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楚留香]断网需谨慎 作者:焰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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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爹!”薛斌脑子清醒了一点,但见着薛衣人被逼得狼狈躲闪仍旧急得不行,“哥,这是怎么回事啊,爹他……”
三七是和白术一起进门的,两眼就看出了薛衣人有危险,他想着白术的武功肯定顶不住左轻侯,想要上前帮忙又怕楚留香看出些什么,一时有些进退两难,眼光绕着圈去瞄薛笑人。
薛笑人却在这时打了个滚,滚进斗在一起的薛左两人脚下,伸手去拽左轻侯的脚,左轻侯一惊,向后退了一步,给了薛衣人一个喘息的机会,薛衣人也向后退了几步,伸指急点右臂上的穴道,暂时用麻痹封闭痛感。
“薛衣人,你要不要脸?我和你的比斗还要算上第三人?”左轻侯向来光明磊落,这次却为了女儿趁人不备出招,还伤了薛衣人最重要的右胳膊,脸上有些挂不住,恶人先告状。
薛衣人拉起仍在地上滚着的薛笑人,斥道:“宝宝,你添什么乱,一边玩去,你嫂子给你做了个大布娃娃,去找她要去吧。”
“布娃娃,宝宝喜欢布娃娃!”薛笑人听了,傻笑着往薛衣人身上蹭,却并不离开。
白术则趁这个时候快步上前察看薛衣人的伤势。薛衣人摆摆手,拦住白术:“术儿,你带宝宝离这里远点,我和左轻侯早就约好了此战,为父这样中途打断已经坏了规矩,你们不要再插手。”
“爹,话可不是这么说。”白术好歹和薛衣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又知道薛衣人心里是心疼子女的,对薛衣人早就有了感情,如今看到父亲受伤,对左轻侯的好感是半分也没有,“都说父债子偿,你这一把老骨头还是别折腾了,多陪我娘两年,其他的交给我吧。”
他说着,沉着脸转向左轻侯,全然不是不久前去左家的笑模样:“左二爷,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您不愿接受我讲的条件,那咱们一拍两散,即便您心有怨气,可以冲着我来,不该向我爹撒。你们那么多年的敌人,你不知道我爹是什么人么?要治病就嫁人的馊主意他会出?您这么急冲冲地来,是我真的扎到你痛处了,你是真的爱面子胜过爱你女儿吧?”
“放屁!”左轻侯被白术的三言两语气得脸都黑了,“真想不到薛衣人生了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我是来讲理的,是薛衣人出言不逊我才出手!我看他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连一掌都躲不开还‘天下第一剑’呢!”
“您因了女儿重病心中不虞,可算跑到我们薛家庄来撒气了?”白术微哂,“本来小斌实在喜欢左姑娘,而我们万花谷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任左姑娘病死而袖手旁观的,只是……左二爷既然要算清与薛家的恩怨,那就划下道来吧,白术俱都奉陪。若是左二爷赢了,那我二话不说去救了左姑娘,只是这薛左两家今日结下的梁子,我爹受的伤,他日定会十倍偿还;若是区区小辈我赢了,那还请左二爷高抬贵手,取消了左姑娘和丁家的婚约,给我弟弟一个机会,就此薛左两家的恩怨两清。左二爷意下如何?”
白术说了这么长的话,左轻侯也冷静了一点,他想起他其实是抱着白术能给女儿治病的希望来这里的,也不知怎的和薛衣人三两句就打了起来。白术这段话听起来虽然相当挑衅,但开出的条件却十分公道,他沉默了一下,才道:“你要和我打?你不是我的对手。”
若是先前鸡小蒙没跟白术说过医者不自医、死了就活不了的话,那白术完全有信心战胜左轻侯,大不了他一直提针握针局针给自己加血,累死左轻侯便罢了,可如今明显的此路不通,他能依仗的只有攻击招式。
『系统』鸡小蒙:小白,爱的提醒,锋针可以用哦叽~~
鸡小蒙忽然蹦了出来。它说完这句话就从药兜里跳到了地上,半飞半跑地扑向了三七,远离中央空地,以免打起架来殃及池鱼。
白术心下稍定。锋针在非重伤时用到身上,可以增长自身的一半血条,相当于多了半条命。他转了转脑筋,有了主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左二爷还是不要自视太高了。”白术露出个讥嘲的笑,掏出自己的大毛笔,“您可千万不要留手,不然说不定会输得很难看。”
左轻侯刚刚平复了一些的心火又烧起来了。
“那么,左二爷,请了。”白术摆了个请的姿势,就开始出招。
兰摧玉折,商阳指,阳明指,玉石俱焚。打了好几年万花谷的小怪,白术在招式上还是相当熟悉的,也有一定的套路,能勉强应付几招左轻侯的飞花手。他明白他的内功和招式都没问题,吃亏就亏在应战经验太少,遇到急招完全不知应该怎么变通,他也没想靠这几招赢了左轻侯。他根本不用故意露出空门,从上到下基本上都是破绽。
左轻侯几招就探明了白术的深浅,不再试探,开始认真出招,白术感受到了骤然增加的压力,提前给自己糊上一层春泥,向着左轻侯的手上撞了过去,手中毛笔急爆玉石俱焚。
左轻侯没料到白术打的是两败俱伤的主意,更没料到像他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大夫,竟然会有勇气拼着自己的命都不要。怎料就在他想着这些一掌拍在白术胸前的弹指间,白术大毛笔的笔锋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只是划破了薄薄的一层皮,但明眼人都明白,白术这是及时收了手,不然左轻候早就横尸当场了。
白术收了手,左轻侯却是半分力气也没留,白术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血就吐满了前襟,他看着自己残得差不多的血条,庆幸锋针起了作用。
左轻侯讪讪的收回掌,只觉得一张老脸再也没处搁,还不如刚刚让白术直接杀了他痛快。他讷讷地站在那里,再也没了刚来时的气焰。
眼见着白术的身体在打晃,薛衣人正想上前扶,三七却一步抢上前,扶住了白术的腰。白术得了三七的支持,心下稍定,恶心想吐的感觉减轻了一些,将全身的重量偷偷移到三七身上,伸手揉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说话的声音带着嘶哑:“左二爷,希望您重信重诺,过两日我便登门救治左姑娘,好走不送。”
左轻侯张张嘴,努力了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一拂袖子走了。他心里憋屈得很,明明自己是个磊落的人,偏偏今天被挤兑的处处落了下乘,把人家打伤了却让人家连个养伤的时间都没有就得给自己女儿治病,这叫什么事?他那一掌用了几成功力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白术没死实在算白术命大。薛左两家的恩怨到了今日,实在是算不清了。左轻侯哀哀叹息一声,暗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回掷杯山庄去了。
他走得干净利落,薛家庄里却是炸了锅。薛衣人被伤了右肩,也不知将来还能不能拿剑,白术更是被打得半死,就只剩了一口气。薛斌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哥我是大夫,知道自己伤得不重,别哭了。”白术摸摸薛斌的脑袋,有气无力地弹了薛斌一脑崩儿,“家里的事情你管好,总让你能光明正大地娶了左明珠就是了。”
“哥,我……”薛斌险些就要说出要是知道家人都要伤成这样,不娶也罢,但想到白术付出了那么多,又把这句话咽了进去。他本和左明珠商量好,让左明珠装病,若是左轻侯心软了允了他们的亲事固然很好,若左轻侯不心软,那便让左明珠假死脱身,直接躲进薛家,怎料左轻侯是个不应激的,惹出这么一通事来。
“你不怪哥说话难听办事不利就行,”白术温和的看着薛斌,“还有,今天这件事情不干左姑娘的事,你将来娶了人家,不要迁怒,和人家姑娘好好过日子。”
薛斌哽着嗓子应了,和三七合力将白术扶回屋子。以白术这样严重的伤势,怎么都得要卧床休养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左家(五)
从小到大,从穿越前到穿越后,白术从未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五脏六腑好像都挪了个个儿,样样都不是自己的。他的《太素九针》针法用到自己身上不管用,只能吃些补血益气的药丸子聊作安慰。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三七同意了住在薛家照顾他一段时日。想到马上就要过上和三七寝食同步的日子,白术翘起了嘴角。
“笑什么?”三七端着粥进了屋,就看见白术在偷笑。他有些无奈,常人受了重伤不哎哟几声而是蹙眉忍痛的都少见,家里这位却还能笑出来,这心也太大了。
“想到可以每时每刻都看到你,就笑了。”白术又低笑几声,嘶哑的嗓音听得三七有些心疼。
三七过去扶起白术,让白术倚靠在他身上,将粥吹凉了喂给白术。先前一直是他受到刀伤剑伤内伤白术照顾他,如今翻转过来,让他觉得他的责任十分重大。
白术心安理得地喝着,正想乘机吃点豆腐,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薛斌抱着个四方盒子走了进来。
薛斌进门后刚高兴地喊了声“哥”,就见到了三七喂白术喝粥的场景,惊吓之下把后面的话全都咽了下去,那表情活像吞了只苍蝇。他轻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接着道:“三七哥好。那个哥啊,我给你找了支老山参,你看怎么吃?”
“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用不着吃人参。我这里有三七,你去好好照顾爹吧,告诉爹别担心,就算他右胳膊的骨头都碎成了渣子,我也能把他治好,让他用剑比以前还利索。”
“哦,还是哥厉害,”薛斌挠挠头傻笑,“本来爹不想劳累你,让娘请了大夫来,但那大夫除了摇头就是叹气,根本治不了。”
他说完,转而又严肃了:“哥,你做的这事太冒险了,请你往后千万先保重自己,别再为了我受这么重的伤。你和三七哥平日里也小心点,要是被爹看见了,那爹估计直接就气死了。三七哥,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这样对我哥好,我挺欢喜的,就是我爹这人忒顽固,你们的事要慢慢来。”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白术笑骂,随手抓了床头果碟子里的蜜饯扔薛斌,“好好想想你那亲事该怎么办吧。你三七哥生气也好高兴也好都只能是因为我,你别想引他注意啊。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别嘴大漏了风给我捅出去就行。”
薛斌接了蜜饯扔进嘴里,见白术的确精神很好便放了心,回了薛衣人那边去伺候老子。
到了晚上,三七担心白术喝水如厕什么的不方便,寻思着留下来坐在桌边给白术守夜,却磨不过白术的死缠烂打,被白术拐到了床上。
两人大被同眠已不是第一次,三七的拘谨少了些。白术仗着自己病弱,干脆像抱抱枕那样把三七抱了个满怀。他伤得不轻,精力便也不济,被三七的体温暖着,很快便睡着了。
三七想到之前那一次,是他自己病了,白术守着他;如今白术病了,则轮到他照顾白术。这大概就是那些话本里提起的相互帮持,相濡以沫?三七想到两人互通心意后,自己为了多弄懂些感情方面的事偷偷买来看的那些话本,不禁有些脸红。他任白术抱着,两个人的体温温暖着彼此,只觉得一颗心像泡进了温水,又酸麻又柔软。先前那么多刀光剑影的日子里,他从没有想过有这样一天,他能和心上人一起睡在松软暖和的被子里,做上一个安稳的梦。似乎从小时候遇见白术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被白术刻上了重重的印记,他想不出若是那天他没有饿极了去厨房偷东西吃,错过了白术,他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想到这里,他偷偷的,偷偷的亲了一下白术的额头,似乎这样才能释放出他渐渐盈满胸腔的柔情蜜意。他记得白术说的,只能陪他到五十岁,可他真的对这一点不甚介怀。想他一个杀手,怎么能安稳地活到五十岁?不是哪天在任务中失手被杀,就是被寻仇的人家了结了性命,连善终都不可能有。像他这样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的人,能被扯到外面见了光明,还得了一颗真心,已经让他足够感激了。
他那么无趣,长得也不好看,身体更是硬梆梆的没有美感可言,白术究竟是为了什么喜欢他呢?三七不由自主地勾缠起白术的一丝黑发,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若是他能活到白术离开的那一年,那么……三七想到这里,心中倏然一痛。他果然还是不要活那么久了,他本就是孑然一身,算得上亲人的也只有白术一人,若白术也不在了,那天地茫茫,何处还有他的归处?他握紧两人交缠的发,又想到至今仍未向白术坦白的组织上的事,担忧起白术得知真相后会厌恶他,一时思绪纷乱,再难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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