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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远]峥嵘岁月 作者:蕙青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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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民国旧影 铁汉柔情

  “我们是拿你们营长换致远同志的,我知道国军兄弟一直对我们很有敌意,希望你们没有对我们的同志怎么样,对了,你可以叫我黑炭头。”黑炭头大方的报了自己的名号,终于把安逸尘交给了张竟胜,并跟着走进院里。
  张竟胜一时顾不得这几个身份可疑的人,只向屋里尚在睡觉的兵们喊道:“咱们营长回来了!营长回来了!”
  这下屋里的兵有的裹着棉被,有的披着外套就冲了出来,宁致远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后面,可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挤到了大老粗们的最前面。
  老克忙接过昏迷的安逸尘去医药棚救治,而宁致远一眼便看到了在院里站着的四个人。
  “致远!”一个年轻的看上去可以叫做小孩子的人朝宁致远招招手。
  宁致远难以置信的走近他们,来回看着这四个人。
  那个叫黑炭头的男人同样和他的名号不相符,除了因战斗而蹭在脸上的灰尘,他看上去可称清秀。
  “你们……”宁致远几乎是要感激涕零了,他握了握黑炭头的手,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原来你没事啊,我们听到鬼子放话要用你换我,准备了好几天要去救人,哪知救出来人一看却不认得,他临晕过去前报了自己的番号,原来是个国军兄弟,我们还当你又被他们掳去了,这才想来拿他们营长换你。”黑炭头解释着,又往那人满为患的医药棚望去,“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营长救了我,他冒充你的名号,用自己换了我。”宁致远隐瞒了里面更深层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看来现在我们真的和这些兄弟一条心了。”那个最年轻的少年天真的笑笑,宁致远也没有反驳他,跟着一笑。
  黑炭头默默思索了一番,摸了摸那个少年的脑袋没有做声。
  第二天安逸尘醒来,宁致远就坐在他床边,安逸尘几乎是喜出望外到觉得一切都不切实际,他猛眨了几下眼,哑声道:“致远……”
  “你没事了。”宁致远拍了拍安逸尘的手,不乏疲惫的对他笑笑。
  安逸尘立刻坐起身来,向窗外张望:“我记不得是谁救了我……”
  “国军兄弟,你醒啦?”黑炭头推门而入,他也已经将脸清洗干净,仍是个挺拔的军人。
  “你说什么?”安逸尘一时被这称呼搞得发懵,警惕的问道。
  “你们称弟兄,我们叫兄弟,都是一家。”黑炭头不做更多解释,只淡淡的说。
  安逸尘已经明白过来,他现在可以确定军医所说的宁致远的情况绝不是空穴来风了,而是确有其事。
  “我欠你们一个情。”安逸尘从床上下来,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注视着黑炭头的眼睛。
  “不欠,你也救了我们的同志。”黑炭头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宁致远,接着说,“希望你明白现在国家需要的是什么。”
  安逸尘也很有礼数的一笑,“我明白,不需你来教我。”
  “那么,宁致远同志可以跟我们走吗?”黑炭头近前一步,问道。
  “不可以,至少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在哪里都是一样不是吗?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他就是了。”安逸尘挡在了宁致远身前,毫不客气的拒绝了黑炭头。
  “若真像你这样说,我倒希望致远同志永远不要归队。”黑炭头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安逸尘不悦的盯着他,黑炭头没有理他,只问宁致远,“致远同志,请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去留。”
  “黑炭头,我……”宁致远张了张嘴,最后低了头小声说,“我愿意留下。”
  “那好,我们就先告辞了。”黑炭头也不再多说,转身便出了屋棚。
  安逸尘宁致远跟着出了屋棚,一众士兵注视着他们四人的离开。
  等他们四人离去后,安逸尘才有些怅然若失,他喃喃道:“他们怎么就用了四个人就救了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宁致远听到了,淡淡的应了一句。
  安逸尘回过身来,看着宁致远,突然问:“你的心在哪里?”
  灼目的日头刺的宁致远头晕目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沉默的转身离开了。
  士兵们也已经散去,安逸尘一个人站在灼烈的日光之下望着宁致远离开的方向,那一刻,他隐隐的感到了一种叫做背叛的不安,不是所谓的国共立场,而是宁致远的心。
  可那心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几天后,安逸尘组织了一场肃清日军的行动,在一个镇里搜杀几个苟延残喘的日本兵着实是费时费力的,有人道他就会搞些虚张声势的形式主义,可他只为留给镇民们和自己一个心安。
  那次行动共绞杀了七个鬼子,五个死于子弹,两个死于镇民们的锄头。
  行动中倒有个意外,意外便是安逸尘捡回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来自某个活不下去的母亲,那女人死在了院里的井中,小孩子安逸尘却是无论如何都托付不出去,人人道家中衣食堪忧,着实养不起孩子。
  于是那孩子就让安逸尘抱回了营地,即使安逸尘教那孩子叫自己父亲,大部分时间却都交给了宁致远。
  连名字都是宁致远为他取得——安陶。
  陶,快乐之意,望此儿一生安乐无忧,恐怕已是为人父母在此乱世能给予他的最大厚望。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1943
 
  安逸尘已经再次集结了部队上阵地驻防,昔日喧闹的营房里又是仅剩了几个重伤兵和宁致远。
  暗夜里浮着几颗星芒,泛着清冷的光,房里的那个男人正笨手笨脚的抱着那个男婴。
  “来,乖儿子,喝奶吧。”宁致远微微吹凉了勺中烧热的奶汁喂到那孩子嘴边。
  奶汁刚碰到安陶嘴边,小孩子就馋的不得了,乖乖的嘬了下去,宁致远终于松了口气,这孩子抱回来的时候,饿的只剩了半口气。
  “哎我说,宁大少,这狗奶是啥滋味儿啊?”一个伤兵探头探脑的来看那小子,瞧那孩子闭着眼睛只知道一个劲的喝奶,也跟着笑了起来。
  “嘘!你别告诉他!告诉了就不喝了!”宁致远瞪了他一眼,又哄孩子道,“可好喝了,是不是?嗯?再喝点儿?”
  “嗨,他又听不懂。”那兵大大咧咧的挠挠下巴,上前嘿嘿一乐,“来,大爷抱抱!”
  “去去去,我们吃饭呢!”宁致远错开了身子,还是抱着安陶摇啊摇的,“我们不理他,乖乖吃饭!”
  那兵瞧着带孩子带的兴致盎然的宁致远,也渐渐敛去笑意,似是想到了什么,最终沉默的用食指蹭蹭安陶的脸蛋就出了房间。
  几天后,宁致远把刚刚哄睡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放下,孩子一离手他那没好气的样子就又展露无遗了,他踢了一脚在天井里晒太阳的伤兵,叉着腰说:“出去要点吃的去,我家安陶没得吃了。”
  那伤兵懒散的抬眼看他一眼,双手合十做着拜佛状,“这眼下拿着枪也讨不到吃的,只能求老天爷给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呢,”宁致远又踹了他一脚,横眉竖眼的就把那伤兵从地上提溜起来了,“快去!又不是给我讨吃的,那可是个离不了尿褯子的娃娃。”
  “得得得,去,我这就去,”那兵整了整自己再整也不会好到哪去的仪表,喊道,“罗猴子,跟我一起去,我得要个帮腔的。”
  那个叫罗猴子的便瘸着腿跟上他,二人一并出了院门。
  宁致远站在原地,向来讨厌孩子的他,突然感知到了那种一直压在他心底的亲情,那是一种能叫人奋不顾身的与生俱来的力量。
  他肚子很煞风景的鸣了两声,他怔忡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嘲的笑了笑,又向屋里走去。
  宁致远不是讨厌孩子,而是讨厌有生命力的东西,因为他看到过太多曾经极具生命力的美好变成死气沉沉的残缺。他自己,本身就是。
  安逸尘从阵地回来了,裹挟着一身的尘土飞扬就直奔儿子那去了,一双大手举起了那个对这个世界无限好奇的孩子,他抱着孩子颠了两颠,欣喜的说:“哟,长胖啦,好小子。”
  可是安陶已经咧起了嘴,眼看就要嚎啕起来。
  “哎,你放下他!”宁致远打门外跟了进来,忙接过了安陶哄着,“你一身枪药味,他可不喜欢。”
  安逸尘凝视着专心致志哄孩子的宁致远,不自觉带了笑,他俨然一副历经沧桑的老父亲的模样,背起了双手,静静瞧着那美的让人不忍打破的画面。
  安陶的到来似乎重新唤醒了他们早已麻木的心灵的温软一面,恢复了他们最简单的人性,舒展了他们僵硬的眉头,他们重新过起了鸡毛蒜皮的日子,甚至早早的享受到了人类生来就不可剥夺的天伦之乐,所有无比奢侈的人之常情都柔和了他们的棱角。
  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当人有了值得留恋和贪图的东西,就会变得患得患失。
  又是一灯如豆,屋外潮气清寒,安逸尘坐在床沿上补着自己的袜子,宁致远褪了自己的外衫躺在了床铺上。
  “西边在会战,八路军和我们都在反攻。”安逸尘打破了夜的沉寂。
  “嗯。”宁致远睁着眼睛茫然的瞧着屋顶,只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所以鬼子都疯了,有的沦陷区已经成了无人区。”安逸尘缝袜子的针脚开始乱了起来。
  “……嗯。”宁致远沉默了良久,又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安逸尘回头看了宁致远一眼,他的眼睛里含着的东西叫做无望,气氛陡然逼仄的让人窒息,安逸尘和衣倒在了宁致远身边,“仗很快就打完了,两年前我就说很快,现在我还是说很快。”
  宁致远偏头看着安逸尘,那张仅是面孔上就千疮百孔的脸让自己陷入矛盾。
  安逸尘看得出来,宁致远并不信他,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相信自己。
  “盖好吧,入冬了。”宁致远掀起杯子的一角,让安逸尘躺进来。
  安逸尘默默地脱了外衣,躺进被窝里。
  窗外下起了无声的密雨,似是有一星半点的雪花夹杂其中,而实际上在这里从来没有下过雪。
  没人确定那是不是雪,能感受到的只是切肤的寒凉。
  铺上的二人均未入眠,却都缄口不言,一向耍着如簧巧舌的宁致远此刻却也拙于口舌了,他翻了个身,而安逸尘配合的默契贴心,他把宁致远揽进了怀里。
  天彻底黑了,宁致远藏在了安逸尘的心口。
  寒伧中涌动着莫名焦灼的冲动,在兵荒马乱中这段无暇顾及的感情已经不知道荒芜了多久,一时间二人竟无措到了狼狈,宁致远抬起头与安逸尘对视,他像窒息的鱼一样翕动着嘴,安逸尘抚在他背后的手已经越来越迟疑。
  “睡吧。”一切尴尬的像一场嘲弄,宁致远突然脸一红,庆幸暗夜之下不会被察觉。
  安逸尘却紧了手臂,温和的说:“看来是我们在一起太久了,久的就像一辈子。”
  “就像几辈子,”宁致远声色有些黯然,他合了眼睛,把话语的气息喷洒在安逸尘的脖颈上,“经历的一切,单用一辈子,我消受不起。”
  “你怎么了?”安逸尘低头看看那个怀里满是不安的人,“是不是有了孩子以后就容易心软啊?”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怕死。”宁致远笑笑,轻轻吻了一下安逸尘。
  “我也怕死,”安逸尘倒释然,微笑着回吻了一下宁致远的额头,“尤其是怕死在你前头。”
  “别说了,”宁致远的身子猛然颤了一下,他从安逸尘怀里脱出身来,“明早你还要回阵地,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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