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总是在塌 作者:柒殇祭
Tags:灵异神怪 传奇 因缘邂逅 洪荒
一袭青色的衣袍仿佛要融进这树林中似得,独胸口处一只墨绿的莲蓬格外引人注目,鲜活地恍若下一刻呼之欲出。
“两教初立,尚有许多事情未到火候。尤其是收徒一事和教义,阐教截教大相径庭,元始天尊看重出身和资质,故而不仅仅是在洪荒境中,更是常年不在昆仑山,出外游历,看中者皆收入门下,如杨戬。届时到了洪荒境中,才是他真正认识这世界之时。反观截教,我为师尊记名弟子,师尊收徒不论出身资质,道场常开,每月在碧游宫讲道,再过不久,截教教众,想必会遍布洪荒。”
知道泽之是想要两教的发展资料,孔宣倒没怎么保留就说了出来,声线优雅动听,听者即便初时不顾,到了后来也是不由便被吸引了。
他说的泽之自然早就知道,可是没想到这个世界发展的这么快,还以为他和长琴回去的时候怎么都能赶得上呢,而今看来,长琴修炼成地仙,少说也需要百年时间,等到回去之日,也离封神之战,不远了。
泽之轻微皱了皱眉,单手横亘在胸前,撑着另一手的手肘,那手再撑着下巴,露出一股有些意料中又有些失策的失意表情:“呐,师兄门下,可有一人名曰多宝?”
孔宣这次倒是真的感到惊奇,不过一个大罗金仙级别的人物,何以得到泽之的注意?
“怎么,你知道他?”孔宣笑容加深,即便是站在阴影里也掩不去他本身的光华,淡紫色的衣衫领口和袖子纹着的羽翎样式繁复好看,即便光线暗了下来,也不过更显华贵罢了。
那就是有了。
泽之只觉得头痛,事情太多他分、身乏力,这边处理地差不多那边又要出乱子,他根本没办法兼顾三方,长琴,师兄们,此刻他倒是异常地想要斩三尸成圣,那样起码能分出好几个自己去跟在他们每个人身边。
从孔宣刚才的话中,话末不难听出他对截教的骄傲,能使得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折服,看来师兄的魅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就目前而言,截教是没有阐教发展的迅速,第三代弟子都确定了下来,尽管门下弟子似乎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增长着。可假以时日,以阐教而今的收徒模式来看,总有一天,截教的这种‘普遍撒网、重点培养’的模式将会大大胜过二师兄的阐教……”泽之低下头,注视着地上的一片绿地,喃喃地说着二教今后的发展趋势。
“于是……”孔宣先是露出有些愉悦的微笑,瞥见泽之的表情不对,不由自主的将话语的音调讲了些,尾音最后消散在空气中。他不过是了解通天而已,对于元始,自然没有泽之这个与他们相处久了的人了解地通透。
泽之会露出这种表情,怕是有几分不妥。
“既是我截教壮大,又有何惧?”孔宣挑了下眉,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群乌合之众站在眼前叫嚣的场景,眼中表露的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不屑。即便是盘凤遗孤,他的骨子里,也依旧流淌着那睥睨苍生的血脉,这世间少有能让他放在眼中的东西。
泽之有些烦躁地伸手想要扯下发带,却转眼看到自己身前披落的如瀑长发,也不知发带是何时崩断的。
随手理了理长发,他叹了口气,转头盯着孔宣笑意难测的表情看了许久,孔宣倒是坦然任他打量,也不问什么,立于这阴影中,却散发着如同天之宠儿才有的气势与魄力。
“我有一件事需要人帮忙,做成了之后能够帮到师兄很多,你要不要加入我?”泽之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这么一句很没说服力的话,甚至话一出口自己都有些郁卒。
看着他近乎是摆到台面上的挖墙脚,孔宣唇角的笑意宣泄出更多,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你也打算建教,想让我当副教主?”
泽之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等我和长琴回到洪荒你就知道了,左右在这个世界也闲来无事,你大概比我还想回去见师兄。既然如此不如告诉我点儿不为人知的速成方法呗?”泽之换了个站姿,不再靠着树干,双手交叉,笑意盈盈地看向孔宣,一时间两人居然像是在比谁笑的更虚伪。
孔宣的笑容立马多了些似笑非笑的意味:“不为人知的速成方法?”
“啊咧,我还以为你会把反问的重点放在‘比我更想见师兄’这里呢,啧啧啧你对我师兄心怀不轨,这点他知道吗?”泽之倒是没真的指望他回答,不过以现下的情形来看孔宣多半是能够帮到自己的,圣人之下第一人这个实力,绝对能在自己还未成形的计划里头,充当中流砥柱的存在。
“我猜这大概是我没能成为大弟子的原因。”孔宣轻描淡写地回了他一句。
……您真幽默呢。_(:з)∠)_
泽之突然就很崇拜孔宣的勇气,虽说他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可圣人之下皆蝼蚁也是洪荒奉行的标准规则之一,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觊觎通天还没被揍死,这也是不简单啊。
之前想要刷孔宣的好感度没成功,刚才想要刷孔宣的厌恶度也依然没成功,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么操、蛋。泽之和孔宣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或许可以把这句话归结成:你想要你想要的不是你想要的?
什么玩意儿。
为了避免被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给逼死,泽之果断地放弃了思考未来这种大事。与孔宣在云端上腾云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好像把杨戬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
_(:з)∠)_二师兄我对不起你的托付……泽之想起来了之前忘了和二师兄说,杨戬是自己先发现的嗷嗷嗷。
瞅见泽之突然变成的QAQ表情,孔宣开始怀疑自己之前觉得这人心机深沉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这种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表情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吗?
“你不会是在想,你把杨戬丢在哪儿了吧?”带着一点儿猜测,孔宣尽量使自己问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所幸他优美好听的声调完美掩饰了一切,听上去就像是个肯定句。
泽之火速转头看他,惊讶地问道:“你也有读心术?!”
孔宣的表情略复杂——之前把你想的太聪明,是我侮辱你了。
事实就是,杨戬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天虚门里头转了一圈找不到泽之的身影,发现孔宣也不在的时候,就立刻联想了事情发生的过程,预测了个差不离。
所以泽之再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杨戬依然站在外院门口,白衣胜雪,丰神俊朗,淡漠的眼神仿佛远在天边的星辰,紧抿的唇线仿佛永远不会上扬半分,最普通的衣衫都能够让他穿出清淡悠远的意味来。
感受到泽之的气势,他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只紧抿的唇松了松,看来没猜错。淡淡说了一句:“师叔祖,你回来了。”
泽之在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一丝不苟的眼神的时候,久违的心虚感涌了上来。
……这种奇怪的心虚感和负罪感是咋回事?杨戬你要好久以后才变成司法天神,不用现在就锻炼气势吧?
其实,真相就是泽之总觉得这样的杨戬和他二师兄简直不能更像。当然,若是日后他看到了元始和玉鼎还有杨戬一同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在某种程度上更加明白这种感觉。
那不是扑面而来的冷风,那简直就是整个洪荒极冰气息的综合体,还是移动人形版!
“啊哈哈,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啊。”泽之试图打哈哈把自己刚才的行踪问题给忽悠过去,其实说出来也不过就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刚才的脾气所以找了个地方发泄而已啊!
“请师叔祖以后出门务必告知杨戬一声,杨戬奉师祖之命照顾师叔祖,还望师叔祖莫要为难杨戬。”一句相当客气且听着麻烦的话,杨戬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念了出来,这舌头真是一点儿都没打结。
所谓的师徒如父子,不是没有理由的,起码孔宣就从旁边看到了这可怕的隔代遗传的架势,连杨戬都能把泽之给教训地蔫蔫的,当真有元始的几分感觉。
于是接下来,孔宣就更是明白泽之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采用的应对措施——
“杨戬你饿不饿,我有好吃的!”泽之在拿出自己的储备粮时,那双眼不复刚才的黯淡,立马闪烁着光。
杨戬:“……”对泽之的讨好表情无言以对。
孔宣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笑出声,他收回对杨戬的那句评价,果然还是太嫩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九点发结果突然电脑就没电了…………
心塞嗷嗷嗷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结果还是没写到长琴的态度结果剧情制高点得是下章QAQ
抱住你们的大腿跪求不抛弃!
☆、第47章
结果杨戬最后只是默然站在一边,泽之相当满意这事儿算过去了。只是,这事儿算过去了,他可还有旁的事情需要解决呢。
孔宣倒是一直无事,见他要处理私人的事情,便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是去了哪儿,但估摸着离这里不远。
泽之在迈步进去之前,经过杨戬,见他全然淡定地站在门前,跟个门神似得,突然问了句:“你如今境界到了什么地步?”
“分神期。”杨戬的回答言简意赅。
再过了大乘和渡劫,杨戬就可以去洪荒界了,此番看来,倒是长琴落后了。泽之心下的郁闷一闪而过,点了点头便朝里面走去。
近几日习惯了将头发束起来,乍然披散下来有些不太习惯,泽之伸手捋了捋,几缕头发从指缝穿过。那房间的门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修好了,泽之对天虚门的办事效率有些意外,但是面上还是表情不多,虽然他的样貌再怎么严肃也不至于冰冷到哪里去就是了。
长琴不在原先的地方,可泽之刚刚朝门内迈入一步,他就察觉到了,转头注视着泽之,唇畔是温婉的笑意,仿若之前的那一场不愉快只是泽之单方面的。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泽之有些纳闷,只走了过去,在一张暗色的木椅上坐下来,搭着扶手,手指指腹在扶手上弹了弹,这才重新抬头看着长琴,刚打算说些什么,长琴已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拢着他的所有长发,略显冰凉的指尖触到他的耳朵,让他条件反射地轻微偏了一下头,正打算伸手往后拦住他的动作,长琴先开了口:“别动,我帮你重新扎好。”
泽之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受制的感觉,明明现在生气的人是自己,他这般行事,让自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室内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长琴从哪里重新寻了发带,只可惜了之前的那根,多少还是能变个颜色换个新鲜。
“认识你许久,还未曾见过你生气。”长琴染着笑意说了一句,泽之懒得去分辨他这是单纯的叙述句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伸手摸了下刚才扎好的头发,只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是吗?真巧,我自己也没见过。”
长琴不急着走到他旁边,依然是在他的身后,双手搭上了泽之的肩膀,泽之只是条件反射地僵硬了一下,立时放松了下来。长琴低下头,长发先落在了泽之的肩头,蹭过泽之雪白的脖颈,莫名有些痒,勾动了不知哪的神经。
“我诞生之时,是在榣山,抱着本命凤琴,天上有祥瑞之兆,凤琴声动,百鸟来朝。”长琴说到这里,顿了顿,泽之原本以为他要说的是这一世,没料到是他仍为太子长琴之时。
故而也未说话,听他继续往下说,才好知道他究竟要给自己一个怎么样的回答。
“巫妖二族向来不和,可父亲却不顾此大势,执意与伏羲往来。我只是没有想到,父子情谊再深厚,比不过他与伏羲半分。甚至于我的诞生,都是他为了证明他与伏羲感情的结果罢了。”若是此刻有一面镜子在泽之的跟前,他就会发现,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长琴依然是温润如玉的眸光,看不出半分阴暗的情绪,其实只是他心底的阴暗与他的温柔假象早已深入骨子里,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泽之偏了一下头,感觉肩上的力道蓦然加重,只是可惜长琴与他的力量差距太大,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挣开。这个念头也只是闪了下,他侧过头,不去看长琴此刻的表情,劝道:“祝融与你有生恩,你又何必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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