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断袖 作者:那年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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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犹豫了一下,“你武功不错。”
黑瞎子:“咱们刀尖儿上讨生活的,武功不好会短命。”,
吴邪:“这身功夫跟谁学的?”
黑瞎子:“我师傅呗。”
吴邪:“你师傅人呢?”
黑瞎子:“死了。”
吴邪:“哦。”
黑瞎子:“…………”
过了一会儿。
吴邪:“你学功夫有多少年了?”
黑瞎子:“记不得了,几十年吧大概。”
吴邪:“哦。”
黑瞎子:“…………”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蜜蜂飞过。
两只蜜蜂飞过。
吴邪:“懂我的意思么?”
黑瞎子:“小三爷想上我?”
吴邪:“…………”
三只蜜蜂飞过。
吴邪:“我走了。”
黑瞎子:“不送。”
第四只蜜蜂飞过前,吴邪突然又折回来了:“教我功夫。”
黑瞎子:“好啊。”
自此,黑瞎子成了吴邪的师傅。第一课就是被打。
用黑瞎子的话来说,想要打人,就得有被人打的觉悟。作为江湖人士,如果连别人几拳头都受不住,那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另外就是,如果能承受住被人打并且自身还游刃有余,那么顶着别人的拳头逃脱的概率就是非常大的。
吴邪表示这招很实用。
实用是实用,但每天浑身乌青的上床睡觉,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相信黑瞎子已经手下留情了,可是这么下去,他这把老骨头早晚解散。
黑瞎子挥着小皮鞭嚯嚯嚯的笑:“小三爷,瞎子的技术如何?抽得你爽不爽?”
吴邪:“…………”
算了,还是换一种方法吧。
黑瞎子怪笑,那就开始进攻。
吴邪听完一怔,随即无比兴奋,自觉翻身做主的机会来了,终于轮到他□□瞎子。
可事实上黑园(黑瞎子的园子)后院有一片未开发的荒地,那里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那就是吴邪的训练对象。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吴邪挥舞着一根柴火棒跟一丛野草较真,棒起棒落间汗如雨下。
在堂屋内喝茶调戏未□□小公子的黑瞎子迎来怒火冲天的吴邪,吴邪一棍子劈在黑瞎子手边的茶几上,茶具和那小公子齐齐一抖,“你他妈就是玩我呢吧?!”
黑瞎子:“哎呀,被发现了。”
“小三爷,不是瞎子不愿意,你看看你,啊,二十岁的人了,骨骼都成了型,要当真学起来,你知道会有多痛么?”黑瞎子一脸的意味深长,“这玩意儿可比第一次干那事儿痛得多,瞎子可不会悠着来,若小三爷吃得住,瞎子就教。”
吴邪点点头,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等到黑瞎子正式给他拉韧带时,吴邪才真切的体会到,黑瞎子口中的“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像把腿拆下来又装上去。吴邪痛得手脚冰冷,大脑发麻,眼前一片花。黑瞎子一松手,直接倒地上起不来,两条腿直抽搐。
吴邪躺在厚实的地毯上,入眼是繁复的雕梁和黑瞎子锐气满满的笑。他感觉到心口突突的狂跳,冷汗从额角滑下来,浸湿地毯。
这是为他学习格斗和轻功做铺垫。
学习过程之辛酸苦辣自不必提,吴邪算是有进步的,特别是轻功,尽管他那所谓轻功其实就是比以前跑得快一些。
但有黑瞎子在,就不愁教不出个样子来。黑爷有的是手段。
黑瞎子看着吴邪站在巨石上不敢尝试,幽幽叹道:“不成佛便成魔。”
吴邪拼命地回忆着黑瞎子所谓的技巧,眼一闭心一横:“死就死吧!”然后扑出去。
身体轻了一下,接着是令人发寒的沉重感。
吴邪死死闭着眼,准备坠毁。
然而他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黑瞎子继续幽幽叹道:“有点进展,还得再练,下次瞎子可不会接住你了。”
来年春暮。
黑园佳木葱茏,清溪泻雪,白石为栏。
花褪残红,落红浮荡,溶溶地漂往下游。
池边垂柳成双,遮天蔽日,青绿喜人。
黑瞎子坐在池边的草地上,翘着腿,双手撑在身后,感叹道:“这风景真是极好的。”说完他扭头大声问:“你说是不是啊?”
他身后并无人。可就在他问完后,一阵狗吠声远远地传来。
然后是吴邪气急败坏的吼叫:“黑瞎子你他娘的赶紧把这条畜牲扔出去!!”
随后吴邪绕过假山藤蔓狂奔而来。他身后跟着一条狗,吊着舌头,哈喇子在风中连成线,样子极其凶恶。
这么凶恶的狗,跟吴邪的距离总是保持在一个恰当的距离,既能让吴邪感到恐惧,也能让他避免被狗咬的悲剧发生。
正所谓心跳的距离。
黑瞎子回过头继续看风景,懒懒道:“潜力是激发出来的,快飞。”
“飞你个头!!!”
吴邪跑得筋疲力尽,脑里想的尽是怎么躲开这条畜牲,哪还想得起其他的。
吴邪极力把狗往黑瞎子那边引,可那狗似乎这辈子认定了吴邪,跟着他难舍难弃。
“老子迟早炖了你这畜牲!”
“汪汪汪——!汪——!!”
这种人畜竞赛,已持续了一月有余。
据说,当年黑瞎子的师傅就是这样教黑瞎子的,百试百灵。
怪不得黑瞎子这么不靠谱,原来不靠谱得从娃娃抓起。
眼见一人一狗的距离越来越近,吴邪心头鬼火直冒。这世道变了,连条狗也敢来欺负他吴大少。
有什么微妙的东西从他心头直冲大脑,吴邪纵身一跃,居然歪歪斜斜地也能离地三四尺。
生平第一次把树梢踩在脚下,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消失殆尽,吴邪兴奋得大叫:“瞎子瞎子!你快看我起来了起来了!!”
黑瞎子抬头看着吴邪不太稳当的身形,黑绸下的眼睛弯了起来。
狗:“嗷呜——”
结果乐极生悲,吴邪呼吸不稳,一声惊叫从半空摔了下来,撞断重重树枝,砸在了草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
?年底腊月,杭州城挂满了灯笼,晕开暖暖的一层光。街道上空无一人。一队阵型森严的御林军从街上行过,目的地是城南的吴家。
?昔日辉宏大气的吴家,今成待宰羔羊。御林军们守着大门,在里面大肆屠杀,真正的血流成河。
?血染红了士兵的眼睛,见到活的便砍。有人在院子里放了把火,映着火光,溅出来的血液更鲜亮。
?吴二白靠着书房的木门坐在地上,他吃了软筋散,浑身无力。
?他猜吴家的人大概都是他这种情况,入目在逃命嚎叫的只有畜牲,没有人。
?火焰逐渐嚣张了起来。
?一个人影出现在火焰中,身材修长,淡红里衣,雪白狐裘,仿佛是从火中诞生,踏火朝他走过来。
?是太子殿下,解雨臣。
?解雨臣四下看了一眼,道:“吴邪没回来。”
?他仿若自言自语道:“不回来也好,让他知道了又得伤心了。”
?“我只是替你可惜,守了十多年的人,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亏你还费尽心思要把我赶出去,给他一哭一闹,不照样没法了么。”
?解雨臣嗤笑一声:“少的是败家子,老的是老糊涂,吴家的气数也该尽了。”
?吴二白轻笑。
?“我是将死之人,你与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你这毛病是一点没改,”吴二白的语气低的像是一个和善温柔的长辈,“一慌废话就多。迟早得死在这毛病上。”
?解雨臣没听到般,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你死了,就算让他知道了你那龌龊的感情又怎样?你们没可能了。”
?吴二白看着外面惊跑的马匹被人一刀刺死,看了一会儿,他笑笑,“他知道后,会用剩下的几十年时间来回忆我,而你不同,他会用几十年的时间来恨你。”
?“解雨臣,你别傻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你以为你还能做些什么来挽救么?”
?解雨臣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掏出一颗药丸喂给吴二白吃下,脸上的表情很阴柔:“死得很愉快点。”
?大火向书房蔓延,解雨臣转身离去,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吴二白嘲弄般的笑。
?书房所在的院子也开始起火,寒冷的冬夜变得温暖明亮起来。吴二白靠着门,身上阴寒渐起,丝毫感受不到火焰的温度。
?他甚至想跳到火焰里去,想试试那火到底是寒是暖。
?院子里倒了一匹马,还没断气。那是吴邪最喜欢的一匹马。此刻它眼里淌着泪水,绝望地看着吴二白。
?吴二白也看着它。主子都自身难保,如何管你呢。
?那匹马打了个不太响的响鼻,眼睛被火焰照得异常明亮。
?吴二白吐出口气,轻轻道:“阿邪………”
?………………
?解雨臣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稍微有些喘气。
?外面还是黑夜,碎银似的星星撒满银河,非常漂亮。
?解雨臣坐了片刻,又命人掌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来有些恼怒。
?又是那个梦。短命鬼,阴魂不散,死了也不安分。
?寝宫外进来个小太监,轻声道:“殿下,探子回来了,您现在见是不见?”
?解雨臣愣了会儿神,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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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床上躺了两天,脸上被划了几个口子,得抹药。黑瞎子再次蒸发,不见人影。
?黑园里仆人不多,吴邪坐在床上,透过窗子看外面?,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在这里锁了有一年了,从未出去逛过。黑瞎子那厮也不知到底在忌讳着什么,每次问起他来就岔话题,或反过来调戏,反正不会放他出去。
?最近趁他不在,出去看看……?
?吴邪穿好衣服,支开丫鬟,靠着蹩脚的轻功踩着树枝溜了出去。
?外面是重重旧楼和曲折的小巷子,这里使轻功的话可能会让黑园里的人看到,只有靠腿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吴邪就耗在找出口处上。
?幸运的是他遇上一个姑娘。姑娘从小生活在这里,愿意带他出去。
?姑娘说,这里的巷子幽深复杂,不熟悉这里的话很容易迷路。说完又瞅着吴邪笑,你是怎么来的?
?吴邪撒谎说来这里看亲戚。
?姑娘问,你亲戚呢?他们也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吴邪敷衍了两句,把这页揭过不提。
?那姑娘挺热情,话也多,一路上说个不停。她在前面引路,吴邪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应两声,倒也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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