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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风流天下之风动九霄+番外 作者: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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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亥时。 
 
那「煽风点火」照例率领众手下送了热水至竹楼与二人沐浴,之后便退出了院外,分别隐在附近周遭各处守卫。 
 
说来「洱海月」总堂的这处院落倒是个一方独好的僻静之处。 
 
前半部分便是那座依水而建的竹楼,后半部分则是自竹楼中延伸而出,两面依旧临水,背后恰好倚了一处上方向外凸起的巨大山岩,除了足下一方碧草,并未刻意添加类似石桌石椅之类的任何陈设,也没有多栽一树一花。仰头望了,顶上倒被那伸展出的巨岩遮了大半,只在石壁与竹楼屋檐之间空出了一片苍穹。夜间月光从此处及两旁水上斜斜洒下,流泻而入,几乎给人一种身处仙人府第、远离尘世喧嚣的感觉。 
 
段思廉本是安排赵堵住了此处,后来赵珺听说白玉堂已将展昭救回,途中便捎了信与段思廉,要他把那竹楼收拾让出,与两人静养疗伤。 
 
难得赵珺开口有事相求,段思廉心中自是暗暗得意不已,立即满口答应,将一切打理妥当,请二人搬了进去。 
 
晚膳过后,白玉堂离开了半个时辰不到,回来时展昭似是已经沐浴完毕,不在房中。 
 
「猫儿……」 
 
白玉堂唤了一声,正有些奇怪,却听楼后传来了一阵剑气嘶鸣之声,奔至窗边一望,原来是那人正在月下舞剑。 
 
月光莹润朦胧。剑光犀利耀目。 
 
也不知是月光映了剑光,还是剑光衬了月光……跃动飘摇、交相辉映的银芒照在那修长矫健的瘦削身影上,竟给人一种幽然惶惑之感,好似他只要这样一纵身就会攀上九重云霄,踏月而去了一般! 
 
嘶—— 
 
巨阙发出了一声低鸣,展昭手中的剑势突然快了起来。 
 
快—— 
 
快得连夜晚几乎凝滞不动的空气都被剑锋狠狠挑穿! 
 
不再是高山流水的澄澈,不再是明月松间照,青泉石上流的悠然。 
 
不再是舞。而是武! 
 
武的傲然!武的刚烈!武的决!武的——绝。 
 
嘶——又是一声低鸣。 
 
绝唱,收势。 
 
宝剑归鞘。心——如刀绞! 
 
「猫儿!」 
 
再喊一声,白玉堂已飞身而下,落在了展昭身边。 
 
仔细一看,不禁又皱起眉来——发是湿的,还透着水气,薄薄一层内袍被发上的水浸得半潮;而且,竟还赤着足! 
 
「你……你这笨猫,为何不穿靴?」 
 
「玉堂,你回来了?段思廉说了些什么?现在情势如何?」 
 
展昭凭着声音方向转了头问,却听那人语气中含了愠怒追问道—— 
 
「别管那些,你先告诉我,为何不穿靴?」 
 
「我记得此处似乎是临水而建,近了水边的草总带着潮气,足下总会有感觉,也好避开。」 
 
展昭答道,话音未落,身旁那人的手指已缠了上来,与他交握在一起。 
 
「那为何不多加件外袍?」 
 
「今日清风正好,而且,这几日也不觉发寒了。」展昭叹道。筋骨舒展之后,周身也觉轻快了不少。 
 
「……」白玉堂听后无言,只是收紧了五指,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那日急下苍山,他本担心展昭又会像之前几次发作那般,受了寒后,肌肤表面结满冰霜,苦不堪言。谁知他反倒全身灼烧,高热数日方才退去。据那铁瑛所言,寒冰掌初时发的是寒,伤人经脉;到了即将终了之时,寒气发尽,便只剩下毒力肆虐了。这亦是恶毒在体内四窜扩散,回天乏术的征兆。 
 
适才他离开片刻,却是段思廉特意遣了人来,请他到前堂议事厅商量战事。 
 
因为,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杨春愁派了小股人马前来偷营,也算正式下了战书。杨春愁既然有了动作,段思廉便不可能不动,双方大抵一两日内便会开战。得知这个消息,他竟突然产生了一种抑制不住的激狂的兴奋! 
 
对这一战,他几乎可以说是期待已久!他要与杨春愁决一死战,亲手将他擒住,逼他交出解药! 
 
解药——他相信世上必有寒冰掌解药的存在1 
 
明月当空,风清云淡。 
 
若是没有寒冰掌,没有杨春愁,没有赤寒宫……没有一切世上本不该有的邪魔鬼怪,这必会是一个无比美好、令人身心舒畅的夜晚。只可惜,此时不该有的全部都有了,余下的也只有烦扰和一颗渴望战斗的心。至于另一颗心,至少它是愉悦的;因为今日刚刚发生了一件令它非常愉悦的事。 
 
「你在傻笑什么?」 
 
白玉堂拽了拽坐在身边、沐浴在月光下的人的发丝问。 
 
「我只是想,或许大局得定之前,沙前辈请的神医就可赶到,『醉卧红尘』也终是有法可解。」 
 
展昭摇摇头,想自己就算一时出神,也还不至是傻笑,这人口舌恶毒的性子大概到了何时也是改不了的。 
 
「笨猫……笨猫……笨猫……」 
 
白玉堂盯着展昭看了好一会儿,口中不住叨念着,好像喃喃自语一般。之后耳边传来那猫的威胁—— 
 
「白玉堂,你若再继续,我可便不客气了!」 
 
「好吧,我不继续便是,你的拳头也可收起了。」白玉堂边道,边把那只已成了铁拳抵在自己下颔边的猫爪拉下,握进双掌中,之后凑向他的颈边,道:「猫儿,其实我也希望能早日想起某些重要之事……比如……你我究竟是何时相互许下的此生。」 
 
「我不是曾与你说过,是与辽邦战前,在开封府——」展昭听出白玉堂语气不对,直觉此人又要作怪。 
 
「不对……」白玉堂摇头,心中愈痛,却愈要对他笑:「那个时候,你不是我的,我也还不是你的。照大嫂所说,应该是在修罗宫。我最早便是在那时向她坦承了一切……我对她说,『我与展昭是生死相许的情,不只是此生,就是到了来世也一样,心中只有他,只爱他;除了他我不会再如此念着任何人,我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我会如此说,必定是因为你已经是我的——我的命。」 
 
「你……」 
 
展昭面上一热,自觉暧昧炽烈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上来,才要开口,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已压在了肩上,身子便这么被扑倒下去。离得近了,方才勉强嗅到淡淡的青草气息,想起此处是院中!心中一惊,臂上运了力,强推开那人的肩膀,避开他放肆的唇吻道:「白玉堂,起身!此处……」 
 
「你刚刚不是还说,想在此处多待一会儿,怎么说话就怒起来?而且四下除了水便是顶上的岩壁,又无旁人。」白玉堂避开迎面扫来那硬邦邦的一腿,硬是将整个身躯都压在那眼看就要急怒起来的猫身上。「猫儿,待战事结束,段思廉顺利登了基,我们就在此处多留上几日吧。这大理风光的确独特,一方水土,自然天成,好似连这草都带着清香,倒真是一方宝地——不如干脆从这些蛮子手中夺过来如何?」 
 
半月毒发一次,按时日算来,就这两日,他的嗅觉也要失了。所以热度退了可以起身后,他才总是待在外面,呼吸山中特有的清馨气息。 
 
「玉堂,休要胡言乱语,如此正事怎可随便玩笑?」展昭口中低喝,心中却已明了,自己所思,一丝一毫也瞒不得白玉堂。好一会儿,他忽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撤去了掌中的力道,任身体跌回草地中,缓缓道:「玉堂……其实我也不过是个凡人吧……自诏英雄,自认仗剑可保天下,实际……还是会留恋人间红尘的一切。」 
 
「我看你是前言不搭后语……你哪是什么凡人?你是九命怪猫!」白玉堂说罢,复又埋首下去,双臂拥紧怀中之人,咬住他的耳低语道:「昭,今天我依了你要惜命,还给那沙老头摆弄了一番,让他诊治,此时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只要不是歪理,我自会答应。」展昭半合起双眼道,慢慢抬手拥了怀中那副宽厚的肩背。视力尽失后已有半月,但无意中,还是会本能地用力张大双目去「看」眼前的一切,一日下来,总会有些疲倦。如此这般静静相拥,反倒好像可以借由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一丝光亮。 
 
「臭猫,莫非白爷爷说的话就全是歪理不成?」白玉堂深深吸了口气,嘴上仍是霸道异常,动作却是恰恰相反的极尽温柔,轻贴了展昭的面颊蹭了蹭,道:「我要你答应我:等我得胜,等我亲手擒住杨春愁那作恶多端、造孽世间的老怪!此前你说什么我都一一应了,所以此番你也必须答应等我!」 
 
之后,便是半晌静默,好一会儿,才听展昭道—— 
 
「好。」 
 
「好什么?」白玉堂逼问。 
 
「我等你得胜,也会助你得胜。无论如何,寒冰掌再毒,总还不能将我毒成痴子。如果开了战,我自然也要加入!」 
 
展昭答道,之后便是被那人抓了一只手,贴在心口,感觉到语言似是从那震撼之处传出—— 
 
「展昭,这可是你亲口听说!既然答应了,就绝不能食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展昭从不食言!」 
 
这最后一句话的尾音,便是悉数被白玉堂融进了彼此的唇间…… 
 
三年前,他心中刻了与他的约,踏破冲香楼、闯过鬼门关,重又回到人间与他团聚。 
 
今日,他是否也能用这约捆了他绊了他,伴他度过此劫? 
 
他仍在对他笑着,心中也仍是纷繁杂乱。明知他看不见,却还是要笑给他「看」。因为他眼前总是不断浮现出他那个「喜形于色」的微笑。因为即使被逼入了绝境,人还是相信笑容可以带来希望。 
 
绝处逢生。绝处逢生……是他的生。亦是他的生。 
 
月光是一种非常诡异的东西。 
 
这个念头在白玉堂脑中几乎是一纵即逝。 
 
明明是那般清冷朦胧的感觉,却可以蛊惑世间的一切,甚至令空气都变得纠缠不清。如同雪影与巨阙被风拂起又飘落后交错相绕的剑穗。如同砰然跃动着的两颗心。也如同那仿佛已经合二为一、融成一片的两条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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