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冲土]丧病 作者：冲田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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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在他深不见底的墨瞳里滚动，成魔节奏。
终于开好了，土方开始各种点击，找了半天，终于在隐藏文件里发现了“571”。
破密码，一连输入高杉的喜好，都失败了。
几十遍下来可能的不可能都试了，最后破罐破摔随便按了几个数字。
打开了？
密码，0505。
土方的脸色一瞬有些古怪，不过立马六根清净了，也许他喜欢的女人刚好和他同一天生日吧，不然呢。
在各个大大小小重重叠叠的文件里穿来穿去，简直像迷宫，一条路走到死就得退回来重找，全是一些实验记录，多数配图很恶心，但是他现在没有呕吐的闲情。
OkitaSougoS/b。一个熟悉的文件名嫣然落马！
冲田总悟的罗马音！后面的S/b不知是什么意思。
迫不及待点开，里面只有一个视频。
打开。
场景回放——
子弹擦过——冲田脸黑了一块——冲田被追缉——冲田震慑了他们——神威出现——
土方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但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整个人整颗心整个灵魂，都爬到了视频里的冲田身上，心脏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跳动，看到他被神威爆头那里，差点停止了。
但是，他脑中单曲循环着高杉的话——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冲田没死没死没死没死！！
就是从头到尾都回响的这句话，才让他拼命压抑着逃跑的冲动看下去，当时他看到冲田整颗头被那犹如挖掘机一样怪力的家伙完全摁进水泥地的那一刻就昏过去了，那种程度的伤害，怎么可能没事？
看着那头皮脱光，眼球破碎不堪，整张脸皮都掀起来，脖子几乎爆裂的人缓缓站起来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发抖的眼泪。
总悟没死……
他真没死……
但是……
接下来的一切让土方差点发疯。
那具在神威蹂/躏下奇迹生还的辨不出脸的身体，抓过一个来不及逃的士兵就啃——那张已经不成形状的嘴，硬是用手撑开了水桶那么大的血口，小轿车般的速度追上了剩下的人，在那些惊恐绝望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像吃手撕鸡一样一块一块扒皮拆骨，脑子，骨头，包括脚趾，一点不挑的把他们全装进了他吊着的血盆大口……
土方再也忍不住，痛苦地吼了出来……
高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给他扎了一针，被扎的人没有晕过去，而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没事了，十四郎，没事了……“高杉轻慰道，同时不住地按压着他脑袋上的几个穴位，怕他再次气血上涌。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剩下的交给我吧，我会救他的。“
”好不好？“高杉又问。
”好……“这声音仿若来自最阴冷的神经病院。
土方对着孔，插了好几次才把钥匙×进去。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
”怎么了，十四郎？“高杉不明所以地看着被抓住的手腕。
”你要小心，“土方的眼里充满了珍重，”我不想再失去谁了。“
高杉瞪大了眼，随即微笑道：”好。“
楼下，高杉透过车窗凝视着土方倚在落地窗上优美的身姿。
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土方精神上接受冲田灵魂死去的事实，他就不会再为丧尸的死而崩溃！等土方解脱了……
就是我们的故事了呢，亲爱的。
”吃了我。“土方揪住少年的衣领哀诉道。
眼睛蒙着一层黑雾的冲田不理他，扯下近藤的胳膊狂啃。
”吃了我！“
冲田依旧不看他一眼，扯下了栗子的大腿。
”求你了……“
冲田没东西吃了，开始啃王平的脑子，栗虎的肩膀，电视报道在他家附近死掉的父女俩的胸部……他们的头残破不堪……
”吃了我！！！！！！！！！！“
冲田把土方摁进水里：”谁允许你看的！！“
他挣扎着，喘不过气，只感到阵阵痛感从菊花荡至全身。
冲田把他的头扭下扔进沟里：”你不在就好了！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这样！“
”总悟，你听我说……我不是……“
“你去死吧！”
不——！！！！
眼睁睁地看着冲田被神威摁进地板，从一具有弹性的肉体瞬间缩水成干尸……
啊——
凄厉的尖叫和来自地狱的笑声让土方背脊发凉猛地睁开了肿胀的双眼，扭头，声源竟是家里一台早用坏了的旧录音机，断断续续地放出女人的惨叫和鬼的呼啸。
土方大喘着气，脸白得就跟鬼没有两样了，头痛得像有人咬着不放，身子好重，土方摸索着灯，一不小心翻下了床，眼睛正对着黑乎乎的床底，录音机配合的响起诡异的音乐，他好像看到，一双猩红的双眸在床底发出饿狼般的光芒。
他把头狠狠一扣，那不是总悟！
床底的眼睛消失了，土方也摸到了开关，桌上被别人偷拍他追逐总悟的合照里，那张可爱的脸笑颜如花。
“总……”土方才发现他的声音哑得不能支持他完整表达字音了。
他很想关掉这渗人的录音机，但他更害怕寂静，寂静会让他不停想着最恐怖的事情，而置身于恐惧中，沉浸在录音机里受害者的情绪里，反而停止了思考。
他听着这女人从学校跑到操场，躲到朋友家，再从朋友家的厕所逃到树林，最后在自己家里被被窝里的猫吓死。
然后故事从这里嗡一声一阵杂音，没了，死寂让土方重新焦躁，他迫切想知道这鬼下一个要害谁，恼怒地拍着录音机，希望它能听话。
“土方。”
熟悉的声音使他立刻成了被美杜莎定住的花痴。
“这个故事怎样？生日快乐……还有，作为奖励，听好了，我就说一次。”
然后他听到了某人重重的呼吸。
“我爱你。”
录音戛然而止。
前年生日他还因为冲田不跟他说生日快乐而不满，冲田放学后偷偷塞给他这个录音带，那天他一听是鬼片气得就把录音机砸了，看来冲田是肯定他听不到最后的。那时候，他们才认识一年——被冲田玩弄的一年，被狠狠拒绝的一年，他赠予他无数真心谎话的一年。
这家伙，太别扭了吧？土方忍不住咧开一个恶心兮兮的笑容，原来他一开始就没有讨厌过他啊。居然装得这么狠，害他一直以为自己一厢情愿。
笑容淡去。
他阖上眼，无力地后仰躺去。
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总悟流泪的眼睛，千言万语，仿若昨日，全被他该死的忽略了——他只当他年少无知，任意妄为，却不知他一直独自隐忍承受着全部——只是为了他的懦弱！如果他不是一味逃避，他们一起面对，或许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可是，他丢下他了，他居然丢下他逃跑了！这是惩罚，就像冲田说的那样，他害怕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当人看。
“总悟…………！”土方把头扣在冲田的照片前，沉痛啜泣着。
熙攘的人群，黯淡的日光，在这之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一个孤独而破烂的身影悠悠晃在人群中，半边脸上的烧伤疤甚是骇人，乱蓬蓬的奶茶色短发掩住了他的眼，路人见了都不住皱眉错开。
电线杆上到处贴着有他以前意气风发的学生照的通缉令，还注明出走时身边有一个黑发男子跟随，不知为什么没有给出黑发男子的照片，比起自己的资料，介绍也模糊不清，只提到了V字刘海。
虽然知道不是好事，但他现在真想从这张东西上看到那个黑发男子的照片，一眼也好。
认识他以来就很少有见不到他的时候，因为自己喜欢胡搞，他就总像看小孩一样看着他，防止自己摔倒，虽然在自己看来都是一些多余的事，有时候只是顺手接过，那个白痴都会露出得瑟的神情，简直蠢透了。
但是，现在，他无比想念那张蠢脸，想到饿得不行也能忍耐着在人群中煎熬。
他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回过神已经走回了他们的城市。
跑遍所有有蛋黄酱出售的超市，书店，CD店，他们常去的广场，酒吧，可能或不可能的地方……到处是他的影子，每一个都像他，一次次无法自抑的追随，一次次在希望与失望里沉沦。
土方先生，你再躲下去，我可要吃人了啊，吃到你忍不住出来阻止我为止，就算下地狱你也得陪着我，这可是你干的好事啊。
冲田思索的眼神从这一个个人头掠过，摇头，高杉针对丧尸的枪确实了不得，给他找到了或许再也不见了，而且他和土方的关系似乎不浅。
土方很可能是自愿走的。
难道他当时就在那里，看着他送死？
不会。
冲田第一时间就否认了这个想法，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土方，当然，某种意义上，也没有谁比他更搞不清楚土方了，比如，他到底喜欢自己哪里，为什么冒死也要复活他。
实际上这段时间，因为无聊，不断回忆着从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不假思索的认定，土方是爱他的，他们放不下彼此，除非死亡。
从前他整个人生只有复仇这个意义，唯一的姐姐惨死，他不可能若无其事的谈恋爱去过一个完整人生，确实也曾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和土方交往(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寻仇或死在怪物手上)，却没想到他对于自己已经是如此重量。不是土方，就凭他，可能忍辱负重一辈子也做不到，剩下的人生本就是多余，既然是土方的心愿，那就撑到不得不死为止。
他得找到他，他肯定被那针对丧尸的枪威胁了。
嗯？
意识回来的时候已经掏出了钱。
——回到教室装作不经意摆在桌上，然后看土方那白痴对着上面的新闻像个愤青一样破口大骂或啧啧赞叹，他的颜艺堪称一绝。
老人不忍地看了看他的脸，把报纸递给他：“孩子，你那钱拿去买粽子吧，这报纸就当广告送你一份吧。”
“……谢谢。”
原来世上还有和土方一样傻的，这，就是所谓人类最宝贵的东西吧。
冲田翻开报纸，骇人的凶杀案或装腔作势的军事、娱乐新闻被他波澜不惊的一一掠过，自己犯的案子跟踪报导依然占据着报纸一角，还好，没有拍到土方的镜头，自己的侧脸倒是有一两张，扫了两眼，捏造的证物模糊的证词，却是板上钉钉的判断结论，很不符合正经媒体的风格。
根据经验，这个记者被人操纵了，有恶意诽谤的味道。
不过冲田对这个幕后不感兴趣，或许是他死得不能再死的老爹，或许是急于回收他这个失败品的博士，反正与他无关。
最后只有广告和寻人启事可以看了。
虽然觉得自己很白痴，土方会不会这样找自己呢，反正无聊，随便看看了。
瞳孔瞬扩。
一顶有着奇异弧度的礼帽——或许别人看来是这样，但在他看来，就是一条蛇在消化一头大象！
礼帽……后面画了一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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