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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兮南归系列 作者:兑水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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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江湖恩怨

  上个月,他拿了老实和尚压箱底的一管玉箫
  上上个月,他把司空摘星贴身的张旭狂草顺手牵羊
  上上上个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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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均被厉南星面不改色的收下,没有任何表示,陆小凤实在提不起精神想这些——除了沮丧还是沮丧。
  万梅山庄平日里只住两个人,梅树下横剑小憩,沾花飞雪的西门吹雪,小楼里静坐品茗,温文尔雅的花家老七。仆从们都住在外面,道是西门庄主性喜清净,恐俗人们污了他那冷月白梅。
  今日里却是半个人影不见——花满楼回了花家,西门去泰山对决——与其说是对决,不如说是寻衅。自然没人敢和剑神找茬,可剑神却不想做个寂寞高手。
  陆小凤虽是对庄内情形了如指掌,但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提气踏过梅枝,跃向屋顶,姿势如穿花蝴蝶,干净漂亮。
  陆小凤心下得意,捋了下胡子,轻掀起片瓦,月光顺着渐渐扩大的空隙射进去,屋里光线明暗,错落有致。
  “是了。”陆小凤细看了很久,滑下屋顶,左脚轻扣,鲤鱼打挺,翻进屋子。
  粗看这间堂屋也没什么不同,一间精致些的厢房而已,陆小凤却深知这屋中妙处,挪开屋角的屏风,几点浅白露出,月光下虽是看不分明,他却知晓,那是株天下独一的白菊
  ——风骨卓然,冰清玉洁,像极了那人,苍然古意中散发着挥之不去的慵懒与高洁。
  陆小凤忽绝不妙——那几点浅浅的白色竟逐自扩大,蔓延成几乎整片的洁白。
  还未完全转过弯来,剑光快如闪电急速攻来,陆小凤情急之下迅速收腹,胸腹间肌肉生生陷进寸余,与此同时心电急转,灵犀二指夹上了坚冷的剑脊。
  “西门,别这么凶嘛。”陆小凤看清了对方的脸,才松了口气,复又忐忑起来。
  “就知道是你。”西门吹雪冷傲的脸上古井不波,剑上的力道却不松半分。
  “都是老朋友了。”陆小凤撑得辛苦,却依旧涎着脸油腔滑调,不能求饶——凡是向西门吹雪求饶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归类为没用的人,而“没用的人”要么废了武功,要么自断双臂——武功和胳膊,陆小凤都舍不得。
  “不要怪我。”西门吹雪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剑脊一挺,抵上了陆小凤的胸口。
  “且慢。”
  一句话,一个人,房门大开。
  西门吹雪一顿——说话的是花满楼。
  陆小凤一喜——进门的却是厉南星。
  花满楼从另一侧屏风后走出,厉南星点头示意,表示感谢,却没发现他是个瞎子。
  “在下厉南星。”厉南星瞥瞥陆小凤,方才说道,“南方的南,天上——寒星的星。”
  “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吗?”陆小凤心中得意,嘴上却不饶人。
  “跟着你,便来了。”
  陆小凤心头狂喜,却觉胸口一痛,低头看去,那剑尖已入肉半寸。
  “纵是厉教主驾到,我也不会轻饶了他。”西门吹雪皱眉,感到人实在多了点儿。
  “庄主此言差矣,”厉南星弹弹衣袂,取出一支玉箫在手里摩挲,“庄主要饶的不是他。”
  “厉教主何出此言?”西门吹雪更觉不悦,从没人敢跑上门来教训他。
  “庄主可与陆小凤相善?”
  “算是吧。”
  “那与花兄弟呢?”
  “我与满楼,”西门吹雪望向一直默立不语的花满楼,一字一顿,“可堪生死。”
  “敢问花兄弟与这陆小凤交情如何?”厉南星微微一笑,亦看向花满楼。
  “确是不二知交。”
  “我问完了。”厉南星似是很满意这样的答案,靠上了门。
  “杀陆兄这样的鸡鸣狗盗之徒,未免辱了我的剑。”西门吹雪本就无意杀陆小凤,只是一时兴起,方才为之,得了这样的台阶,自是顺阶而下,收了剑,拉了花满楼,转身便走。
  “菊花亦要赠佳人,厉兄若喜欢,便拿了去。”
  西门吹雪喜欢聪明人
  尤其是胆大的聪明人
  厉南星,
  他很满意。
  “庄主客气了。”厉南星冲西门吹雪浅浅一揖,转身见陆小凤蹲坐在椅上,状似痴呆地看着自己。
  “以后别做傻事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厉南星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手抚在他肩上,却变掌为爪,狠狠掐了一把。
  “嗷~~~”陆小凤惨叫连连,心里却兴奋地要死,不停地重复着:
  这下赚翻了
  这下赚翻了
  这下~~~~
  呵呵,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青葙子
 
  [陆厉]凤兮南归之青葙子*青蚨变
  药圃的青葙已落子。
  惯生江南的青葙长在这北地的山林里,借了那七步一设的火盆,倒也郁郁葱葱,
  饱满的籽实裹了四角的花萼,直压得整株的药草垂了头,活象熟透的谷穗。
  但凡精医的人,必也爱药,惜之如命——常听闻某年某月某日某神医为采某灵药
  ,不幸殒命的传言,接着就是江湖上人人嗟叹。
  厉南星的医术自是高明的,上到剑神刀王,下到贩夫走卒,都可以证明。然而他
  此刻却不动手采摘青葙子——非是不能,实是不愿。
  什么是不愿?
  就是没心思。
  因为这青葙草是一个人千里迢迢采自江淮,不辞劳苦带回来,连那半密封的暖房
  ,七步一设的火盆,都是那人亲历亲为,捋起袖子,卷起裤腿,糊了满身的泥巴
  ,准备好的。
  那个人,自是陆小凤。
  厉南星也不知自己对那陆小凤是作何想,打他那一次冒冒失失地赤县之后,天魔
  教现任教主的生活就乱了套——
  茶照饮,却没了浓淡
  菊照赏,却损了肥瘦
  辞照读,却失了长短
  箫照吹,却乱了羽商
  这种情况让他很是恼火。
  江湖上人人皆知厉教主是竹溪高士,是南山隐者,却没几个人想过他云淡风清的
  背后是多费心思的掌控,天魔教也是乱的,而且比一般的教派乱上很多——他必
  须做到不过分地干涉,却要让事无巨细都步入正轨,用他 云淡风清维持着天魔教
  内微妙的平衡。
  所以说他习惯了掌控,很多事情就在他状似慵懒的手上循规蹈矩地运行。
  而陆小凤却是个变数——总搅得他心乱如麻。
  他会为他做很多过去看起来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他夜探梅庄,以身犯险。
  为他煮茶,为他裹伤,为他吹箫,甚至为他砸了飘香院的场子——没别的理由,
  谁叫他一想到姓陆的得意地耸着那该死的四条眉毛追芳逐艳喜笑颜开的时候,心
  里就老大不舒服。
  还有就象现在,为那家伙焦躁不安。
  陆小凤整整一月未来,丛秋菊落霜到初冬小雪。
  所以那成熟的青葙子也一直无人去采,落了满地。
  直到厉南星索性封了药庐,提了多时不用的玄铁剑,下山寻人——他是干脆的人。
  却是秋深无觅处。
  他去问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不答,只取了雪白的丝帕,来来回回地拭剑,虽然那
  剑上不染纤尘。
  他去找花满楼,花满楼满脸的惊诧,搁了茶盏问道:“怎么,他没跟厉兄在一起
  ?”
  他想找司空摘星,却被告知,司空摘星犯了事,正在给武林盟主满世界通缉。
  “嘿嘿,啥叫犯事啊,还不是睡了那老东西的第七房小妾。”
  厉南星从没这么难受过——辛辛苦苦的寻寻觅觅,还只是一人冷冷清清实在是身
  心俱疲。
  他想,若是没遇上陆小凤,自己此刻定是窝在药庐里,守着看不厌的晨曦落日,
  淡看星月,忘却风尘,虽则平淡,却实在安心。
  总归是踏遍清秋路,厉南星辛苦半月,终于等到一个人。
  此人是个和尚。
  一个喝酒吃肉的和尚,如果是一般的人,定会得个花和尚的诨号,但是这和尚却
  自有一套说辞:
  “和尚老实,和尚老实,和尚不杀不抢不赌不骗,和尚只爱喝酒吃肉。”
  喝酒吃肉是人之常情,于是和尚便叫了老实。
  老实和尚站在满树的梅花下,穿了白色的僧袍,如果不是胸前一片大大的酒渍,
  嘴角也许是肉末的闪光,也真算得上是宝相庄严。
  “施主可是在寻人?”
  “寻人。”
  “施主可是寻不到?”
  “寻不到。”
  “施主可要继续?”
  “继续。”
  老实和尚看了厉南星半晌,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在身后的竹篓中摸了一阵,掏出
  一套茶具,再摸一阵,是个小火炉,随后便是木炭火钳,一件件摆出来,最后变
  出的是两个竹编的小凳。
  老实和尚随手抓了几把雪塞进茶壶,点了火,热腾腾地开始煮茶。
  厉南星自然地落座,他知道这和尚来的古怪,却决不莫名。
  “都说青梅煮酒,和尚却不知有什么好,”老和尚急急地扇着风,声音却悠然,
  语调也舒缓,“和尚只管用梅枝煮茶。”
  “大师是高人,自不必拘于世俗之见。”厉南星话说得客气,心里却实在烦躁。
  “和尚老实人,听不出施主的弦外音,”和尚拍了拍光头,抖了抖衣袖,虔诚地
  念声佛号,“阿弥陀佛。”
  茶热得极快,厉南星接了和尚递来的茶盅,也不怕烫,一引而尽,看着和尚。
  和尚摸摸下巴,笑了半晌,却从怀里取出枚铜钱,放到厉南星手里,铜钱生了锈
  ,闪着暗绿色的冷光。
  “青蚨子?”厉南星拈起铜钱,在鼻下嗅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另一枚在姓陆的手里,你只管拿了它去,”老实和尚不怀好意地笑笑,双手合
  十,“施主真是痴人啊。”
  “谢过大师。”厉南星把青蚨钱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自己的性命。
  “雪乃无根水,茶乃出云尖,奈何失心人,难解此中味。”老实和尚有模有样地
  念着偈语,徐徐离开。
  厉南星揣了青蚨入怀,见那梅花寒素如雪,想攀一枝在手,呆了半天,终究松了
  手,转身朝老实和尚相反的方向行去,雪路上添了两行脚印,显得突兀而孤峭。
  青蚨子变色的时候,厉南星在一座山庄敞开的大门前停住了脚。
  庄名踏雪。
  雪漫千山,无论从哪个方向以哪种方式进庄,都实在是踏雪而来。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主人家敞开大门,有三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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