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之宝玉新传+番外 作者:沈令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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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不得其解,宝玉摇了摇头,将这事放到了一边。又怕晴雯等人心里不舒坦,便出言劝慰了几句。晴雯倒是十分看得开,笑着道,“你也太小瞧我了。不是我喜欢的,哪怕是老太太呢,我也不愿过去。我既跟了你,就只管一心一意服侍好你,其它的事与我不相干。”
宝玉笑了笑,吃了饭后仍是回到桌旁写东西。
少时,丫头在院子里回话,说是东府的小爷过来了。宝玉一听就知来人必是贾蓉,心想,他刚娶了媳妇,怎么还往这边跑?口中喊着“有请”。丫头挽了帘子,贾蓉走进来,上前给宝玉打着稽首。
宝玉让他坐了,说了几句闲话后问他怎么有空过来,贾蓉支支吾吾的不得开口。正值晴雯端了茶进来,宝玉便道,“你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一会儿。”
晴雯答应着出去了,贾蓉这才勉强带笑的道,“二叔这一次,可一定要帮侄儿一把。”
宝玉因问他何事。贾蓉吞吞吐吐说了,才知道原来贾蓉和贾蔷自小一处长大,两人耳鬓厮磨,感情早已非同寻常。二人本是誓约再不娶妻,谁想贾蓉食言再娶惹恼了贾蔷,趁机将两人关系断开,如今只管整日的往园子里跑,听说是看上了一个唱戏的戏子。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我说近来怎么时常遇见蔷哥儿。”遂又哭笑不得问道,“这么说,你是要我给你做说客?”
贾蓉窘着一张脸答应了,宝玉沉声道,“你也闹得太没章法了。既然和蔷哥儿好了,就不该再做那娶妻负人之事。难道你负女子才算负心,负男子就什么都不算了?既然娶了妻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倒也罢了,偏又放不开过往。依你之言,就只许你娶妻,不许他移爱?”
贾蓉被宝玉一番话语说得脸颊涨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也不是……我就是,放不开。”
宝玉摇了摇头,斜睆了他一眼道,“这事你就原不该来找我。恕我无能为力,请回罢。”
贾蓉本想着,贾蔷素来对宝玉敬重有加,若宝玉肯开口帮忙几句,这事定有回转余地,却不想宝玉一口拒绝,还想再求,又见他俨然铁了心,这才怏怏起身退了出去。
又过一日,柳长袀入府来见林黛玉,宝玉听了,也跟着去凑了一回热闹。见他二人话语温柔,一颦一笑皆为文静之气,不禁感叹道,林妹妹总算是放开心结,试着去接纳长袀了。
贾母听闻柳长袀入府,便打发人过来传话,说让宝玉留了在怡红院用饭,并带着去园子逛一圈了再走。
宝玉应了,和柳长袀在大观园各处看了一番,又同去潇湘馆坐了一回,才跟着一起出府往店子那边去了。
“我正好有个事要找瑾容兄。”两人策马前行,宝玉笑道,“前几日去找他时,听说冯大哥请出去听戏了。”
柳长袀笑言,“本就没个多大的事情,不过是瑾容自己瞧不开罢了。如今一处顽笑,也算不得什么。”
宝玉点头,两人正说着,迎面见林瑾容从前头的店里出来,便一同下马过去,笑道,“莫不是知道我们过来,特在这儿等着不成?”
元妃抱恙传宝玉
林瑾容笑道,“倒是实在不知你要过来。”顿了顿,见宝玉下马走近,又道,“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坐了?”
宝玉咳嗽了一声笑笑,等一旁的小子牵了马缰走开后,才道,“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见他说得这般认真,林瑾容也息了声,请柳长袀和宝玉一同走进店内。
小子倒了茶上来,宝玉也不及喝一口,直接从荷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柳长袀道,“你瞧瞧这个。”
柳长袀接过来看了一遍,当即抬头道,“这是人参养荣丸的方子。”
宝玉点头道,“是我从荣国府的药房里取出的。估计着应该是林妹妹的方子。你瞧瞧可有不妥之处。”
柳长袀闻言,忙又仔细的来回看了两遍,才微摇了摇头,“看上去,倒和寻常的方子并无太大差别,只不过……”
话尾犹落,大有语气未完之意。
“只不过什么?”林瑾容忙问。
柳长袀道,“人参是滋补的药材,倘若气血俱衰,当以人参为主药,辅以其他补气之药,补气补血,自然对症。只是这些日子依着我对林姑娘的症状来看,林姑娘乃先天不足体质薄弱,因此而阴体虚弱,也可称之为阴虚火旺,应该滋阴降火。而人参补气,气有余便是火,属病理之火。如果再过多服用人参,则等于火上浇油,更加虚耗阴气。”
柳长袀一番话,宝玉也就来来回回听懂了“火气”那几个字。便问,“究竟是何用意,你说明白一些。这些医理药理的,你说了我也不懂。”
柳长袀只得将话阐述得更加明确,“这人参养荣丸的方子,当是人参100克,而这上面,人参却有115克。令还添了一味活血行气的药,川芎。”
宝玉问道,“不过是稍稍多了一些,想来未有多大冲突才是。”
柳长袀正色道,“依你之言,那些得了病的都不需要看大夫了,只要自己拿了书本照着多吃几幅药不就行了?林姑娘这症是属阴体虚弱,加之性格忧虑多思引起。人参养荣丸主在补血益气。用于心脾不足,气血两亏,多一味少一味都有天差地别之区效。更何况,这川芎本就是用在活血之上。虽只有少量,但久服则伤阴,会令其心火过甚,渴饮烦躁。”
宝玉闻言一惊,顽笑之心立时收敛,紧蹙了双眉低声道,“这么说,这药还是有问题了。”
柳长袀点头,心中也着实感到有些气闷恼怒,“自然是有问题的。虽看着并无大碍,但长此以往,也能虚耗阴气,令人内火滋衍。”稍作停顿,又道,“虽不得一朝一夕致人性命,却也似慢性毒药,久服内积与心。”
听完柳长袀一言,林瑾容不禁怒由心生,虽顾及宝玉在场,也忍不住喝道,“这就是荣国府给的好方子。我好好的一个妹妹被接到这儿来,竟是让你们这般迫害糟蹋的。”
宝玉面上一红,遮掩不住燥热从脸颊扩散开来。
这事虽他并不知情,但好歹他是荣国府的人,出了这种丑事,就连解释的理由也找不到。宝玉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林瑾容和柳长袀才好。
“罢了罢了。”柳长袀拍了拍林瑾容的肩头,朝他暗下摇了摇头,笑道,“宝兄弟原也不知情。何况,若不是他来让我为林姑娘另外开个调理的药方,只怕到如今这事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
林瑾容这才自觉方才一时盛怒之下牵连了宝玉,忙朝他俯身打了个稽首,口中不住陪笑道,“原是我为了黛玉妹妹的事心急了些,迁怒在了宝兄弟身上,可千万莫往心里头去才是。做哥哥的,这厢给你陪个不是。”
宝玉忙还了礼,说了“不用”“理解”等语,又问柳长袀这方子该如何处置。
柳长袀微一沉吟,道,“便交给我和瑾容兄保管。日后若出个什么差池,这也算是个凭证。”
宝玉瞄了一眼柳长袀手中的方子,看着左下角那枚指甲片大小的红色印记,俨然是从荣国府出来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你便留着好了。只是若无什么要紧的大事,还请不要随意取出交与别人。”
柳长袀一口应允。
少时,小子在门外请林瑾容去对账,林瑾容留宝玉多坐片刻,自己道了罪后去了。
一时间,宝玉只觉心绪紊乱。尽管他一早便做好了准备,但真当柳长袀指出这药方果真有误时,仍掩饰不住内心深处那失落与烦躁如涨潮的海水般一涌而出。
宝玉自想着,虽他只是个半路过来的人,但好歹也算在荣国府生活了将近一年。府中上下各人待他莫不是真心情切,而自己也在无形中将她们视作家人一般。如今出了这种事,心中以往对荣国府那崇高的形象一下子跌落了千丈。
正在胡乱思忖之际,柳长袀的唤声令他猛地回神。见宝玉走神,柳长袀自知他定是因为这药方而心中难受,便也不多挽留他,说了些安慰的话后送他出门。
茗烟等几个小子忙牵了马过来,宝玉上马,心不在焉的往荣国府去了。
刚到大门口,便见北静王的人早已在荣国府外等候多时。见宝玉过来,忙迎上前请了安道,“王爷有请贾公子过府一聚。”
宝玉想着,此刻回府也不知该用何种心情面对,那拿药暗中对付林妹妹的人也不知是谁。倒不如去见见北静王,也能令心情好转。
这般一想后,便随来人往北静王府的方向行去。
玄赋等众多侍女还是笑着将他引到鸣翠亭。正值风和日丽,微风溆溆的好天气,沿着园子的小路走进去,只见小桥流水盈盈,垂柳碧翠,携着金色的碎光随风款款飘动。隔着路两旁的花红柳绿,宝玉看见北静王正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一手拿着本书搁在腿上,一手撑着额角俨然已经入睡。
风卷起片片柳叶轻悠飞舞,带着迷蒙的静懿覆上王爷的睡脸,留连忘返般在他身体周围来回飘动徘徊,唯美的好似一幅画卷。
玄赋等人因不敢擅入,只将宝玉引入园子后便离开了。
宝玉放轻步子上前,看着北静王那平静的睡脸,烦躁的心宛如炎炎夏日里的湖面被人投入一座冰山,瞬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凉与放松。
走到北静王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宝玉直直盯视着那张完美无俦的俊美容颜,心中无声轻叹。
这么一张好相貌,也怨不得东平郡王心中遐想。亏了是个男子,还是王爷之尊,若是女儿身,只怕又是红颜祸水。
宝玉定定看着北静王的睡颜出了半会儿神,越看越感觉那张熟睡的容貌如此完美无缺,起身走到园子外让玄赋等人帮忙取来碳条和纸,在离鸣翠亭三米开外的地方架好画架,将北静王熟睡的样子一点一点勾画在纸上。
偌大的园子里,寂静无声。阳光温柔的洒落在宝玉身上,顺着他手中的动作反射出点点朦胧的金光。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凳上的人掀了掀紧覆的长睫,缓缓张开檀黑如墨的双眼。
宝玉正值画到最后,还差一点就完工,见北静王突然醒来,忙喊道,“别动。把眼睛闭上,我还没画完呢!”
北静王弯唇一笑,起身将书随手搁在桌上,朝宝玉走了过来,“你可是趁着我睡着了偷画的?”
宝玉也不拦他,指着纸上那亭中安静入睡的美男子笑问,“好看吗?”
北静王看了片刻,笑道,“既是拿我作的画,这张画就该送了我才是。”
见北静王伸手就要去取画,宝玉忙拦到,“这可不行。上次已经给你画了一张了,这张我要自己留着。”
北静王将宝玉一把搂入怀中,笑吟吟的道,“你若将这画送了我,回头我自有更好的东西送你。”
宝玉挣开北静王的手,先将那画卷了收入袖中,才笑着道,“你说的那些好东西,不过也就是些稀奇玩意儿罢了。可比不上我这个。”
北静王朗声起笑,握了宝玉的手道,“这次你可就猜错了。”说完,唤来玄赋道,“把上午本王做的那些端来。”
玄赋笑着去了。宝玉见北静王说的竟是“本王做的”几字,不禁大为好奇,忙问,“是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东西?”
北静王笑笑,甚为神秘道,“虽是借了你的好法子来学着做了些,却也是我的心意。一会儿你只管瞧瞧,可与你做的有何差别。”
宝玉正要说话,怜诗匆忙忙赶过来在园子外掬身行礼,只说是荣国府打发人来接贾公子回府。
宝玉一怔,想着这事从未有过,说不定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忙问怎么了。
怜诗一一答了,说是元妃身子抱恙,心中挂记亲人,皇恩浩荡,准许元妃娘娘胞弟宝玉亲入宫中一见,以示恩宠。又道,“荣国府的轿子就在外头,说是宫里来了人,请贾公子即刻回府,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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