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带]为强者喝彩 作者:青灯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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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不掉。”摇了摇头,卡卡西从地上支起身子,“我做不到。”他重复。
“Ares!(战神阿瑞斯,差不多就是现在‘上帝啊’、‘天啊’一样的用法)你是三岁小孩吗?菜鸟,怎样都好,要么你再去找人来一发,要么就自己找个地方淹死别回来了!”暴躁的低吼,带土一脸神烦的坐在发酵的草堆上,该死,他受够了这里混浊肮脏的空气,受够了生死一线的角斗,受够了这该死的尴尬的局面!
不就是走火了么?都是男人,纠结个什么劲啊!再说了,银毛的混蛋长的到还不赖,算起来还是他占了便宜……等等!捂脸,带土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他在想些什么?!他是喜欢女人的,金发身材火辣的妞才是他的最爱,一马平川的男人有什么好……
“我们在单独的牢房里,出不去,没有别人,另外,我会游泳。”歪头,全然不知此时带土内心的天人交战,卡卡西一本正经的回复。
“你——!”愣是被气乐了。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神经病还真的考虑了可行性!带土是在无言以对,他挫败的甩了甩手:“你战胜我了,菜鸟,别让我看到你,你总能让我无话可说!”
……
一番折腾下来,差不多是到了享用早餐的时间,大口大口的啃食着隔夜的口粮,其狠劲简直像是跟食物有仇似的。正当带土专注消灭眼前的食物时,一块羊奶面包递了过来。一抬眼,这才意识到这位根本不明白听话为何物的室友正坐在自己的对面。他将自己的食物分了过来。
鼻腔发出几声哼哼,带土自然也不客气,劈手夺下面包,打上名为卡卡西的标签,见了仇人似得毫无形象的大口啃食。不吃白不吃,带土如是想到。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顿早餐,不吃饱实在是有些可惜。做鬼也要做饱死鬼不是?
享受食物的时光总是短暂,一身黑铠的奴隶主挥舞着铁鞭,打开了牢门,将角斗士门往外赶着。今日,注定会有一场血腥的狂欢。
穿戴完毕,带土大步跨出牢笼,向角斗场的方向走去,其余角斗士门纷纷为他让出道路,目光崇敬如同面见神袛。带土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他目光如鹰锐利,高傲如同审视自己军队的国王。
转头,他笑得凉薄“那么,送我最后一程如何?菜鸟。这将是一场王之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
俄普斯女神节,罗马帝国最为盛大的节日之一。
带土微微扬着头,嘴角上挑带着几近张狂的笑意,他步伐稳健而不失优雅,烈日炎炎下,他饱满匀称的肌腱在橄榄油的润泽下极具力量的美感。他像极了一头美丽而危险的黑豹,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为他而嘶吼、为他而疯狂。这是属于强者的荣耀。
尽管,那在带土的眼里,格外讽刺。
他们在靠近角斗场镇长的是台下站成一排。有意无意的,卡卡西选择了站在带土身侧的位置。
侍仆为一干角斗士门拷上了厚重的脚镣,连着脚腕束缚的铁链镶在决斗场中心的木柱上,那是祭神的圣碑,而他们,大概是所谓的祭品。
带着黄金神面的大祭司在祭坛上挥舞着象牙匕大声吟唱,他口中吐出上古的神谕,浑厚而庄严。
众人跪伏,面上尽是虔诚。唯独带土,却是皱着眉头,面色带着厌烦的凝视着高台上的祭祀,他是不信神的,如果真有神的存在,为何,他还如此纵容鲜血与杀戮的诞生?
为了让角斗士们别死的太快,失去了狂欢应有的乐趣,国王下令分发盾牌给带土他们。这可不是什么大发慈悲。冷着脸,带土皱着眉,他垫了垫手中的盾牌,不屑的啧了一声。劣质的玩意、他心下喃喃。
虽自知必死无疑,但,当带土看到囚笼中即将被放出的一大群饥饿的野兽时,他还是没忍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抬头,深吸一口气,带土冷冷的对上了国王投来的目光。“我很期待,我的勇士。”懒懒的笑着,国王优雅的高举着酒杯,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我想要的,是一对一的决斗。我猜?”挑眉,带土面色阴沉。
他没有得到恢复。这时,卡卡西语气嘶哑,他低语“这不是角斗。”他一字一顿的重复“这不是角斗,这是一场大屠杀!”
“哇哦,这听起来真让人泄气。”耸肩,将匕首横在胸前,带土凝神迎接破牢而出的野兽迎面而来的攻击。
一群人和虎熊战成一团。带土横冲直撞,凭着蛮力将盾撞在在扑将上来的虎身上,将其狠狠地顶了开去。转身,后腿发力,往地上一蹬,他借力高高跃起,双手交握手中的匕首,对着一头棕熊当头刺下。利刃切割头骨的声音由为刺耳。
事实上,带土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匕首深深镶入棕熊的大脑竟一时拔不出来了、愤愤咒骂一声,带土踩着熊的尸体往后一跳,仰头躲过一头斑斓猛虎的扑击。然,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喘息的力气,身后见又是一阵劲风袭来。
暗叫不妙,带土慌忙要直起身子,不料腰腹一阵钝痛,使得他一时提不起力气。眼看着一头花豹獠牙将近,带土默默地在心底问候了卡卡西全家上下,扭身狼狈的从熊尸上滚了下来,险险的避开了致命扑咬。
豹不愧是诸多捕食者中最为灵敏的一类,一击不成,它四肢伏地,转身迅速跃起、趁着带土还没有完全支起身子时迅速将锋利的前肢刺进带土的脚踝,向后一拖,带土再次失去重心扑倒在地,呛了一嘴灰尘。
“Damnant!”(译为:该死)狼狈挣扎,可身体就是不在状态,带土忍痛踢蹬着腿,希望能摆脱钳制。
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猎豹实在是再明白不过,它再次发起进攻,倒勾样的利爪镶入皮肤,拉扯出一道道血痕,尖利的獠牙已经对上了带土的喉咙。
闭上眼睛,带土却说不出的平静,早已料到的事情,不是?他放弃了挣扎,等待着死神的临近。
意料之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粘稠的鲜血喷溅在带土的脸上,猛的睁眼,是卡卡西,这个银发的家伙显然已是杀红了眼,他像野兽一般发出狂怒的咆哮。他用短刀洞穿了猎豹的头颅,踩在它的尸体上将带土护在身后,像是在张示主权、
带土被卡卡西从地上拉了起来,毕竟躺在地上实在是太难看了。挑眉,自己这位新室友貌似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握得很用力,连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他说“你不该死在这里。带土。”
“是是是,菜鸟。”耸肩表示投降,带土重新拾起自己的盾,高举起它狠狠地砸中了一头母狮的头颅。他用力很大,震得他自己的虎口都微微发麻、但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无其事的甩了甩盾牌上粘附的脑浆。“别带小看我了。菜鸟,谁要死在一群畜生的嘴里。”他笑得灿烂。
卡卡西的回答是一阵沉默,他将自己备用的武器递给了带土,一个角斗士,失去了锋利的武器,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另外,敏锐如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出带土状态的异常。这让他有些担心。莫名的,卡卡西发现,自己,有些害怕失去他。他害怕失去带土,害怕他变成一具冰冷的、不会说话尸体。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个愿意和自己交谈的人了。
“谢了,另外,别死了,菜鸟。我可不会来救你。”瘪了瘪嘴,带土丝毫不客气的接过了卡卡西递来的短剑,用起来还挺顺手,带土满意的剜了个剑花,他将程亮的利刃刺入了身后站立的棕熊的胸膛。
杀戮,才刚刚开始。
整个胸腔都在颤栗,心脏如雷鼓动。潜伏在血脉中传自上古的本性毕露锋芒。那是最原始的欲望,嗜杀,嗜血,如野兽一般的疯狂。
他突然不想死了,带土想,至少,他不想死在这场滑稽且残酷的乱斗之中。
所以,他只有握紧手中的短剑,或是高高举起,然后迅速刺下,或是反手扭身,剑锋划破动脉。遍染血色。
他引颈,仰头发出长啸。带土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燃烧。
可饿极了的野兽并不明白退却,它们无畏的扑向自己的猎物,灵活的避开致命的刀锋。
带土不断的抬手,突刺,躲避、进攻,血遍染□□再皮革外的每一寸皮肤,有他自己的,也有那些野兽的。他看起来像是地狱的修罗。
突兀的,身后不远处似乎传来一声闷哼,心突的一沉,带土忍不住转身,他瞳孔收缩,一瞬间忘却了呼吸。
他看到一头苍狼,利爪撕裂了卡卡西的面部。殷红的血看起来尤为刺眼。他愣愣的看着那个银发孤傲的家伙痛苦的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划过左眼……
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个瞬间,带土倒吸了一口凉气,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狂怒。
这是一种超自然的狂怒,远比任何人类的愤怒来得都要强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他的眼闪着猩红,他大脑在飞速的转动,迅速且准确的锁定敌人致命的地方。
所有的事物在他的面前像是慢动作播放的录像带。这让他可以轻易而举的捕捉到任何的空隙,然后狠狠刺去。
躬身横扫,抬头冷冷扫视着呈三角状包围而来的猛虎。电光火石间的对视,竟是让猛兽退却。
它们终于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类的恐怖,它们压低前爪,警惕而畏惧的缓缓后退。"滚!"带土冷冷的低吼。他迫切的想冲到那个家伙的身边,该死,他还没打算原谅那个混蛋呢,可是他却管不住自己,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
他要救他。
无论如何。
单凭身体的力量狠狠撞上了那头健硕的苍狼,带土抬手拽住卡卡西的皮甲将其提起。可显然对方无法站稳身形,带土看着从对方捂住伤口的指缝处溢出的鲜血很没出息的心软了。
站在卡卡西的右侧,带土抬起对方的右手环在自己的肩上。他支撑着卡卡西大半的重量。
隔着一层皮甲,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卡卡西压抑的颤栗。那一定很痛,带土默默的腹诽。他只是不想欠着这家伙的人情而已,绝没有感到担心什么的。他在心底不断地催眠自己。
"撑着点。菜鸟。再算清楚咱们之间的账之前,我可不会让你解脱。"带土将短剑横在胸前,以防止野兽出其不意的扑袭。
只要还没死去,就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是角斗士不成文的法则。所以伤得再重,也必须紧握武器,为了——活着!
角斗可不会应为谁的负伤而停止。
"我想我们应该合作。"带土抬手附上了卡卡西的,温热的血自指尖滑落。"我们都不该死在这里。"他一字一顿的呢喃。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很荒谬,毕竟他们都受了不轻的伤,而卡卡西更是失去了一只眼睛。活下去的可能,格外渺小。可是他们都想活着。
卡卡西的的回答是白牙的震颤,这把神奇短刀度上了一层模糊的银辉。带着某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带土,你信不信神"卡卡西哑声低语,他以称得上温柔的的动作将手覆上了白牙的刀锋。
"你说呢,菜鸟。"耸肩,带土将盾扣在右腕上。他收回了手,将后背交给了对方。
"在我们的部落,信奉着银白的邪神,以刀为誓,以血为盟。"刀锋撕裂掌心,血溢出的瞬间便被白光吞噬。卡卡西半掩着眸,自语。"吾神,吾祈求一个奇迹。"
白光散尽,什么也没有发生,带土挑眉,他扭头,正打算调侃几句,却硬生生的把话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室友,身上的伤口正在迅速的止血。消失。唯有左眼的那一道伤痕,只是凝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那伤的太重,连神迹也无法将其消除。
"嘶……"倒吸一口凉气,带土挫败的呢喃"好吧,菜鸟,你说服我了。神的确存在,可它只会治疗你的伤痛,却不阻止你的死亡。"
"我们不会死。"笃定的语气,他打断了带土的话,卡卡西抬眼,他站得笔直,傲然高举着白刃,浑身似乎也被光辉环绕。
他重复"我们,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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