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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归(又名捡一对师兄弟回来是为了凑CP的)作者:薄荷那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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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陵越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再无需忌惮什么,下一步便是要屠苏亲眼看着陵越在他眼前毁灭。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惨死在眼前却无力相救更令人绝望的?百里屠苏,只有让你陷入疯狂,我才能顺利夺回那另一半的仙灵,才能跳出这生生世世注定孤独的轮回。你要怪,就怪你的母亲,若不是她坏了我的好事,今日的你也不必受这样的折磨。
  
  欧阳少恭望着陵越脚步不稳的背影,嘴角边温润谦和的笑容慢慢变得残忍冷漠。
  
  陵越伤势发作,一路跌跌撞撞地闯回自己房间,他不想惊动到任何人,尤其是屠苏。在榣山时屠苏就再三逼问过他关于那灵血法阵的事,陵越从来不觉得自己为屠苏牺牲了什么,在他看来,若能用自己的半条命换得屠苏一世平安,那也是求仁得仁。
  
  陵越闯进房间之后,便马上把房门紧锁住,以免外面的人,尤其是屠苏听到声响。他勉强撑了一路回来,进门之后就疼得无力再走,整个人瘫倒在床边。正剧痛不已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红色的伤痕,从前只有小臂上才有,而如今却蔓延至整条胳膊,甚至于连胸口的地方也有。
  
  道渊说过,此法虽能令亡者重生,施法者却要忍受血肉分离的痛楚,那是真真正正剜肉刺骨的痛。
  
  “唔……”
  
  陵越向来耐力极强,若非痛到极致也不会如此。他的灵气所剩不多,如今只能全部用来压制伤势。这法阵一日未成,他就绝不能放弃。这些天他只要一合上眼,眼前就是屠苏在风雪中消失的画面。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安和担忧每一天都在啮噬着他的心。他不怕痛,也不怕苦,最怕的是有一天自己支撑不住就此崩溃,那屠苏该怎么办?
  
  “师兄?你在吗?”
  
  陵越正在床边拼命用法术压制伤势,不想此时门外传来了屠苏的声音,陵越心头一慌,咬紧的牙关里不觉泄出一丝痛苦的呻吟。那声音虽然很细微,但门外的人还是马上有所觉察。
  
  “师兄?!你为何锁门?发生了什么事!”
  
  陵越很想开口说话,可是他办不到,因为忍受这剧痛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只要他一开口,屠苏马上就能察觉到异样。
  
  “师兄!”
  
  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屠苏越发焦虑,再也等不下去,一脚就把紧锁的门踹开。屋内的陵越正颤抖着倒在床边,周身的灵光越来越黯淡,见此情形,屠苏吓得心跳都要停止,连忙冲到床边将人抱进怀里。
  
  “师兄,你这是……”
  
  他刚要询问就已经看到陵越手臂上那骇人的伤痕。他不是第一次在陵越身上看到这些诡异的伤痕,但这一次显然更多更恐怖,而且已经不止是手臂,连胸口都有……
  
  “师兄!”
  
  陵越疼得牙关都在打颤,嘴唇上一片血肉模糊,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这是屠苏第一次看到陵越被法术反噬的惨景,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被这段时间的经历磨练得足够坚强,可是原来根本远远不够,他慌了,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看着怀里的师兄,只有一种天塌地陷的绝望,他甚至除了一声声地叫他师兄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屠苏?怎么了?”
  
  就在这时,听到声响的欧阳少恭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几乎晕死在屠苏怀里的陵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屠苏,你冷静点!”
  
  少恭看到屠苏额间焚寂的印记若隐若现,忙大喝了一声,按住他的肩膀。屠苏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抱着陵越的手不住颤抖,周身的焚寂邪气乍明乍暗,极不稳定。
  
  “救他,救他!”
  
  心绪大乱的屠苏一边勉力压制煞气,一边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来。少恭伸手按住陵越的脉门,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
  
  “先让陵越师兄服下此药。”
  
  他说着,捏住陵越的下巴,将那颗褐色的药丸送进他的口中。陵越此刻神智昏沉,便是想要挣扎也无力挣扎,被少恭强迫着把药灌进去。少恭见陵越已服下那药丸,嘴边不禁一撇,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此时的屠苏好不容易将煞气压制住,总算是冷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陵越那伤痕累累的手臂,眼中湿润了一片。
  
  这就是师兄付出的代价,他看到的已经如斯惨烈,那么他没有看到的呢?
  
  够了,真的够了!
  
  “少恭,当日你说可以用完整的玉衡替我消除体内的煞气,这是真的吗?”
  
  悭臾曾说过,太子长琴的仙灵经由煞气进入他的身体,他要么会为太子长琴的半身所融合,永远消失于人世,那么就是解开封印拼死一战,但解开封印的代价是从此灰飞烟灭,化作荒魂不复完整。
  
  而师兄正是因为知道这不可避免的命运才不惜赔上自己也要坚持用这重生之法救他。
  
  一切的悲剧,都源于他体内的这道煞气,如果能将煞气引出,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阻止?
  
  “你下定决心了?”
  
  少恭眼中不觉掠过一丝喜色,但沉浸在痛苦与自责之中的屠苏并未看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陵越身上,仿佛一刻都不舍得移开。
  
  “决定了,”屠苏握紧陵越的手,“一切就有劳少恭了。”
  
  (七十四)
  
  因为亲眼目睹了陵越遭法术反噬所受的痛楚,屠苏终于下定决心答应少恭尝试用玉衡吸纳体内的煞气。然而因为屠苏对这个决定并无十成把握,所以还是打算先回到乌蒙灵谷复活族人与母亲,然后再解决煞气之事。
  
  少恭心知这不过是一场骗局,倒也乐见屠苏在这骗局里苦苦挣扎。而陵越自服下少恭的丹药之后便一直昏睡未醒,屠苏虽不愿此刻离他而去,但少恭劝他尽早解决乌蒙灵谷之事,才好早日解除煞气。屠苏只要一想到师兄是因自己而落得如此惨景,那心里的愧疚和自责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师兄替他承受了本该由他自己来承受的命运,唯有打破这个僵局,才能让他和师兄彻底解脱。上天的惩罚,他一人承担就好,若上天当真如此不仁,要将罪责牵连到师兄身上,那他便是逆天成魔也在所不惜。
  
  陵越因为一直未曾醒来,屠苏只好将他留在青玉坛交由少恭照顾。他则独自一人拿着漱玉丹匆匆忙忙赶回乌蒙灵谷。如今屠苏的一切尽在欧阳少恭的掌握之内,他眼下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罢了。
  
  送走了屠苏之后,欧阳少恭便径自走回陵越的房间。偌大的青玉坛里其实已寻觅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尽管庭院中仍是阳光满溢,但寂静之中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死寂。
  
  少恭一个人脚步平缓地走在庭院的小径里,一路分花拂柳,姿态翩翩。阳光照耀在他那张温文如玉的面孔上,美得恰似云中仙人,然而当他睁开双眼时,那眼中透露出的阴鸷和怨毒却让他看上去好似另一个人。
  
  他走到陵越门前,伸手轻轻推开。雕花的木窗在地上投下一派倾斜的影子,空气里有微薄的尘埃漂浮着,少恭那修长白皙的手握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那动作如同抚摸着什么世间珍宝一般。
  
  “陵越师兄,我想你此刻定然很不甘心吧。”
  
  他撩开衣袍,在床边静静坐下。陵越的睡颜沉浸在满室的柔光之中,那张没有血色的面孔也似乎被染上了一层红晕,显得格外美好和宁静。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我,”少恭将那瓷瓶上的木塞拔开,幽幽的暗香从瓷瓶中散逸出来,“他如今正走上你们竭力想要阻止的那一条路,而且会越走越远。”
  
  他说着,从瓷瓶里倒出两粒小小的药丸,慢慢送到陵越的嘴边:“当他发现他拼命想要挽救的人其实正被他亲手毁灭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是愤怒?绝望?还是彻底疯狂?
  
  “可惜,可惜不能亲眼看到。”
  
  少恭捏住陵越的尖削下巴,将那两粒药丸倒进他的口中,手指在他的唇上暧昧地轻轻滑过:“当初在天墉城承蒙陵越师兄照顾,不胜感激,如今见你为了屠苏的事把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做师弟的也颇感心痛。人生如雾亦如电,有些事既然力有不逮,又何必执着,有的时候,人没了心反而轻松自在,不是么。”
  
  他说话间目光中已是充满了令人生畏的寒光,而床上的陵越依旧昏睡得无知无觉,好像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毫无反应。
  
  少恭在陵越床边小坐了片刻之后才离去。而就在他合上门的一刹那,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陵越却忽然睁开了眼,他撑着坐起身来,用手捂住嘴压低了声音剧烈咳嗽了两声之后,摊开掌心,那满是鲜血的掌心里,竟躺着两只丑陋而令人作呕的黑色蛊虫,
  
  那正是少恭不久前刚刚给他喂下的。
  
  “欧阳少恭,你究竟想对屠苏做什么……”
  
  一直以来陵越从来没有真正服下过少恭的药,每次他都在少恭离开之后,用内力将那些蛊虫逼出。他虽然不精通这些蛊毒之术,但是从少恭方才的言行来看也知道这蛊虫必有蹊跷。
  
  之前他因为法术反噬,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为了弄清楚少恭的目的,只得装作已经被他控制,实则已龟息之法掩人耳目。如今屠苏已走,少恭再无忌惮,一时得意便在他床边说了许多话,这才让陵越格外确信少恭确实对屠苏居心叵测,而那所谓能够救人的漱玉丹也必然大有问题。
  
  可是,如今该如何离开青玉坛追上屠苏告诉他真相?那日在凉亭中,陵越已经感觉到少恭的功力深不可测,如今自己只是勉强能撑着一口气,要真的与他硬拼,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咳……”
  
  陵越靠在床边,想要施法与屠苏传音,奈何他之前已经消耗了太多灵力,就算这么简单的小法术也无能为力,这样还想从青玉坛逃出生天,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以少恭的聪明和狡猾,自己又能够隐瞒多久?
  
  因为心里惦记着陵越,所以屠苏一路不敢耽误片刻,几乎马不停蹄就往乌蒙灵谷赶去。赶到灵谷时,晴雪与兰生等人早已等在那里。自从同城分别之后,兰生一直担心陵越的身体,这次在乌蒙灵谷重聚却只看到屠苏,没见着陵越,心里不觉大为不安。
  
  “木头脸,我哥不是跟你一起去榣山了吗?他人呢?”
  
  看到兰生,屠苏不免想起自己和陵越先前的那个大误会。没想到兰生真的是师兄的亲生弟弟,要不是陵越亲口承认,屠苏真是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会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师兄伤势未愈,正留在少恭那里修养,待我这里的事情办完就接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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