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夜 作者:zsの伊雅/翡冷/令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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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於腰上的手顺著衬衫的下摆滑入,温热的手掌碰触到凉滑的皮肤,尽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香吉士还是本能地颤抖了一下,男人的手一直游移到背部凹下的脊椎处,然後顺著那条窄沟缓慢地划出一道线。
「我可以轻松地从你的身体里取出你的脊椎骨。」男人说著用指尖轻轻刮搔著那块骨头,细锐的感觉令香吉士觉得无比难受。
手指在光裸的背部画著圆圈,男人的口吻有些戏谑,「但我不会这麽做。」
香吉士只能睁著眼睛看著他,连眨眼都做不到。
「因为我说过不会杀你。」男人收回手,同时撤除香吉士身上的一切力量,看他像一团面一样软软地滑坐在地上,「我是一个遵守承诺的男人。」
「但我清楚人身上的任何一处穴位,包括死穴,还有让你现在这样动弹不得的麻穴。」
男人一边说著一边从厨房的角落找出一个麻布编织袋,将地上已经血肉模糊微微抽搐的人像货物一样装进去。
「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还有注意你的措辞,否则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扛起那个袋子,高大的身型因此被衬托的更为伟岸。
香吉士还能做什麽?哪也不能动的他只能用自己唯一可以转的眼睛死死地瞪住这个扰乱他一切的混蛋。
「我出去把他扔掉。」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说「我去转角处丢垃圾」一样。
香吉士的目光一直追随著男人到厨房隐没在黑暗的拐角处。却看见那个男人回过头,侧脸在阴影中出奇坚毅而棱角分明。
「你叫香吉士对吧?」
「……」
空气停滞了一秒,男人展露出一个笑容,转过身来背对著香吉士挥了挥手。
「我叫索隆,很高兴认识你。」
七
一秒,两秒,三秒……
最後一根僵硬的指头也恢复了知觉,香吉士撑著双臂站起身来,虽然摇摇晃晃,可起码已经夺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接下来……
他深呼了一口气,双手交叠在一起握成拳头,骨骼承受不住压力发出响亮的声音。
死绿藻头,老子一定要让你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正思考著如何攻击才能让那个绿藻混蛋下半生不能自理,敲门声好死不死地这个时候响起,与其说敲门还不如说砸门,「!!」令人不禁怀疑再几下门会不会烂掉。
香吉士几乎跳起来去开门,报复的兴奋感和家里被搅得一团糟的愤怒感占据了大脑,他扭开门锁的同时脚已经迫不及待地袭上去。
「咚」,一个黑色的物体仰面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入门口横七竖八堆著的货架里。
现场寂静了三秒,慌乱的尖叫刺破了沈默。
「啊!队长!你怎麽样了!」
「可恶!居然搞偷袭!」
这样叫著,香吉士还没弄清楚状况,眼前的一切被扬起的灰尘遮蔽得严严实实,隐约中能听见保险栓拉开的金属碰撞声,还有薄雾中冷冷对著他的黑漆枪口。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香吉士的眼睛因为惊异而睁大,曾经当过警察的他不会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他上前几步刚要把刚才被踢飞的受害人察个究竟,对方抢先开口。
「嗨。」
简短的招呼,足以让香吉士惊讶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著在灰尘中缓缓蠕动的人影。
「艾斯?!」
黑发男子拨开身上的烂木头站起来,正了正头上的牛仔帽,□的上身左臂纹有奇怪的字母,午阳的光辉把脸上细小的雀斑映得一览无遗。
「呦,香吉士,你看起来精神不错。」
他咧开嘴笑,温暖的弧度在金黄的光芒里令人心安。
香吉士尴尬地跺了跺脚,伸出手臂拍了拍艾斯健壮的臂膀:「那个……抱歉啦……」
「没关系。」艾斯把手搭放在香吉士的肩膀上,「看见你能这麽有精神地踢人,说明那家夥对你还不坏。判刑的时候,可以少给他几发子弹。」
习惯了黑发男人幽默的玩笑话,香吉士觉得这才是自己应该处於的世界。前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他早就在辞退警察工作开始就远离了血腥杀戮。现在看著这样灿烂的太阳,看著眼前熟悉的挚友,还有他带来的一队特种兵,香吉士有一种从噩梦中清醒而来的轻松。
「你太小题大做了,怎麽把特种部队也申请来了?那个死老头没刮掉你身上一层皮?!」
艾斯耸了耸肩:「那是你不清楚软禁你的是什麽人物。」
香吉士挑起眉毛:「什麽人物?」
出其意料艾斯没有立刻回答,他把头探入屋里,敏锐的目光扫视四周。
「那个男人呢?」
香吉士掏出兜里的烟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了一口,淡淡地回答:「出去丢尸体了。」
「喂喂,」艾斯苦笑著皱起眉头,「你能不能不把这麽恐怖的事情用这麽轻松的口吻来叙述,你被那个男人洗脑了?」
「也许吧。」香吉士又想起那时男人说「丢尸体」就像说「丢垃圾」一样的表情。
特种部队早在艾斯打招呼的时候就把枪放下,看著自己的头儿和这个金发男人如此熟稔的交谈也分得清谁敌谁友。他们揭开脸上的黑布,站成一排等待自己的队长发令。
艾斯进入别墅转了一圈,很快走出来,对著部下挥挥手。
「收队!」
「诶?」大家爆发出一片惊异的声音。连香吉士也拧起眉心,走到艾斯身前问:「为什麽?」
艾斯没有说话,只是把团成一团的一张纸塞进他的手心。
「在你家客厅的茶几下面找到的。」
香吉士没有问「这是什麽」,他采取更为有效快速的方式获得答案──展开这张纸。
一张普通的A4白纸撕掉的一部分,上面黑色的圆珠笔而成的字迹干净俊逸。就像那个男人的形象一样,只不过是表面,一切都是假象。
「警官先生,请代我保护好这个暴躁的黄毛小家夥。」
香吉士不自觉地出声把内容念了出来,他的脸色在读到後面几个字时阴沈的好像乌云笼罩的天空,只需要一个摩擦,似乎就能电闪雷鸣。
「这是什麽意思?!」即使想努力调整好情绪,最後转过来的脸皮也还是黑青色。
「他比想象中要聪明许多。」艾斯夺回马上要粉碎在香吉士愤怒的魔爪里的纸条,继续说:
「他已经知道你打电话到警局这件事。」
小心翼翼把重要的证物揣进裤兜里,艾斯用手轻拍香吉士的双肩:「而且他把你当婴儿看待。」
******
按照程序,在勘测完现场後,香吉士需要跟艾斯去警局走一趟,录一下口供顺便了解他感兴趣的一些细节。
此时已经将近四点,连太阳都往山下走吵著要罢工,警局里更是一派轻松的景象,除了重案组的几个科室有要审的犯人外,其余的地方人们都忙著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与几个提著挎包的漂亮女警员擦肩而过,香吉士甚至提不起兴趣与她们互飞媚眼,艾斯在旁边觉得新奇,不过看他疲惫的神态也并没多问。
很快他们便来到西陇警署二楼最尽头的一个房间──艾斯的办公室。
装潢简洁得体,整体淡黄色调给这个严肃的地方增添一抹温馨。从窗户里可以看见缓缓坠落的红阳,火豔的烧云将正散发余热的太阳簇拥起来,晚霞泛出漂亮的蓝紫色。
香吉士无暇欣赏这副壮观的落日景象,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接过艾斯递来的咖啡。
「加了半块方糖,没有加伴侣。」艾斯说著坐到香吉士的对面,看金发男人露出和天边初升的月亮一样微弱的笑容,他最了解这个警校时期就认识的好友喜好憎恶,就连他喜欢喝半苦咖啡这一点也掌握的清清楚楚。
香吉士抿了一口咖啡,让淡微的苦涩在唇齿间缓慢晕开。熟练地从乱糟糟的书架里翻出笔录纸,提笔就开始写,没用多长时间他按下圆珠笔的按钮,将写好的口供递给艾斯。
黑发男人看著手里那张被落日余晖镀上一层金箔的纸片,皱了皱眉。
「他提到了光盘?」
「嗯。」香吉士把剩下的咖啡一口饮尽,用手背擦了擦唇角,「他一直问我‘光盘在哪里’。」
「你知道?」
「我不知道,他说光盘和外套在一起,我送他去医院时外套还完好地穿在他的身上,可能是急救过程中被脱掉,然後被当做感染源集中处理了吧。」
艾斯放下笔录纸,盯著香吉士湛蓝的眼眸:「这可麻烦了。」
「怎麽?」香吉士惊讶地挑眉。
艾斯没有做正面回答,他只是从书架里取出一个档案册,翻了几页将一张照片抽出来递给香吉士。
香吉士接过来,有些惊奇地睁大眼睛。照片里的男人毫无疑问正是索隆,虽然头发比现在略长些,但眉宇之间那抹独特的霸气和罕见的发色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举著一把霰弹枪。
「罗罗诺亚索隆,22岁,Windmill最出名的杀手。」
艾斯继续注视著香吉士,缓缓地说。
这个公布令香吉士吃惊不小,他曾经设想过索隆有可能是黑社会的成员,有可能是情报局的间谍,但从来没想过他会是一个杀手。
在他的印象中,索隆无疑缺少杀手最应该具备的素质:无情。这个男人虽然冷淡但并不冷漠,在他的眼中总能发掘出飞扬的神采。那不是一个杀手应该有的人性标志,香吉士知道即使那个绿发男人刚刚把一个人逼供逼到头颅骨凹陷脑液流出,也是在那个人想要干掉他们两个的前提条件下,并不算乱杀无辜。
艾斯捕捉到香吉士神态的细微变化,他看见金发男人将照片倒扣在桌子上,抬起头问他:「Windmill,就是那个有名的风车杀手组织?」
「没错。」艾斯双手合十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回答他:「至今全部成员无从调查,不知道委托人是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手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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