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番外 作者:弦上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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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背上伤痕一条青一条紫的,还有两道血口子。”
“和青头帮的那些恶霸们打了一架,阻止了这些小混混当街抢钱调戏良家妇女!”宁致远乐淘淘的说着他的英雄行为,末了还添了一句,“怎么样?很帅吧?本少爷在这桃花镇可算是风头大出!”
这话一出,安逸尘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没精打采的笑了笑,他轻敲了一下宁致远的头,顺便恶意的加重了手上力道,疼得宁致远呲了呲牙。
“风头是出尽了,但这小命也差点没了,下次做事得多考虑一下,年轻气盛是好事,盛气过头就是坏事。像今天这种事,只要去报了捕房,再与那些人对峙,拖到捕房来人,不就好了吗?”
换做以往,宁致远一定会不依不挠的反驳,他讨厌唠叨,他听他爹的唠叨都听得耳朵长茧无比腻味,现在一个外人还对着他唠叨。
可偏偏宁致远没底气反驳。
他好像的确是太冲动了。
别人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话实在不假,只是现在两人都没察觉到而已。
安逸尘洗净了手,就坐在一旁圆桌上静静的写着药方。
他之前开的那些治疗鼻子的中药同一些消炎西药会产生一些药物抵抗,这样一来,要治好他背上的伤也只有喝中药。
可惜宁致远现在不知他日后会喝不少的中药,若知道他一定会埋怨自己太过莽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所喝的这些中药,简直就是刑罚,苦涩难忍,再这么喝下去,他的味觉都要没了。
侧着头瞧认认真真写字的安逸尘,宁致远的视线细细描绘出他的轮廓形状,微微翘起了嘴角,宁致远想他一直都想要有个朋友,现在可算是等到了。
写着写着,安逸尘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黏在身上,他抬起头的瞬间,宁致远立刻扭头趴下,理所当然,他再怎么四处张望也什么都不会发现。
药膏里有冰片薄荷,清热止痛,敷了这药,宁致远趴着趴着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致远的伤如何了?”
宁昊天雷厉风行的料理了青头帮,给了那青头帮帮主一个恶狠狠警告,这才回到府内照看儿子。
收拾了下纸笔,安逸尘起身认真回道:“并不是很严重,皮肉伤不出半月便可痊愈,只是棍棒拳脚造成的乌紫淤血,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彻底散去。”
“那也不错。”宁昊天此刻悬在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他点头道:“听阿班说安医生是随着他匆匆跑来的,倒是劳烦安医生了。”
安逸尘面上略带了些腼腆笑容,他轻声只道:“宁老爷客气。”
宁昊天很满意这个给自己儿子治病的人,安静文雅,这些日子的相处连带着他那个爱闹的儿子都乖巧了许多。老友的介绍果然不错,也不知他一个做警察的,何时认识了这样的年轻人?
宁致远已经睡着,宁昊天摸了摸他乱糟糟蓬松的头发,叹了一声,“致远如此脾性,像极了老夫年轻的时候,但他心思又太过简单,老夫实在是害怕他被人利用。”
他一边叹息,一边用眼角余光瞟着安逸尘,见安逸尘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心里仅有的一丝提防怀疑也渐渐消失殆尽了。
殊不知,待他转身离开之后,那温良的面容一变,一双眼睛幽深更是阴沉得厉害,仿佛可以把周围空气吸进去,半响,安逸尘冷冷一笑,坐下继续写他的东西。
有些人,太过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眼光毒辣,却不知也有被猪油蒙了心的时候。
宁昊天的信任,让安逸尘小小的雀跃了一番,得到了他的信任,以后才好慢慢开展复仇计划。
要说宁致远,也着实倒霉,最近就没过个舒坦日子,上街溜达溜达都能受伤卧床。
听说了这事,文世轩差点没笑死,就连文靖昌都乐淘淘的抚了抚自己唇上的胡须,也就只有白颂娴秀眉紧蹙,沉默不言,这宁家宁致远再不济也是好好的在他爹身边,偏偏她那苦命的儿子至今毫无线索也不知是死是活,他那么小就没爹娘在身边,就算还活着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过的。
想着想着,那泪水就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娘,你是不是想起了大哥?”文世轩试探的问了一句。
白颂娴闭上眼微微点了点头。
“两年了都还没有消息……你说这日本也不大,怎么就是找不到个人呢?”文靖昌逐渐收起笑意,露出了满面愁意。
“那安逸尘就是从日本回来的,要不去问问他?大哥那性子像个女孩,如果认识,应该挺有印象的。” 文世轩努努嘴,他对他这个大哥印象不深,只隐约记得他很文静,像个小姑娘似的,不会和其他孩子打架,被人揍了不知道反击只知道哭,简直就是个哭脓包。
文靖昌瞪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你大哥怎会还是儿时那般?他现在一定长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白颂娴也跟着附和。
在他们夫妇心中,哪怕大儿子还是和小时候那样,也是他们心中的男子汉。
扯扯嘴角,文世轩哼了一声,他不喜他这大哥,甚至从心里憎恨,若不是他当年失踪,父母又怎会离异十余年,他又怎会有十年时间都没有娘亲的陪伴,这全是他那个大哥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拜师礼
趴着睡觉唯一的好处就是背不疼。
这当然是废话,后背受了伤还躺着睡,那是脑子进水了!可宁致远挺想当一个脑子进水的人。
“好些天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躺着睡啊?”宁致远以前挺喜欢趴在床上或椅子上,现在只觉当年少不更事,现在再说‘趴’这个字他都要吐了。
掀起他的衬衫,安逸尘看了看伤,差不多快要痊愈了,刀伤还要再涂一两天药,至于棍棒伤的一些紫痕则要再等段时间才能慢慢散去。
“大概再过个三五天吧,才七天就好成这样,实属难得。”
想到还有三五天才能躺着,宁致远头一歪,趴在枕头上起不来了。
安逸尘心里好笑,忍着才没笑出声来,这些天安秋声忙着教导安乐颜学习制香,也没时间催促他实施报仇一事,惠子也没有什么消息,好像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他实在轻松了不少。
哪怕是早上要来宁府给宁致远换药,然后就去捕房查案,这一查就查到了天黑,回去倒头就睡,这样的忙碌也不会让他产生丝毫抱怨之感。
换好了药,安逸尘收拾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对了,前阵子听说镇外出事了,是什么事?”宁致远托着下巴,左右无事就无聊起来,便寻了个话头问向安逸尘。
手上动作一顿,安逸尘啊了一声,有些敷衍道:“也没什么事。”
眯眯眼,宁致远看出他表情里藏着的意思,一脸不满,“你不想说?”他能感觉到安逸尘有些敷衍。
“不是,只是这事被传得灵里灵活的,觉得你听了会害怕。”笑了笑,安逸尘才又说道:“魔王岭失踪了几个人,死在桃花镇外,还被埋在土里,坑洞浅得狠,似乎并不担心尸体被发现,其次最为奇怪的是明明失踪不过旬月,全身却没了血肉,像埋了几个年头,若不是一些遗物,恐怕连是谁都分不清。”
宁致远想了想那个画面,全身一抖,只觉得甚是恐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何一个人听了都觉得可怕,当时安逸尘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也惊得不轻。
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刚死的人没了血肉,其次这魔王信使又是个什么东西?留下这块手帕的人是何用意。
安逸尘隐隐有个预感,关于魔王不魔王的,日后可能会有更多事发生。虽然很多人都说魔王并不是真的魔鬼,但是……凡是和魔王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好事,这魔王不坏,但利用‘魔王’这个名头的不是什么好人。
“还不知道结果,听说捕房的探长将他们的骨骸和土坑里爬来爬去的蛆虫送去了上面等待检验结果,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们身边留有的那块绣着魔王信使几个字的手帕,那手帕挖出来时有些脏,但看得出来应是才放下去不久的。”
真是越听越渗人,想了想满地爬的蛆虫,宁致远抖了抖有些不舒服,再联想到上次看到的红衣毁容女尸,他都要吐了,“你还是别说了。”
笑得露出了两个浅浅酒窝,安逸尘拍拍他,安慰道:“我早说过不告诉你,你还硬是要听。”宁致远闻言,脸是黑中发青,越发的难看,安逸尘也默默的将后面半句‘现在吓到了可不怪我’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这样,安逸尘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不过把自己仇人的儿子吓成这样,也算是出了小小一口气。
第二天。
宁致远看见他,直接来了一句,逸尘,我想和你学功夫。
安逸尘神色之中似乎透着疑惑,他不确定的眨了眨眼问道:“你说什么?”
虽然安逸尘只是问了一句,但是宁致远觉得他被安逸尘看不起了,咬着牙,他重复了一次,“我说我要和你学功夫!”
可算是听清了,但安逸尘觉得他这是脑子出问题了。
“学这个有什么用?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读读书。”
“读书有什么用?能抗住别人的打吗?我这次小命都差点没了,还读个屁啊!”骂了一句,宁致远瞪向安逸尘,声音冷淡了不少,“是朋友的就答应,不是朋友就算了!”
这下子倒让安逸尘为难了。
教宁致远功夫,然后让他有了防身本事来防自己这些人?
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安逸尘千万个不愿,可宁致远也放下狠话了。如果他不教,他二人虽不至于绝交,但宁致远这心里绝对是有了不舒服和隔阂。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担心宁老爷定不会同意。”左思右想,可算是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这话正得心意,宁致远心里的小算盘早就准备好了,噼里啪啦的一响,就一口气倒了出来,“偷偷教啊,反正我爹又没有天天守着我,要实在是担心被他发现,我们可以晚上出去找个小树林练习!”
安逸尘冷着面,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好’字。
如果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他一定要好好骂一顿宁致远,这小霸王简直能把人逼疯!下次再有什么人要杀他打他,他绝对不会再担心半分!
宁致远不知他那是忍让,还在一边规划自己要怎么学武。
安逸尘坐在一边,拧着眉权衡利弊,他教宁致远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不但没有,甚至还给自己挖了个坑。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美美的,半响过去,瞧安逸尘一直没说话,宁致远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之前说话太重,把人给气到了。
“逸尘……你不开心?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给你拜师礼?”
拜师礼这也能想得出来?
摇摇头,安逸尘道:“不是,只是过几日便是宁老爷的寿辰,在想如何送一份贺礼罢了。”
提起这个,宁致远呆了呆,然后差点跳起来,他老早就想好的事,结果忘了这么久,天啊,眼看他爹没几天就要过寿了,这改造鼻烟壶的事还来得及吗?
“逸尘,你过来!你快过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冲着安逸尘招了招手。
安逸尘闻言,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宁致远一咕噜爬起来,伸出手就朝着他脸遮过来。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安逸尘绷紧了身体不敢怎么动弹,努力克制自己的本能还击反应,任由他温暖的手掌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宁致远感到掌心一阵酥麻,原本想说的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这睫毛真的很长,一个男人的睫毛怎么像把小刷子呢?
安逸尘不敢闭上眼,不好动作太大,只轻轻眨着,一下又一下的刷过宁致远的掌心,温暖的手覆在脸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是个什么温度,这温度有些高,仿佛把他的脸都给烫红了,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道:“致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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