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番外 作者:弦上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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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心中暖意冰封,反而觉得好像有被什么洪水猛兽给盯上了,不寒而栗。
文府的修建与摆设和宁府相差不大,不过相对来说,宁府的装饰要更为文雅一些,而文府则偏重华丽。
踩在鹅卵石子上,感受到脚底的硬度,应是冰冷却仿佛带着日晖的温度,安逸尘莫名冷笑一声,转过又一个转角的时候,他面上的笑僵硬在脸上。
院内树墩似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穿着华丽锦缎的中年女子,她左手拿着一个绣花撑子,右手捏着一枚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绣花针,熟练的来回于绣花撑子上下,穿过花撑中间蒙着的那层红色丝绸软缎。
她很温婉,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绣花就透着一股南方女子的灵秀。
“夫人。”文靖昌喊了一声。
其实在文靖昌还没有出声的时候,白颂娴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就从刺绣的世界走了出来。
她一回头,看见时丈夫便露出了笑意,只是视线落到丈夫身旁那个年轻人的时候,瞳孔却难以遏制的猛一收缩,不知为何连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这便是内人白氏。”文靖昌简单介绍了一句白颂娴,紧接着又看向安逸尘皮笑肉不笑的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魔王岭新来的安探长。”
就在白颂娴回过头的那一瞬间,安逸尘也觉得头脑被重锤了一下。
许久,他才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文夫人好。”
白颂娴微怔,“……安,安探长好。”
有些时候血缘关系是神奇的,哪怕现在文家夫妇都不知站在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但这种神奇的关系还是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电流。
路过的下人也投来了打量,仿佛是觉得这三个人站在一起和谐得像幅画,甚至比二少爷和老爷夫人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来得像一家人。
文世轩和宁致远的性子比较像,属于极不安分的主,文家夫妇的性子偏静,所以安逸尘这么静静的站在文家夫妇身边就显得文静祥和。
一个家,有时候能祥和安宁便足够了。
深吸一口气,安逸尘不再迷茫那种撞击的感触,转而将心思放在了案子上。
……
“魔王这个故事有很多个传说,有善便有恶,我爹曾经就做过魔王,他当年只是一个卖货郎,和我娘相爱。魔王抢亲过后,他们过得很安稳,所以我并不相信这个案子是魔王做的。我倒觉得应是有人借着魔王行他不可告人之事,至于这魔王信使,也是近几年才传有的,之前好像没听说过。”
听安逸尘将案子稍微讲了下,白颂娴顿时气得不轻,她的爹娘就是因为‘魔王抢亲’才能在一起的,在她心中‘魔王’已经神化了,她不愿看到任何人借着这个传说而败坏它。
“发生这个案子后,很多人甚至不愿提及,逸尘又是外乡人,还烦请文夫人多讲一些,包括细节。”
安逸尘知道绝对是有人借着传说杀人,可没有证据,他爹只随口说了句白颂娴长辈的事,加上他有了对付宁文两家的主意,早点与文家交好,这主意才能早点实施不是吗?
古玩店的张元祥在桃花镇是出了名老滑头,好东西不但藏着,还舍不得拿出来,是耍赖皮的好手。
要不是宁致远来了脾气,砸了他摆在外面的一两样东西,让他肉疼不已的松了口,恐怕这好东西还买不着了。
看着手中这个玲珑剔透的鼻烟壶,阿班呲出了一口白牙,笑道:“哎呀!少爷真是好眼光!这鼻烟壶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必须的!小爷出马一个顶三!”
宁致远一挑眉,眼里闪闪亮的,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这鼻烟壶也着实不错,玉石为体,触手温润,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技艺于一身,极其漂亮。不过制香人不能多用此类刺激鼻子的东西,所以宁致远准备自己加工一下,把原先刺激打喷嚏这点去掉,转而只取能醒脑提神。
显然,宁少爷把自己没有嗅觉这事给遗忘到了脑后,没有嗅觉的他如何能制出醒脑提神的东西,又如何才能实现自己改造鼻烟壶的想法?
说干就干,他把鼻烟壶拿过来,拧开,居然想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阿班一脸震惊的阻止他,“我的天!少爷你知不知道这鼻烟密封蜡丸中陈化了数年以至数十年才成的!你可别浪费啊!”
“这么麻烦?”皱了皱眉眉头,宁致远还是把鼻烟壶放进了之前搁它的盒子,看来这想法还是等得空再说。
阿班拍拍受惊的小心脏,他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浪费了。
掂量了下兜里的钱币,买了鼻烟壶还剩下不少,心思一转,宁少爷还特意跑去专门裱框的店里买了一个画框。
店里裱框精美繁多,在快要挑花眼的时候,宁致远看中了一个通体金色,上有雕花的。
金光闪闪,看起来就很华贵,也拿得出手。
“少爷,你买这画框干什么?小姐她画画又不爱裱起来。”阿班瞧了瞧这画框的价钱,可真不便宜。
“谁要买给她了?这是我拿来送朋友的。”白了一眼阿班,宁致远把这包好的画框塞在他怀里,凑近几分恶狠狠的叮嘱道:“这东西可得抱好了,要是摔坏了就拿你的小命来赔!”
最后那个音极其重,吓得阿班一个哆嗦,差点把画框和鼻烟壶都给掉了。
见阿班乖乖的跟在自己后面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两样东西,宁致远满意的笑了,报复的快感差点淹没了他,阿班这小子年初就该狠狠整一下!
这个时代纷乱,就算是较为宁静的魔王岭也难逃不堪,逃难的人,敛财的人,野心勃勃的人,还有复仇的人,仿佛齐聚一堂。
不知从何时开始,桃花镇这边冒出了一个青头帮,敛财霸道,帮中之人全是小混混。
安乐颜没想到现在桃花镇的治安已经乱到了这样的地步,青头帮的小混混嚣张她是知道,但现在成了一路一路敲敲打打,还不断的对行人叱喝道:“钱呢!拿出来!”
看见跟着自己出来走在前面的几人被这些混混抢光钱之后,她将提着的花篮猛的往地上一搁,冷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这么公然抢钱,还有没有王法?”
“哟呵,这小妞够辣的啊!”那个带头的小混混凑近她几分,调笑道:“不如跟了大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小混混用着调戏女子惯用口气,他本以为这个女子也会像其他的女子那般脸红嗔骂一句,或者花容失色的惊呼救命,然后他就展露出强硬手段,强拉硬拽。【真是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划掉)】
结果却是啪的一声,安乐颜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极其响亮。周围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姑娘的确是够辣的,像个小辣椒。
“敢打我?你!”小混混怒了,额角青筋暴起,扬起手就要一耳光回扇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头
在文府里待了快一个时辰,安逸尘才起身拱手告辞。
“逸尘叨扰良久,实在是抱歉。”
白颂娴的身体并不好,不经意间也流露出了丝丝疲态,这让安逸尘莫名的揪心,他草率的结束了问题就要离去。
“安探长,如果有空,欢迎多来文府坐坐。”白颂娴不好多做挽留,有些不舍的望着他。
眸子一抖,安逸尘稍显慌乱的道:“改日逸尘定当再次拜访。”
又客气的同文靖昌说了几句话,安逸尘便压低帽檐,掩着面容出了文府。走出文府,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在文府他总有一种压抑,胸腔里突突的跳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出来,这是初次去宁府都未有过的感觉,他想了想,也许是因为他更恨文家吧。
带着无法确定的答案,他缓缓走在形形□□人来人往的街上,身形稍显寂寥。
“靖昌……这位安探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很熟悉,是不是以前见过?”
让下人送走了安逸尘,文靖昌面上的笑容拉下,半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颂娴不知他的想法,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不瞒你,最初我也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现在却觉得这人是带着目的。”文靖昌冷笑一声,“这人和宁家关系匪浅,和宁致远那小子也称兄道弟。忽然又冒出个身份是探长,天知道他来文家到底是想干什么!”
起初,他第一次见到安逸尘,便对他很有好感,但现在他只剩下满满的防备警惕。
任何和宁家有关的,他们都要提防。
白颂娴不太相信安逸尘会是文靖昌所言的那种人。有的人看着斯斯文文实则内心狡诈阴险,但这种人他的眼里藏不住本性。安逸尘她是第一次见到,在这个人的眼里她只看到了清澈和明朗,且不说那怪异的熟悉感,光以这双清明的眸子,她就能断定这年轻人决不会是使阴谋诡计的小人。
“少爷!你看!”阿班见前面吵吵闹闹的,立刻腾出一只手扯着他家少爷。
宁致远也瞧见了热闹,本来只说看看热闹就得了,结果这一晃眼可有些了不得,热闹里面居然有个熟人。
“乐颜?这疯丫头怎么又和别人疯了?”宁致远一惊,眉头拧起,“阿班你快回去找我爹,说青头帮的人打我!”不管怎么说都是熟人,又是女孩子,怎可看着她被人欺负?
阿班一呆,等回过神想喊少爷的时候,宁致远已经快跑了过去。
“敢打我?你!”小混混怒了,额角青筋暴起,扬起手就要一耳光回扇过去。
安乐颜下意识的闭上眼,这时,一只手斜地里伸出,硬生生的接住了那人欲掌掴的右手。
一把甩开那人手腕,宁致远冷冷道:“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臭小子!”见有人强出头坏自己好事,那人咒骂一声,一挥手臂,招呼道:“给我上!”顿时一群跟班凶神恶煞的抄着身边家伙事就冲宁致远而来。
楼下吵吵闹闹的,扰得人心不得安宁,惠子轻蹙娥眉,往外看去。
日本香会当初进驻魔王岭,是带着不少香铺产业来的,四大香镇皆开设得有。
桃花镇这边的香铺是惠子主管。
香水香料香包香袋一应俱全,唯独没有日本人最爱的樱花气味。
惠子同小雅太郎曾说过,日本香会来此的本意应是同魔王岭友好交流各种香文化。
偏偏这小雅太郎看不起中国人,认为支那人不配拥有他们大和人优雅迷人的香。
这样的话,惠子并不准备告诉安逸尘,她是喜欢他,但有些事情还不能说与他知晓。他们之间的道路还有漫长,可她坚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宁致远没想到青头帮的这些人是那么的凶残,说打就打,完全不给时间留余地。
那冰冷的刀锋直接朝着面部袭来。宁致远吓得差点惊呼出声,慌忙抓起旁边一个麻袋来挡,谁曾想这麻袋里面装着的不是沙石,竟是花瓣。
霎时间麻袋被刀刃破开,粉色花瓣漫天飞舞,像下了一场花雨。
花瓣的落下暂时阻了一下对方数人,宁致远眼尖的看着放在不远处的咸鱼,他肩膀左右撞了几下,一个闪身就捡起放在一旁的咸鱼。
也是运气,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在河边,之前这里运来了不少货,有干花鲜花咸鱼鲜鱼,唯一能派的上用场的还真的只有大咸鱼了。
抄起咸鱼,宁致远下了重手,专朝着那几人的脸和脖子打去,连打带踹,踢了几人进河里。他从小也是打架打到大的,虽说至今这身手也不怎样,可他力气不小,加上这咸鱼又大条,能挥舞自如,极其顺手,所以勉强还占了上风。
看着一把长刀逼近宁致远的后背,安乐颜惊恐喊道:“小心!”
她倒是看见了宁致远的危险,却没看到自己的危险。
宁致远听见喊声回了头,一咸鱼敲上身后那人的头,来不及多说什么,扔下手中咸鱼就朝着安乐颜扑去。环住安乐颜肩膀的同时,他背心一阵剧痛,偷袭他的和偷袭安乐颜的,两把刀刃入体,瞬间划破了皮肤,鲜血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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