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的……(HPSS) 作者: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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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纳威终于喝了一口啤酒,啤酒苦涩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男人必须守护他的家庭,这是他的责任。”
哈利挥手要多了一杯啤酒,两人无声地干杯,哈利看着纳威一饮而尽,才道:”你说的是,纳威,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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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独自待在他的实验室,他恍惚出神,有好几秒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猛一低头,才发现手里拿着搅拌棍,而锅里的魔药已经开始冒泡。
他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魔药的颜色就晓得回天乏术。将残渣倒掉,他颓然倒回靠椅上,环顾实验室,再次陷入发呆。
怎么办?
还能补救吗?可他说不出口。
在心里暗自盘算着,最初的十天,他的身体会因为需要创造给胎儿生长的空间,以及将同为男性的血脉互相融合而耗费巨大的魔力,在那个阶段,他是最脆弱也最需要来自另一方支援的。只要熬过这个时间,当正常的妊娠反应出现后,魔力的耗费会相对减少,那个时候,他对哈利的依赖度就没那么大……这都是他在亲身体验男巫怀孕不是个传说之后查阅详细的事……到能从身体的外观判断他出什么事之前,至少还有几个月时间……
他猛然一震,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全部用在琢磨如何隐瞒哈利这件事——西弗勒斯本是矛盾着是否要向哈利坦承,但无论是下意识的赌气回答,还是失神中自动考虑的结果,都在提醒他,其实他并不希望哈利知道。
为什么呢?
西弗勒斯扪心自问,他担心哈利真会冲动地不顾一切,逼他离开,那样的伤痛他们都无法再重来一次。他更害怕,若留在这里,面对未知的、巨大的危险,神秘莫测的敌人,即便有哈利,他也不敢担保他就能全身而退。
如果……如果……
他拒绝想下去,没有那样的如果。第一次,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生命的宝贵。他不能出事,不能受伤,更加不能死去。
西弗勒斯苦笑,他决定了要倾尽全力来保护他跟哈利共同的未来,却在同时,仍然对是否要告知哈利,倍感迷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20、
哈利重新回到地窖时,还带来了他的睡衣。他有些不自在地取出来,转头看身后的西弗勒斯。
他像一个等待教授首肯指示的学生,惴惴不安地站着,直到西弗勒斯同样尴尬地发问:”你需要用浴室吗?”
据说打败了最邪恶可怕的黑魔王的年轻巫师忙不迭地点头,哧溜一下钻入了浴室,不消一会儿,哈利又探出半截身子来,冲西弗勒斯喊道:”呃,你有衣服要洗吗?”
这问题堪称诡异,西弗勒斯怔了片刻才反问:”波特,你是巫师不是?”
哈利一笑,缩回了浴室。
西弗勒斯仍觉得自己像在梦游,他颓然地坐到了床头,原想思考出个解决之道,怎奈大脑浑浑噩噩到哈利来到他身边,带着沐浴后清新的淡香,他如梦初醒地抬头瞅着哈利,意外地发现厚颜无耻的人居然脸红了。
相较起他们的数次情交,反倒是此时此刻更让人……西弗勒斯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尴尬?不安?羞赧?不知所措……?梅林啊!
他干咳一声,作为年长者,率先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洗衣服?你不可能连清洁咒都用不好吧?”
哈利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好吧,即使他们的关系已经天翻地覆,但至少,平和的谈话还是做得到的。他笑了笑,回答:”这也是修行的一种。我遇到的一位导师告诉我,要压抑自己无所不能的欲念,不动用魔法做家事是很好的一个办法。像一个……呃,普通的麻瓜一样洗衣服,刷地板什么的,你就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巫师,更不是什么强大的巫师。”
他挠了挠刚刚洗过的头,笑道:”事实上,虽然我小时候很讨厌被支使去干活,但我发现,我现在还挺喜欢做家事的。比如洗衣服,看着脏衣服变干净,蛮有成就感的,呵呵。”
西弗勒斯无言以对,这种修为方式也许不能称作另类,他仅仅是被哈利那迫切地想回归”普通”的渴望所震慑。
时常会忘记,眼前的这个人是巫师界最强大的巫师之一,力量甚至可能凌驾于昔日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汤姆.里德,这样的人物,是不是应该去追求更耀眼的东西?权势?征服?将世界收于囊中?
没有。无视自身的魔力,他选择了压抑,选择了做家事,选择了……在他身边的时候甚至不会想起他的强大。
心中的怜惜不知怎的膨胀了起来,西弗勒斯迟疑着,还是慢慢地靠近哈利,主动给了他一个吻——吻在了那对好奇的眼睛上。
哈利嘻嘻笑起来,继续拨乱自己原本服帖的头发,凑到西弗勒斯的眼前,不无得意地道:”赫敏说我会是个好丈夫,你觉得呢?”
西弗勒斯,当然,对这种名为询问实则自我吹嘘的问题采取了嘲讽地一笑,不予置评。
当两人双双躺在了床上,依然是隔着一臂的距离,没有依偎,谁也没有主动伸出手臂去搂抱,哈利闭上眼睛,发出轻笑:”喏,西弗,我们还有很多事要习惯。”
对此西弗勒斯虽然没有吱声,但他内心里是同意的。在安静的黑暗中平躺,时时刻刻感受着来自哈利的体温,以及随体温散发开来柔和的魔力以及气味,听着哈利匀称平和的呼吸,他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意识到这点,他几乎是惊醒了过来,侧身看向哈利,年轻人脸对着他,仍在安睡。想起昨夜他整晚未眠,也不知究竟是自己太累了,还是他已渐接受哈利的存在,又或者两者兼有。
悄悄坐起身来,西弗勒斯打量着熟睡的哈利,对方的魔力渗透进来,让他的虚弱不适感减轻了许多,但却不知为何,他竟想起了自己那可怕的噩梦。
说不清那个梦究竟出现于何时,梦中,咄咄逼人的波特冷漠地盯着他,唇间轻蔑地流出一个命令:”脱光,跪下。”
在梦里,他不能违抗那个人,他心甘情愿地服从,交出一切,直到如刀锋的吻划过耳际,诅咒的一声”我恨你”……
然后他惊醒,在独自一人的夜里心跳如鼓,喘息连连。
这个梦究竟是不是征兆了什么,西弗勒斯不清楚。他知道梦有时候也是一种魔法,一种神秘莫测,甚至非人力所能掌控的魔法,但是,他无法想象梦里的一切会成真。
哈利会恨他。
在那个小男孩还没长大的时候,他认为哈利是恨他的,当时他不介意,介意又能如何?然,当他们走到了这一步,西弗勒斯只觉得寒意遍布了全身。
他不能走,他不能放弃他的义务与责任。可他也不敢担保自身的安全一定无忧,这么多年来,他从未靠命运的仁慈获得侥幸——他重蹈覆辙的话,哈利能原谅他吗?
告诉哈利吧,心里的一个声音说,你坚持你该坚持的,让他去矛盾,让他去痛苦,让他去拼命,让他为了你跟孩子的安全寝食难安,草木皆兵,他让你怀上了这个孩子,难道这不是他该去承担的义务吗?
西弗勒斯,你不要太宠他了,不要太在乎他的感受了,他不再是个男孩,而是个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只是……西弗勒斯在内心长叹一口气,他重新躺下,稍稍地向哈利靠了靠。
哈利仿佛有所感觉,伸出手来,把西弗勒斯拥在了怀中,闭着眼睛亲了亲他的额头,绽开一个微笑,继续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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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的周日也是休息天,这个早上本该是美好的——本该。
西弗勒斯在半梦半醒中感到了哈利的灼热坚硬顶住了自己的腿间,他咕哝了一声,然后获得了一个更加坚实的拥抱,他的肺部被强力挤压,驱走了身体里所有的睡意,为了多得一份空气而挣扎。
哈利却仍不放弃,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凑过来,埋入西弗勒斯的颈窝,嗅着,拱着,他的下身也在随心所欲地胡乱摩挲,直到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推开他,斥道:”够了!不要乱戳!”
话音未落他便知失言,这话仿佛在暗示哈利直捣黄龙,他干咳了声,正要把话题转移过去,哈利已然瞪大了一双眼睛,惊讶地道:”西弗,你想要吗?”
西弗勒斯侧身,不予回答,他听见哈利轻笑,那笑声让他无地自容。
“当我还是你的学生的时候,完全无法想象你居然也会晨间勃1起……”应和着话语,哈利的那只手也不安分起来。
年长的巫师一声□□,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他闭上眼睛,不再拒绝哈利主动而娴熟的服务。即使不愿承认,但成熟的身体碰到了爱人的抚慰,迸发出的激情,滚烫地让他自己都吃惊不小。
这是他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挺着腰,就着对方手的节奏摆动,不但乐在其中陶醉不已,甚至在感受到哈利始终顶住腿间的坚硬时,他期盼哈利能够抛开顾虑一鼓作气地冲进来,他们一起共享极乐的巅峰。
他恢复平躺的姿态,张开腿,把哈利的手按到了他下身靠后的地方,闭上眼睛等待哈利明白他的暗示。
过了一会儿,当西弗勒斯睁眼,发现年轻的巫师一脸踌躇为难的时候,既吃惊,又有些不安,难道在他们的□□中感到满足的人只有他吗?
他想问哈利是不是对他失望,这应该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的身体从来不够美好到足以激发欲望——
“呃,西弗,巫师们都是怎么避孕的?”
万没料到哈利冒出来的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问句,西弗勒斯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瞅着哈利。
哈利叹了口气,尴尬地像答不出最简单问题的学生:”我不知道……喏,我所有关于魔法界的知识都来自于霍格沃兹,只要霍格沃兹没有教授的东西,我都不清楚。且不论男巫怀孕,男巫怎么避孕我也不……知道。难道像麻瓜们一样用安全套?还是有什么专门的咒语?呃,就算是男女结合的夫妻,也不可能完全不避孕吧?”
面对两眼突然放射出勤学好问光彩的哈利,西弗勒斯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
“说起来,霍格沃兹很应该特设一门生理课程吧?就我所知,我那一届很多人十四岁就开始……呃,交男女朋友了。”
“喔,不……”西弗勒斯想抱头□□。
“你不相信吗?是真的。”
好吧,现在气氛全无,兴趣顿消,西弗勒斯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松一口气的好,他瞪着还打算喋喋不休的哈利,奚落道:”很高兴看到你变得这么好学,并且在这该死的时刻履行了教授对教学变革建议的责任,还现身说法,难得难得——只不过,尊敬的波特教授,是什么让你突然想到避孕这件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大事?”
哈利奇怪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为什么?当然是避孕啊!在这种风头火势的时候,我怎么能让你怀孕?鬼晓得男巫怀孕的条件到底是什么,第一次莫名其妙,要是不事先采取措施,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又稀里糊涂地有了……”
近乎严峻的严肃让西弗勒斯心悸,他不由地低下了头,有些心虚地问:”你不希望我……我……”
“当然不是这个时候啊。”哈利握住西弗勒斯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扔下你的责任,但是这次的事危险重重,怀孕不但会削弱你的魔力,对我们的孩子也没有好处,是不是?”他顿了一顿,颇为苦恼地道:”你说麻瓜的安全套有没有用?我怕单纯用咒语的话,说不定那个咒语无法抵消男巫怀孕的魔法……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如果做不到,我情愿这段时间不碰你。”
西弗勒斯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嘴里泛起了酸楚与苦涩。梅林啊,怎么办?他愈发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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