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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舍(太极篇) 作者:夏灬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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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遇见谁了?”前前后后看了一圈,张起灵确定自己的符咒确实帮吴邪弹开了一个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媒介的鬼。
 
 “就是,年先生和他的女朋友啊。”没什么底气地说着,吴邪看着张起灵越发阴沉的脸色,赶紧解释着,“就是在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的。”
 “女朋友?”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张起灵一边帮吴邪洗着头发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很漂亮么?”
“诶?你怎么知道?”下意识地反问着,可是问完了吴邪才突然觉得不对。向来对旁人都没什么反应的张起灵,怎么会突然问起一个陌生人的女朋友漂不漂亮?关键还是,‘女’朋友?
“呵。”嗤之以鼻般地轻哼了一声,张起灵敲了敲吴邪满是泡沫的脑袋。“ 下次遇见年躲远些。”不过,恐怕也没有下次了。
 “小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邪就知道张起灵肯定知道些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想要起身问个明白却又被张起灵按回了木桶里,“那个年先生不会是鬼吧?可是我觉得他是人啊。”自己的阴阳眼错把鬼当成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吴邪疑惑地问着,“难道他女朋友才是鬼?”
 “嗯。”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殷坚从台湾寄过来的柚子叶放进木桶里,张起灵觉得还是给吴邪也泡泡比较好。
 “那年先生岂不是有危险?”猛地从浴桶里站起来,吴邪顾不上自己溅了张起灵一身水,神色里已经写了焦急。虽然说只是点头两面之交,可是见死不救这未免有点罪孽深重了。
 “未必。”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湿透了的衬衫,张起灵轻轻叹了口气。把吴邪按回浴桶里,张起灵淡淡说道,“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抓交替么。”
 “嗯,我记得。”虽然还有些着急,但听见张起灵那么说也多少放下了心。吴邪老老实实地坐回浴桶里,任由张起灵给自己冲着头上的泡沫。
 “那个女鬼就是来抓交替的。”温热的水缓缓流过吴邪光滑的脊背,亮晶晶的水珠在浴室里氤氲的雾气中变得越发有些暧昧。
 “诶?你怎么知道?”揉了揉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水,吴邪低头问着。
 “她很漂亮,身上也很香。对么。”总算是把吴邪身上要命的尸臭全都洗干净了,张起灵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样子以后不光是要种百鬼不侵的符咒,应该让黑瞎子做个清心咒的挂坠让吴邪戴在身上。不然每次都是一身的恶臭,日子久了怕是连着寒舍底下的恶鬼也要被这味道引出来了。
 “不是很香,是香得呛人。”回忆起那甜腻到让人反胃的香气,吴邪忍不住皱了皱眉。“真不知道年先生怎么忍受的,难道就因为她太漂亮?”
 “他不用忍受,因为这就是他被迷惑的原因。”张起灵的手指在吴邪颈间摩挲着,“因为被抓交替的人,必须心甘情愿献出生命。”
 “所以那个女鬼就想尽办法去迷惑年先生,然后让他自杀?”被张起灵摸得有些痒痒,吴邪耸了耸肩膀,“那年先生还是有危险啊!”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淡漠地说着,张起灵没打算去管这闲事,也没打算让吴邪去管,毕竟鬼是能魅惑人心的东西。
 “那还不是见死不救么。”吴邪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鬼就不是命了?”知道说不通吴邪,张起灵干脆换了个角度。“她在世上徘徊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一次转世投胎的机会,你觉得这不是命么。”有些无奈地看着吴邪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张起灵没有继续往后说。这女鬼既然迷惑上了年先生,肯定是志在必得。如果吴邪非要去打破她轮回投胎,恐怕吴邪也有危险。而且对张起灵而言,这样的事情看得太多,早已没有什么站在谁那一边的说法了。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因果轮回,只要吴邪不被牵涉其中,张起灵就没有必要插手去管。
 “可是,可是——”没想到张起灵这次竟然会站在鬼那边,吴邪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张起灵的话了。
 “没有可是。”淡淡地说着,张起灵看着吴邪眼中的犹豫和焦躁,轻声说着,“这是他的命。”
 闷闷地把半张脸都沉了水里,吴邪揪着飘在水面上的柚子叶,知道张起灵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是年先生的命,也是那个女鬼转世投胎的机会,自己原本就没有什么立场去干涉。
 可是既然自己没有立场去干涉,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他们呢?难道这不是年先生在求救的讯号么?难道自己就只能这样作为一个旁观者去冷眼别人的生死么?
 “别想太多。”看着吴邪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张起灵知道吴邪肯定又在胡思乱想。身上湿漉漉的衬衫凉冰冰地贴在皮肤上实在有些难受,张起灵摸了摸吴邪透湿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既然说的没办法制止他胡思乱想,那就只能用做的了。
同样氤氲着雾气的浴室里,年先生正在对着镜子刮胡子。女友刚刚用完浴室,所以整间浴室里全是她身上那诱人又甜腻的香气。原本在楼道里差点天雷勾动地火,幸亏年先生还算是仅存着一丝理智,拽着她的手急匆匆地打开了自家大门。
 可是谁知道一进屋子里,原本急不可耐的女友却突然没了兴致。脸色阴沉着说要去洗澡,把年先生一个人丢在了卧室里。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年先生没来由地突然打了个冷颤。身上的欲(百度)火莫名被浇灭,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突然也有些空落落起来。
 今天早上自己把小夕赶走了。
 这回不是给他个教训或者是让他在外面放养两天,而是真的彻底把他赶走了。因为昨晚他又闹了整整一夜不说,还试图去咬女友的喉咙。虽然年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女友会在半夜进锁着小夕的书房,可是当自己听见她的惨叫冲过来时,只见小夕正双目通红地瞪着女友,尖锐地獠牙正对着她细嫩的颈动脉。
 于是年先生毫无选择地,把小夕送上了打狗大队的卡车。
 回想起小夕在笼子里绝望的眼神,年先生越发觉得心里难过,手一抖,下巴上的剃须刀狠狠地刮出了一道血痕。
 “你没事吧?”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女友吓得年先生差点又刮一刀,殷红的血珠一点点渗了出来,像是她脱在床上的外套颜色。
 “没事。”从抽屉里拿了个创口贴准备贴上,年先生却被女友拉住了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对方已经软软地倒进了自己怀里,送上了红艳的双唇。碍着自己下巴上还有个大口子,年先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轻轻吻了吻她便准备继续贴创口贴。
 “别贴了,我帮你。”女友的声音里满是浓郁的诱惑和挑逗,柔软的舌头一下下地舔舐着年先生下巴上的伤口,毫不客气地把那些血液都吞咽了下去。
 搂着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女友,年先生终于也禁不住诱惑心猿意马地靠在洗手台上任由她舔着。只是总觉得从伤口传来的感觉有些热辣辣的疼,就像是她的舌头上有倒刺一般,每次的舔舐都会让伤口流血更多。
 浴室里原本弥散着的雾气已经因为下降的温度快要消失殆尽,空气里那甜腻诱人的味道里不知何时掺杂起了丝丝血腥的气息。年先生搂着女友的手已经探进了浴巾里面,摸着那滑腻柔嫩的皮肤,越发觉得全身都血脉喷张。只是这喷张的血,却似乎都汹涌地流到到了下巴的伤口上。
 不光是后背,全身都突然莫名透出了阵阵寒意。原本升腾的欲火早已不知在何时熄灭,年先生靠着冰冷的瓷砖洗漱池,却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比瓷砖还要凉了。有些无力地想要推开还腻在身上的女友,可是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心里如凝脂的皮肤已经凉得像是一块冰,年先生低眼看着女友的头顶和裸露的肩膀,却连说话都已经使不出力气。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低血糖又犯了?
 
 这几天总是觉得头晕目眩,同事说这是低血糖的症状。可是刚才明明已经吃了晚饭,怎么会又低血糖呢?难不成是自己刚刚下巴上那个口子流血流得太多了?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怔了怔,年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女友还在吮吸着自己的伤口。就算是为了止血,也不用这么久吧。
 而且,为什么会突然有种她不是在给自己止血,而是在吸血的感觉? 
 越发低下的温度让年先生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快被冻僵了,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所有意识都快要离自己而去。可越是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是能觉得身上的血液都汇聚到了下巴的伤口上。年先生甚至觉得已经听见了血液流动的声音。
 本能的恐惧让他终于拼劲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转过了头,本想以此甩开女友,却不想被镜子里的影像死死地攫取了视线。
 还残留着些许水雾的镜子里,年先生的脸已经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而趴在他身上吮吻着的,哪里是什么肤如凝脂的曼妙女人,而是一个全身焦黑,身上星星点点遍布着翻露在外的红色皮肉和惨白骨头的东西。裹在她身上的白色浴巾已经丝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黑红,像是浸满了血液。
 被吓得已经完全没了反应的年先生死死地瞪着镜子,却只见原本低着头的女友缓缓地抬起了头,镜子里,一张焦黑如碳的恐怖面容正瞪着那两个血淋淋的空洞眼眶,而满是鲜血的嘴巴正慢慢裂开,对自己露出了一个血盆大口般的诡异笑容。
 “亲爱的,你怎么了?”
“吴邪,怎么了?”敏锐地感觉到了身下人的走神,张起灵狠狠撞了撞吴邪,眼底漫上一抹担忧。
 “啊……没事……”嗓子已经在张起灵的折腾下彻底叫哑,吴邪也说不上来刚才为什么会突然一下走神,而且明明是在这样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有种全身发冷的错觉。
 “乖。”轻轻闻了闻吴邪的额头,张起灵迅速解决,抱着吴邪再次简单地冲了冲便把人放在床上。“睡吧。”
 “小哥——”吴邪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也是,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莫名走神呢。
 “没事。”温柔地安抚着吴邪,张起灵却已经不动声色地留意着结界和窗外的风吹草动。这个女鬼还真是有点本事,竟然能让吴邪在这样的时候会走神。原本没想着要坏了她投胎的好事,可是既然对方没有丝毫想要给自己留些面子的意图,那张起灵也无所谓她能否投胎转世了。
 “小哥,如果年先生他能发现那是个女鬼,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死?”温顺地靠进张起灵怀里,吴邪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释怀见死不救这样的事。
 “嗯,但也会血气受损。”搂紧了吴邪,张起灵突然有些奇怪,“吴邪,你是梦到年先生求救么?”一般来说这样的普通人,怎么会懂的托梦给梦见求救呢。
 “我也不知道,我梦到他三次,但是除了有一次的梦是有颜色的之外,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是黑白的。”吴邪蹭了蹭张起灵的锁骨,硬硬的硌在脸上有点痒。“说起来,梦到底是彩色还是黑白的呢?我看网上说梦都是黑白的,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的梦一直都是全彩的——”
 “嗯?”察觉吴邪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张起灵有点疑惑。
 “小哥,我突然想起来,狗是色盲啊——”终于明白自己从回来到现在都觉得违和的是什么地方,就是当自己问起他小夕怎么样了的时候,他那句‘大概’。既然是他自己的狗,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模棱两可?而且王盟说今早打狗车停在后面的路上了,难道是他把小夕扔了?!
 “原来是这样。”吴邪的梦见并不是年先生的求救,而是他养的那条狗在呼救。这两天夜里那狗的哀嚎,大约也是为了求救吧。自己只顾让吴邪睡得清净,却丝毫没有注意那狗在说什么啊。
 “小夕一早就告诉我那个女的是鬼了,他早就告诉我那个女的要年先生的命,我竟然完全没有想到!”回想起那天晚上小夕咬着自己的裤腿往后拽的样子,吴邪懊恼地坐起身,也不管酸疼的腰背光着脚拿过了相机,换号电池后打开找到刚才拍的那张,只见在一片模糊的景象中,年先生身边果然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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