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总是在塌 作者:柒殇祭
Tags:灵异神怪 传奇 因缘邂逅 洪荒
一般听完课的散修们都会选择哪里来回哪里去,偶尔同僚们相互探讨一下也是有的,鲜少有人会不长眼走到不该走的地方去,所以泽之在桃林中可谓待的相当自在。
鼻间充斥着芬香的味道,周围粉色的桃花层层叠叠开在枝头,偶尔纷飞着落下些许,飘零在地面,将绿色的草和白色的路面点缀出不同的颜色。
从桃林穿过,半点花瓣不沾身。
通天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蒲团上,也早有弟子十分有眼色地将东西都收了,整个碧游宫殿外的广场上,皆能看到各人熙熙攘攘往回走的身影,即便是有仇的,也都是暗暗注视着对方,一会在半路上截杀之类的。
很少有不长眼的会在截教大门口惹事,毕竟刚听完别人义务讲课就惹事,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通天的剑法可不是舞来好看的,何况他的凶名是整个洪荒出了名的。
不过,泽之的目光聚集在某个地方,今天似乎……真的有活腻了来找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啦~
☆、第60章
通常情况而言,泽之的身份是很有辨识度的,毕竟他准圣级别的威压不是好玩的,更何况他也没有那种有事没事就隐藏修为再干点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去抢别人的法宝or被挑衅然后揍人。
于是泽之抱着纯围观的态度装作路过,不远不近地扫了一眼局面,啊没有一个认识的,太好了好久没看到撕逼大戏上演了!而且还是在截教的门口,看戏不要钱~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阐教收徒的时候普遍看资质看天赋看出身,以至于阐教的人一抓都是长的钟灵毓秀,反观截教,基本上除了正式的弟子,特别难找到长的……像个人样的。
其实泽之不听通天讲课以温习当年的知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处在这样一群长着或是牛头或是鸟头的人周围,特别难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去露出什么奇怪的情绪。他甚至要怀疑师兄的审美是不是有点儿异于常人,明明自己长得特别好看,门下的无数记名弟子长相却朝着突破天际的方向发展。
就好比现在,两个头戴巨大喇叭花的女妖,就和一个粗犷的大汉因为一件事起了争执,而原因是那个大汉之前早就占好了的位置被人鸠占鹊巢了。
泽之许久之前托那个梦所赐,不知道从哪个世界借了一个人的记忆以至于他新世界的大门打开,感觉眼前的状况就像是那个世界里头,图书馆自习占座的纠纷。
一个说我明明在位子上贴了标签了,另一边说你人又不在,凭什么这么霸道,那如果自己在整个宫门前标记是不是就算是包场啊?
泽之有些惊异地看着舌尖嘴利的那两女妖之一,这么前卫的词她居然也知道?
那个彪形大汉大概是吵不过了,面色涨红就打算掏出法宝迎战,那两个花妖自然也不甘示弱,围观群众不止泽之一个,但是其他人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围观,毕竟这还是在碧游宫的地盘呢,在洪荒的观念里头,他们就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高尚情操,所以在看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打算。
泽之有些无聊地站在原地,一般撕逼大战轮到动手的时候,基本上总有那么一两个身份更加大牌的人跳出来,要么是仗义执言,要么是不让别人在这撒野,不管是啥吧,总之是打不起来了。
就在他念头刚闪过之后,就听见东海上空一声笑吟吟的话传来,挟着隐隐的威压:“何人胆敢在碧游宫闹事?”
说曹操曹操到。
泽之有些惊异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仍旧围绕在碧游宫门前未走远的人也纷纷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那人身着深紫色繁复衣袍,面容精致,冷冷出现在这片场地的正中,五官精致到难以正视,贵气逼人,唇不点而朱,眉如远岱,目若明珠。
与他漂亮的脸蛋一起昭示出来的是他足够与之相称的实力。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整个场地就陷入了一阵难得的沉默当中,泽之自然也不例外,果然杨戬的到来意味着,孔宣和长琴的回归。
孔宣目光冷冷扫过那片闹事区,周围围观的仙妖都不由得小步后退了一些,唯恐被他的眼神扫射成了筛子,成为无辜的躺枪者。
泽之无声后退到靠近桃林的那片地方,谁料到这时又从林子里走出三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轻笼罗纱,即便样貌中仍旧有几分还未脱去的稚气,仍旧是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截教二代弟子里头为数不多的女生,赵公明的义妹——人称三霄,分别是云霄,琼霄和碧霄。
基本上她们仨一出场,在场所有的男人眼睛都直了,只因那三人各个似尤物,云霄表情不多,可漂亮的五官使得她即便是冷着脸也是高岭之花,素色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掩不住她的丽质,反倒是衬托地她更加出尘。
琼霄温婉,眉目间挡不住的温柔缱绻,碧霄则是欢快的多,明眸皓齿,巧笑盼兮,走过来的时候带动裙摆摇曳生姿,晃得在场大多数男性的心神都跟着不稳了。
三人各有特色,几乎囊括了所有女人的特色,而她们的目标也相当明确,看来原先截教派出来解决纷争的人就是她们。
原本她们的注意力都在回归的孔宣身上,没成想不知哪个最先看到了身着青色衣衫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泽之,停了聊天的心思,向着他齐齐打了个揖:“云霄/琼霄/碧霄见过师叔祖。”
一众人员的注意力通通转移到了泽之的身上,他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嘴角,明明他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好吗。
之前吵闹着位置问题的妖早就看着场合不对偷偷溜了,趁着群众们都转移了注意力,不然留下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妖族可以不认识泽之,可以不认识三霄,但是不能不认识孔宣!孔宣身上那股妖族的上位者气息,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去招惹。
孔宣对于他们的偷溜只是挑了挑眉,三霄看见那些闹事的知趣的溜了,也不追究,顺势便站在了泽之的身边,孔宣见状挑了下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幕,缓缓抬步走过来。
“恭迎师兄回宫。”云霄是三姐妹当中最懂事的,礼数周全地对孔宣揖道。
琼霄和碧霄同样接口:“孔宣师兄回来啦!”
由于孔宣与她们的关系也算还行,所以点了点头,面容柔和了许多。
彼时碧霄正在和泽之讨论之前赵公明的售后服务问题:“师叔祖,这次哥哥可惨啦,正在被多宝师兄逮着问上次和阐教冲突的事情呢。”
截教的门徒们互相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不比阐教一代一代下去的传承,通天的划分徒弟方法极为简单粗暴,除了嫡传的四个,其他的就都是二代弟子,然后才是一代弟子的徒弟,三代弟子,然后是四代。
可以说辈分在二代弟子这里简直乱套了,因为通天的有教无类,整个截教都是可以直接称呼他为师尊的,而有些二代的弟子是他亲自教,有些又是从多宝几个人那里学了些其他的,关系混乱到泽之只想用四个字形容:
贵圈真乱。_(:з)∠)_
如果没有泽之还好说,就是因为有了泽之,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喊着一代弟子们明明是喊师兄,结果到了泽之这里居然特别奇葩地就把自己的辈分莫名降了一辈,开始喊他师叔祖了。
一定要把他喊得这么老吗?尤其是他们都可以叫他师叔的情况下……
尤其是原因居然是什么他们看阐教那群逗比们不爽很久了,同为二代弟子他们当然不能够对泽之不尊敬,首先他们要在称呼上扯平!
被当做两派竞争的牺牲者之一的泽之表示他们真是太幼稚了!
你们这么做除了伤害到了我还有什么别的效果?
忽然就明白为什么截教会输了,因为这都是一群脑回路奇葩的人构成的。
能赢才是天道眼瞎了。
回忆完毕,泽之听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喊着自己师叔祖别提多闹心,这种时候居然觉得孔宣的那一声师叔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哦对,这和孔宣那点儿小心思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感觉孔宣其实在喊着他师叔的时候,潜台词都是小叔子。
还好通天也不在乎,在他心里泽之就跟这些一样都是小孩子,估计他至今对泽之的形象还停留在泽之小时候迈着小短腿跑步还摔倒的萌样。
“和阐教冲突?”泽之表示自己的脑容量里面没有关于这部分的记忆,有点儿茫然。依照赵公明那欠揍小子的性格,不像是能直接和他们打起来的啊。
“简单来说就是俱刘孙丢了法宝来这里找哥,然后多宝师兄就出来了,然后俱刘孙就哭着跑回去了,然后哥就被骂了啊。”碧霄的语言天赋相当令人捉急,因为泽之竟然除了【然后】这个词之外,完全没找到这些句子之间的关联。
你是想说多宝和赵公明一起揍了俱刘孙呢还是说多宝一个人打了他?
不不不俱刘孙好歹也是阐教十二仙,怎么可能被打哭?
琼霄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狡黠的眼眸,完全不为自己随意抹黑阐教众人而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师叔祖,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这次来的不是广成子呢?”碧霄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地提出问题。
……因为广成子之前来了被我打发走了,但是我没想到俱刘孙居然亲自出马,而且他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已经扑朔迷离了!
“我开始相信你们和赵公明是兄妹了。”一样的让人操碎了心。
碧霄笑嘻嘻的完全无压力,琼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要在师叔祖面前乱说话。”而后转向泽之,用如沐春风的微笑温声细语诉说着原先的事情:“其实是哥哥当时在俱刘孙的桌子上放了纸条表明捆仙索已被他取走,但是俱刘孙来了之后,找不到东西,本来差点打起来,多宝师兄出现了,说明了情况之后,俱刘孙只能不甘心地走了,毕竟召唤不出捆仙索。”
当然找不到!捆仙索在我的空间里头!泽之一想到这个觉得略心虚,而且赵公明这次居然辣么有义气,宁死不出卖他,实在是有点儿让他刮目相看。
“师叔祖不要多想,哥哥让我们过来其实是想说,上次的冰激凌味道不错,帮忙背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师叔祖,你开发出新品种居然不告诉我们?”云霄做了个成词总结,表情淡然可是隐藏指控看着泽之,话题瞬间就被带歪了。
云霄我觉得你和杨戬一定很配,隐藏的居然是吃货属性,简直白瞎了你们那么高冷的脸!
泽之,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等到长琴慢一步来到金鳌岛时,就看到在那稀稀疏疏的人流里头,一眼看到了心心念念了五十年,容颜未改的人,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在里头,脸上洋溢着刺眼的微笑。
他踏出去的步伐,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踟蹰半晌收了回来,过了几秒之后又重新找到勇气往那边走去,孔宣的注意力不在眼前几人的身上,一眼就看到了长琴,冲着他扬起一个笑容。
几乎是立刻地,孔宣开口道:“许久未曾回来,倒是有些不记得去主殿的路了,不知几位师妹可有空闲为我指路?”
蹩脚的理由让云霄有些好奇地顺着他之前的视线看去,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拉上自己两个妹妹,率先朝着碧游宫大殿的方向走去。
琼霄和碧霄开始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泽之也有些奇怪,这才注意到四周,而一瞬间他就感应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个方向。这一看就移不开目光,虽然早有准备和他重逢,可等他时隔这么多年后回来,心底居然涌上了一股陌生的悸动。
近乎专注地凝视着对方,看着长琴缓缓举步朝他走来,一步步踩在洁白的地砖上,纯黑的靴子和地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地面光滑地可以倒映出他的影子。五十年,足够人间沧海桑田,够少年迟暮,可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昨天一样,因为恋人的模样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但那份割不断的思念,是的的确确存在的,在那段空白的看不到对方身影的日子里,他们都只能在脑海中描摹出记忆中对方的面庞,而后靠那份回忆度日。
长琴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泽之的身边,想说的话太多,最后反倒无言,还是泽之先开了口:“你回来了。”近似叹息,包含着数不清的感叹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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