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霍比特人同人]中土第一超模+番外 作者:道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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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响了,莱格拉斯给他发了一张和朋友们在一起、在篝火旁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满头金发,笑容可爱。瑟兰迪尔拿起手机,轻轻吻了一下照片里的男孩。他的男孩,他想,应该永远是个纯真、快乐、无忧无虑的小精灵。
而某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敢玷污、伤害他纯洁的小精灵的,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瑟兰迪尔想,既然嫌命长,那么我就成全你。他冷笑了一下,当一双肮脏的手伸到他的小精灵洁白的身体上时,就该料到会有这个下场。
他站在窗前,双手抱胸,沉思了一会。而加里安的电话打进来,林谷的爱隆领主今晚会来,问他晚餐要准备什么菜色。那位超模差点忘记下午爱隆给他打了电话,说晚上想找他喝酒。
“就准备点菜叶子吧,反正招待爱隆嘛,”瑟兰迪尔吩咐说,“酒可以多准备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下)
第十一章(下)
加里安敲门进来报告说林谷时尚的老板爱隆已经接到了时,瑟兰迪尔正在办公室里检查刚送来的布料,黄绿色和蓝绿色,是明年春夏趋势流行色。这当然是早先他们几个业界大佬开会时共同决定的,因为那个开着印染厂的人类石油大亨说去年积压了很多黄色和蓝色的染料,也愿意低价给制衣厂提供一批布料。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决定就是行业标准,就是流行标杆,就是高街时尚。
瑟兰迪尔在自己寝宫的客厅里接待了那位林谷老板,餐桌上布置着精美的白瓷或银质餐具,以及摆着胡萝卜、番茄、芹菜等十数种自选沙拉,还有蜂蜜和橄榄油的沙拉酱。
虽然爱隆和瑟兰迪尔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但除了工作以外,这些年他们私下聚会并不多。因为两个人都太忙碌,来自工作和家庭的双重压力,让这两个精灵很少能有私人挥霍的时间。爱隆拿起一颗卷心菜,剥了一片递给对面的瑟兰迪尔,自己取了另一片,撕碎后用叉子放进嘴里吃了。
“我不知道你还有空找我喝酒,爱隆,”瑟兰迪尔直接将菜叶子塞进嘴里,“还是你另有公事要谈?”
那位来自林谷的老板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他的好友。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瑟兰。”
“是出了什么事吗?”瑟兰迪尔给他倒了一杯酒,问。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我女儿,我的暮星,”爱隆咬牙切齿地说,“她被埃斯特尔、也就是阿拉贡那小子的诚意打动了,现在想和那小子交往。我不允许他们见面,更不同意他们交往。我岳父岳母见不得宝贝外孙女流泪,将气全撒在我头上,又是觉得我没管好阿拉贡,又是觉得我没带好亚玟。”
“我没有听说这个,”瑟兰迪尔放下酒杯,“中间是漏了什么你没告诉我吗?”
“我早就看出阿拉贡这小子觊觎我宝贝女儿,就赶紧把他外放出去,让他出去闯世界,”爱隆喝了一杯酒,瑟兰迪尔又给他倒了一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好啦,他走了,和他交接工作的另一个精灵糊里糊涂地弄丢了一份流水报表,急得火烧火燎。伊莱丹和伊罗何没办法,只好非法打开了阿拉贡留下的电脑。好嘛,这小子偷偷摸摸写了十年,写了三千首情诗。老实说,他写诗还不错,比我那两个整天捣鼓机械的儿子有文采多了。”
“证明他果然是你教出来的,还和你有血缘关系,”瑟兰迪尔不以为然地说,“但女孩子嘛,最吃这一套。而且他又很能干,长得不错,挺会说话。我儿子那天也是听了他的劝,才老实回来的。”
“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瑟兰,”爱隆敲了敲桌子,大声说,“现在他要泡的是我女儿。”
“年轻人嘛,因势利导一点儿,不要总是像洪水猛兽一样防着。”
“唉,要是没这档子烦心事,”爱隆又连喝了几杯,“我本来是挺看好阿拉贡的,论聪明能干,我亲生的三个加起来还比不过他一个能拿主意,原来还很想留他在林谷做高层。”
“那不是很好吗,你的养子变你的女婿,”瑟兰迪尔取出开瓶器,新开了一瓶,倒给对方,“亲上加亲,正好让他死心塌地给林谷卖命。以他的寿命,他给你白做两百年的苦工。他死了,钱是你的,女儿也还是你的。”
他对面的林谷领主狠狠白了他一眼,爱隆当然深知自己这位好友要钱不要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奇葩思想。不过,密林时尚也正是靠着瑟兰迪尔颇具眼光、敢想敢做、豁得出去的气魄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话不能这样说,瑟兰,”爱隆望着自己的好友,说,“我们都是过来人,都知道世上无完人、精灵奇葩多。阿拉贡这小子真是个人才,但就一条,他做我女婿我实在放心不下。”
“什么?”
“他太多情了,”爱隆说,“知子莫若父,你别看阿拉贡年纪轻轻,一无所有,桃花债还不少,去哪都有女孩子追。”
“看不出来他是个唐璜。”
“他如果是个花花公子就简单了,我一点也不担心亚玟会爱上这种男人,但他不是,他很自律,懂得洁身自好,我相信他,”爱隆摇摇头,“可是你知道吗?身为逃犯的摩西流亡在旷野里,照样收获游牧首领叶忒罗最美的女儿西坡拉的芳心。约瑟被卖与埃及做奴隶苦工,家主波提乏的妻子却百般纠缠于他。阿拉贡就是这种男人,他是个骑士,一个多情种子。如果活在几百年前,早就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情史呢,假假真真。我可不希望我女儿纠缠到这些命运里去,一丁点伤害也会让她心碎。”
这位林谷老板说到自己的女儿,突然有些伤感,他端起酒杯,猛然灌了几口。
但坐在他对面的瑟兰迪尔忙着翻看手机,根本没仔细听老友说话。莱格拉斯给他发了短信,说“晚安,ada”,并且配了他和朋友们睡在帐篷里的自拍。那四个霍比特人和一个小矮人全挤在这个小精灵身上,因为他们很怕冷,又害怕晚上会有蜘蛛来偷袭。吉姆利说,莱格拉斯写道,这张图是白雪公主和五个小矮人。
那位父亲心里泛起一阵温暖,并忍不住笑出了声。但下一刻他又被完全的伤感给吞没了,他不敢想象他纯洁无暇的小精灵是如何被侵犯、被伤害,而这伤害还将继续伴随他终生。
他抓起酒瓶子,一仰脖全灌了下去。当他放下酒瓶,擦了一下嘴,才注意到对面的爱隆端着空酒杯,眼巴巴望着他,等着他倒酒。
瑟兰迪尔两只手从桌下提起六瓶酒,三瓶留给自己,三瓶推给爱隆,并扔给对方开瓶器。他自己将酒倒进沙拉碗里,就着剩下的两片菠菜叶子一齐仰脖喝了。那边爱隆擦了擦水晶酒杯,刚想提醒喝红酒还是配水晶酒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相识多年,他也早该习惯那位身为密林精灵的超模豪放粗犷的生活方式。
现在他们俩都不再说话,而是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了酒,正如他们过去许多年那样。毕竟,沉默和烈酒才是男人诉苦的正确方式。
一直到他们喝完加里安准备的酒,这两位业界大佬才各自散去休息。爱隆躺在客房里,盯着天花板上盘虬的树枝和兰花吊顶灯看了几个小时。他坐起来,决定喝几杯酒再睡觉,瑟兰迪尔在客房里贴心地为客人留了一瓶好酒,爱隆看了看酒瓶上的年份和标签。但糟糕的是,主人没有留开瓶器和酒杯。爱隆确定至少瑟兰迪尔的客厅里会有这些东西,不经他的允许,稍微在他寝宫里走动,应该他也不会责怪。但当他离开客房,黑暗里沿着走廊走过去时,另一头画室散发的灯光犹如暗夜里浮起的一朵红莲。
他可能忘了关画室的灯,爱隆想,他知道他这位老朋友偌大寝宫里通常只有他和他的独生子,现在他的独生子并不在家。
“瑟兰?”
他有些惊讶地看到那位老友、那位超模坐在画室里,点着灯光,正对着画布发呆。画布上一幅水彩只画了一半,还没有完成,是密林的雪景,白雪皑皑,压满枝桠。雪地里只有鹿蹄的脚印,在道路尽头,一只成年鹿领着一只小鹿徐徐前行,小鹿却在回头张望。
“你应该等天亮再画画,瑟兰,”爱隆说,“光线太昏暗了,而且你的左眼还没有恢复。”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爱隆。”
那位超模长长喟叹了一声,他刚想要推开椅子起身,疲惫已久的身体却滑落下去。颜料盘打翻了,五颜六色的油彩滚了一地。他下意识要抓住点什么来保持平衡,抬起手臂抓住了爱隆的手。
爱隆站在他旁边,不说话,也不问对方为什么,他甚至也没有拉对方起身,只是任凭那位超模跪坐在地上、抓着他的手。当他们初为人夫和初为人父时,他们再没有资格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他们必须坚不可摧、战无不胜,因为那可不是沉溺于爱情的甜蜜或者心血来潮像玩玩具一样玩一下小孩,而是责任重于孤山,自己呢,只能轻如羽翼。过了几分钟,那位超模才恢复神情,站起身来,并且拾起地上的颜料盘。
爱隆手里还拿着他从客房找到的酒,这里没有酒杯,也没有开瓶器。这位教养良好的林谷老板直接用牙齿咬开瓶塞,仰脖灌了半瓶,将剩下半瓶递给他身边的瑟兰迪尔。那位超模接过酒瓶,也直接倒进嘴里。这时手机铃声响了,瑟兰迪尔有些惊异地掏出手机,不是莱格拉斯打过来的,而是巴德,在这个寂寂的深夜里。
对不起,他在心里说,接着狠心挂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上)
第十二章(上)
但这个夜晚不只是瑟兰迪尔和爱隆那两位老板无法入眠、并又在客厅里一杯接着一杯喝起酒来,在毗邻密林的长湖镇上,巴德靠坐在码头边,望着脚下一片漆黑、翻涌着的湖水,它们看起来和头顶上的苍穹一样黯淡无光。他身边放着一瓶酒,已经喝空了。初冬的风刮得非常大,尤其是在这种北方,将他乱糟糟的头发完全吹得飘荡起来。
蒂尔达的病情恢复得非常好,很快就能出院,他应该感到高兴,但烦恼也随之而来。
——我们有医疗保险,为什么还要付这么多?
——因为除了保险公司支付这部分,您还需要支付保险所不覆盖的那部分,护士耐心地向他解释,并且将详细账单给他看,您要知道,要是您没有保险,那您要支付的可是这个数目的三倍了。
——好吧。这个男人神色黯淡地说。
在这个医疗技术发达、医疗费用却异常高昂的现代社会,生一次病就等于被火烧一次房子。哦,不,被火烧房子保险公司可能还赔得多一点儿。这个司机的积蓄已经花光,他实际上也没什么积蓄,他收入不高,要养三个孩子,每个月扣掉各种税款和保险,基本所剩无几,甚至可能寅吃卯粮。
他所在的长湖物流公司经理指点他去银行贷款,并且安慰他说款项不是很大,他又有正当工作,又能拿住房做抵押,很快就能拿到钱。巴德当然是这样相信的,他另一个同事结婚时就很顺利申明到了贷款。但是银行工作人员最开始热情接待了他,几天后却为难地拒绝了他。
——银行核实了您的经济情况和信用记录,银行部门经理诚恳地说,抱歉我们不能够冒这个风险。
他可能有点儿情绪失控地在银行大喊大叫,他模模糊糊地想,接着保安客气地将他带了出去。他听见周围有工作人员小声说,这是吉瑞安家族的人,另一个说,难怪这么歇斯底里。吉瑞安家族尽出些酒鬼、疯子、暴力狂或是堕落份子,就像他早已经过世的父亲、叔叔、祖父乃至更多亲属那样。用现代的话来说,他们家族的基因不好,恶劣基因又代代相传,包括巴德在内。他实际上被评价是个阴郁、危险的男人,而且和他家里其他人一样酷爱烈酒。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在物流公司开车的工作,那是看着他长大的老经理毅然决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为此他兢兢业业,不敢出一点差错,只有每次出车回来,才会沾一点酒精。
现在怎么办呢?他将手边的空瓶子举起来,啪地一声摔碎了,在这个寂寂的深夜里,发出嗡嗡的回响。但是他打给那位超模的电话始终没有任何回音,那是他最后能想到的、能求援的了。那位超模很显然正如分离的夜晚对他下达过的指令那样,一刀两断,不会再与他发生一丝一毫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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