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突同人)镜·双城 作者: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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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久了!四天,太久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总是想太多,干什么都要翻来覆去思前想后,有什么事情经得起这样想。四天,真的太久了,足够你这脑袋把这一辈子都想完,我怕你想太多,我想看你最真实的反应。”袁朗一步一步走近,伸手把吴哲眼睛里滚下来的泪擦干净。
吴哲一眨不眨的盯着袁朗,眼前却越来越模糊:“你这烂人。”
“那打都打了,要不再来一拳?”袁朗舔了舔嘴唇上的破口,吐出一口血沫在地上,苦笑道:“好像你就是喜欢让我见点血。”
“你活该。”吴哲冷冷道。
“其实我的血味道好像还不错,要不要尝一下?”
袁朗眨了下眼,漆黑的双眸幽深不见底,缓缓的偏过头,吻上去。
这个吻,初时极温柔,四唇相贴,便有火辣的触感,吴哲闭上眼,舌尖试探着轻触,温热湿滑,带着一丝咸鲜的味道擦滑而过,扩散到整个口腔。
于是,曾经的哀与痛,思念与遗憾,都在一瞬间点燃。
吻,是灵魂与灵魂在舌尖上的舞蹈。
彼此激烈的纠缠,每一点厮磨都带出奇异的快感,冲进头顶,让手指发颤,身体发软。
吴哲小声的喘息,袁朗的嘴唇已经滑到耳际,同时伸手解吴哲军装的领口。
“你要干吗?”吴哲惊异的睁大眼睛。
“我在想,是不是也该让你见点血。”袁朗微笑,致命的魅惑。
吴哲愣了愣,眼睛里腾起一片火光,却忽然尴尬:“门……锁让我踢坏了。”
袁朗笑意越深,把整只书桌拉过来顶上门。
“现在好了。”袁朗伸手抚上吴哲的脸,用拇指摩挲着早已被吻得红肿的唇,吴哲笑起来,迟迟疑疑的张口咬上去,牙齿轻轻的落下,脸胀得通红。
火,眼睛里全是血色,看不到其它。手忙脚乱的脱着衣服,古铜色的紧实肌肤逐渐裸露出来,唇齿始终不离,在彼此的耳、颈与胸前留连。
而吴哲的正装衬衫袖口太紧拔不出来,用力一甩,全都缠在了手上。
“别急,别急……”袁朗笑着帮他解扣子,吴哲慌乱的别过眼去。
衣服,裤子,平常做得很快很顺溜的事,此时变得困难重重,本来要往床边上靠,却被地上的裤子给绊到,两人直接跌了上去,撞得硬板床‘卡’的一响。
吴哲咬着袁朗的耳朵笑道:“你的床会不会断掉。”
“不知道,”袁朗的手滑到吴哲胸口:“断了再说。”
皮肤紧紧贴合的刹那,身体不自觉的战栗,吴哲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竟会这样快乐?他觉得诧异!
这几乎是一种会令人瞬间崩溃的幸福感,怎么会这样爱他?这简直不可思议!
拥抱着,就好像拥抱着全世界,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在那一瞬间可以忽略一切肉体上的疼痛,而快感,由幸福所点燃。
只想在一起,用某种方式去证明,像某种誓约与祭奠。
肢体纠缠,寸寸不离,吴哲抱着袁朗的肩头,手掌厮磨着滑过他光滑的脊背,感受那皮肤下紧实的肌肉线条,袁朗转过脸来,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浓情,一手扣过吴哲的下巴,重重吻上,深深吮吸。
最原始的率动,带出火热的快感,如痛醉般的沉溺。
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异常的奇妙,热血在体内沸腾着,翻滚出的蒸汽向上聚集,凝结而出的却是晶莹的汗水,对立的两极在体内交织扩散,火烧火燎,忘乎所以。
一番纵情过后,两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古铜色的肌肤闪闪发光,沾湿的头发贴在额头。
袁朗靠在床头,吴哲枕到袁朗肩上,用牙齿轻轻咬着颈动脉的位置,舌尖上可以触到一下一下的跳动。慢慢的,有烟味笼下来。
“不许抽烟。”吴哲皱眉。
“让我抽一会,就一会。”袁朗低下头,手指拨开吴哲额角碎发,轻轻吻一吻。
就是这种味道,年轻的健康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属于吴哲的味道,一层层的侵染过来,被烟味渲染过,深深的吸进肺里,留在心里。这是第一个冲破他的安全区域,侵略到他本土的味道,这一生,第一次,便是一世。
“别抽了。”吴哲的嘴角勾起笑,一伸手蒙住袁朗的眼睛,凑上去吻他的嘴,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碰,用牙齿噬咬着唇瓣。
烟,自己燃上去,袁朗的手指被烫着了,随手把烟头扔到地上。
吴哲故意冲着袁朗嘴角那块被自己重拳打出的乌青咬一下,袁朗痛得脸色一变,却又笑起来,把吴哲的手拉开,露出一双深邃的笑眼。
吴哲一下子就跌进去了,那双眼睛里像藏了无数的星,闪着细碎的光,浓情似海,深深的凝视着,眼底的温柔涌动,像是会溅出来。
“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值了。”袁朗叹口气:“这辈子,我够了,再没什么遗憾,死了也不冤了。”
“你还敢死一次?”吴哲眉峰一挑。
袁朗不答话,眼中的光彩越来越碎,细细密密的,一层层泛上来,忽然哑声问道:“你爱我么?”
吴哲一愣,像是不太相信这是袁朗会问出来的话,却还是一派坦然:“爱。”
“为什么?”
“你的头脑吸引我的头脑,你的身体吸引我的身体。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是什么?”
袁朗凝眸许久,把吴哲的头按到自己胸口,声音带着一丝痛楚:“你太不明智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会犯傻。”
“那我要怎么做,才不叫傻事?”
“你应该很有礼貌的敲敲我的门,然后站到门口对我说,太好了,你居然没死。”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假装有些事并没有发生,我也可以假装有些话并没有说过……”
“然后,我们就各自分散,像以前那样活着?”吴哲抬起头来,直视袁朗的眼睛:“然后,再等到下一个生离死别的时刻,痛哭着后悔,后悔为什么应该要说的话,不肯早点说,本该要做的事没有早点做?”
“你知道吗?那天砍我那刀上面涂得是真正的蝎毒,我躺在医院里,一天下了四次病危通知,那时候我也觉得要撑不下去了,可是又想,万一你还活着,我倒死了,那怎么办?我舍不得!”
袁朗脸色骤然一变,有极深的恐惧在眼底炸开。
“你怕了?”吴哲微笑:“我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你还是怕!那我呢?都以为你死了,我也以为你死了,那时是真后悔啊,后悔没早点跟你说,要不然,回忆也不会只有10分钟这么少。”
“袁朗,我够了。”吴哲的眼睛闪闪发亮:“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错过任何事。那种遗憾和后悔的滋味我不想再尝第二遍。其实你根本不用设计来A我,没必要,如果你像我一样,真的相信已经没指望了,人都死了,这辈子都没指望了,你就会明白那些顾虑,都不算什么,生死面前,什么都是浮尘。”
“可是,我永远都不能跟你结婚,不能给你一个家。”袁朗的眼中有伤痛,极深的怜惜,因为懂得而生的慈悲。
“那又怎么样,我也不能娶你啊。”吴哲微笑起来,那样清爽坦然的吴哲式的笑容:“我们不是老A吗?藏着,掖着,没有功德圆满,没有一步登天,可我甘愿,心甘情愿!只要能长相守,随时随地,一生。”
尾声
袁朗气定神闲的买好饭,走到自己门前,三长三短一长的敲过暗号,等了一会,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用力一推门,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袁朗疑惑的掏出钥匙试了试,居然真开了。
“这锁?”袁朗随手把门又锁牢。
“我修好了。”吴哲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吴哲是A大队的锁神,撬门溜锁,管拆管修。
“饿了吧。”袁朗摸摸吴哲的头发,把馒头和汤递给他。
“嗯!”吴哲狼吞虎咽,长途飞机上吃得不好,这一路冲到基地来更顾不上吃点什么,然后就又进行了重体力劳动,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唔,你给我买饭,他们没问什么吗?”
“问了啊。”
“你怎么说的?”吴小哲一阵心虚。
袁朗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就说吴哲进门就给了我一拳,我一时没看清人,就一肘子把他打趴下了,现在人还在我屋里趴着呢,伤重。”
“切!”吴哲把嘴里的馒头强咽下去,怒道:“我有这么菜嘛?”
“不知道啊!”袁朗摸摸下巴:“不过他们好像都挺深信不疑的。”
吴哲郁闷的瞪了一眼,又埋头下去吃饭。
“还疼吗?”袁朗站在旁边看着,眼睛里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吴哲脸上一红,正想摇头,被一口菜汤呛到,咳个不停,袁朗连忙坐到他身后去帮他顺气,吴哲咳得满脸通红,可怜兮兮的转过头,嘴角上还沾着一小片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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