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历史的岔路+番外 作者:tha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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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米达麦亚所指挥的队伍闯入宰相府,目的是要夺取玉玺。
“玉玺在哪里?"
米达麦亚质问值夜班的年老士兵,在枪口的围绕下不停地打着寒颤的士兵虽然脸色苍白,却坚持不肯透露玉玺的所在处。
“你是凭着什么权限这样质问我?而且这里是宰相府的玉玺室,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进出的,请立刻出去!"
米达麦亚阻止了闻言而起了杀意的士兵们,或许是佩服老士兵的勇气吧。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真的退出去。在他的指示下,士兵们立即散开到室内各处开始大肆搜索,机要文件被散落一地,任凭军靴践踏。
“住手呀!你们把帝国和帝室的权威摆到哪里去了?你们该为自己身为臣民的叛离行动感到羞耻!"
老人声嘶力竭地大叫。
“帝室的权威吗?以前似乎是有这种东西。"
“可是,事实证明了是有实力的才有权威!不是有权威才有实力!你看到这种情况应该就很清楚了吧!"
这时,一个士兵发出了欢呼声,高高举起的手上有一个小箱子,盖上和四周都镶有萄萄藤蔓花样“找到了!是这个。"
老士兵发出了悲鸣,想扑向那个士兵,其他的士兵们把他打倒在地。忠于职守的老人的额头上流出了鲜血,却仍在地上挣扎着。
这就是玉玺吗?打开箱子的米达麦亚并没有什么感慨,只是凝视着被鲜红的天鹅绒所精心包着的黄金印,握在他手中的玉玺上的双头鹫仿佛活生生地回望着他。
低沉地笑了笑,米达麦亚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老人,命人叫医生来。
帝都奥丁所发生的事从最初到最后都完完全全处于莱因哈特麾下的提督们的控制之下。
玛林道夫伯爵的女儿希尔德原本已经上床了,当她知道了市内的骚动后,便在身上披了
一件轻袍,走到房外的阳台上。
当她在夜风中听着军队行进时起起落落忽高忽低的声音,佣人走了过来,慌张地道:“这是哪里的军队呀,小姐?"
“军队不会平白涌出来的,在现在这个银河帝国中,除了罗严克拉姆侯爵之外,大概也没有其他人拥有这么多军队了。"
任凭夜风吹拂着她的短发,希尔德自言自语地说:“旧时代结束,充满活力的新时代来临了,虽然会有些喧哗,不过,总比死气沉沉要好吧。"
……是在做梦吗?莱因哈特环视四周,室内微微显得昏暗,有些冷意,一片静寂。原本时时刻刻不离自己左右的红发好友现在正不知道是死是活,三天来的精神恍惚别人都以为是处于悔恨和自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自欺欺人,是在胆怯。不敢询问他的情况更不敢去看他,害怕得到让我崩溃的消息,更害怕亲眼看到他的心脏在我面前停止跳动。如懦夫与胆小者般不切实际的渴望着这追逐权力的冗长过程不过是一场梦,醒来时看到的是他温柔的笑脸;或者时间能够因为我而退回到从前,不,只要一天就够了,让我向他道歉,让我向他赎罪……
黄金色的头颅埋进了双膝,莱因哈特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阁下,我是奥贝斯坦。有超光速通信从帝都奥丁传来……”好一会儿,莱因哈特以没有感情和生气的声音回答。
“谁传来的?"
“是格里华德伯爵夫人。"
在奥贝斯坦眼前的影像突然动了,几个小时、几天都一动不动的金发年轻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苍凉的火焰像要从两眼中喷射而出似的。
“可恶!你这家伙,是你说的吧!你竟然自作主张把吉尔菲艾斯的事告诉我姐姐了?"
装着义眼的参谋长毫不畏惧地接受了上司排山倒海的怒气。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刚刚用了超光速通信。"
“你太多管闲事了!"
“或许吧,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吧!"
“啰嗦!"
“您害怕见您姐姐吗?"
“你说什么……”“如果不是,就请您见见她。阁下,我对您仍抱有很深的期望。我很感激您没有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但是您却过份地自责,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不是办法。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您不能从绝望中再站起来迎接挑战,那就表示您也不过如此而已,整个宇宙就会落入别人的手中。无论吉尔菲艾斯提督是生是死都会对您失望的。"
莱因哈特紧握双拳,睨视着奥贝斯但,仿佛要用视线杀死他似的。然而,他终究只是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过他身旁,进了通信室。
安妮罗杰清晰的身影浮现在通信屏幕上,年轻的帝国元帅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抑住自己颤动的身体和鼓动不已的心跳。
“姐姐……”只说了这一句话,莱因哈特的舌头就没办法再转动了。
安妮罗杰凝视着弟弟,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蔚蓝的眼睛中没有泪水,有的也只能说是超越了悲伤的神情。
“莱因哈特……”安妮罗杰喃喃说道,低沉的声音刺痛着金发年轻人的心。他完全了解姐姐话中的意思,他为了获得权力与权威而把形同半个自己的朋友当成一个部属来看待,现在,他正为自己的愚蠢和无知付出代价,接受惩罚,承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
“莱因哈特……你为什么要这么哀伤呢?”
没想到姐姐会如此的问着自己,莱因哈特疑惑的抬起头。
“至少……你现在并没有一定失去他呀?你珍惜的东西并没有失去……”
姐姐的话中有些异样,但莱因哈特的话却也随之一紧——吉尔菲艾斯还没有死……
“莱因哈特,我觉得很累……我要离开史瓦齐别馆,只想到一个无人骚扰的地方去,能不能在某处给我找一栋小屋呢?"
“姐姐……”“而后,我们之间暂且别再见面了。"
“姐姐!"
“我最好不要待在你身边影响你,因为我们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我是属于过去的,而你,则是属于未来的。"
“姐姐……”
“莱因哈特,我曾经告诉齐格要帮你看着背后。可我忘记了,你们是会长大的,不会永远是吃海绵蛋糕和可可的年纪……莱因哈特,我和你都太过依赖齐格了。”
莱因哈特吞了吞口水,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姐姐是不是……深爱着吉尔菲艾斯?"
然后,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姐姐的脸。
安妮罗杰没有回答,可是莱因哈特从来没有看过姐姐的脸如此地透明,如此地悲伤。他想,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表情的。
……他已经知道了正确的答案。既然如此,那姐姐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安妮罗洁关闭了对话窗,此时的她脑中回想起了不久前吉尔菲艾斯与莱因哈特出征前自己与吉尔菲艾斯的对话。
静默的夜,她和他站在阳台上,曾经以为无法再品尝幸福滋味的她此时却感受到了心灵初次的悸动。她不停的问着自己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是否还有资格追求幸福?鼓起勇气,她问出了话,“齐格,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整张脸烫烫的,还好现在是深夜。
“安妮罗洁小姐?”吉尔菲艾斯有些惊讶,“安妮罗洁小姐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心中不可侵犯的如圣母般的存在。”温柔而诚恳的语调却让安妮罗洁如坠冰窖。
自己渴望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能够与他处于同等地位的妻子情人。想爱却无法爱,想恨更无法恨的人啊……
由罗严塔尔负责与秃鹰之城的联络工作并不是他毛遂自荐的,而是提督彼此推脱之下,只好以抽签来决定由谁负责,结果,金银妖瞳的青年彻彻底底地被幸运之神抛弃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或许也不是,因为在元帅结束了与姐姐的通话听过奥贝斯坦关于夺权的报告后,鲁兹派人前来报告军医总算能拍胸脯保证吉尔菲艾斯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而元帅几乎在听到消息的同时脸上那层暗淡的灰色才完全退去。不过,莱因哈特却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是军医而是鲁兹派人来报告。思考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义眼尚书眼中异样的光彩,(不是奥吉,绝对不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说现在吉尔菲艾斯虽然持续昏迷了数天但苏醒只是时间问题。而莱因哈特也开始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只是每天一定会有四到五个小时会单独呆在吉尔菲艾斯的病房里。
“详细情形我已经知道,在你们出发那天,奥贝斯坦就告诉我了。"
“是……”“你们做得很好!我会重重酬谢你们的功绩。我要立刻回奥丁,派人在半路接我吧!"
“是,那么,就派米达麦亚……”把工作推给朋友之后,罗严塔尔继续报告重要的事情。
“立典拉德公爵的所有族人都已被逮捕监禁,等您回来之后请您做个裁夺。”“不用等我回去,怎样处置他们由你负责就可以了,行吗?"
“那么,立典拉德公爵本身该怎么处置呢?"
“帝国的宰相总不能执行死刑,劝他自裁吧!要以没有痛苦的方法。"
“是。那么,他的族人呢?"
“女的就放逐边境。"
莱因哈特的声音就像冰块碎裂似的坚定、无情。
“十岁以上的男孩一律处死。"
连罗严塔尔听了都犹豫了一会才回话。
“九岁以下的就算无罪吗?"
他这样问或许是迂回地为他们求情,不必要的流血不是这个勇将所喜欢的。
“我是在十岁的时候进军官幼年学校的,十岁以前的只能算是半个人,所以,我饶了他们。如果他们在长大之后还要来找我报仇,那我非常欢迎,没有实力者被打倒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莱因哈特轻轻笑了起来,笑声虽豪迈雄壮,但和以前相比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你们也一样,如果具有打倒我的自信和觉悟,随时都可以向我挑战。"
姐姐说的对,我太依赖吉尔菲艾斯了。因为吉尔菲艾斯是我的半身,我的羽翼,他是如此自然的存在而让我忘记了他的重要。但我不能永远因为他的存在而无所顾忌,我要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羽翼,我需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让他安然的在我的羽翼之下,要真正的保护他不受伤害。
打开胸前的坠饰,里面放的是称吉尔菲艾斯昏迷时他偷偷剪下的鲜红的发丝——这是对我的惩戒,将时时带在身边的惩戒,直到有一天……有一天……你……
低下头,莱因哈特的吻印上了鲜红的发……
帝国历四八八年十月莱因哈特的爵位晋升至公爵,登上了银河帝国宰相的宝座,包括已经获得的帝国军最高司令官的称号也尽入他手中。政治、军事两大权力完全由金发的年轻人一个人独占。
罗严克拉姆独裁体制就从此诞生了。六岁的幼年皇帝艾尔威·由谢夫二世仍与以往无异,是掌握国家实际政权的傀儡。和以往唯一的不同点是,操纵傀儡的线由两根变为一根了。
原为立典拉德公爵身旁的副宰相凯尔拉赫,因为交出了地位并谨言慎行而得以保全自己和一族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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