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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觉得，他现在对优姬突然溢满了一种厌恶，哪怕是为了他，优姬对闲的庇护仍旧让他很不舒服。而且优姬说了能救他，并且出现在这里，说明了优姬的擅作主张。他记得他说过，不需要优姬做这些，优姬却从来没听过，善良地要帮助大家，结果最后增添的只有麻烦。

 

    零低头不语，看不到零的表情让优姬不安，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出早已构思好的说辞，“她说了，只要我遵守约定让她吸血，她会把她的血给你，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得救了！”亮出理由，优姬撇开了闲提过的枢的事，加大了自己主动献身的功劳表现自己对零的贡献，不忘强调了自己的坚强，“虽然那样我会变得跟零一样，但我没关系的，不会害怕的。”

 

    跟他一样？不会害怕？零心里惊讶，随即嗤笑，他以为优姬真的不害怕他，结果……是自欺欺人吧，优姬很讨厌他，讨厌向Lv E堕落的他，还用为自己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做着自己非常讨厌的事……呵呵，他锥生零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哪怕是这个被他当妹妹的女孩。

 

    “优姬，我再说一次，让开！”从没有过的冷言冷语对优姬下达警告，看向一边看戏的闲，零突然笑的自信。关于维持Lv D不堕落的方法，早在前几天确认绯樱闲存活时，理事长和师傅就告诉过他，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我杀了你再吸血，效果应该差不多吧，闲？”

 

    “当然，不过我确信你杀不了我。”

 

    对闲和零的无视，优姬在闲松开她的时候选择了朝零扑过去——她根本不相信零能胜过绯樱闲，而且心里的一个意识告诉她，不能让零成功，不然她会彻底失去零——记起那个可以抑制零的契约手链，优姬在靠近零的时候将其拿出，对准零脖颈间的刻痕盖上去，“我没有阻止零的权利，但相信我，零，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眼明手快地抓住优姬，零拉着优姬的手，漂亮的紫瞳在看向优姬的时候变得冷然起来，“这就是你所谓想帮我，呵，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

 

    “零，对女生说话可不能这么粗鲁哦。”看够好戏的闲开口打断了零要说的话，再看了优姬一眼，闲对优姬很不喜欢，刚才默不出声，只是想让零看一看这个女孩的本质，彻底厌弃，不过当下闲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长期被关在元老院的她，少有几次离开元老院，对玖兰家的人也就那么一两次的印象，所以耽误了这么久才隐约记起，玖兰家最小的女儿，玖兰树理——那长相，不就跟眼前的黑主优姬一模一样？

 

    听闻玖兰枢对黑主优姬颇好，她就觉得奇怪，纯血种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人类如此之好，而且曾经听说过，玖兰家有一个被藏起来的公主……那么做一个大胆的猜想，黑主优姬是玖兰枢的妹妹，被封印了纯血的血脉混迹于人类社会，似乎合情合理。

 

    闲目标是强大的力量，来黑主学院则是为了零和玖兰枢，多了这层猜测，闲觉得，或许可以试着享用一下这女孩的血，如果猜测属实，她可以多获得一份力量。

 

    “闭嘴，绯樱闲！”抓住优姬的手，零的枪重新指向闲，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所以说，零你对待女性的方式真差，不过今天我兴致正好，来教教你吧。”面前的零一动不动，表情有点惊讶，闲很好心地为他解释，“我回到自己的身体后，我的声音对你便具有了束缚力，正好便于教导不是么？”

 

    “那么，零，对待女性，首先要做的就是满足女性的愿望。”眼睛看着零，闲的声音仿佛刻印在零心上，零的挣扎减弱，紫瞳变得迷茫，身体放松下来就像娃娃一样准时准备听从她的命令。闲对此很是满意，“来，就这样子，帮我牢牢抓住优姬。”

 

    “零？！”优姬这下发现零的不对劲了，再次使劲挣扎起来，对闲的作为很愤怒，“不要叫零做这种事，我会遵守约定，让零放开我！”

 

    “四年了，你真以为就你一个人的血可以满足我么？”抚摸上优姬的脸庞，闲笑的残酷，直言打破了优姬的所有伪装，其实略带点绝望和愤怒的血，会比较和她的口味呢，“优姬，你自身已经注意到了吧，其实你比我残酷很多哦。”

 

    “明知道你的选择会让零痛苦不已，你还是只顾自己，还有你的玖兰枢的态度……呵呵，连我都看得如此清楚，想必零和枢也该意识到了。”舔上优姬的脖子，闲把优姬从零手中抱过来，在咬下去前给予优姬最后一击，“优姬，你早晚会被零和枢讨厌，最终，你身边将一个人都没有，永远的孤独一人……”

 

    “不，不会的，我相信零会原谅我的，还有玖兰学长，他对我那么我，不会抛弃我的。”心里最担心的后果被赤◇裸◇裸剖出来，优姬全身泛冷，只能抓住那一点希望强硬地撑着，对闲说着自己都没把握的反驳。

 

    “是么，那么我们就看看吧。”露出獠牙，闲张口咬下去。

 

    贴近脖颈些许，闲尖锐的獠牙已经刺破了皮肤。可能是突然出现的血腥味暂时拉回了零本就在抵抗控制的本来意识，闲被零抓住了脖子。

 

    “零，乖乖放手，你该清楚你动不了我，看，哪怕掐住我，也不能继续用力。”

 

    放开优姬，零拿起血蔷薇，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血蔷薇抵在闲的心脏处，“我知道，但是，我会克服它的，闲，我说了，我会杀掉你。”扣动安全扣，零用尽最大的努力，终于成功将子弹射到了虽不致死、却离心脏最靠近的位置。

 

    瞬间的惊讶，闲放了优姬退到后面，望着仍用枪指着她的零，看见优姬又在试图阻止，闲就觉得好笑，这个女孩啊……幸好零的表情已经很平静了，优姬不能调动零的情绪，闲突然很宽心，零又成长了，而且摆脱这个祸水，也算她为零做了一件好事。

 

    “闲大人，您玩儿的有点过火呢。”

 

    皱眉看着插进零手臂的长刀和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闲的语气严肃了几分，“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退下。”

 

    “这可不行，纵使我会听从您的命令，但那是在不危及您性命的时候。要知道，您要是被他杀死，我会很困扰的。”面具男子走到对持双方之间，挡住了零，同时伸手拿下面具，对着零问好，“好久不见了，哥哥。”

 

    拔下手臂里的长刀，零看着面前男子的表情很复杂，半响，才说了相见后的第一句话，“我以为你那个时候已经死了，一缕。”

 

    “你还记得我，真高兴呢。”

 

    一缕已经出场，这里没有闲能插手的余地，胸口猎人武器造成的伤口，恢复极其缓慢，她甚至都不能确信那一枪没伤到她的心脏，“一缕，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从一缕来的方向退场，她还有一个目标没见到，有些事死前会想确认的。

 

    “安心交给我吧，闲大人。”对闲的命令应下，一缕快一步拦住了朝着闲追去的零，“零，这么久不见，你变得很过分了哦，居然无视我的存在。”

 

    对待一缕，零还是不能坦然出手的，收了架势，零和一缕对视，“一缕，让开。”

 

    “不行。”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零，一缕露出了极其愉悦的笑容，就像小时候一样，“我早就想跟你聊聊了，久违的见面，不能把你让给闲大人。”

 

    一缕跟零对峙着，闲也步履阑珊地朝着枢所在的地方前进，纯血种甜美的血液沿路滴了一地，随时诱惑着吸血鬼们。

 

    “闲，你流了好多血呢。对付吸血鬼的武器果然很麻烦，哪怕是纯血种过于异常的恢复能力，效果发挥的也很糟糕啊。”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参与到零和闲的过节中，枢随着零离开礼堂后便回了夜间部，他在等待闲——为了自己之后要做的事，为了力量——而现在，就是时候了。

 

    “玖兰家的小主人，好久不见，特意来到这个房间，有事要对我说么？”走到枢的面前，闲故意转身背对枢，枢要做的事她猜到了几分，当下，她给枢最好的机会。

 

    敛了笑容，枢缓步走向闲，从后方把闲抱住，搂住肩膀的动作是很好的禁锢，一手露出尖锐的指甲，枢靠在对方耳边低语，“闲，我要说的要做的，你已经猜到了吧。”说罢，枢的右手刺穿了闲的心脏。“跟你一样，我也是为了我珍视的人。”

 

    微微抬头，闲放松自己靠着枢，她原以为了解枢的很多打算，没想到最初的猜想就错了。“呵呵，原来那个女孩也是你的棋子，你隐藏的真好。”

 

    “多谢夸奖。”多余的事，枢不会告诉闲，例如，计划最初仍旧是有几分为了优姬的成分，只是看清了自己的真心后，才更改了方针。可惜的是，不论计划如何变更，闲必须要死，为了他觉得重要的人，闲的血液是必须的。“说回正事吧，闲，你的性命和血液，就让我接收了。”

 

   

☆、62

 

    “失败者是没有权利拒绝胜利者的。”感觉到血液的流失，闲不知怎么回忆起了他跟枢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枢小小的，看着纯良可爱，一点不像吸血鬼。“枢，你选择的道路前方到底是什么呢，可别拐了我心爱的孩子去地狱。”

 

    血液的索要结束，枢在自己吸食的同时也拿到了需要的量，留下闲的性命，预算零感觉到血液过来，还能得到闲的血获救，枢握住零的心脏将其捏碎，抽出手，扶着对方倒在地上，“不会让你失望的，闲。”

 

    微微笑了笑，闲躺在地上感受枢的离去，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闲在等待最后来见她的那人……

 

    时间轴跳回闲离开的时候，一缕和零迎来了时隔数年的重逢。

 

    “在那天之前，零早就知道了吧，父亲母亲的态度和选择，也知道我对最喜欢的你，也开始厌恶的事实。”看着零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长刀，一缕感觉着零的隐忍和杀气，恍若未闻般继续说着对零类似于挑衅的话语，“话说回来，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是我拜托闲大人只留下你性命的。”

 

    “……你想让我饱尝痛苦，然后再亲手杀死我吗？”

 

    “没错。”承认下来，一缕靠到零的耳边低语，“零，被闲大人硬生生扭曲的命运是不是苦不堪言？其实我们是一样的哦。”

 

    紧握手中的刀，零真没意识到一缕会这么的……恨他。所以他在忍耐，忍耐着一缕说完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