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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扶摇+番外 作者:丝路鹤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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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破镜重圆 江湖恩怨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家茶馆里看着对桌在对老人下棋,说是老人,大约都是五十多岁,但离他最近的这位,本应是儿孙满堂,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只是满脸随性,一派道骨,不过,这并不是他吸引着他的眼光的原因,他只是觉得,这周围有什么太不对。那种,是他过分熟悉的杀气。
 
正当他思谋时,变故已生,同边茶客中突然有十余人抽剑而出,将这位老人团团围住,对面的老者一揭胡须,竟是假的,这样不复老态。茶馆的老板与客人都早已吓得逃到房外,只余顾惜朝一人感叹,果然世道不稳,出来不用几时便遇到拼杀。而那老者却在此时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一子,抬头道:“你输了。”说罢又摇摇头:“知道你为什么输么?”不等对方回答便接下去:“因为你心浮气燥,沉不住气。杀人都沉不住气,真是没得救了。”
 
顾惜朝心中大感惊异,原来这老者早已知道对方的意图,竟还能下完棋。
 
对面的杀手们却没有这个耐性听他们感叹,看他们惊异。一个离顾惜朝近的人看了他一眼,同对面大约是头领的人使了个眼色,对面的人点点头,意为一并杀。
 
顷刻之余桌翻椅倒,杯盘碎地之声不绝,门外的老板不住地念:“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我的店哟……!”
 
当第一剑向他刺出时,顾惜朝人已向旁边飘去,他觉得带剑不太方便,便把青龙留在船上了,现在感叹,早知如此,应该时刻把它带在身上。想必戚少商把它留给他时便知道他不惹事,事也会招他吧。一寸短一寸险,何况他现在手无长物,况这些人确实武功不差。顾惜朝却轻哼一声,心道,又何足惧哉!他轻喝一声,已转到敌身侧,手一截一转已断人臂骨,对方的剑便到了他手上。剑一至手,即刻灵动自若,轻快无比。不多时又去二敌。
 
他此时才回头看那老者,只见他持一双短剑,却行八卦之步,不急不徐。双短剑一向是女子持之为多,利落却柔媚。但他使来只见飘逸不见柔媚。七、八人转着他只有不断倒下,他却无一丝损失,况神色中仍是一派逍遥之态。
 
这样一个人,却被人围攻,正是令人匪夷所思。正想着,只听外面喊道:“官爷,你们终于来了。”十几个杀手此时已全被放倒,老者向他挑下眉,顾惜朝会意同他从后门溜掉,只留给官差一地伤残。
 
老者轻功不弱,顾惜朝也长于此,二人几个起跃已转过好几条街,到了一个很偏的巷子里,听着里面有隐约的叫卖声。老者笑道:“这里的糖醋鱼和螺丝饼可是大名府里的一绝,今日与这位小弟因时相遇,老朽便请你尝尝吧。”
 
小店里只有两张低几,此时并不是上客时候,并没有人,二人随意坐了,老板娘端上一份小点心,便去厨房吩咐做鱼。
 
老者此时才道:“老朽方勖,不知小弟怎么称呼?”
 
顾惜朝心中一动,不知自己应该是自称隶属漕帮还是怎么,随后便心生豪气,何必称自己属于何地,这心思不过一念闇,他已拱手道:“在下顾惜朝。”
 
方勖正要动筷,听到这个名字停了下来,拧了下眉,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才慢慢说:“玉面修罗,果然名不虚传!”
 
顾惜朝听到“玉面修罗”这个称呼时,也不由一愕,而后一笑:“谬赞。”
 
世上总有一些游于方外的散人,或是古怪不知名的教派,不问门第,不问出身,只看顺眼不顺眼。比如方勖,祖上历代经生,到他这一代不仅是单传,还一心想求道成仙。好在家里父母连哭连闹又绑了来打,又以死威胁,才没真个出家。只是庞大产业,居然无为而治,无为还真无为出些门道来。江南玄妙阁主人方氏便是!
 
顾惜朝看着面前吃东西毫无形象,笑得乐呵呵一如弥勒佛,张口便是玄之又玄,天道自然的老人。心想若不是骗子,便是真的不太正常。然后点点头,果然这个世道有来历的人都不太正常,想当年难怪自己会败得一塌糊涂,因为自己太正常了。
 
 
 
第二十五章
 
虽然玄妙阁家大业大,但一直位于江南,方勖出现在大名府,顾惜朝觉得颇为古怪。方勖纵然可以四处嬉游,但在这个时候,还惹上他被人追杀,实在让顾惜朝不能不做某些联系。
 
事实证明,江湖确实是很小的,小到一件大事背后是由很多小事组成的,而每一个江湖上有些头脸的人都有可能变成这个连环的一节,更不用说方勖这种半生意半江湖的人。他本就是江南田赋的第一大户,也是江南米行组织的行会会长,他说不用漕帮运粮,无论走水路比陆路再省钱,也不会有人和漕帮做生意。正是因为他停了漕帮的合作,漕帮才运起别的来。
 
“我说周樵再不济也不会突然要冒这么大的险和朝庭合作,也不一定要运这么危险的东西。”顾惜朝听了他的话,点点头,上下看看分:“也难怪那么多人等着要杀你,无论是你行会会长的身份,还是漕帮的人,都想除之而后快吧。”
 
方勖摸摸胡子:“老朽人近半百,行之将木,自然要把这个会行行长的位子交出去的,我只有一个儿子,却在成长时被我父母宠惯坏了,虽有一女,却也是只通经史不通俗务。可惜了~”
 
顾惜朝挑挑眉:“所有的人都知道方老你不欲将家业传于自己的子女,自然更想取而代之,如果现在杀了你,只要伪以矫书,便可称是玄妙阁的继承人了。真是,不错。”
 
方勖看着他笑:“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顾惜朝看着他冷笑:“你既然敢这么对我说,其实早已布置好后事,无论人怎么算计,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如此不合算,顾某自然不会做。”
 
方勖大笑:“要是你来动手,也很妙啊。”
 
顾惜朝为自己倒杯茶:“听闻方老一向喜欢黄老之术,怎么这么喜欢与人动手。这合老庄的脾气啊。”
 
方勖不以为意地说:“所以老朽现在还在方内,不在方外啊。修行不够,也没办法。”他说着接着叹气:“总让那些白痴追在后面,让我动筋骨都动得不是很痛快。每次都是些饭桶,一点也不尽兴,哼,会几门三脚猫功夫,就敢称得上自己是江湖人,没有自知之明。”
 
顾惜朝放下茶杯,感兴趣地挑了下眉:“不知方老对江湖人还有定义,这还真是令人惊讶。”
 
方勖却是倒了杯酒喝了一大口才道:“在我看来,做江湖人,就不能与朝庭太密,你可以为国为民,绝不可以为朝庭。否则只是会武功的鹰犬。第二,江湖人就不应该谈什么礼法,即入了江湖还会么上礼下法的,呸,哪个杀人杀得少了。大侠就不杀人了?再来,江湖人就得脑子好,上要反朝旨,下要对九流,脑子不够,早沉江一百回了。最重要的是,别总想着去当大侠。那个名字,是别人给的,你做得好,自然有人叫你大侠,你做得不好,自称大侠最后也是个狗屁。”
 
顾惜朝抿着唇听他高谈痴论,心中动想,自己应该不算是个江湖人吧。但即不是江湖人,却涉足到这里,更何况那大殿之上也不可能再有立椎之地,现在自己到底能干什么。纵然有通天的手段,毫无目的地乱撞,最终的结果,恐怕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吧。人不能三心二意,自己是明白的,却仍是在犯大忌。
 
方勖看着他,也不由叹口气:“大丈夫自然应该做出一些事业来,但也不能拘泥于这些事业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胆大心细,就是沉不住气,若能沉下心来好好想想,不出五年,谁见了你也要低头的。”
 
顾惜朝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倒是有信心,何人见了顾惜朝不想挥一刀,还会向我低头?真是笑话。”
 
方勖点点头:“但你还是活着的,还没有被人一刀砍了不是?”
 
顾惜朝想想,便也点点头:“那倒是,想随便要我的人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方勖笑了一下:“只是,你总也不肯认错。”
 
顾惜朝脸便又冷下来:“我有什么错,我学贯天地,想出人头地,难道有错么?读书人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又有何错?”
 
方勖不说话,只是举起壶往杯子里倒酒,细细地一股流水终于将空杯溢满,他此时才说:“所有的水在成为海之前,都是先向下方流去的。弯腰其实并没有错,关健在于什么时候弯,向谁弯。”他顿了一下:“你只是没有把你的理想与现实汇集,而且在他们汇集前,你流错了方向。”他意味深长地看他:“什么是对呢,站在朝庭上的人并不一定是对的,站在龙椅旁的人也不一定能受人尊敬,我们努力不是为了遗臭万年,而是为了青史留名。喜欢名声并没有错,重要的是,你去追求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名声,而且如何去操作他。”
 
顾惜朝惊讶地看他,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从没有这样一个有丰富生活经历且看破一切的长者来教过他,他不用什么世间大义,而用了最现实的事实,大义伦理可以嘲弄,但现实却永远不会被打倒。人要如何在不会被打倒的现实中依旧长身而立?
 
他慢慢地沉吟着说:“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实,而不知其所为便。”
 
方勖这才笑着摸起胡子:“孺子可教,要知道,天道归一啊。”
 
戚少商很快就在金石坊见到了王小石。尽管离开了风雨楼,在这里做一个卖古董、治跌打损伤的普通人,他也在这样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默默地沉稳着重新聚集了他的力量。
 
坐在王小石的屋中,戚少商慢慢叹口气。他们本就认识,逆水之时,王小石因刺杀傅宗书而逃亡在外,本想去帮忙却也脱不开身,等赶到时,几已落幕。可以说傅宗书死,他才回得京,这又是两年。他并没有见过传说中狠毒绝辣的顾惜朝,却也在这消息灵通的地方听到关于这二人不少的传闻。
 
能见到戚少商,王小石也十分欢喜,却也隐隐觉得难过。戚少商会在这里出现,说明他请之为其调查的事情已有定论,看他的脸色,想必绝对不是好的方向。
 
听了戚少商的话让他心中更沉,而后一向温和纯朴的表情便像一个孩子般哀伤。他顿了许久,似乎非常迷惑地问:“戚大哥,你说蔡元长到底有什么时候好,为什么我们的兄弟总是克制不住地向他靠去。”
 
戚少商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好,也许,”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手中握着的权势,是我们给不了的吧。”
 
王小石轻叹一声:“权势有那么好么?好过兄弟的热血,朋友的情谊?”
 
戚少商想了想:“也许我们都成功过,所以不明白那些没有成功过的人对权势的渴望与焦急。”
 
王小石惊讶地看他,而后若有所思。戚少商对这种事应该比他感受更深吧。
 
戚少商靠在桌边想起两年前在暗淡的鱼池子中,那个倔强的人即使面对死亡也绝对不放弃对权势的追求:“可能你觉得权势不重要,因为你早已在江湖上拥有了你的权势。”所以,他也不明白一直失败的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渴望权势的力量。这一次,他放手,即使没有了晚晴这样一个身份的障碍,他还会如以前那样渴望权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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