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 谜 作者:丝路鹤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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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发动车子道:“不用,今天是探病。”
越前摸出桃城留给他的PSP,正准备在路上通个关,听到这里抬头说:“前两天不是刚去过?我们不用这么频繁地去探视病人吧?”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地和立海谈判两场。
手冢从后视镜里和他对视一眼才道:“今天不一样,今天幸村做手术。于情于理,都要过去一下。何况……”
不二接过话题:“何况这个项目运行太大,没有幸村坐镇董事会,实际上很难有进展。虽然定期和真田去见一面很重要,但说的算的人还是幸村。”
越前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前面的两个人,低下头来开始打游戏,同时漫不经心地说:“圣鲁道夫的人知道这个情况吗?”
不二想了一下:“我觉得以观月的水准,应该还是能揣测到的,只不过是不是能见到幸村,就很难说了。”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看得出那个人看上去温和,实际上应当是在公事上不太好说话的人。
手冢这时才道:“从上次和真田的通话来说,观月几次都是和切原谈的话,连真田都没有和他见一面。真田大概觉得,圣鲁道夫虽然经验足,但后续资金和人力恐怕是跟不上。”
越前歪歪地靠在后排的座椅上,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前面的两位前辈都不是很在乎他的坐姿,听到这时才道:“原来社长一直和真田有联系,我还以为只要我和不二前辈就够了。”
手冢关注着路面状况,半天才说:“一个大的项目,其实只是我们三个都不够,目前只不过是因为幸村不在,所以只要你们俩个做一些前期介绍和整理的工作,而我只要保持和真田的联络就够。等不动峰的事情结束后,大客户部所有人力大概都要调动到这个项目上来。”
越前打过一关,抬起头来看他,不二也从侧面看了他一眼,两人同时想的是,这是在给接班人做私人授课吗?难得社长讲这么多话,只是突然讲这么多,怎么感觉这么怪。
不二笑着打趣:“社长大人被大石君附身了吗?”
手冢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二便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才和越前对视一眼,两个人便悄悄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批的新人都觉得挑战手冢的权威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甚至还打赌什么时候能看到手冢喝下一整本特制乾汁。回想起来,这大概都是菊丸干得好事,连带大石胃痛的时候都多了几分。
不过这样的手冢,显得,更可爱了不是吗?不二支着头靠在窗边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耳边听到越前的PSP不断发出激烈的战斗声,微微笑起来。
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幸村的手术已经开始了,在手术门口看到的是立海核心的成员,包括真田,切原,柳莲二等几人。手冢把手中的花和营养口递过去,真田向他鞠了一躬示意切原可以接过来才道:“让你特意跑一趟。”
手冢摇头:“幸村也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也很担心他。”他说着和真田一起坐下来,其它人也陆续落座,看座位不够,越前和不二索性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靠墙而站。手冢接着问:“手术的情况如何?”
真田叹气:“和免疫系统上的问题,原本想保守治疗,不过幸村还是决定早点手术早点能够恢复健康。虽然医生说这种手术的成功率现在已经达到九成了,不过……”担心的话已经不想说出来了,他最终还是又叹了口气。
切原这个时候接口:“副社长不用担心,幸村社长吉人天相。”
越前靠在墙上觉得等待的时光有点难熬,虽然对幸村了解不多,不过以已度人,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过程,总是不太好受。他突然有些发散思维地想,如果此时躺在里面的是手冢,不知道青春会社会是什么情况。想到那样不觉得一寒,同时心里又有点兴奋,因为临危受命总是会令人觉得有更大的挑战感。
不二大约是离他近很快地觉查到他的表情,微微笑了笑低声道:“那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一声很低,只有越前听到,他明白这位前辈已经体查到他的心情,尴尬和好奇并存,轻拉拉他的衣袖凑过去问:“有那么不容易吗?”
不二看了一下四周,立海的人都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才侧过头来低道:“你看现在立海的情况就知道了,幸村刚入院的时候,立海的股票跌了四个点,真田虽然扭转乾坤,让立海依旧保持不倒的地位,但是私下里他们的损失是很大的,据我和乾讨论过,他们手上至少有三个很大的项目都没有办法进行。真田只能是稳住现状,董事会并不信任他让他继续开拓。所以我们现在才只能做一些基础工作,而不能像英二一样四处跑。”
越前长长地唔了一声,又问:“幸村应该签了什么让真田全权负责的文件吧。”
不二点头:“那是自然。只是,文件只能保证现有基础不动,但是得到董事会的认可并不是易事,尤其大的投资都需要由董事会通过,操纵那些贪婪而又狡诈的人,要很长时间才能做到。”
越前嘟起唇,低声说:“感觉前路真是漫长。”
不二伸手摸摸他的头:“没关系,你还年轻。”
越前换了个姿势才说:“难道这是我唯一的资本了吗?”
手术时间到底是漫长的,他们随意地交谈着什么,而这些随意性的话题中总有无意中流露出的信息,不二边听边想。直到手术指示灯终于炸掉,医生表示手术很成功,大家才松了口气。手冢这时才道:“你一定还有很多事忙,我们就在这里添乱了,等幸村好起来,请一定通知我们。”
真田表示感谢,在这个时候能一直陪他到手术结束,手冢其实是给了他一个信号,无论何时,青春会社都是站在立海这一边的。他差柳莲二将三人送到医院门口,赶忙去看还在ICU的幸村。手冢他们和柳道别坐到车上时,也算松了口气,幸村能够好过来,于公于私,都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站的时候太久,越前一回到车上就又歪到后座上,不二笑话他:“看你站的时候还挺直的,怎么一回来就摊了。”
越前抽出一罐芬达喝了一大口才道:“体会是有的,只是一到私下里就不想用了。”
不二笑着看向手冢:“这就像猫一样,只有攻击的时候最精神。”
手冢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上的人,平淡地说:“只有要精神攻击就好。”
不二和越前走到半路就开始商量晚饭吃点什么,手冢决定放弃投票权,任这二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突然他神色一紧,沉声道:“都把安全带系紧!”
第27章
不二与越前还没有明白过来,手冢的的车突然就加速他在进入高速的路口处突然转向,两个人差点被甩出去,不二还好,他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立刻抓住了把手,越前就倒霉了,他坐姿不正,在手冢拐弯的时候一头撞上了玻璃。
越前一边揉着头一边摸着安全带,赶紧把自己捆好固定在后座上。等两个人都稍稳定下来,不二还没说话,越前先道:“难怪社长你把后座都安了安全带,我还以为你这车原本是从出租车改装过来的。”
不二的手握紧安全带的边缘,脑中立刻浮现出自己弟弟的话:“手冢是混黑道的啊。”这果然是不能说,说什么就来什么。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手冢,看到他的表情,手冢安抚了地看了他一眼,油门却几乎要踩到底,这段路幸好不限速。他很快地转到一段小路上,四处都是田野,而且这个时间也没有人。这时他平稳地说:“越前,你的座位底下,可以摸到长刀。”
看着越前稳着身形四处地找,不二觉得他连紧张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种三合会要火并的状态下,手冢还如此冷静地指挥越前,而说出的话却像不良少年械斗的模式,他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等了一会儿,他木头脸问:“我不用做点什么吗?”
手冢犹豫了一下问:“你玩过棒球吗?”
不二茫然地摇头:“我平常玩网球。”想了想补充了一下:“小时候和裕太玩过几次。”
手冢却不在意只问他:“命中率如何?”
不二回想了一下自己对着网球机打球的状态说:“还好吧,个人成绩击中率是98%。”
手冢便对越前说:“你找两个烟雾弹出来。”
越前很镇定地摸出两个烟雾弹递给他,不二看了看,越前便自动开始解说用法。手冢等他解说完后才说:“等会我一刹车,不二你就把烟雾弹扔出去,越前用长刀刺他们的车轮。如果不中就撤回来,这个车是防弹的。”
不二深吸口气,手冢最后一句话对他的冲击比较大,他回头说:“你就不能也给越前一把枪?”
手冢觉得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的不二实在无法形容,但他没有办法分心,只能说:“我也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所以没有准备枪,毕竟万一遇上警视厅突击检查,在青春会社的代社长车里搜出枪车来,公关部又要头痛了。他说完看着后视镜中,突然沉声道:“准备。”
越前先把安全带松开一些,然后抓住扶手,盯着不二的动作。只待手冢一刹车,不二拉开车门,十分精准地将烟雾弹扔到后面车的挡风玻璃上,越前立刻串出车门,弯腰侧身擦着对方的车将长刀迅速地扎入对方的车轮中。等回到车中时,不出手冢所料,几声叮铛做响,自然是子弹撞击到防弹钢板上产生的声音。
手冢看他们一击即中,立刻转动方向盘将车子调头,不过一分钟来路上出现一个岔道单行路口,手冢拐进去,再拐出来的时候已经离下一个高速路口不远了,后面再没有车追上来。
越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说:“社长,我老爹说你已经把你家的事情搞定了才进来的。”
手冢驾车转入高速路后,很快又将速度提了起来,闻言回答:“那是我进青社之前,今年开始又不太稳了。”
不二这时微皱眉问:“不会半路还有拦劫的吧?”
手冢摇摇头:“在高速路上非常不方便,他们不会在白天选择这个路段动手。刚才大概是觉得不在我们的地盘,又是黄昏,拦下我们比较方便吧。”
越前想了想问:“拦下我们能做什么?你还有点价值,我和不二前辈完全没用吧。”
手冢直视路面前方,半天才说:“你有时候不能理解和你不在一个水平上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越前笑了一下,慢慢放松下来:“社长,你这几年的整合,看起来还差得远呢。”
手冢随意地说:“我都做了,你做什么?”
不二听着他们俩人聊天,心里微微有些沉,调开眼光看向车外,这个时候并不堵车,大概很快他们就会回去,但今天的事情,手冢会怎么向他解释?虽然裕太和他说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所有的心理准备都不管用,直面生死之间给人带来的惊恐与震撼和凭想象带来的感觉真是相差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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