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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风流天下之风动九霄+番外 作者: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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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可方便开门说话么?」 
 
「段兄。」白玉堂开了门,只见段思廉正抬臂拭去面上的雨水,身后还跟了一名肩上背了药箱的中年男子。 
 
「白兄,段某请了大夫来,不知——」段思廉开口,十分客气地询问。 
 
「段兄请进。」 
 
白玉堂始终没有全然信任过段思廉,不过并没有拒绝这位雪中送炭、来得非常适时的大夫。 
 
那大夫虽着了汉服,却披散了一头乱发,两耳上各挂了几枚银环,一看便知是来自关外;而且双腿挂泥,全身湿透,一张脸冻得有些发白,十指皮肤发皱,显然已在雨中淋了好一阵子。眉宇之间散发出的深沉凝练绝非寻常人所有;这大夫,也绝非寻常大夫。 
 
进屋之后,那中年男子并未开口询问什么,便直接叫白玉堂上前帮忙将展昭翻过身来,改为趴卧,接着从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逐一刺入他背后的穴道,方才开口道: 
 
「赤硝丹可曾与他服下了么?」 
 
「一个时辰之前,一回到堂子里便服下了。」白玉堂答道,并不奇怪那大夫竟对一切了若执掌。 
 
「那便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为他行过针后,便可打通被寒毒堵塞的穴道,但这一两日之内他的热度可能不会立时退去,不过只要按时服药,很快就可以控制住毒性。虽然在下无力为展大人祛除寒冰掌的病根,至少可以尽量保他不被寒毒所苦。」 
 
那大夫说着,又转身取出了金疮药,一并替白玉堂将伤口包过,才重又背起药箱道: 
 
「两刻之后在下再来为展大人起针,此时,听说还有一位姑娘需要诊治。」 
 
白玉堂闻言待要开口,段思廉却先一步道: 
 
「白兄留在此处照料展兄便可,我们这就前往幽鹭姑娘处为她疗伤。」 
 
「如此也好,那么便有劳二位了。」白玉堂抱了抱拳,又转向那大夫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铁瑛。」那大夫边说,边又躬身抱了抱拳,随段思廉一同去了。 
 
屋外,仍是风雨飘摇。 
 
一时半刻,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白玉堂掩了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或者该说,只是当一个处于警惕中的人放松下来后,发出的细微呼吸声。 
 
摇了摇头,他当下已有几分明了。不过,仍是走到床边坐了,才俯下身去,横眉立目盯住那苍白着面孔却显出几分狡慧的人,低声问道: 
 
「你何时醒的?」 
 
「就在一刻之前,我本想叫你,但是有人来了,便未开口。」展昭道。 
 
适才勉强与白玉堂一同回到堂子中,他便再也不支,一到房中就一头倒了下去。服下赤硝丹后,药力与寒力相抗起来,两股力量在胸中四处乱撞,痛苦难当,以至他根本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失去了意识。但痛苦过后,药性开始生效,逼退了寒毒,并未昏睡多久也就醒了过来,还未及开口,就听到段思廉在屋外叫门。脑中一闪念,便干脆继续合了眼,装作不醒人事。 
 
「你这臭猫,倒连白爷爷也一起骗了!」白玉堂瞪起眼,「恶狠狠」道了一声,伸手探了探展昭的额头,之后一边搭住他的脉门一边问道:「先不说其他,此时感觉如何?」 
 
「原本还有些发寒,但刺了针后,气血的确顺畅了许多。」展昭答道,只是背后插了十几根银针,不敢立时起身。但片刻之前睁了眼,清清楚楚看到白玉堂一张凶脸,心中的忧虑便放下了一半。「玉堂,幽鹭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柏雩命人请堂子里的女眷为她包扎过伤口了,此时人还未醒,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如那铁瑛所说,毒性控制住之后,展昭又开始发起热来,不过总算是脉象平稳,白玉堂也稍稍安下心来。 
 
「那你的伤势——」展昭又问。刚刚听段思廉与铁瑛在房中时说起,才知白玉堂受了伤。 
 
「小伤而已。你不问起,白爷爷自当它不存在一般!」白玉堂一语代过,不给展昭机会再多细问便叉开话题接言道:「话说回来,你还未解释,刚刚装做昏睡未醒,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适才在山下时,你可听到柏雩喊了些什么?」展昭闻言,不答反问。 
 
「他说,『段思廉,我警告你,不要对我身边的下手!否则我与你便不止是形同陌路,而是今生今世势不两立!』。」白玉堂略想了一想,将赵珺之言重复了一遍。 
 
「不错。你我此前也曾说起过,柏雩并非蛮横无理之人,他无端端火气变得如此之大,必有他的道理。若是细细想来,他的身边之人除了皇上,流云飞龙一干属下,以及你我之外,便也再无他人——」展昭说到此,顿了一顿,看向白玉堂。 
 
「所以,你怀疑那段思廉此番除了夺取王位之外,还有其他企图?」白玉堂接言道。 
 
「正是。而且,玉堂,不止柏雩,你从见到段思廉那一日起便对他有所防范,势必也有你理由。你从未与我细谈此事,恐怕也是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展昭颔首道。 
 
「也罢,若说时机,今日也未尝不可算是一个时机。若是我问你,自这些时日看来,段思廉可否执得大理国玺,你又怎么说?」白玉堂敛起神来,问道。 
 
「志在必得。」展昭只答了四字。其后,略作思量,才又道:「这一路上,段思廉极少言语,却是满腹踌躇;不论露宿郊野或是留宿客栈,日日都是最后一个睡下;除了兵刃与衣物细软,他随身只带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兵书,另一样是大理国疆域图,每每落脚安歇时便拿出反复观看斟酌,一心只在夺取江山。而且,我相信柏雩的判断不错。段素兴荒淫昏庸,段思廉胸怀大志,且备受拥戴,一国之主,他应是当之无愧。」 
 
「说得不错,若段思廉有心,绝对可成为一方霸主——但我说此话倒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雄心与谋略。」说到此,白玉堂的神情也随着声音沉冷下来:「猫儿,你可还记得前朝曹松名句——」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既吟得出此句,该也明白我的意思。那段思廉看似为人谦和,实际城府极深;当为国君,却难成生死知交。因此我们此番前往大理,首当牢记自己的目的;其次,便是要分清你我,免得叫那白蛮生生利用里去,成了他脚下一堆枯骨。」 
 
「这般道理我自是明白,我适才佯装伤重昏迷未醒也是为了令其放松警惕,不要过早暴露锋芒。只是,人非草木,柏雩更是个性情中人,我担心的是他当断难断,反受其乱,不觉中便会被人牵制——」 
 
「既是性情中人,又是个烈性之人——我怕的也正是此事,若是果真被人牵制,早晚有一日他会如同飞蛾一般,一把火将自己焚毁。看出这点的恐怕也不止你我,难免何时便会遭人算计。不过如你所说,人非草木,柏雩更不可能当真做到绝情绝义,如此一来,自然只有周遭其他人时时勿忘擦亮一双眼,小心提防。这个盟友要得,却也不能糊里糊涂赔上我大宋堂堂嘉王!」 
 
二人正说到此处,外面廊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已停在了门前。 
 
展昭与白玉堂对望一眼,重新合起了眼帘,听他起身走去开了门,道: 
 
「铁大夫,有劳了。」 
 
「不敢,铁瑛身为医者,自当效劳。在下无能,不能替展大人祛除毒根已是十分惭愧。」 
 
铁瑛边说,边抱了抱拳,随白玉堂走进屋内,上前为展昭起了针。临了,又叮嘱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耳边听得铁瑛脚步声渐渐远去,展昭这才重又放下一口气来,这次总算可以翻身坐起。接过白玉堂递过的里衫穿了,微微动了动颈项,肩背肌肉早僵得酸痛!半晌,抬了头,才发现那人仍是一脸难得的肃穆,直直盯住自己不放,开了口,吐出的也是硬邦邦的两个字—— 
 
「展昭。」 
 
两个字,说得认真,说得铿锵,并且不容回避。 
 
「此时再无闲杂人等来打扰,正事也已说过,我却还有件私事要与你谈。」 
 
私事。 
 
展昭当然明白白玉堂要说什么私事,也还记得他在林中说的那句话—— 
 
你若想瞒什么,至少不能瞒我。否则,一人勉强,也难骗过周遭众人。 
 
「我要听实话,而非敷衍——那寒毒,可是伤了你的双眼?」 
 
未等他细想,他已经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 
 
事到如今,也的确再难瞒他。 
 
「适才在林中,你可看得清我的模样?」 
 
「看不清。」 
 
「那么,眼前,此时,可能看清?」 
 
「能。」 
 
「好——能。昨日,你问我,『这一战,我们能否全胜』,我也问了你同一个问题,你我答的都是这个『能』字。如今我再问一次——这一战,我们能否全胜?你的答案是否不变?」 
 
「不变。」 
 
「既然如此,现在就为我做一件事。」 
 
「何事?」 
 
「看。」 
 
「看?」 
 
看。 
 
看到的只有一双幽黑狭长的凤眼。 
 
只是一瞬,唇上一闪而过的温热似乎倒像错觉。 
 
耳畔听到的,却到了何时也是真真切切—— 
 
「看。此时看得到的,再过上十数年也一样看得到。那时我再问你,倘若答案变了,可要罚酒!」 
 
此后—— 
 
温热成了滚烫; 
 
错觉化为真实; 
 
言语转作缠绵。 
 
风雨飘摇。 
 
心……亦飘摇…… 
 
 
 
第七章 
 
山雨骤来,风满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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