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断袖 作者:那年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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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素质,”齐羽龇牙咧嘴的用嘴巴和手把纱布系牢,一边吐槽:“这是霍秀秀宫里的人,会说话的只有鹦哥儿。”
吴邪道:“她手下的人都是哑巴么?看来秀秀人挺好,专收哑巴,这给了全天下的哑巴们多大的希望啊。”
齐羽嫌弃的瞅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你长点心好吧,你以为对你好的人都是好人呐,霍秀秀那宫里的人都是叫她给弄哑的,一个个的功夫好的不得了,连个侍女都会空手接白刃。”
吴邪挺惊讶:“这些人都是御赐的么?”
“她家里养的。”
“家族势力膨胀成这样还不治,解雨臣准备退位让贤?”
齐羽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在宫里只学会了勾搭皇帝两口子么,连这都不清楚?解家的天下是霍家帮衬着打下来的,每代皇帝都得娶霍家当家做老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当初姓解的刚回来,如果不是霍秀秀指名点姓的要嫁给他,恐怕他还得熬几年,霍秀秀想做皇帝,早就逼宫了,还等插势力呢。”
吴邪想了想,“意思就是,秀秀想嫁给谁,谁就会是皇帝么?”
齐羽皱眉:“这话有歧义,皇帝不是由她定的,再说实力没到位品性不过关以死相逼她也不会嫁,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吴邪点头。他突然想起出发前霍秀秀找他说的那席大逆不道的话,霍秀秀有意扶持他造反,这是不是也有另外一层含义?
吴邪下意识的打住这个念头。
“听你这样说,解雨臣是全靠秀秀才当上皇帝的。”
齐羽笑笑,跟他回忆起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那实在是很久远的事。那时新年的红灯笼挂满整个东厦,齐羽的小蛊再次越狱成功,张起灵刚确立了少当家的身份,吴家的一场大火把一个流传几十年的神话烧得一干二净,解语花摇身一变变成解雨臣,带着一身太子的荣耀站在朝堂之上,俯身跪拜,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站起来,朝先帝盈盈一笑,眉目精致清明,顿时惊艳全场。
整个京师因解雨臣的回归开水一样的沸腾,冷静如置身事外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张起灵,二是霍秀秀。
解雨臣毫无悬念的获帝宠了。先帝再英明神武,那是他年轻的时候,现在年过半百,本该齐享天伦之乐的年纪,还得跟一干不安分的小兔崽子斗智斗勇,实在劳神费力。让这么一个俊秀无双的儿子用清澈见底的眼神望着,隔三差五的侍奉在身旁,左一句“父皇您别累着”,右一句“父皇您喝口茶”,做父亲的自尊心得到强烈的满足。再说,这孩子办事也是极和圣意,自小长在民间,心思直白剔透,还有脚踏紫气祥云的预言,先帝宠他,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皇宫里的龌龊事一向不少,看透了也得装作眼瞎。那会儿解雨臣还有几个兄弟,表面上是手足,背地里使绊子。其中一个皇子——因年代久远其名讳已不可考,我们暂时称之为老五——一不小心的就看上了我们清清秀秀的太子爷,私下模糊暧昧的表达了好几次,从锦囊手帕等小物什,到金银珍宝等大件,毫不手软的往东宫送。不知道的只当他俩关系好,知道内情的都坐等看太子爷怎么处理这种事。毕竟太子这个位置是很危险尴尬的,整好了是皇帝,整不好可能连命也得丢。
更加吸引人的条件是,太子爷的母妃没了,所以太子爷没人可咨询经验。这种事,总不可能向先皇哭诉说“父皇您儿子对儿臣性骚扰”,那太怂了。
太子爷环绕周围一看,入眼的皆是看戏之辈。
太子爷从中得出一个启示,围观狗无处不在,他们除了捧场看热闹,最大的作用就是担任“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里面的群众。
然后太子爷是什么反应呢?太子爷的反应很不符作为皇室中人的手段主流:藏起来,被发现,再藏,再被发现,脸红,再脸红,然后写了封信交给老五。
老五乐得找不着北,在回信中指天指地的发誓一生一世不变心,变心糟雷劈。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另一个皇子——我们称之为二爷——是老五的头儿,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了。只有在老五天天往东宫跑,几乎要把东宫当自己家的时候,才考虑着要去好好教育一下这不成器的败家货。
说好的共谋帝业呢?怎么可以沉醉在这等没出息的混账事里?他娘的。
然而这一去就出了事。老五不在,二爷随便翻着老五常看的书聊以打发时间,但书桌上摆的都是“龙阳十八式”等不入流的小黄书,二爷表示很失望,翻了半天才从两部男男春#宫图中发现一本薄薄的史册,拿起来时,史册里落出一张信纸。
没人知道二爷在那张信纸上看到了什么,侍婢们只看到二爷怒气冲冲的回去了,没过两天,二爷以赈灾的理由把老五指使出去,然后老五病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太子爷为此还哭了一场。先帝表扬他是手足情深,重情重义,是诸多皇子的好榜样,值得嘉奖。
太子爷欣然接受。
之后不久又死了一个皇子,据说是染了风寒,折腾了个把月就撒手了,死前握着太子爷的手,眼睛瞪得通红,一句话没说就咽了气。
等太子爷偶遇了霍秀秀,二爷这才觉得不对劲。他翻出以前在老五书房里发现的信,从头到尾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惊诧。
老五的笔锋很圆润端正,这封信里的字迹确实圆润端正,但仔细看的话也能发现其间稍有锋利的苗头。
他回想一下,当初看到这封信时,正是老五和太子爷走得近的阶段。
二爷背上出了一层毛汗。准备弄死老五前他也怀疑过老五是受人诬陷,他头一个怀疑的是太子爷,头一个排除的也是太子爷。原因说来荒诞,太子爷太漂亮温柔,这么斯文的人,不可能有毒辣的心思。长辈教人不得以貌取人,然而人人都是外貌协会的贵宾。于是老五就这么没了。
现在想对付太子爷可是件棘手的事,皇子一下没了两个,太子以亲民的形象深得先帝喜爱,朝廷上也有了□□,太子爷在这条不归路上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后来太子爷跟霍秀秀遇上。
皇子们的最佳择偶对象是霍家的姑娘,第一择偶对象是霍秀秀。皇子们做牛做马费尽心思去讨好霍秀秀,太子爷就不远不近的站着冷眼旁观,必要时说两句话,爱搭不理的杵着,摆明了不稀罕人家。
霍秀秀心高气傲,看不上这些皇族,也懒得理高贵的太子爷,在她眼里,主动权在她霍当家的手上,时候一到挑个看得顺眼的嫁了,做个皇后或者贵妃,照顾家里发展,兴许运气好了还能晋级为幕后黑手,这辈子就这样了。
这些事本无意外,直到她回访太子爷时在东宫里看到太子爷宝贝似的珍藏着一幅人物画,前论统统推翻,扭头就去倒贴太子爷。
同样没人清楚那幅画画的是谁,问起宫婢来也都是摇头不知,想来霍秀秀就是在那时偏爱上哑巴的宫婢了。后来是太子爷突然病倒,先帝疼儿子,命令最有名望的齐家照顾太子爷。
齐家派出的医师是在民间小有建树的齐羽。
太子爷业务繁忙,时常在外,东厦各处都有几处别院。他离开皇宫时,霍秀秀就留在京师,只让齐羽跟着。
太子爷病愈后,大赞齐羽医术精湛,可谓是天上有地上无,顺便把齐羽引荐给先帝,为先帝调理。
朝臣们都说太子爷孝顺,会是个好皇帝。
同年,霍秀秀向先帝请求赐婚于太子,先帝允。
三年后,先帝驾崩,诸多御医的诊断结果均是劳累过度,暴毙。
先帝入殓的那晚,谁都没注意到从先帝遗体里爬出一只白色的小虫子,径直爬回到一旁守灵的齐羽袖子里。
齐羽成了太子爷的御用医师,手握特权杠杠的。事实上,在先帝驾崩的那段日子,齐羽整天整天的睡不着,生怕哪天闭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还好太子爷不太算是卸磨杀驴之辈,暂时没碰他。
太子爷理所当然的做了皇帝,开始大刀阔斧的理政,同年八月,由礼部主持,纳霍秀秀为贵妃。
齐羽打了个呵欠,靠在软枕上半敛着眼,看着吴邪笑:“什么暴毙呀,没小爷坐镇,再给十年也暴毙不了。吴天真,你说是不是?”
吴邪没说话。
齐羽懒懒道:“那幅画我也见过一次,下笔倒是不错,只是里头的人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特别讨打。”
吴邪没问细节,缩到角落里打开毯子准备睡觉。
齐羽自顾自道:“去平安谷,去会我的老朋友,你的老情人。”
吴邪挑开帘子看外面的灰暗破败,默默想到,再过一个月,就又是年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羽的未婚夫
马车在路上晃了几日,临近年底,到处都人挤人,马车也堵得紧。吴邪坐在马车里晕晕乎乎,耳边还有齐羽的淫词艳曲:“……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左平摸了养儿子,右平梭着养了头……”
吴邪眯了会儿觉,睁眼的时候还听见齐羽在哼这调子,心烦意乱道:“换首唱行么,一首十八摸唱几天,你不腻我都腻了。”
齐羽嘁了一声:“我又没文化,就会这个,你要听腻了,你给我来段西厢记啊。”
吴邪记得那次在湖心亭的时候听过解雨臣唱西厢记,便道:“想听戏去找解雨臣,叫他唱给你听。”
齐羽哼哼哼的冷笑:“我说什么你都能扯上他,几个意思啊这是。”
吴邪一怔,看妖怪似的看他。
那方齐羽又捻酸似的问:“哎我说吴天真呐,你跟那解雨臣到底什么关系?”
吴邪想了会儿道:“很复杂的关系,说了你也弄不懂。”
“听说你以前跟他有一腿?”
吴邪翻个白眼:“需要听说么,是真是假你也知道个□□不离十的好嘛。”
齐羽笑:“那么霍秀秀说你想弑君,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了?”
吴邪倒了碗茶捧在手里暖手,“得,我谁也别瞒了,这种事你们都知道,都当笑话看着呢,我直接投降叫你们玩死。”
齐羽暧昧不明的笑了会儿,“其实也不是,只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弑君的,这事皇帝都一清二楚了还由着你捣腾,多好的条件啊,我要是你,冲到养心殿就给他抹脖子,来个玉石俱焚,还像这样犹豫。那次我给你那么好的机会,让你冒充我去养心殿见他,都那个地步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切下去?”
吴邪真切感受到齐羽尖利的视线落在他脑袋顶上,于是开始思维跑偏: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下手,不都怪黑瞎子不叫我碰刀子,连鸡都不让杀么……看来齐羽不是那么好糊弄…呸,不是那么省油……
“吴天真,说话。”
“…………”吴邪有些后悔只有他俩人出行了,如果还有另外一个人,说不定齐羽不会问起这些,然后慢慢的就把这些事给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下太平。
下巴给人捏住,吴邪被迫抬头,对上齐羽漆黑碎亮的瞳,他明显僵了一下。
“吴邪,”齐羽微微咧嘴,唇间露出一点森白的冷光,“你不会还没忘了他吧。”
这句话真耳熟。
吴邪迷迷糊糊的记得,在朝阳殿的时候,霍秀秀离开前就问过他,吴邪哥哥对陛下究竟还是心软的么。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见霍秀秀转身离开,水红纱衣飘扬,几乎要融进门外的白光里。
在离开皇宫前夜,那个对他只会翻白眼的小太监撕下□□,露出一张极俊美邪气的脸,眼瞳像是融进水里的墨汁,洇出一片生动的黑。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清楚他眼睛。
男人揪着他领子低声笑道,小三爷,你是不是又爱上他了。
前两次的询问吴邪的回答要么含糊,要么否定,而此刻吴邪迟疑了一下,问:“齐羽,如果你有一只你很喜欢的茶碗,但是它被人猝了毒,你再也不能碰它了,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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