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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道]舒翎 作者: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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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胡濛并不认得此人,却认得对方随身贽礼——正是他同叶灵翘首已久的、叶嗣的消息。 
那人递给他一条长匣子,内夹一封简书,言此乃受人之托,转交与他之物。 
胡濛有些惊愕,将人送走又独坐了半晌才想起去开了匣子看看。 
那匣子不过随意取了了木材劈了钉好,又马虎涂了漆罢了,启了扣开了,才发现里面物事倒比外边着匣子要精致上许多;只不过胡濛如何也想不到,叶嗣竟托人带个他这么一样东西。 
那是把伞。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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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雁征北野,待君归长安。黄鹤舒云翎,野田遥相盼。 
 
整片伞面被泼了一片墨赭,配以各式明暗深浅的赤金,这般配色本该漫溢金戈杀伐之气,却因伞面作的写意苇草而生生化作一味雅致雍容。 
似乎是风过,惊起错杂芦苇间的鹤鸟,宽翅轻展,长羽缓舒;翅膀扇动的间隙,鼓起气流,扬起漫天细碎芦花。旋转间,翎羽似有粼粼波光流动,仿佛下一刻就要活了,要自伞面振翅而出,迎面带下碎金似的芦花来。 
那颜料里也确实是掺了金粉的。 
叶嗣在北地同样思念胡濛,战事严苛,他愈发抽不出时间写信——当然,写了也愈发难送往江南了。偶然一日偷了半日闲暇,撞入一间制伞的小铺,那逼仄小屋里就独独一个老人,叶嗣进去时,他正一片片往伞骨上糊伞面。屋外小院倒不算小,那日日头正好,院中便零落架着几柄上好了桐油的纸伞在日头下曝晒着。 
叶嗣手脚轻,老人正专心糊伞面,便也不曾发现他,直至糊完几柄,要起身去拿物件,才发现屋外立着个人。 
老人做的认真,叶嗣也看的觉趣,不自觉,神思便游走开去。直至老人讶然迎上来,叶嗣才歉疚道声打扰,同老人提了方冒头的心思。 
与道子初逢便是雨天。那人那般迷糊——叶嗣思忖着——索性便送他柄伞要他时时带着,便再不会淋雨了罢。 
三十二竹骨,缃色缠绳,伞面却同老人约定了留白,他日他会登门自绘。琢磨了几日,叶嗣更是取了一块金发带扣,特意嘱人磨碎了融进颜料中,最终最终,便有了这么一柄伞来。 
只是他不曾在信中提及,胡濛自然不知,只单纯觉得雅意好看。 
老人自然也是觉着好的,他说不明白,却不住夸赞了好几声,道叶嗣用心。 
叶嗣回了声谢,谦虚“还是凭了老丈人好手艺”,而后又添了句“赠与心上人的物什,花些心思也是应该。” 
语罢似是想到什么,思虑一阵,又提笔在伞面上落了那四句题词。 
只愿与子同心。 
 
“……待君归长安……野田遥相盼……” 
胡濛低念着,思及叶嗣虽短却十分直白的书信,脸色有些泛红,心底却愈发想念起了久不见的人、以及同叶嗣自字词间流露出的,一般对将来的向往。 
 
——“等我回来。” 
 
那柄伞让胡濛稍作安稳,而三两月后却再度心绪不定起来。 
叶嗣复又几月毫无音信,让叶灵也有些焦躁上火。无奈他们只能在藏剑坐守,便是有心问询也是无从联系;而此前替叶嗣送手信来的青年早不知去向——似乎是那之后没多久又返去北地;胡濛只得时常宽慰叶灵——还有余裕做这些风雅之物,想来叶嗣那边情形总归不会太差——只是这番话怕更是要说给自己听。 
两个人都等得心焦,免不了便要常去问信使可有新的信件捎来。撇去叶灵不说,胡濛也因此在信使钱仁杰那儿混得熟烂,到最后,每回胡濛或是叶灵过去,不消他们开口,钱仁杰就会交代得一清二楚。 
又一封信在春末夏初时分悄然而至。 
 
那日胡濛恰好自华山缴清上一份庶务归来,刚在码头落脚,信使便已是一个招呼丢了过来。 
“空溟道长!唉——空溟道长!”信使见胡濛闻声回头,又忙忙挥了挥手,“有您同叶灵小姐的信!” 
胡濛一顿,而后便是欣喜,脚步都轻快许多,几步便轻巧落在信使面前。 
信使被胡濛冲面而来带起的风吹的一愣,没料到对方这么大反应,心想着对方等这一封信怕是真的等得心急狠了,便也不再多说,自身边包裹中翻找几下,挑出一封递了过去。 
胡濛接过便是眉眼弯弯的一声“多谢”,等信使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袍袖一甩,脚下几个腾踏,蹿远了身影。 
 
叶灵同胡濛还在惊喜之中,信纸上的熟悉字迹丝丝缕缕牵系他们心中深深念想。 
——没人得见,这会是叶嗣送来的最后亲笔飞信。 
11 
 
感受不到你们的热情。惹! 
是不是都跑到隔壁小秦王去耍了! 
……虽然我也在那里耍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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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濛这时日有了个新习惯。 
每日做完早课,练完剑,便有一阵闲暇;没了整日缠着他的叶嗣,在屋里窝得再久也是无趣。总归是等人,胡濛便干脆窝在藏剑山庄门前那株银杏上等。 
那银杏怕是早有百年,树枝粗壮,树冠浓荫,时值盛夏,扇似的小叶葳蕤葱茏,他便能安静坐在一片绿荫中不受打扰。 
钱仁杰总之在树下一处老地方投递或是接收信件,偶尔胡濛也会低头同他有些交谈,但更多时候还是一个人安静坐着,盯着码头——也许下一只小舟靠岸时,那人便回来了。 
风引逗叶片一阵窸窣,胡濛有些倦怠地阖上眼,恍惚觉得自己还是那日初逢,小亭避雨,正是百无聊赖间,便有偏明黄杵在自己眼前了。 
只是反反复复不见那人回来,没人同自己分享一把伞,没人整日缠着自己,从一日三餐,到切磋比划。 
白日间反反复复的念想几乎要成了梦魇。 
胡濛索性回了再来镇,回了自己那处早已积了厚厚一层尘灰的小屋住下。 
然而虽是远了,却仍是隔了几日便回一趟藏剑,在银杏下站着,等着,看着码头。 
看船来了,又走了。 
 
窸窣叶声伴雨声在脑海中终日回响不去,扇动得他心底念想愈发张狂。 
终了时,那念想早已化作魇魅,终夜惑他沉梦。 
 
胡濛还是回了小院。 
 
夏日多雨,天气更是捉摸不定。前一刻还是瓢泼大雨,下一时又已是艳阳高照。 
地面上蒸腾着水汽,教人觉得整个人都好似置身笼屉中,浑身湿黏难受的紧。 
教人想起初逢——只是胡濛却是再没淋过雨了。 
那把伞胡濛一直随身带着,同佩剑一起,负在身后。仿佛借由这般,便能让人始终感受到叶嗣一直以来的陪伴,长久恒续的照拂。 
雨中之伞,那几乎要成为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意信物。 
信物。 
胡濛撑着伞立在雨中,手指摩挲着伞柄上新显的一小排纹路,有些神游天外地这般想着。 
雨水瓢泼,惹得远方天水一线,水天朦胧。 
岸头无船亦无人,便是钱仁杰也不在,独独胡濛一人立在那儿。雨水顺着伞骨溪流似的往下淌,而被风扬起的漏网之鱼早已被袍角袍袖饱吸;胡濛却任由它们沉沉垂着,或是黏搭在腿上,只作不知。 
远处视野迷蒙,并不能看的分明,而胡濛仍执拗地站着,看着。 
他想不透根本,却明白要等人。 
 
12 
 
这次的雨却缠绵又汹涌。 
第二日起身,那雨仍在下,虽收了些势头,但架势到底还有些来势汹汹。 
许是昨日着了太久湿衣,胡濛觉着今日人有些昏沉。 
强撑着做完早课,琢磨着原因,胡濛去讨了一壶滚热姜汤灌了下去;回去躺了一阵,出了身汗,倒的确利索了许多。 
虽是稍晚,雨却比昨日小了。胡濛再度撑伞出现在码头时,发现今日钱仁杰也重新站在那儿了,他披了一身蓑衣,虽比不上胡濛雅致,不过比胡濛要实在太多。 
“我可比不上道长,道长只为等人,我身上可是带着许多沾不得水的脆弱玩意儿!” 
胡濛闻言莞尔。 
 
恰巧此时有小船靠岸,船夫一声吆喝,扯回了胡濛视线。 
那小篷中钻出个人影来,拢了拢袍脚,越过甲板,最终站在码头上。 
那人回头同船家说道了什么,而后往他们这边走来。 
胡濛看着来人,微微瞠圆了眼睛——一身玄衣,长发垂肩,便是伞面挡了脸,胡濛也认得来人——可不就是前不久捎了叶嗣消息的那个青年么! 
那青年原本约莫是要往钱仁杰那里走,后来见到旁边立着胡濛,似是微微一愣,而后折路往胡濛这方走来。 
待靠近了,胡濛才发现青年的神色似乎比上回见时,要憔悴不少,面色青白,神容倦怠,连眼底也是暗沉沉一片。 
胡濛心下一跳,原先一丝故人重逢的欣喜也荡然无存了。 
“空溟道长。”那青年开口的声音颇有些嘶哑,好似极为努力克制,才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 
胡濛便也回一个颔首,道了一句“久见。” 
“既是道长在此,那便更好,省了许多繁琐,”那青年也不再如上回那般同他先闲谈几句,从袖口抽了封油纸包着的小封就朝胡濛递了过来,“这是叶公子的——消息,道长收好。” 
胡濛一怔,汹涌而来的狂喜教他忽略了青年话中不自然的一顿;他忙忙接过,手指有些痉挛地攥紧了纸封,令那黄褐色的纸质物扭曲在手里。 
“多、多谢。”胡濛抽口气,眼神明亮地同青年道谢。 
青年却在对上胡濛视线的一刹那便撇过头去,神色有些微狼狈。 
“既然已把信件交到道长手上,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胡濛只来得及回一句“告辞”,尚未来得及添一句“好走”,便已见青年草草一揖匆匆离开。 
心中涌动着巨大的喜悦,胡濛并没有在意青年的狼狈;青年神色倦怠青白,胡濛也只作是青年近日内里有亏,身体带恙之想。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手中被自己捏皱了的信。 
信,久违的,叶嗣的。 
胡濛开心地想着,甚至等不及回去找叶灵,迫不及待便在原地撕开了封口。 
信中照例是薄薄一张信纸——这阵子叶嗣怕是又分身乏术——胡濛这般想着,将纸张展开。 
 
是他不认识的字迹。 
 
胡濛将信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仍旧觉得,他看不懂信笺上哪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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