑道:「那你将对圣女的信诺看成了什么?你认为,这真是她的希望吗?」
  「吾已经不知桃花的希望与太阳之子的希望还能有何差别。」
  「若你真这么想,」银绝双手抱肘,不禁无奈摇首道:「那吾放弃对你说任何的想法了。」
  「那就这样吧!」长空眸色黯淡,却仍决绝道:「但吾不会对桃花失约、绝不会。」那竟似一种近乎苍白而怆然的信念。
  「那么,太阳之子呢?」
  「他……」长空缓缓仰起头,望着点点星空洒落在那如浪松柏之上,一种苦涩的感觉翻过了心尖:「吾无法认清他,但他会是吾之责任。」
  那是一种可触不可及的彷徨感。或许,千叶传奇灵魂的颜色就是与他人那样不同,他看得清楚别人,而别人的灵魂,却无法与他交融。
  「责任不是说说就可以。你有自己的意志,必要之时,该有所为而为。」银绝注视着那黝黑眸色,道:「你做的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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