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一定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 作者:桃源羽客
Tags: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一路沉思着,我走回了客房,也没等大师伯回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三天是名剑大会开启的日子,我早早就和大师伯到了比试场地,大师伯在里面比试,我在外面围观。叶孟秋出来开了个场,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叶英的身影,只能看向赛场。一群人从上午打到下午,终于决出了胜负,获胜的竟然是个想为心上人出头的妹子,没错,就是传说中的公孙盈,但是大家好像都把这妹子当成了她姐姐。公孙盈在取得名剑“御神”后,也没多做停留便走了,我拉了拉大师伯的袖子,原本还想安慰安慰他,可惜对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眼神里还透露出对于武学的狂热。
名剑大会结束,参加大会的人慢慢也都散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叶小英告别,大师伯就已经带着我迈向返回纯阳的道路。似乎是这场比赛收获颇多,大师伯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回味无穷的样子,结果我们在长安城外的天都镇外走散了。
这个时候我因为被大师伯暴力教育的关系,常年在华山各个山头跳来跳去,养成了站在高处观察情况的良好习惯。我跳到屋顶扫了一圈,大师伯没看到,倒是发现在一个小巷子里,有两个地痞无赖想要欺负一个妹子,正义感爆棚的我立刻跑了过去,开口怒喝那两个地痞无赖:“住手!”
那两个地痞无赖抬头瞅了我一眼,全都开始大声笑起来,其中一个头上贴了块狗皮膏药的家伙猥琐的搓了搓下巴:“呦呵~黄口小儿也想逞英雄?”
然后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连剑都没抽出来,直接上去把他们全都放倒了。这两个连我华山莲花峰上霜狼战斗力都不如的渣渣,顶着两个熊猫眼,跑得比兔子还快,当中一个还远远喊了句:“你小子有种留在这别跑!我叫我大哥来揍你!”
哎,有点出息成不?我们纯阳宫的弟子如今都不时兴“有种下课后别走太极广场见”这种低端没档次的约战话了,红尘中人,果然俗的不得了,啧啧。
看着地痞无赖二人组彻底没了踪影,我这才回过头走向那个险些被欺负的妹子:“姑娘,你没事吧?”
妹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默默低下头去,一声也不吭,我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个……姑娘,小道是纯阳宫门人,纯阳宫你知道吧,就是长安城旁边华山上的,哎呀,其实小道就是想说……小道不是什么坏人,姑娘你要去哪,小道送你去吧?”
大概是看我年纪小,态度又诚恳,妹子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把手朝我伸来。我在握住妹子手的那一瞬,差点没忍住把对方手甩开再捅个几剑,这倒不是因为妹子手感太差,而是我脑海里不自觉的已经拉响了危险警报。
从小到大,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我的直觉也一向很灵,这使得我避开了不少危机。可是在握住妹子手的那一瞬,我产生了怀疑,因为妹子看起来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小脸惨白惨白的,身量又纤细,柔弱的就像菟丝花一样,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
我知道人不可貌相,所以在扶着妹子走时,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但直至我把妹子送到客栈,都没有什么特殊状况发生。看着妹子收回手,我想起老师自幼教导我们,做好事不留名,才是英雄本色,因此我不等妹子注意便走了。等我抬脚离开客栈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裴元的声音,又走了两步,猛然听见一句“师弟你怎么才回来”。
啊哈哈哈什么师弟,一定是我听错了,那么可爱怎么会是蓝孩纸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为了不让我自己受伤害,我果断远离了客栈,绕了一圈后,我终于找到了满脸焦急的大师伯。大师伯一看到我出现,又恢复成那副傲娇模样,不等他开口,我一把握住大师伯的手:“大师伯我们回家吧~”
大师伯转过头,耳朵又开始泛红,他别扭的牵着我的手,走向通往纯阳宫的道路,我被裴元师弟伤害的幼小心灵一下子就被大师伯治愈了。
“大师伯!我们回家吃师父做的糕点!”
“哼!”
我一到山门便瞅到了自家师父,还没等我飞扑过去向师父邀功,师父身后走出来一个老气横秋的少年,我歪了歪头看向他:“你谁啊?”
师父含笑看着那个少年,对方上前一步,无比严肃的对着我行了个礼:“师弟素天白,拜见谢师兄。”
我的视线在少年和师父之间游移,过了半晌,才幽幽开口:“这才几天不见,师父,你这是要抛夫弃子的节奏吗?”
大师伯愣了一下,脸迅速的涨红了,手背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不等大师伯动手揍我,师父直接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拽了过去,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来:“小庄,多日不见,我们师徒二人不妨去后殿好好沟通一下吧?”
天啊师父好可怕!大师伯救我!
大师伯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充满期盼的眼神,反而对着我师父说道:“忘生,你要好好和这孩子说一下,终日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师父不解的看向大师伯:“这孩子在山下又说了什么?”
“他……哼!”大师伯估计是想到了什么,把头扭到了一边,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师父了然的勾起唇角,拎着我去了后殿。
在后殿里,我看着师父那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迅速的把从下山之后到回到山上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事情通通交代了一遍,师父和蔼的摸了摸我的头:“小庄,你行事虽无亏大节,却也太过任意妄为。你于武道已小有所成,为师恐你日后为心性所伤,这一年之内,你还是以磨练心性为佳。”
这场谈话之后,我就卷好了铺盖,被师父一脚踢到莲花峰九老洞静修去了。九老洞附近根本看不到人,唯一的活物就是霜狼,最好的山洞还被狼王给占了。看到这里你估计会认为我抢了狼王的山洞,但是,贫道是一个多么温柔贴心的道长啊,怎么会做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呢,所以贫道和狼王进行了友好亲切的交流,然后顺理成章的把狼王当成了靠垫。
等我把狼王的毛差不多蓐秃了的时候,一晃眼大半年都过去了,有天晚上我正在打瞌睡,忽然间山洞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我揉了揉眼睛,跟狼王一起走出了山洞。外面灯火通明,不少纯阳弟子手持火把在搜寻着什么,有一群纯阳弟子试图闯进狼窝,差点被霜狼围攻,我赶紧把他们救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
领头的小道士略眼熟,他对着我抬手一礼:“谢师兄,大师伯他击伤师祖,叛出纯阳了。”
小道士的话一结束,我就像被人当头抡了一棍子一样,整个人都懵了。穿越这么久,我是隐约记得因为一些误解,大师伯最后成了背负“弑师灭祖”名头的纯阳叛徒,在外流浪几十年,多年后回纯阳宫还是为了替死去的洛风讨个说法。因为具体的年份记不清了,我总觉得时间还很长,一切都还来得及,可惜现实通常都比较打脸,而且打的毫无预兆。
脑袋还是空荡荡的,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我一口气跑到老君宫,刚落脚便看见师父助师祖调息完毕。两人听见脚步声,齐齐看了我一眼,师父没说话,师祖却叹了口气。看着师祖胸口那一滩血迹,我攥紧了双拳:“……我去追大师伯!”
师父和师祖都没有拦我,守山门的纯阳弟子们都说大师伯已经离开纯阳宫了,我直接运起大轻功跳下了华山。因为山上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大师伯的行迹还是很好打探的,我一路从长安追到了扬州,终于找到了大师伯。大师伯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一路引着我走到了扬州城外的一座破庙,才摘下了斗笠:“小庄,是你。怎么,纯阳已经沦落到要让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捉拿我吗?”
“不是的,大师伯。”我看着眼前浑身戾气的大师伯,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一切都是误会,大师伯你随我回去吧,还来得及。”
“……太迟了。”大师伯的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随即单手持剑指着我,“拔剑吧,小庄,让我看看你究竟成长到了何等地步!”
我一点也不想动手,但是大师伯所散发出的,是实打实的杀气,这么多年来的训练已经让我形成了条件反射。几招之后,大师伯手中的生铁剑虽已出现豁口,剑刃却横在了我的颈侧。我闭上了眼睛,良久,只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一双有着厚茧的温暖大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耳边响起了大师伯的声音:“小庄,你出师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等我再睁开眼睛,破庙里只剩下我一人,哪里还有大师伯的身影,唯有地上断了一截的生铁剑,昭示着刚才并不是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大师伯走了之后,我在破庙里看着断剑傻站了很久,脑袋里空荡荡的,连下雨了也没有发现。雨水透过破庙屋顶的窟窿倾泻而下,没多久就打湿了我的道袍,等到连最里面的亵衣都湿透了,我也没有挪动脚步去避雨,内心深处从追着大师伯下山门后所燃起的火焰,也被这雨水一并浇熄。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水仍未停歇,我视野里却出现了一把伞,持着伞柄的,是一只纤长且骨节分明的手,而后,伞的主人就这么缓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个身着墨底红边长袍的少年,如瀑长发松松散散的束在身后,有几缕仍贴着脸颊,越发衬的皮肤白皙如玉。少年的双眉修长,隐隐有斜飞入鬓的趋势,眉宇间的英气冲淡了上挑的丹凤眼所带来的魅惑,他的鼻梁笔直,唇很薄,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浅粉,然而整个人却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雍容大气。
这样的气质我曾经见识过,无一例外都是皇室贵胄才拥有的,比如武则天,比如李隆基,不过此刻我完全没有心情去猜测少年的身份,因此我只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我没有想到的是,少年在一开始的停顿之后,手持着油纸伞朝我走来,在离我有三步距离时,将油纸伞举过我的头顶,遮住了破庙窟窿处漏下来的雨,他的声音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沙哑,语调极为温柔:“小道长,如今虽是阳春三月,然江南多雨,凉气未散,可是极易着了风寒的。”
我的视线从少年衣襟处精致的绣纹往上移,直至与他对视,似是被扬州烟雨所浸染,少年琥珀色的眸子里也给人一种雾气氤氲的感觉,我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但至少,他不是敌人。
似是察觉到我没有抵触,少年又往前走了一步,唇边绽开了一抹微笑,他着实生得好看,一颦一笑间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味道,以至于多年之后我每每因为那啥爬不起床时,只能默默把脸埋在枕头里,暗叹美色误人。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基佬,对方也还没达到日后气场全开的全盛时期。少年就这么往前多走了一步,我顿时感觉后背一凉,一股无形的危机感弥漫至全身,稚嫩的我涉世不深,还不明白这种危机感代表着什么,只知道对方身上并没有杀气,也没有要害我的意思。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二次怀疑自己的直觉,事实证明我的直觉从未出错,可惜到我幡然醒悟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大约是看我完全没反应,少年换了一只手握着伞柄,衣袂翻飞间,隐约有暗香浮动,我忽然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往前栽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模模糊糊能听见有人在说话,我努力揉了揉眼睛,映入视野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孔,这两人分明是早期来过纯阳宫的孙思邈和裴元。
看到这两人在,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但是没多久又被裴元的一句话搅得纠结起来,因为裴元对着某个方向喊了一声“师弟”。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破庙里遇到的持伞少年正一手拨开珠帘,一手端着药碗,含笑朝我走来。
我的脑海里电光火石间划过当年柔弱小白花的身影,再和眼前的华贵少年做一下对比,我瞬间有了再昏过去的冲动。
房间里有三个大夫在场,装昏是绝对行不通的,我只能选择装傻。正当我纠结的时候,孙思邈老爷爷和蔼的看了我一眼,抬头对着逐步走来的少年开口:“希言,你和小庄年岁相仿,小庄便交由你来照顾,老朽带着裴元去医馆了。”
也不等我吭声,孙思邈捋了捋胡子,带着裴元就离开了,裴元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看得我浑身一阵恶寒。名为“希言”的少年缓步给那两人让开道路,随后将药端到桌子上面,又扶着我坐起来,轻声道:“小道长昨夜在庙内淋了一宿春雨,风寒侵体昏倒了,小生便自作主张将小道长带了回来,如有唐突之处,还望小道长海涵。”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