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贴心地说：“我就算了，你们去约会吧。”
“但是我买了三张电影票。”他一点也没发觉塞利一点也不满意他的行程规划。
“你们两个去就好，我很忙的。”迪克从沙飞上跳下来，跑跑跳跳出了起居室。
你看看你！连小孩子都比你贴心！塞利在心里腹诽他。
“那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电影吧。”布鲁斯邀请他说。
“不了，我忙得很。”
“迪克不去的话，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每天这样盛装打扮太累了，上次买给你的另一套衣服就很好穿。”布鲁斯指的是上次同女装一起买的那套男装。
“以后高谭新闻台就会报导你男女通吃了。”
“我没有男女通吃，我只吃你。”布鲁斯调笑道。
吃吃吃吃你……是什么意思！
塞利的脸炸红，也没心思刁难他了。“不用了，我很喜欢这样穿了，你换好衣服就能出门！”
“好，你等我一会儿。”
“把电影票退掉，我们直接去餐厅，你还没吃不是？”
“你真贴心，亲爱的。”布鲁斯又亲昵地给他一个颊吻。
“烦死了动作快一点！”他推开布鲁斯，赶人快点去换衣服。
*
家人是不一样的。
因此迪克是不一样的，塞利的存在，对他来说也格外不同。
他们站在自己的身后，不只是罗宾或者猫女会帮助蝙蝠侠那样的站在身后，他们存在他的心中，像是一下子就拥有了伴侣、拥有了孩子，这着实给予他极具份量的归属感。
在餐厅用过美味的餐点，布鲁斯满足地牵着塞利离开，前往电影院。他甚至对迪克不愿意出来玩有些遗憾。
布鲁斯迟钝得没发现塞利带着无聊的表情，双方的感受并不对等，对于感情发展十分不利。
在等在电影开场之前，塞利决定自己找乐子。
他对布鲁斯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我在这里等你。”男人温柔地承诺说。
傻瓜。
布鲁斯似乎一点也没发觉他刚才早就锁定目标，塞利踩着高跟鞋，打算故意在往洗手间的路上撞上前方的带着猫咪袖扣的男士，那对袖扣可好看了，虽然目测是K金的……但他就是喜欢。
加快步速——过了转角布鲁斯已经看不见他了——微微侧身撞上那位先生，“哎呀！对不起，先生，你没事吧？”
塞利的手从男人的右边袖口一拂，一只猫咪袖扣到手。
“你怎么没……”没在看路，男人愠怒地回过头，就因为塞利那欺瞒世人的美貌掳获，“我没事。”
塞利转身站到男人的正面，关切地握着他的左手问：“真的没事？”
“真的。”男人风度翩翩地说。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真的很抱歉。”塞利一边道歉，男人左袖口的袖扣也随之到手。
道完歉想离开的塞利被男人拦下来，他微笑问：“美丽的小姐，我是……，请问我有荣幸能和您交换手机号码吗？”
“可以啊。”塞利一口答应下来，毫无愧疚感地超了阿尔弗雷德的手机给对方。
直到电影开场前，布鲁斯才发觉塞利正把玩着一对猫咪袖扣，上面有些微划痕，不像新品，工艺也不到猫女会特别喜爱收藏的地步，他不觉得这是塞利花钱买来的东西。
“这哪里来的？”布鲁斯危险地眯起眼睛问。
“捡到的。”塞利心情很好地说。
“一次捡到一对，真是太巧了。”
“我也这么觉得。”塞利大言不惭道。
“这次又拿了谁的东西？”他沉下脸问。
这在布鲁斯心中原是一个完美的约会，他的恋人却去偷东西，实在特别特别的扫兴。
他不留情面地说：“你管不着。”
塞利一直觉得偷东西又不算什么事，何况他自有规矩，“七不偷八不抢”。结婚或死人不抢;邮差不抢;任何交通工具的司机不抢;医生不抢;乞丐不抢;小商店不抢;教堂不抢; 孤寡老人不抢。
只是布鲁斯听见塞利的答话，脸色一黑到底。
“我怎么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鮟鱇先生的新年地雷！恭喜发财～
谢谢小虎的新年地雷！恭喜发财！≧▽≦
这章我总共写了三天，过年实在太忙了，初四正好是周日回去打工了，忙起来怕是没办法更新，还好总算先码了一章存稿。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布丁
“我没杀人，没偷穷人老人。你整天只抓那些神经病，他们逃出去你又抓回来，这样有意思吗？”塞利还是解释他偷东西问心无愧的理由，但是不得不向布鲁斯解释这些让他很不高兴，他忍不住呛他。
布鲁斯固执地说：“偷东西就是不对。”
完全说不通。自我中心，自以为是，顽固老头子……不对，还没老就已经变成顽固的讨厌人士了。
“行了，你这种义务骑士也不符合法律，你没资格管我。”塞利气闷地站起来，也不管电影即将播映，就这么离开座位。“我走了。”
“塞利。”布鲁斯语调隐忍地叫他，希望他留下。
这种原则上的问题，他才不会妥协。
自己搭车回到韦恩宅邸——他还要回去拿一些重要的东西——迪克见到他就蹦蹦跳跳迎上来问：“布鲁斯在停车吗？”
“我不知道。”塞利硬邦邦地回答。
“你自己回来的？”他迟疑地问。
“嗯哼。”
迪克小心翼翼地猜测说：“跟布鲁斯吵架了？”
“对。”塞利不想去管被他丢在电影院的布鲁斯有没有被记者跟拍，明天会不会出现他们分手的传言。“不管他了，我们两个自己出去玩。”
“去哪里玩？”
塞利有点在意今天和迪克一起看的电视节目，在回来的路上特意用手机查过节目的相关资讯，“‘哈莉的心理谘询秀’不是实境秀，它从电视拨出前会经过剪接，明天晚上正好是分析蝙蝠侠的那一集，我们去看现场吧。”
票也已经定好了，只定了两张。
“只有我们两个去？”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塞利挑眉问。
“哪有！我很乐意跟你一起去。”迪克笑得很乖巧。
他满意地说：“那我明天晚上来找你。”
“你不住这里吗？”
“不了，我还在跟他吵架呢。”
目送塞利离开，迪克愁眉苦脸地去找阿尔弗雷德，他很担心布鲁斯跟塞利，他不希望他们吵架分手。
“塞利跟布鲁斯吵架了，怎么办？阿尔弗雷德？”迪克担心地问。
阿尔弗雷德淡定地打开冰箱拿出布丁问：“没事，他们会自己和好的，您要吃布丁吗？理查德少爷。”
“要！”迪克接过阿尔弗雷德递给他的布丁，又拿了一只小汤匙心满意足地吃布丁，边吃边问：“他们真的会自己和好？”
“会。他们肯定能和好。”阿尔弗雷德对迪克保证说。
既然阿福保证了，那就肯定会和好。迪克这才专心地吃起他的布丁点心。
像他们家少爷那种随时都准备去死献身正义的个性，特别容易心软的塞利少爷反而是比较吃亏的那一个，他会因为布鲁斯受伤生病原谅他，但是布鲁斯少爷就不会这么简单的妥协。
比起塞利，布鲁斯并不那么习惯和迪克分享他的感情世界。
而迪克看布鲁斯沉重的神色也不敢去打扰他，不过作为罗宾，他敏锐的发觉蝙蝠侠心情很很很——差。
肯定是惹塞利生气了，布鲁斯得自己去跟塞利和好才行，他帮不上忙。
在蝙蝠车上，罗宾向蝙蝠侠请假说：“明天夜巡我不能去了。”
“为什么？”
“塞利要带我去看‘哈莉的心理谘询秀’。”
去听女主持人分享他对蝙蝠侠内心的看法。迪克在心里补充说。
“……我知道了。会到几点？”
“大约九点十点吧？我不是很确定。”迪克也不确定节目的具体长度。
“嗯。”
＊
回公寓睡了一觉——许多天没住人的小公寓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不得不大扫除一遍，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藉由大扫除发泄了一遍。
他就是那样的人。
塞利心里清楚，布鲁斯固执、坚定，对于既有的信念并不会轻易改变，但他不愿意就这么妥协。
试过只偷坏人的东西，不过坏人不一定收藏有好东西，更何况好人坏人的差别在哪里呢？杀人的人？恶性收购土地使得原住户流离失所的奸商？订立暗藏陷阱，以利财团政策的政客？
牵着迪克，塞利透过ＶＩＰ通道，坐到秀场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要喝点什么饮料吗？”塞利问迪克说。
“我带水壶了。”迪克举起管家特意为他准备的水，背包里还有小零食点心。
塞利打量过整个场地，这里的消防设施并不是很好，逃生门仅仅符合最低限度的规定，他还没去看逃生门后有没有堆放东西，但是秀场两侧都摆满了物品了，他不能乐观的认定逃生出口畅通无阻。
他今天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迪克，你靠过来一点，我问你一个问题。”塞利要迪克靠过来一点，他靠近他的耳朵小声问：“你有带罗宾的制服吗？”
“有。”迪克不明所以，他觉得奇怪，“怎么了吗？需要我帮忙？”
“我只是觉得蝙蝠侠的运气很不好，也会传染到这个节目。”塞利说。
迪克了然的点点头。嗯，这就是迁怒嘛，因为吵架所以变得超讨厌蝙蝠侠。
“有什么意外我都会保护你，塞利你别担心。”他小大人似地保证。
塞利笑着说：“我也会保护你。”
秀场明亮的灯光渐渐变暗，灯光聚集在舞台上，而在观众席第三排，塞利与迪克后两排位置的摄影师就定位，扶着摄影机对准舞台。
金发的女主持人哈莉·奎茵正在舞台一侧调试麦克风，她在观众席的一些粉丝不时朝她大声告白“我爱你！”、“你最棒了！”，哈莉·奎茵都一一微笑挥手示意，看起来非常亲切可人。
等到她坐到舞台中央的沙发上，造型师也为她做好最后的调整，场记拿着场记板走到舞台前方，确认一切妥当，“二月二十三日，第一卷影带、单收声音、第一场总计三十分——开始！”
舞台上的哈莉·奎茵等打板完的场记冲到摄影机拍摄不到的墙边之后，灿烂地笑开
，一挥手大声欢呼说：“欢迎大家来到‘哈莉的心理谘询秀’，我是哈莉·奎茵，大家这周都过得好吗？为了这周的节目，我收集了更多蝙蝠侠的资料哦！欢迎大家欣赏蝙蝠侠特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鮟鱇先生的地雷！新年快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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