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突同人)镜·双城 作者: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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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做一个独裁者,强行的牺牲掉了一些旁人的利益,以寻求集体利益的最大化。
剧中最后,成才质疑袁朗抛弃了许三多,说:“我们只是您用得上或者用不上的工具”
而袁朗对他的反驳是:“百万大军数年心血,人走人留抛家舍业,一切数据和非数据的结果都要在这几天检验,最后得不出一个公平的结果,因为我的战士要在战场上和他的朋友重拾友谊。”
真正做到这六个字的人抛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
什么是最重要,什么是即使不忍心也要舍去的,在此时此刻,百万大军最后的公平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个最重要的事面前,成才与许三多的友谊,甚至许三多的生命都是可以被放弃的。
不抛弃任何,不放弃任何,只是这六个字最表层的含意。
袁朗对成才的愤怒在于,成才终于不再只关注自己,开始关注别人,但是却忘记了军人最高的天职。
但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独断专行,不可以被放任。我甚至觉得他不是一个会享受并骄傲于这种特权的人,他欣赏吴哲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吴哲虽然出色,但没有优越感。袁朗也没有,他清楚的明白这是会毁掉一个人的东西。
但是在A队,没有人有可能可以监督他,他只能自我监督,可人的眼睛是很难看清自己的,而其他人他手下所有的南瓜兵,都没有能力真实的反映他的缺点。
只有吴哲可以,因为他的平常心,这令他可以保持一个最客观真实的态度。
吴哲说他对着镜子却看不到自己,这其实是不对的,那个时候的袁朗没有镜子,没有一个令他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在问题来临之前,把一些他看不到背景提供给他,他只能在现实碰伤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
当他向吴哲说出那些话,这是一个邀请,他邀请吴哲进入他的内心世界。虽然这面镜子的功用最初只是局限在工作的领域,但这毕竟是可以成功走进袁朗生命的第一个人(这么一写,觉得好不粮食啊)。
9.
演习结束,成绩上佳,但是吴哲的生活进入了更为悲惨的新境界,因为在这一次的演习中,整个基地从大队到中队全看出了吴哲不可替代的突出价值,而袁朗已经把他列为自己贴身训练的人物了,理由,自然非常的充分:你的命比我重要。
这句话简直就像个咒语,每当吴哲心头升起那么一星半点偷懒的意思,脑海里就会自然而然就啪啪乱闪,然后就是袁朗被他连累中枪倒地的血腥画面,于是……OMG,吴哲在心中问候了一下上帝。
通常人在被逼疯的时候总是会有点离奇的念头,吴哲现在看到袁朗,眼睛里都会放出绿光,逐行扫描,袁朗为人再凶悍也挡不住这样邪行的眼神,到底还是讨饶了:“怎么了,你这是?”
“没事!”吴哲把目光收回来,恶狠狠的一口咬在筷子里的鸡腿上,袁朗莫明其妙的后颈一阵发凉。
“真没事?”袁朗苦笑。
“哦,那个,什么,你让我咬一口行吗?”
“啊?”
“嗯,就一口。”吴哲一本正经。
“你就这么恨我?” 袁朗露出无辜而哀怨的神情。
“老A还怕疼啊,那算了,”吴哲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省省吧,影帝。
“好!随你。”袁朗忽然豪迈起来,一挽袖子送到吴哲嘴边:“要不要先洗洗再褪个毛?”袁朗笑道。
“不用了。”吴哲严肃的摇了下头,居然真的舔了下嘴唇。
“哎,你不会是真的……”袁朗又有点发毛了。
同桌的众死老A们显然发现了这场好戏,欢呼雷动。
“吴哲,别客气,队长都说了随你了。”
“就是!吴哲狠点,连我的仇也报了。”
“要见血,要见血!”
“见血小意思啊,索性咬他一块下来……”
唯一的那一声不同意见是嚅嚅而不连贯的:“这,这,我觉得吧,吴哲,队长是好人,他……他也是为你好,你别……别这样……”
于是这样的呼声自然而然的被淹没了。
袁朗沉痛的发现,他的人缘还真是不怎么样。
“快点啊,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还要抄个地图,标上火力点再下嘴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是太坏,袁朗有点后悔了。
他话音刚落,吴哲便一口咬下去了,他其实是想咬来着,可不知怎么的,牙齿落到结实紧绷的皮肤上竟打滑,而袁朗猛得一收手,却笑得有点尴尬:“你还真咬啊。”
“君子无悔哦!”吴哲绷着脸。
“是无悔啊,落子无悔。”袁朗笑嘻嘻的把袖子放下来。
切……众老A齐齐失望。
“怎么了?牙都痒了是吧,不如下午一起来加个餐?”袁朗用无比纯洁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去,各种吱哇乱叫,瞬间归于沉寂。
吴哲是那种理论全才型的人物,而且相信科学珍爱生命,所以他对自己这种怪异的嗜血行为也是颇为诧异。吴同学在大学一年级还是青葱少年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个很傻的辩论赛,并且在决赛时抽到一个很傻的题目:论中国是否应该允许同性恋者结婚。
吴哲是正方,所以他的立场是赞同,然后雄辩滔滔,从历史的人文的人性的科学的角度,反复举证,精确求理,将那个应该办成铁板一块。谣传,当然是谣传,谣传台下有一哥们,听完之后猫回寝室里痛哭一场,从此视吴哲为生平的偶像。
其实吴哲这辈子参加的辩论赛多了去了,之所以时隔这么多年都对这一场校内小赛念念不忘,主要是这件小事,引发了后来强大的后遗症。
经此一役,吴哲以英俊的外型,坚定的立场,彻底的成为了X大地下同志情人排行榜的榜首,而且一坐就是七年,直到他硕士毕业。虽然事后吴哲以各种不同的方式炫耀了他的各色妻妾:两条腿的,四条腿的,没腿的。但是没有用,一厢情愿的痴情者自然会对所有碍眼的事物视而不见,于是吴哲也很荣幸的成为了在大学期间收到来自男性的情书与女性持平的奇才,当然这与X大严重失调的男女比例也是很有关系的。
所以吴哲同学自大学起,就是一个在男生与女生共同的追求中成长起来,却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十分豁达宽容的新时代好青年。这样的好心态令吴同学有勇气首先对自己探讨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难道?看上他了?
不会吧!大脑中的反方辨手一掌拍扁了这个论题。
他没觉得自己喜欢过男人啊,当然,他也没觉得自己喜欢过女人,但这是不一样的啊!吴哲暗忖如果万一他真有这个倾向,那大学时还有个家伙坚持不懈的追了他四年,每天三条短信打底,嘘寒问暖,怎么就一点也没心动呢?对了,那小子长什么样来着?
吴哲闭着眼睛仔细回忆一番:一片模糊。
那袁朗呢?有没有可能哪天会忘记袁朗长什么样?
这下吴哲自己也笑了,怎么可能?!
不过应该是恨吧,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吴哲想象了一下把袁朗剥了皮趴着睡的情境,顿时觉得日子还是蛮爽的,这么一想,他心里又平和了。
平常心平常心。
10.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爆发,不过这爆发不是吴哲自己给的,是袁朗送的。袁朗大概是被那一口咬怕了,所以在与高诚凑饭局的时候,也捎上了他,当然,还有,许三多和成才。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
高诚是板上钉钉的一斤量,到后来灌下去一斤半,高了,声吼得震天,包厢外面的服务员小姐隔上十分钟就进来一次,生怕这几个当兵的拆了房子。成才和三多都是小兵,两士官陪着仨校官喝酒,级别差得太大,自然有点放不太开,三多也就混了个半醉,成才基本清醒。
而比较有看头的是袁朗和吴哲。
一个脸越喝越红,一个脸越喝越白。
袁朗酒量差,但酒品不差,酒到杯干,半斤转眼就下去,然后整个人都挂了,趴着,一向精明的吓人的眼睛眯瞪起来,水光闪闪的,倒也让人不忍心再折腾他。
吴哲是个书生,但李白斗酒诗百篇啊,所以永远不要对一个书生掉以轻心。袁朗攻上半场,吴哲守下半场,中间三多跟成才小凑了下数,一只钢铁老虎就这么给放倒了。
吴哲喝酒不上脸,但自己知道已是强弩之末了,这五个人里喝得最少的是成才,下去三两,三更半夜的这种样子当然不能自个开车回去,于是便指挥两个士官把两位老大给扛了,就近找了间招待所。
一间双人房一间三人房,三多成才高诚这三个原老七连的凑一堆,袁朗和吴哲两个死老A住另一间。
要以酒品而论,袁朗的酒品算得是上佳,喝得时候爽快,醉得时候清静,不像高诚醉话吼得隔一堵墙都能听见,吴哲万幸这炸弹现在由三多和成才撑着,不劳他费心。
吴哲看袁朗在床上趴得挺乖,也没什么好照料的,便自己先钻浴室里去洗澡。这军用招待所虽然装修不佳,但东西都很实在,连沐浴露什么的用得都是名牌产品的小包装,吴哲冷热水交替着冲过,索性把头也洗了。
他今天虽然没过量,但毕竟也喝了不少,眼下热气一蒸,脑子里就有点晕乎乎的,一失手淋浴头就把迷彩T-恤给打湿了,吴哲挺无奈的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衣服,只能光着膀子出来找了个衣架给晾着。
袁朗还是照原样趴着,看样子倒是真睡着了,这房里没开灯,窗外的月亮明晃晃的,把他的整张脸都照得分明。沉睡中的袁朗有种十分安宁的气息,醒时强大的侵略感都散去了,这才看到他真实的面孔,并不算太出众五官,甚至是有些平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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