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风过怎无痕+番外 作者:九月雪六月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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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啊,呆木头……”喜悦过后,他反而更加担心这一不符合厉颂风性格的动作的原因,他轻轻地推开了他,看着爱人的眼眸,表露着自己的担忧挂怀。
“没什么……”厉颂风温和道:“只是忽然发现,我真的很爱你。你呢?”
此时此刻,父亲果敢直接的性格终于在他的身上体现,从继承自母亲的纤细纠结的思绪中辟出了一条大路,他直白地说出了内心的感受,并以从未有过的忐忑不安的态度等着近在咫尺的人的回答。
这种忐忑也是关于爱情的回忆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东方不败倏然落下了泪,他一边哽咽,一边抱紧了厉颂风,将眼泪蹭到他的身上,连同着自己的爱情。在性别混乱的这段时光中,他也学会了女儿家的羞怯,无法用言语给厉颂风肯定的答复,但他的行为已经足够了。
等他哭够了,才从厉颂风的怀中抬起头来,凝视着他温柔的眼神,凑了上去,自然而然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一种难言的体验,像是一团火落在了一块冰上。
厉颂风就是那块冰。
这种感觉称不上美妙,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别扭的,但如果抱着希望让爱人快乐的心情,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
东方不败自然感觉得到厉颂风对这个亲吻的消极态度,他立刻停止了它,向后退了一步,面上带了困惑。
在一开始杨莲亭就是这样说着情话、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然而在肌肤相亲、床第之间却并没有多热忱,他对他的解释是不习惯,但时间久了,真正的原因彼此都心知肚明。现在……
他看着厉颂风,心底泛起了疑虑和感伤。
他是不是……也有着自己的图谋呢?他也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利用……
“怎么了?”厉颂风不明白东方不败内心的不安来自于哪里,他只能猜测是自己的反应太过冷淡的缘故,因而解释道:“我只是……还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东方不败内心的怀疑加深,他很想明明白白地问清楚,但却不愿意放弃此刻的温情,无论这种柔情是真是假。
杨莲亭离不开他是因为关系到自己的生死,而穆风木……虽然还不太清楚,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图谋也无疑是锦上添花的事。两者之间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同,当窗户纸捅破之后,以穆风木的性格定然是果断地离去,从此与他恩断义绝。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思绪百转千回,却最终归于凄然。开始这段感情的人是他,无论厉颂风做什么,都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温暖的手轻柔地抚上了他的眉头,“别哭……”厉颂风不善言辞,此刻他只能尽力地安抚着这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爱人,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不哭”这两个字从来不能止住女孩子的泪水。
东方不败也是一样,他为这两个字放任眼中泪水滚落,“呆木头,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
“那么……你就不要哭了。”厉颂风一边替他擦拭着泪水,一边无奈地说道:“我真的只是因为不习惯,你别多想。”
这样轻言细语的安慰是杨莲亭从来不耐烦做的,厉颂风与他到底是不同的。东方不败心中已有了决定。
纵然被骗又如何,反正他也不可能失去更多了。
这样想着,东方不败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知道,我知道呆木头待我好。我相信呆木头。”
就算愿意承担赌的后果,也要尽每一分努力,穆风木对朋友向来心软,更何况是对情人呢?真心真情,便是在这场感情的赌博中最好的助力。
假话。
听见眼前人说着相信,厉颂风在脑中做出准确的判断,他的确有一瞬被怀疑的愤怒,但很快被随后涌上来的巨大的怜惜和爱意吞没。受感性支配的大脑为眼前人做着理性的辩解,将这份怀疑的来源归因于东方之前受到的伤害和他原为枭雄的多疑,又以精神之爱的崇高和人心的复杂性说服了因这怀疑产生的对爱对未来的质疑。他将说着多情的话语,传递着柔情目光的爱人拥入怀中,一遍遍地在他的耳边说着自己的誓言,试图以此来给他安全感。
只可惜,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靠说说就能产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拥抱才是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就是缺点在于爱人之间、友人之间、亲人之间的爱意都可以用拥抱传递,要区分开来比较难……
姐姐大人如果知道这次谈话的效果一定会胸闷的,其实她讨厌东方是有理由的,当然厉颂风也不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经验是硬伤……
☆、笑傲江湖
“江湖险恶,狗仗人势,你此番下山定要小心行事,你的武功虽已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嵩山掌门亲传弟子的头衔也很有威慑力,但仍需小心下三滥手段。”厉颂风平淡地嘱咐着需要注意的总总,下首的林平之恭敬地低着头聆听着。
“师父,徒儿此去定然贯彻侠义,绝不给师父丢脸。”林平之磕了三个响头后如是说道。
厉颂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了。
“你很高兴?”待林平之走后,东方不败才从书架后的暗道中走了出来,这间三平米的小石室还是左冷禅当年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若是他知道这一后手被这两人用来幽会也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厉颂风没有回答东方不败的问题,他只是轻笑了一声,道:“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教里的那些人整日那些没多大意义的蠢事来烦我,我都快受不了了,呆木头……”他的眼睛亮晶晶,“不如我离了神教,你辞了掌门一职,我们一同去云游天下,逍遥快活如何?”
“现在还不是时候。”关于这个问题,东方不败已经同厉颂风提过了很多次,但厉颂风每次都没有答应,这次也不例外。
“你每次都这样说……分明,分明……”东方不败咬了咬唇,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意,说出了自己的委屈,“分明是把权势看得比我重要!”
厉颂风的动作顿了顿,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陷入这样的无谓争吵之中,如果不将自己的来历和组织解释清楚的话,这个问题就永远不会有正确的解答,但这件事情又怎么能告诉东方听呢?在不愿造成更多欺骗的情况下,唯一能选择的就只有沉默了。
久久得不到回应,东方不败感到了一丝慌张,他从背后环住了厉颂风,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我就随便说说的,这只是一时气话,我知道呆木头待我再好不过了。”
厉颂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多年的相处已让他明白他先前的自以为是是何等可笑,如果这种抛却肉体专注于精神交流的恋爱观不是由柏拉图提出的话便只是粉饰“不爱”的借口罢了,在现代也少有人相信,更何况是连柏拉图是谁都不知道的古代人呢?
然而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每每看见东方不败委屈不解的眼神时厉颂风也很难受。普通男子在这方面的需求往往会让他们忽视性别,所以在军队、监狱这样的地方也会有非同性恋者发生同性恋行为,但厉颂风已经习惯了控制自己的欲望,这一点得归功于他父亲的遗传(四十八年什么的)。
更何况,因为纯粹的生理原因而产生的……令他感到有悖道德,更对不起东方待他的一片真情。
怀着愧疚,厉颂风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上次有弟子说在后山发现了白猿,你我今晚可以去找找,说不定能遇见……你的手很冷,武功又到了该上层楼的时候了?”
“呆木头,你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聪明。”东方不败嘟囔道,他抱得更紧了,“要突破就得闭关,一闭关就要一年,可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
“你这样下去会伤到身体,毕竟你练的也不是什么好功夫。”厉颂风说道,他的语气很温柔,但也很坚决。
“如果我伤到了……你会不会心疼我?”
“你的这种想法会让我很担心。”厉颂风转过身,抚上了东方不败的脸,因为葵花宝典的缘故,他的皮肤白皙光滑,脸型也比以前小了些。
“我只是随便说说。”东方不败笑道,他改搂住厉颂风的脖子,“我每天都会想呆木头的。”
厉颂风点了点头。
东方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开始了漫长的闭关生活,日月神教内的大事都有童百熊处理,小事则由顶替了杨莲亭的一位总管负责,有鉴于杨莲亭的前车之鉴,这位总管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僭越,就怕像前任一样被童百熊摔死了。
厉颂风陆陆续续接到了林平之的几封信,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只是提到他在家附近发现了打扮成茶馆中人的岳不群一家,不知道华山派是不是有什么谋划。
还有就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似乎来寻过两次福威镖局的晦气,但他的摧心掌在林平之手上并没有讨到好,又慑于嵩山派没敢继续寻衅。
厉颂风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些不放心,将几名比较机灵的门人派下山去打听余沧海寻衅福威镖局以及岳不群乔装打扮的原因,他敏锐地察觉到余沧海和岳不群的行为背后藏有某种深意。
在调查得到结果之前,厉颂风收到了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邀请,他同莫大先生的交情不错,自然得要给几分颜面。
在同门下弟子交代了一番后,厉颂风便骑着一匹白马,独自一人来到了刘府,他向来不喜排场,独来独往惯了其他几派的人也都没再说什么。
在大会开始之前,几派掌门就五岳同盟的建立随便交谈了几句,定下了一个月后的五岳大会之约,决定在会上正式宣布联盟的成立以及盟主的人选。
说是选,其实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厉颂风了,毕竟当年黑木崖下他同日月神教教主的那一战已经为他奠定了声望。
“公子,我家老爷有请。”洗手大会结束后,厉颂风刚刚走出刘府,便被一个小童拦住。
已经很多年没有被称呼为公子的厉颂风心里浮现出一丝怪异,“小兄弟,你是在叫我?”
“我家老爷说,他同公子有事要谈,当然如果厉公子有别的事的话或是存心不愿给面子的话,他也无所谓。”小童一板一眼地说道。
厉公子……厉颂风目光一凛,“带路。”
小童将厉颂风领到了一间乌瓦白砖的矮房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厉颂风推开了门,看见房内坐着一个已经很久没见的人。
“韦先生?”他皱了皱眉,“您从京城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韦邱依旧是初次见面时那副对什么事都不太关心的样子,他双手交叉,双肘拄在桌上,就和那些做惯了办公室的经理一样。但厉颂风知道他绝对不是只知道纸上谈兵的庸才。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日月神教已经为了手下弟子的私仇迫使我们的两名重要人员被迫回归了。”
被迫回归也就是在此空间被解决的意思。为时空局干活的人中也有武力值只有五的文职人员,发生这样的事并不奇怪。
只是文职人员也能来这里说明这两个人担当的任务很重要,韦邱定然十分生气。
“这么说吧,我也有年轻的时候,你的那点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韦邱说道,他的话带给了厉颂风强烈的不安感,“亲手终结一个爱着自己的人的性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就算是最优秀最可靠的人才做这件事的时候也会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目前局里的年轻人除了你那位表姐谁都做不到。”
厉颂风的拳头握得极紧,他强迫自己控制住焦躁的心情,至少在韦邱说出他要做什么或已经做了什么之前要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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