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后宫·屠苏传 作者:李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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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巴”一声,顿时整个大厅都响起了嘎吱嘎吱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不好!”晴雪脸色煞白,千觞也变了脸色,抢先一步拦在少恭面前,“兰生,你踩了机关了!”
“啊?不是吧!”兰生也慌了,扭头就要跑,被红玉一把抓回来:“别乱跑!再踩了别的机关怎么办?”
正迟疑间,整个大厅的地面都开始晃动,接着,合抱大柱从中间分开,火光照亮之处,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柱子里都是盔明甲亮的士兵,全副武装,手执长矛大刀盾牌,威武雄壮,肃穆整齐。
“喝!”
长矛大刀全指向了中心这些人。
“兰生你个笨蛋!笨死了!你把人守陵的军队都招呼出来了!这下好!人家会把我们当成是盗墓的,戳成筛子!”晴雪气得大骂。
“这……这些人是真的假的?”兰生也慌了。
“你管它真的假的!我们要死了,这是真的!”
“喝!喝!喝!”那些分不清真假的士兵,踩着整齐的步子逼近众人,众人不得不有兵器的亮兵器,有拳头的亮拳头,做好最坏打算,拼了。
千觞握紧了手中的大砍刀,紧张得心都快不跳了,少恭冷眼看着,并没有什么表示。
侍卫围着陵越屠苏,都拔出刀来护驾,屠苏拔出焚寂,也把陵越拦到身后:“皇上,一会儿我们会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保你出去,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你先出去了,再来管我们。”
陵越一脸惊喜:“屠苏,朕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朕的。”
“……你又想多了。”
“又?朕上次想多了是什么时候?”
“是……我说陵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废话!”
守陵士兵的亮闪闪的矛尖都近在眼前了,屠苏握紧焚寂,随时准备出手,但回头之时,却突然发现陵越手里拎着霄河剑,悠哉游哉的一点准备也没做的样子:“陵越,你还不拔剑!”
数不清的守陵军队的脚步戛然而止了。
紧接着它们扔掉了盾牌。
再然后他们齐刷刷跪倒。
众人正不明所以,这帮人高举双手,齐声高呼:苏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屠苏此时的心情,他推开一脸泰然自若的陵越,毅然决然原路返回!
绝对不要再往前走了!天知道还会有什么丢人的事发生!
事实证明,始皇陵已经被改造为皇家大型游乐场这种事儿,还是早点儿坦白的好。
陵越看着大厅,一脸的可惜:“本来是想等屠苏生了孩子,带到这儿来玩儿的时候再告诉他的。”
……
兰生走得慢,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只有红玉扶着他。
陵越屠苏早就回铁柱观去了,晴雪等人也早就跟着走了。
出来以后,几个老年的宫婢和内侍还点头哈腰等着呢:“大人,玩儿得尽兴么?”
……好难回答的问题。
“要是没人的话,我们就把地宫们关上了。”
关吧关吧。
一个满头白发的宫婢去操作了什么机关,地宫大门缓缓关闭,兰生现在才注意到地宫前一个和人登高的雕像也缓缓转动,看来和地宫机关是配套使用的。
等转到雕像正面,借着星光月色仔细看了雕像的脸,兰生大吃一惊:“这不是我吗?”
其实雕像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清秀俊逸,女子温柔从容,俩人的脸都有些面熟。
兰生总觉得女子的脸也眼熟,想来想去:“这不是贺文君吗?为什么这里会有我们的雕像?”
旁边老婢过来:“大人,这雕像是第一代守陵人夫妇的,他们恩爱甚笃,守陵尽职尽责,所以被先皇嘉奖,为之立了雕像,永远在此镇守,我等观大人面貌和这雕像相似,说不定前世有缘啊。”
兰生表情复杂,这雕像也有些年头了,积尘积土,若说和自己面貌相似只是巧合,和贺文君相貌相似又做何解?
难不成此间真是转世轮回,前世姻缘?
“前世姻缘”把兰生自己也吓到了,他忍着脚上的痛,靠着红玉,急急忙忙地走了,不敢再深想。
兰生刚走,少恭和千觞便出现在雕像旁。
“这雕像有什么好看的,少恭?”千觞想不通少恭为什么看到这雕像就不走了。
“陵越用心良苦啊,啧啧。不过也就是糊弄糊弄兰生,换个机灵的,非穿帮不可。”
“什么?”
“看这儿。”少恭指指酷似兰生的雕像的背后,有一行小字:奉命为百里屠苏娘娘还朝而作。底下还署了名:延枚。
“这儿也有。”千觞在酷似贺文君的雕像背后找到另一行字:还有延枚他哥,向问天。
“这兄弟俩能二到一块儿也真不容易啊,陵越怎么找的人啊。”千觞深深为之折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捧雪”是明代的珍玩,朝代乱穿什么的就不要计较了。
☆、(七十)
离开了始皇陵,屠苏心里也乱,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急着回到铁柱观自己的房间去,但是陵越就像个牛皮糖,一直紧跟在旁边,想甩都甩不掉。
越想越烦,屠苏只觉得胃里有些翻搅,压了几次都不见缓解,就像有什么东西强硬地顶着胃,逼着他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身上也渐渐有些燥,总之是浑身没有舒服的地方。屠苏一直努力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勉强进了铁柱观的大门,他身子一歪,扶着旁边一棵合抱粗的树干便呕吐起来。
陵越急忙抱住他,握他的手时,觉得冰凉。
“来人,传御医!”
“苏苏!”晴雪就在后面,看见此情此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你怎么了?”
屠苏吐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而陵越看见晴雪也烦,所以两个人谁也没回答晴雪,陵越半揽半抱着屠苏回房去了,后面阳羲真人也来伺候,还招呼小道士来收拾。
“苏苏到底怎么了啊!”
“晴雪,你还看不出来?”少恭和千觞永远都不着急似的出现了,少恭还去摸了一把那一看就有年头的树皮。
“看出来什么?”晴雪莫名其妙。
“这是石榴树。”千觞拍拍树干,“有年头了。”
“是啊,我已经能想象史官们记载下一任皇帝的出生时,要如何拍马屁说一些‘当乘此车盖’之类的话了。”
陵越扶着屠苏回了房间,不用那些宫婢内侍动手,亲自安顿他躺下休息,御医是一路小跑着来的。
请了一炷香的脉,御医诊断结果是:“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但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缓过来的屠苏赶了出去:“出去!”
“是是是……”
“有什么好恭喜的!”
确实。
陵越听了这结果面露喜色,身后有机灵的,早就跪倒了,口称“给皇上道喜”,反应慢半拍的,也跟着跪倒,像码好的骨牌一样,院里院外顿时跪倒一片。
陵越心中高兴:“免,都有赏!”
晴雪并不迟钝,看跪了一大片人这架势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一半心疼屠苏,一半也不忿陵越,她来到屠苏门前,被守门的拦住了,晴雪当然不退让:“我是幽都灵女,我要进去看苏苏。”
屋里陵越的声音是一种不放在心上的专断:“不许放她进来。”
“灵女大人,您听见了,奴婢们不敢放您进去,您请回吧。”
“你……”
御医端着补身的药进来了,送到屠苏床边:“皇上,药煎好了。”
陵越亲自喂给屠苏,但被后者一把推开。
“屠苏,如今你不是一个人,做事不可任性,不是为了自己,也该为另一个想想,药还是要喝的。”
“我不喝!”
“苏苏,你别生气,虽然陵越不是东西,但是你自己身体要紧,别和自己过不去,喝了药能舒服点,然后就好好休息吧。”屋外晴雪听见屠苏不肯喝药,扬声劝道。守门的人都被灵女出格的言行吓到了,纷纷跪倒表示“非礼勿听”,哪有直白说皇帝“不是东西”的,这不找死么?
陵越的脸沉下来了。
屠苏看出来了:“你让晴雪进来,我就喝药。”
这讨价还价拿捏得恰到好处,陵越再生气,也只能平复一下火气,挥手让门外放晴雪进来。
晴雪一进来便径直冲到屠苏床边:“苏苏,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
晴雪转向陵越:“都是你干的好事!苏苏才这么受罪的!”
陵越坦然受之:“本来就是好事——朕该大赦天下的。”
“你……”
晴雪辩不过陵越,便狠狠瞪着他,陵越面带阴沉地也回敬回去。
这成了天墉城皇帝与幽都灵女的对峙,屠苏看出两方都把弦绷得紧紧的,非要到了极限有一方用粗暴的方式才能结局。
“陵越。”
突然听到屠苏叫自己,陵越的脸马上缓和了,他凑上来紧紧握住屠苏的手:“什么事,屠苏?”
“你出去,留晴雪陪着我就够了。”
“……”
“不然我就不吃药。”
陵越跟自己说了三遍“朕要忍”,然后起身往外走去,看着晴雪带着胜利的得意一屁股坐到屠苏旁边,端起药碗开始喂屠苏吃药:“苏苏,来,我喂你!”
幽都……是不是该加点税?
陵越承认自己确实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然而襄玲突然出现在面前行礼,打断了他:“皇上,红玉姑姑在安顿兰生少爷,调奴婢过来伺候您。”
陵越看着襄玲,突然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襄玲,朕给你个任务——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扒皮抽筋都行,让风晴雪从此见不着屠苏,能做到么?”
襄玲一听就乐了。
“笑什么!”
“皇上恕罪。”襄玲抿嘴,“奴婢是笑皇上怎么一时糊涂了,灵女大人又不是雷严,哪里就到了论死活的地步了。”
“她总围着屠苏转,朕不能不防。”
“皇上恐怕是太为苏娘娘的事伤神,一时钻了牛角尖。奴婢只请皇上想一件事:灵女大人待苏娘娘再好,他们是有名,还是有实?”
陵越恍然大悟。
“‘能攻心则反侧自消’,皇上,根子不在别人身上,还是要看苏娘娘自己。”
自打御医为屠苏诊了脉,消息就传开了,铁柱观里气氛顿时为之一变,众人脸上都带了些喜气,连窝在屋中的少恭和千觞也感觉得到。
“陵越也真是好命,”千觞扒着窗户往外看,语气带着感慨,“好几年他都无所出,怎么屠苏一来,接二连三的孩子就有了。”
“对他是好命,对屠苏不是。”少恭手里拿着棋谱,一个人琢磨棋盘,嘴上应着千觞的话,这是御医们不知道,也无法告诉陵越的:“屠苏身上有焚寂煞气,怀孕之后虽然煞气转到胎儿身上,母体不再发作,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胎儿比一般的孩子更活跃,容易感受外界刺激,比一般的孩子更难保住。从怀胎伊始到胎儿出世,母体的日子比寻常人要难过许多,受的罪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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