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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尉]相遇 作者:lelel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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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吴文正和李思荣被押下去,尉迟真金又慢慢地走回了后院,狄仁杰便依旧笑呵呵地招呼在场的官员入席。
  这场晚宴让所有留下的人吃得五味杂陈,一如桌上的菜色一般,充满跌宕起伏的惊和喜。
  一只筷子就震住了所有人,众人再也不敢对面色苍白,身量瘦削的“谋士”有所轻慢,没有被拿下的人也是各怀心思,听到狄仁杰说“既往不咎”之后,总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李思荣被拿下后,先是拒不吐实,挨了一顿板子后,又被御史台出来的敬辉和桓彦范威吓一番,便不敢再隐瞒,交代了那条大蟒的来由。
  那条蟒蛇原本还没长得很大时,就被李思荣的家仆捉住,有善于驯蛇的仆役将其以药物喂养,准备将来取蛇胆,蛇毒入药,谁知长得大了不好控制,逃出笼子后在山野和河中伤了人,蛇吸食人血后,能够安定一段时日,但这种情况不能完全根治蛇的狂性,李思荣便想出了以人血喂食蟒蛇并敛集民财的恶毒办法。
  他交代前因后果之后,狄仁杰便命张柬之带领兵士,全副武装,将蟒蛇蛰伏的那条山涧封锁,丢下药草,火油,焚烧之后引出蟒蛇,经过一个时辰的恶战,将这条为祸宁州几年的大蛇铲除。
  狄仁杰将在宁州拘捕了两名官员的前因后果,书写了上万字的奏报,按唐律将李思荣判斩刑,吴文正判作苦役,但均不牵连家属。他派姚崇将奏折送往神都,天后见他处理事情有理有节,又奏请依法惩办胡作非为的官员,使得宁州得到了短期的平静,也是对他大为嘉奖,允许他可便宜行事。
  接下来的半年,是狄仁杰整理宁州政务的忙碌的半年。
  如果先前的宴会只是长官耍耍官威,为了震慑下属便于管理,接下来的铲除蟒蛇,安排治水,免除几项赋税,嘱咐下属齐心合力,将收到的那些贿赂的银钱入库,或发军饷,或修筑工事,更甚至亲身参与到修筑水利和种植农桑的事务中,就让宁州的上下人等不能不佩服狄仁杰了。
  官员之间的风气改变了些,借机挑起各族矛盾的人也渐渐少了。
  狄仁杰此时已是从三品,俸禄既高,在宁州为最高长官,更是可以为所欲为,但他每每为尉迟真金的屋里添置用具时,都是从自己的俸禄里拿出银两,不会再动用职权去做任何额外的索取,这让周遭的仆役和执事人员都感叹他公私分明。
  尉迟真金看他送桌椅、棉被或火炉过来时,会说:
  “本座别的没有,银钱有的是,那一车拖过来的钱,拿去给狄大人用便是了。”
  他不想用狄仁杰的钱,狄仁杰却正经地告诉他,他养得起他的,让他哭笑不得。
  那个鼻子旁长了个肉瘤的孩子的父母,更是将狄仁杰的医术渲染得神乎其技,短短半年时间,百姓们就把狄仁杰说成了天上的星宿下凡,救世的神仙和菩萨。
  尉迟真金不怎么开口赞他,但看到狄仁杰巡查河堤回来,还要批改公文,安排军务,有时累得躺在长椅上和衣而眠,也会轻轻地拿一件披风或一床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宁州慢慢入了冬,天气开始变得寒冷,小雪落下时,百姓们都早早地闭门安睡,这时宁州才变得真正安宁起来。
  某日晚间,尉迟真金的东厢房。
  仆役放好了熏笼,烧好了热炕,就退下了,狄仁杰又为尉迟真金做针灸。
  “说你为官清正,这也是你的本分,怎么就成了神仙下凡了?还说什么医术胜过扁鹊华佗,你也敢领这名头?”
  虽说是损他,但尉迟真金脸上的笑意却并不是讥诮的样子,说话声也是轻声细语。
  “扁鹊华佗我不敢比,比沙陀忠强就行了。”狄仁杰一边答话一边为尉迟真金按摩右腿,他轻轻地扳着对方的脚踝活动,又促狭地按了对方脚心一下,看他痒得缩了一下脚,却没挣脱他的手,又轻笑了出来。
  看尉迟真金不说话,狄仁杰凑近了他唇边低声说道:
  “熠宣,其实我还真有点嫉妒,你遇到贼人加害的时候,是沙陀陪在你身边呢……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你我他都是男人,这醋有什么好吃的……”尉迟真金话音未落,狄仁杰已将他的唇吻了过来。
  屋里温暖如春,药香也在飘动,屋外雪已经落了满地,冷暖如天地之别,狄仁杰自是不想离开这屋。
  两人深吻良久不愿分开,过了一阵狄仁杰自己退开时,脸是已经憋得通红,他弯着腰弓着腿,准备退出房去。
  尉迟真金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动了,又因要守礼而不能真刀真枪地来,在背后轻笑了一声,其时他也有些□□涌动,狄仁杰走了也好。
  “你就自己站在屋外,吹吹冷风,自个冷静一下才好。”说笑间,尉迟真金抬起腿在狄仁杰屁股上轻踹一脚,踹出了房外,要他冷静冷静,自己在屋里也有些面红耳热。
  狄仁杰在刺史行辕的寓所是很大的一个院子,前面有校场,兵营,而经过两座牌楼后,才到这住所前,整个院落背山面水,周围的常青树掩映,刺史的住所更是在最后,依山而建,他居中堂,尉迟真金住在东厢,侯云章住在西厢。
  不过侯云章并不像薄和邝那样,那二人是猜到了狄仁杰与尉迟真金的关系暧昧难明,他却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当半夜里“哗啦啦”的瓦片掉落的声音吵醒三间屋里的三个人时,侯云章的作为简直让狄仁杰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了?!”
  尉迟真金和侯云章听见狄仁杰的屋里哗啦一片乱响,都是带着刀冲过来的,他们以为狄仁杰遇到了刺客,仆役们也过来了。
  看似最好的刺史的住所,房顶的瓦片却没有仔细修葺,有几片瓦片掉落下来,房顶开了天窗。
  几只野猫从房顶叫着跳过。
  “最快也得明日找瓦匠来补了。”福生说他明日去找瓦匠。
  “那就委屈狄大人去东厢屈就一下了,黎先生那里是用具齐全,最好的住处了。”侯云章看了看狄仁杰披着厚厚的披风,缩了缩肩膀,一副没地方睡很苦恼的样子,便说让他去尉迟真金那里。
  “好好好,赶紧都回去睡吧,都别着凉了!”狄仁杰看大伙儿都是披着外衣出来的,一边嘴上心疼着大家,一边把也是披着外衣的尉迟真金往屋里推。
  “这个猴儿!现在一个个都会替本座拿主意了!”
  “改天我要给猴儿加官进爵才是……好了,别说了,睡觉……别动啦……我抱着你,保证不动你……”
  一夜安心入睡,狄仁杰早上醒转时,比往日都贪恋被子的温暖。
  如果白居易早生个几年,狄仁杰一定会赞同他的某句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宁州地形复杂,沙漠、戈壁、河滩、森林交错,地势与物产虽也丰富,却不如神都那般容易取得,狄仁杰治理宁州之后,农林牧业得到恢复,风沙似乎也比往年少了些。
  张柬之由狄仁杰举荐,升为宁州长史,他的位分仅次于狄仁杰,除了他本人真心拥戴狄仁杰之外,治下的不少兵士也说刺史任人唯贤,很是佩服。
  敬辉和桓彦范任参军录事,在军营中历练。姚崇则与司田参军、司仓参军一同管理农务。
  侯云章也于年前被狄仁杰派了差事,负责与司法参军一同,管辖治安与接待上讼的百姓,白日里就只剩下尉迟真金一个人在行驿。
  皆因狄仁杰说猴儿让他去东厢睡真是善解人意,因此一定要让猴儿有用武之地才是。
  仆役们看到狄仁杰为尉迟真金治伤,便时常担心他好得慢,福生常要他除了吃饭便是躺着,如何能让他应允。
  他自然不会去厨房里为狄仁杰做饭,倒是狄仁杰偶尔会给他做条桂花鱼来吃。
  见尉迟真金颇有些无事干的窝火样,狄仁杰便让他帮忙审看治下各郡县送来的公文。让侯云章大为感叹,心说当年在大理寺,大人坐在首座,狄仁杰在下首处理公文,如今怎么他俩换了位置,这姓狄的倒指使起大人来了,不过看大人也是一副乐得高兴的样子,哎。
  四下无人之时,狄仁杰就会凑近尉迟身边,名为审看公事,实则趁机在他耳边轻吻一下。初时尉迟真金还会脸红或瞪他一下,后来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反倒让狄仁杰好生着急。
  尉迟真金伤势已渐渐好转,除了练武让自己恢复功夫之外,有时也会去看侯云章审案。
  宁州民风淳朴,往年的各族矛盾平息之后,大案也就少了,侯云章往往判些家长里短的案子,比起以前常有血光的案件,虽然琐碎繁杂,也算是轻松了些。
  新年快要到了,这是狄仁杰和尉迟真金在宁州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不在神都过节,虽不算多热闹,却也非常的喜庆祥和。
  元正假日之前,早有各处的执事人员将行辕布置起来,过年的军饷和给属下的表礼都分发了下去,人人都欢天喜地。
  除夕之时,从神都来到宁州的六个人,又聚在一起,度过了年夜。
  年夜饭自然会有些不分长幼,不论高低,酒酣耳热之际桓彦范和姚崇便死活抱着尉迟真金,要他教几手暗器功夫,尉迟真金也是有些醉了,一改往日冷峻的样子,满口答应,还说包教包会,不收学费之类的。直把侯云章看得咋舌,狄仁杰在旁笑个不停。
  那三个人是醉得各自东倒西歪躺在炕上,侯云章则是还残留两分清醒,看着尉迟真金醉倒在狄仁杰怀里,还兀自说着醉话:
  “我想起当年在大理寺时也是这般热闹,要是老薄,邝照,沙陀也在这好了。”
  他又看到狄仁杰也有些醉,但像安抚孩子一样拍着对方的肩说:
  “会有重逢的时候的,只是不许你想沙陀那小子。”
  过完了悠长的春节假日,众人又悠哉游哉地过了元宵佳节。
  尉迟真金站在后院回廊里看着元宵的花灯时,狄仁杰在旁边一同陪伴,他又刻意凑近,等到尉迟偶一回身,唇便碰在了一起。
  “这宁州地界……纵是你说了算……也该避忌着点才是……”
  “他们已被我打发走了,别动……”
  宁州开始回暖,正月十六,天后的旨意传到各州府,年号改元为弘道了。
  陛下的头风痛发作得越来越多,天后心忧之际,对太医也越加苛责,哪怕是王溥平时玩世不恭,也时常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太医院医正为陛下针灸,也是有几分犹豫,陛下头痛头晕,医正说要将陛下的穴位刺出血来才能好些,天后在旁愤怒不已,大骂:
  “这如何使得!让你胡乱施为,陛下有个好歹,你就提头来见!”
  医正和王溥都吓得跪下,王溥也为医正辩解,正当医正向他投来感激目光时,陛下在旁痛苦地喊道:
  “朕的头痛死了,你就让他扎吧!”
  医正毕竟也是医术高明,陛下果然还是清醒了。
  过了一个多月,眼看到了三月初春,阳光明媚,陛下坐在床上,似乎很清醒,心情也好,跟天后闲聊着。
  “显儿最孝顺你,我很放心。”
  陛下竟然没有用朕作为自称,天后有些心慌。紧接着又听到:
  “媚娘。”
  听见陛下如此叫她,天后有几分吃惊。
  “陛下有多少年没这么叫臣妾了……”她赶上前来握着李治的手。
  “当年有个小道士,把你写的那首诗送到我面前,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字迹,你想着我。”
  “陛下……”天后的手握紧了,但是在颤抖。
  “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像当年一样的美。那诗我还背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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