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断袖 作者:那年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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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一个时辰,直到天边出现了鱼肚白,他忽然嗤笑了一声。
吴邪啊吴邪,当初你风光无限,如今落得衣食无着的地步,真不负了你的天真外号。
眼看吴邪就要醒了,他足尖一点,从窗口跳了出去。
今天茶馆生意不太好,吴邪坐在炉子前直打瞌睡。外面进来了个戴斗笠的男人,道:“伙计。”
“诶!”吴邪迎上去引他坐下,“客官要喝什么?”
男人隔着斗笠上垂下的黑纱看了吴邪两眼:“西湖龙井。”
吴邪笑道:“好嘞。”
那客人大概是觉得无聊了,便趁着吴邪泡茶时搭讪道:“小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吴邪头也不抬道:“小的父母早亡,还来不及要个名字就四处流浪。幸好一年前被这里的掌柜的收留了,掌柜的见小的无父无母,便赐名小吴。”
“原来是这样,”他笑道:“真是个贴切的名字。看来你们掌柜的倒是个好人。”
“是啊,”吴邪把茶端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自己靠在门前看缤纷落红,出神道:“陌生人也要收留,可不就是个好人嘛。”
男人喝了口茶,赞道:“这西湖龙井泡得真不错。”
吴邪懒懒道:“小的脑袋不好使,手脚粗笨,也只会弄这些玩意儿了。”
外面溪水潺潺,莺歌燕语,男人瞄了眼吴邪,低低道:“小吴哥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
“莫不是想家了?”
吴邪垂下眸,轻声道:“客官说笑了,小的没有家。”
“是了是了,”男人抱歉般笑笑,“你看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田螺姑娘
吴邪从梦中醒来,看时辰还在卯时。起床洗漱,一边回想昨晚做的梦,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遂作罢。
?天空透着灰白的光。吴邪从窗口往外看,蓦然觉得今天的屋子好像有哪里不对。
?可是是哪里不对呢?
?吴邪左边回头看了一圈,右边回头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桌子上有一碗还在冒热气的花糕。
?吴邪拈起一块看看,是他以前常吃的李氏花糕。
?他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环视屋内。
?这李氏花糕是杭州的独一份,奉元城没有。两座城一南一北,是谁这么煞费苦心地把花糕摆在这里?而且,知道他喜欢吃这种花糕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莫非送东西来的是个鬼么?
?还是田螺姑娘?
?这屋子没多余摆设,两眼就能看完,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再看那花糕,吴邪一年多没吃这个了,垂涎欲滴自不必说。就在他忍不住要把花糕往嘴里塞时,他停了下来。
?万一里面有毒怎么办?
?但谁会这么无聊,下这么大的力气来毒死一个没钱没势的败家子?
?不行,说不定真有这么个无聊的混账喜欢玩变态。
?吴邪越想越觉得要谨慎。他将花糕连碗一起扔出窗外。
?他收拾齐整了就去了茶馆。本以为这么早的天应该没客人,可灰蒙蒙的大堂内的却是坐着个人。
?是昨天的那个斗笠男。
?斗笠男向他打招呼:“小吴哥来得早。”
?吴邪笑笑:“客官也挺早。”
?“我是来喝茶的,西湖龙井。”
?“行,客官稍等。”
?吴邪在茶馆待了一年多,各路牛鬼蛇神见得不少,却从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人。这斗笠男似乎很喜欢喝茶,从早上茶馆开张到晚上打烊,不动窝地坐在那里,安静地喝几壶水。偶尔也会和吴邪说话,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坐着。吴邪猜,他大概是游侠之类的人,可是招惹了敌人毁了容,所以躲在这里避风头。
?总之经验告诉他,这种人不要去管,不然会有很多麻烦。
?白开水般的一天又过了,吴邪回家,睡觉,第二天早上一醒,桌子上多了碗花糕。
?吴邪再次将花糕带碗扔出窗外。
?第三天,桌子上仍是一碗花糕,今天不同的是,桌子上还留了一块咬了一口的花糕。
?吴邪:“…………”
田螺姑娘是什么意思?告诉他这花糕没毒,请放心大胆地吃么?
?吴邪端着碗准备全部扔出去,想想又犹豫了。
?杭州到奉元的距离不近,人家大老远地给送过来,他再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况且人家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这花糕是能吃的。再扔的话,那田螺姑娘该得多伤心呐。
?吴邪思虑再三,决定通融通融,把这些东西吃了。
反正不吃白不吃嘛。
?之后的一个月都是这样。吴邪从开始的惊疑不定,到后来的见怪不怪,再到惊疑不定,寝食不安。
?这人到底是谁?一个月天天从杭州送花糕到奉元,可不是简单事,难不成真是田螺姑娘,往水里一潜就一日千里了?
?他很烦躁,斗笠男问他怎么了,吴邪半真半假地把事情与他说了。
?斗笠男听了笑道:“这简单,你晚上不要睡,看清他是人是鬼不就行了。”
?吴邪觉得这办法应该行得通,于是当晚就打算守通宵,把田螺姑娘守出来。
?是夜,吴邪抱着被子坐在炕上,没过半个时辰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次日早上,桌子上的花糕风雨无阻地出现。
?熬夜对吴邪来说不是难事,他要想熬夜,王萌念经都没用。可昨晚上他睡得像死猪,就像被人敲晕了一样。
?这尼玛势头有点偏了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美好记忆
?吴邪旷了一天工,待在屋子里绞尽脑汁想对策。现在他能确定那“田螺姑娘”给他动过手脚了。既然这类花糕只出现在杭州,那就不可能是在他睡觉前放什么迷烟,不然两地来回的时间不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邪盘腿坐在炕上,撑着脑袋冥思苦想。想了没一会儿,他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嗯?!
?吴邪心里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他在茶馆跑堂,白天不在家,只有在晚上回来。
?让他昏睡的东西,如果不是迷烟,那一定就是他屋子里的一样东西。
只有时刻发挥作用,才有可能让人睡得不省人事。
?吴邪跳下炕,用冷水洗了把脸,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他翻箱倒柜的,桌子底下椅子缝,床上枕头被褥子,一寸一寸地寻,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折腾了有几个时辰,洗了不少冷水脸,终于在一个墙角的泥缝里找到一个拇指粗细的石质物体。
?放鼻子底下一闻,有一股极淡的香味,近距离闻一会儿就让人昏昏欲睡。
?他妈的,谁这么不要脸放这种东西在他房里,准备半晚上来迷女干么!
?吴邪恨得牙痒痒,用力将这玩意儿扔出去,当下就有了计划。
?夜幕降临,晚风微凉。吴邪倒在炕上,等待田螺姑娘现真身。
?吴邪躺在炕上,几次就要睡过去,却总是在最后关头醒过来。外面天色已经是黎明了,再过一会儿就是天亮,室内一片寂静。
?田螺姑娘怎么还没来,莫不是看透他的心思了?
?吴邪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窗子“咔”地一声低响。
?擦,来了!
?吴邪连忙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装作睡熟的模样。
?他听到有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搁在了桌上,然后是一片寂静。
?吴邪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了,暗想难道这人走了?
?他小心地将眼睁开一条细缝,看了一眼立刻合上,那人正站在炕前,看姿势像是在看他。这人背对着夜色,吴邪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认不出是谁。
?这厮不会每天晚上都来这么看吧?那真是太恐怖了。
幸好他没有半夜突然醒过来,不然得吓死。
?死变态。
?吴邪心里的死变态似乎听到了这个不雅的外号,往前走了一步,走到吴邪床头。
?又是一刻钟的寂静。
?这种安静很压抑,吴邪想跳起来打人,就在这时,他弯下腰,吻住了吴邪。
?吴邪脑里炸开一门礼炮,给刺激得差点跳起来。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别的没长进,就是淡定有看点,尽管现在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但身体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男人显然是老手了,各种攻势自不必说,吴邪的思维开始混乱、走偏。
?……?……
?直到他释放出来,他还在想,看这死变态熟门熟路手法还不错,应该自己亲身体验了不止一次两次了,什么时候向他请教请教,毕竟作为一名正常男性,他也是有需要的。
?“小三爷……”
?熟悉轻佻、还带着笑意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是很多年前听过。吴邪心里一跳,霎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吴邪再没去茶馆,他把他的院子卖出去,打点了行李和银两,又去街上打算买些干粮,为他的苦行僧修行作准备。
?回来的时候碰上了那个斗笠男。
?斗笠男说:“你有两天没来茶馆了。”
?吴邪赶着离开奉元城,况且他现在又不是跑堂了,实在没心情跟他聊天,于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斗笠男说:“怎么了?”
?“没。”吴邪看了看天,道:“您找我有事?”
?他的脸隐藏在层层黑纱下,看不清表情,但确实是在“看”吴邪的。
没等到他的回答,吴邪不耐烦了,绕过他要走。
?走了没两步,吴邪忽然停下,顿时肝儿都颤了一下。
?前方风筝铺子后面遮掩的地方,黑瞎子站在那里,嘴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锋利的紧,像是在等人,又像是等杀人。
?吴邪立马转过身,拉着斗笠男,装成是两个路人甲的样子急急离开。
?斗笠男问:“怎么了?”
?“没什么,”吴邪的语气很慌乱,他快速地回头看了一眼,“我要离开这儿了,你陪我走一段路好么。”
?他这样拖着他,不像征求他的意见,更像是在强迫他。斗笠男没说话,只跟着他乱走。
?很快便到一偏僻地方,吴邪看看周围,对斗笠男道:“就在这里吧,刚刚多谢你了。”
?“你要去哪里?”
?吴邪想了一下,说:“还没定,应该往南方走。”
?“要我帮忙么?”
?“谢谢,不必了。”
?两人静立了会儿,还是吴邪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天不早了,后会有期吧。”
?“嗯,后会有期。”
?当天傍晚,吴邪背着一个小包袱,独自离开了奉元城。
————如果吴邪能有预知能力,他想,他是宁愿死在奉元城,也不想到处乱跑的,陪钱陪力,最后还把自己陪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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