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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少年游[剑三 羊花 藏唐] 作者:夜无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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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强强 游戏网游

  “楼风!”
  来不及细想,裴台月也跟着跳下悬崖,连着在侧壁的山石上踢了几下借力,终于一把抱住楚楼风的腰,另一只手的长剑反手往岩壁上刺去。
  长剑插入崖壁,溅出一片闪亮的火花,却仍然没有止住二人的去势。裴台月手腕加力,却没想到剑刃一声脆响,竟是折断了。
  两个人继续不受控制地向下跌落,裴台月以自己的身体护住楚楼风,硬是抓住一片长在石缝里的枯藤。那处藤蔓已不知死了多久,干裂粗糙,在他左手的手心留下深深的伤口,几可见骨,他却完全不敢松开。只听唰唰啦啦一阵崩裂的碎响,伴随着大片腾起的灰尘,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裴台月大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跳响若擂鼓,几乎能从喉咙中跳出去。楚楼风安静地靠在他的肩上,垂着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觉涌上心头,楚楼风却没有回答,就这样沉默了半晌,方才轻轻唤了一声:“阿月。”
  裴台月的心中猛地一跳。
  下一个刹那,楚楼风近乎温柔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淡绿色的微光显现在指尖,气劲一灌而入,沿着经络一路向上。明明是没有任何杀气的一式,裴台月却觉得胸口狠狠一痛,像是被一柄铁锤狠狠砸过,腥咸的气息顿时涌上喉间。
  ——听风吹雪,死生同承。
  在那一瞬间,裴台月忽的看清了楚楼风的眼睛,黑如点漆,幽如清潭,里面倒映着漫天星辰,光华璀璨,却又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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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要运气反击,腕间又是一痒,像是被什么蚊虫蛰了一下。酥麻的感觉迅速蔓延,很快便半边身子都失去了感觉,原来楚楼风的指间竟还着夹一枚半寸长短的铜管,里面伸出一支细细的毒针。
  先前明明已仔仔细细地搜过身,却没想到他身上竟然还藏着这种东西。裴台月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半晌,方才问出一句:“……为什么?”
  “兵者诡道,裴道长,抱歉了。”
  楚楼风毫无避讳地回望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迟疑,反手将他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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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面跌落的人换成了裴台月,还好这里离地面并不算太远,还有满地厚厚的落叶作为缓冲。然而他却依旧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被摔得倒了个个,后脑重重磕上地面,眼前霎时一片漆黑。他颤抖地喘息着,满口都是血的腥甜,却敌不过心底彻骨的寒。
  从楚楼风硬受了一掌,到跌下悬崖,再到那一招听风吹雪,和最后手中藏着的毒针;甚至从一开始龙门荒漠的初遇,到一路奔逃入洛阳,甚至之后的算计,以及如今的再次背叛……环环相扣,分毫不差。
  都说最难算计是人心,这人却不吝将自己也当做筹码摆上棋盘,个中机巧,他自叹弗如。
  杂乱的人声从悬崖的另一边传来,原来是那群恶人谷的追兵见他二人跌落悬崖,便从另外的小道绕了下来。楚楼风轻巧地落地,低头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台月忽然挣扎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袍角。
  重伤又中毒的情况下,这只手没有任何力道,却固执地不愿松开。楚楼风微微皱眉,想要将自己的衣服抽出来,突然听见对方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明明身上藏着毒针,却始终没有动手,却偏偏等到我们逃了这么久、此事天下皆知时方才出手……这是要落实我的背叛之罪,也是更进一步挑拨恶人谷内乱……”因为疼痛,裴台月的眼神有些涣散,却清明而透彻,仿佛能直接看到对方的心底,“你不是不顾惜性命的人,这么做只会因为,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他说得很慢,每说一个字便有血沫从唇角溢出,当是被折断的肋骨刺伤了肺脏。楚楼风的动作僵在当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哪怕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也依旧在算计我……楼风,这不是兵者诡道,这是利用,”裴台月艰难地喘息着,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悲哀的浅笑,“立场不同,既然从未交心,那便遑论背叛。我不会怨你,但我……不甘心。
  “楼风,我喜欢你……所以,怎能……甘心。”
  他再也抓不住那片衣角,方才被那枯藤划得血肉模糊的手指无力地滑落,留下一片血印。追兵们的声音愈发的近了,楚楼风终是踏墨而行,消失在夜空之中。
  被数柄兵器指在中间,裴台月却恍若未闻,最后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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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九.浮生非欢
 
  
  三九.浮生非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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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叶长生从最后一个敌人的胸口抽离,带出一捧温热的血,喷在叶天赐的脸上。上面盘旋的金色银杏叶上满是深深浅浅的血污,唯独锋刃还是一如既往的利,在不祥的赤红中雪亮一线。
  他撕下唯一干净的袍角,爱惜地擦拭着自己的两柄剑,然而那刺眼的颜色却仿佛渗入剑身一般,怎样都擦不干净。叶天赐怔然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柄怀着美好祝愿被铸造出来的轻剑,却终究被他用成了杀人的兵器。却不知若是师父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当年亲手将剑交到他的手中?
  整整七日七夜的追杀与奔逃已经让他疲惫至极,却还是没回到长安。此时虽然又赶走了一伙对陈家宝藏有所觊觎的追兵,却不知未来的一路上,还有怎样的埋伏等着他。
  想到这里,叶天赐微微皱了下眉,眸中却闪过一道冷然的华光。他将轻剑收回背上,也不管是不是在死人堆里,直接盘膝坐下,扬声道:“阿唐,出来罢。”
  他身后不远处的空气中,突然荡起透明的涟漪。青衣劲装的少年人凭空出现,抬起脚来,似乎是想往叶天赐这边走,却又硬生生地刹住。半晌,才讷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又不傻。”
  叶天赐无语。这七天来怪事频频,要么是有人偷袭他,结果人还没到自己先趴下了;要么是他正在和人家打着,就忽然被一枚暗器钉中后腰;况且还有他晚上露宿在河边,总能听到有人生不起火来,被夜风吹得直打喷嚏的声音。
  唐家堡是暗杀世家出身,唐如晦又是那么个老狐狸般的性子,真不知道怎么就教出了唐非这样的徒弟,连跟踪都笨手笨脚。
  起先他还觉得这人大抵是一时想不开,跟上几天吃过苦头说不定就回去了。谁知唐非一直亦步亦趋,一跟就是七天,怎么甩都甩不掉——想来过去在唐门中,他学得最好的大概就是找人了。
  想到这里,叶天赐叹了口气:“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我才没跟着你!”唐非立马反驳,“明明是……偶然路过……”
  想来也是知道自己找的理由太过无稽,少年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叶天赐听在耳中,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么说来,我和唐兄当真有缘,七天里天天都能遇到?”
  “我也是回长安!”唐非不服地辨道,“阳关道也好,独木桥也罢,你凭什么管我走哪条?”
  出乎他的意料,叶天赐并没有再次出言讽刺,良久,方才轻声开口:“那,等回到长安,你是帮我还是帮你师父?”
  这句话一出,少年仿佛被戳中了死穴,脸色霎时惨白。他愣愣地看着对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叶天赐看见他的表情,也就没有说话,拄着重剑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方才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一站起身,只觉得右腿的膝弯猛地一阵抽痛,险些摔倒在地。叶天赐咬了咬牙,弯腰一摸,果然摸到了满手的血。他这才想起,之前打斗的时候,好像曾被一支长戟勾住了腿,大概是伤到了筋络。
  注意到他的动作,唐非连忙奔上前来,在他倒地前将人扶住。叶天赐倒也没逞强,任由对方扶着,走到一旁的大树旁坐下,撕开裤子,开始裹伤。
  在这个过程中,唐非始终没有出声,只默默地帮他打着下手。直到叶天赐料理完伤口,眼看又要起身离开,才低声开口,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师父?”
  叶天赐一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说话。
  “师父他,对我很好,”唐非抬头和他对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我的父母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因为任务而死,一直都是师父将我养大。他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沉默片刻,叶天赐忽的开口:“你的资质怎样?”
  他这问题跨度太大,唐非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只茫然地点点头,说:“还可以……?”
  “那你们同辈的人中,资质如你者,又有多少?”
  “其实我是很不成器的——师兄师姐们都比我强很多。在出师试炼的时候,我也不过是中偏下的成绩而已。”
  “那在你们唐家堡中,是不是人人都是如此,各个都是绝顶优秀的刺客?”
  “大概吧……?”唐非完全不明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同样是家族为根基的门派,藏剑山庄却不是这样,”叶天赐移开目光,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岚,幽幽开口,“叶家是扬州大族,开枝散叶,光是内门的叶姓弟子便有数百之多,其中并不乏天资平庸者。甚至我师父是叶家嫡系,老庄主的亲女,尚有三阴逆脉,不能习武——阿唐,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唐家堡中,几乎没有闲人废人?”
  唐非只觉得一股寒意慢慢爬上后背,虽然他不知道叶天赐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但几乎是出自本能地不想听下去。
  “我以前暗中查访的时候,曾经听过一些传闻。说在某些荒僻的村庄里,曾经出现过类似唐门刺客的人。那些人往往呆不了几天就走,与他们同时消失的,还有一些两三岁的孩子。
  “唐家在武林中的兴起已经有数百年之久,可谓长盛不衰。然而即便是最优秀的刺客们结合生下的子嗣,也未必适合培养成刺客。因此在那些传说中,唐门一直有人在天下各处搜寻根骨上佳的孩子,送入逆斩堂中,开始严酷的训练。”
  “你胡说!”唐非急得的眼圈都红了,“我唐门内事,你一个外人有何证据?!”
  然而叶天赐只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轻声叙述,语气没有任何波动:“能在逆斩堂众活到五岁的孩子。无论他是男是女、父母是谁、以前是何身份,都将得到一个新的名字,被年长的刺客们当做亲子抚养——他们会有新的家庭与父母兄弟,一生为唐家堡效忠,成为最锋利的刀。”他看着唐非,目光中居然有些怜悯的意味:“我确实是个外人,也确实没有证据。但是,阿唐,你五岁以前的事情,现在还能想起来么?”
  唐非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他很想像刚才一样大吼,说你胡说八道,我们唐家堡根本不是这样。然而那段遗失了的记忆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要将他整个吞噬。
  五岁以前,五岁以前……
  他以前只以为自己那时候太小,许多记忆已经模糊,如今却猛地被叶天赐问起,一刹那只觉得五雷轰顶。脑中嗡嗡作响,尖锐的疼痛席卷而来。光与影的零散片段中,他看见有个孩子穿着大红的棉袄,站在一处落雪的庭院里。金色的阳光穿过头顶的枝桠照在身上,片片雪花打着旋落在肩头。
  然而,蜀中从来没有雪,唐家堡也几乎都是那副夜色深沉的模样。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个孩子,画面却一下子粉碎,化成点点萤火流散殆尽。
  他痛苦地捂住了头,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被谁轻轻拨动,在血肉中震颤嗡鸣,疼得他头晕目眩。而就在这贯彻骨髓的剧痛中,有谁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温暖的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一声一声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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