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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 章

 

    [5]

 

    黄昏，龙马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闪现的，是手冢暗自隐藏的失望的眼神，是大家不解和受伤的眼神。轻轻闭上眼，龙马想，“大家一定都对我很失望透顶吧，都讨厌我吧。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右手轻轻按住左臂，“至少，这样在你们心里我还是那个网球优秀的越前龙马！”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在玄关处脱鞋时，臭老头欠揍的声音飘了出来，“青少年，回来这么晚是和谁去约会啦？！”“叔叔！”菜菜子堂姐嗔视着臭老头，“嘿嘿”臭老头抓抓头干笑俩声，龙马不予理会，转身上了二楼。

 

    “喵！”一进房间，卡鲁宾立刻扑到主人身上，圆嘟嘟的小脑袋蹭着龙马的胸口，让龙马一瞬间想起了菊丸学长。

 

    “卡鲁宾。”龙马有些无助抱紧了它，脸埋在它柔软的毛发上。“喵呜～”卡鲁宾迷茫地看着自家主人，继续蹭了蹭，小肉爪拍了拍龙马的头顶，让龙马不由笑出了声，这样安慰人的猫也只有卡鲁宾了吧。心情好了一点，龙马抱着卡鲁宾一边进了浴室一边拍着它的小脑袋自语“呐～卡鲁宾你很久没洗澡了噢”

 

    “喵呜！”卡鲁宾惨叫着想要挣脱，可惜失败了……

 

    今晚龙马失眠了，索性出来散散步，走廊里的晴天娃娃笑眯眯的，又让他想起了不二学长，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睁开了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龙马，看得龙马心虚…

 

    “呼～”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受撑着身体仰望星空，白天的场景一点一点浮现，阿桃学长愤怒地揪着自己的衣领，“混蛋！这是越前龙马吗！我不承认你这个懦夫！”砂锅大的拳头就要落到我的脸上，被手冢及时抓住，“150圈！”

 

    龙马躺在地板上，愣愣第看着天，三年前的场景再一次包住了他，那是一场不敢回想的噩梦，震天动地的爆炸，密闭昏暗的空间，以及，，妈妈最后的体温，，，身体的冰冷感蔓延开来，直到一只大掌轻轻覆在龙马的眼睛上。

 

    “儿子，学校不错吧。”

 

    “嗯”龙马挣开臭老头的手，坐了起来。

 

    “臭小子”臭老头笑骂着，突然抱住了自家儿子！“对不起啊～儿子！”龙马怔了一下，抿了抿唇，“不怪你啊、”因为你的痛苦并不比我少～“龙马，你还有右手，还有爸爸”臭老头拉着自家儿子的左手如是说。

 

    “我明白～”既然我选择回来面对他们，我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清晨的阳光射进木制的卧室，床上的人儿睡的死死的，被子半盖在腰间，胸口上趴着一只软乎乎的大狸猫直到太阳晒屁股，床上的人儿才动了一下下…

 

    “唔”龙马嘟囔着唇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卡鲁宾你又在我床上睡觉！”“喵呜”卡鲁宾立刻跳下来逃走了。龙马揉着惺忪的睡眼赤脚踩在地板上，迷糊地打量一番，便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青少年哟…”臭老头斜卧在地板上看报纸，至于里面有没有夹啥就不为人知了！龙马斜眼看了他，不予理会。“哎呀呀如此美好的礼拜天，青少年应该充满活力”

 

    “龙马今天睡过头了噢！”菜菜子端了份日式早餐放到龙马面前，“早…”龙马打了个打哈欠，懒懒地敷衍一句，埋头吃了起来。

 

    “臭小子！才多大就装老了，樱花包围的日本可是非常清新美丽的噢！年轻人就该出去玩啊！”

 

    龙马继续淡定地吃饭中……结果还是被臭老头赶了出来！“啧”龙马边走边不屑于老头的想法。

 

    “燃烧吧！burning～”一辆自行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龙马冲了过来，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结果就被咚一下撞墙上了！

 

    “好痛！”龙马揉着头坐在地上低呼。

 

    “对不起！你没事吧？！”车主紧张地凑了过来，龙马抬起头，再一次愣住了，“阿隆学长？”

 

    “越前！”

 

    ☆、第 7 章

 

    [6]

 

    河村寿司店，龙马撑着下巴看着料理台上认真捏寿司的河村学长，思绪乱七八糟的。河村学长现在没有打网球了吧！已经逐步接手店面的河村学长只是在学校和店中往返而已。可是河村学长是那么热爱网球啊～一盘精致的鳗鱼寿司摆在龙马面前。河村学长憨憨的笑脸放大在自己眼中，“来，越前尝尝我的手艺”“谢谢！”龙马不客气地拿起一个放入口中，鳗鱼的鲜嫩，糯米的饱满香甜充斥了他的口腔！在河村学长紧张的注视下，龙马睁开眼睛笑着回答，“味道好棒！”河村的笑容更大了，很是高兴，“那我多做几个给你吃啊…”

 

    “谢谢”龙马端起酒杯喝了口橙汁。今天似乎并不是很忙，河村慢慢捏着，突然开口“越前为什么要离开？”

 

    龙马挑了挑眉。

 

    河村学长没有抬头放下完成的寿司，继续说：“自从你离开青学之后，一切都乱了套，不是说我们阻止你飞行的脚步，你能冲向世界，我们都为你高兴。但是，你为什么就这样消失了？”

 

    “这很重要么？”龙马毫不在意地反问。

 

    “你的消失，让青学彻底崩溃。初中部的青学网球再也没有打入全国大赛了，包括手冢他们，也总是不在状态。”

 

    “那是他们球艺不精，与我何干？”龙马勉强扯了扯嘴角。

 

    “不！不是这样的！”河村猛得抬起头“他们在我们走后那么努力，阿桃，海堂在哪里苦苦支撑，可是，没有支柱的青学，就像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答应了手冢成为青学的支柱，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你知不知道这对他们打击有多大！？”龙马惊愕地看着暴怒的河村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河村没有拿球拍而那么的激动的样子！一时间，龙马什么声音都打发不出来。“呼呼”河村学长深吸俩口气，平静下来，低声道“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放弃网球，手冢他们是为了你才会就在青学的…”

 

    “越前龙马，你把网球当什么了！”

 

    “网球不是你说抛弃就抛弃的玩具！”

 

    “越前龙马，你这个大骗子！”

 

    晕晕乎乎从寿司店走出来，龙马茫然不知所措，河村的话一遍遍重复回荡在他耳边。原本可以去德国发展的手冢部长，原本可以接受庞大家族的不二学长，原本可以去更优秀的学校的大石学长……他们都因为自己，而留在了青学吗？

 

    坐在河边的栏杆上，龙马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很抱歉，你的左手不能在打网球了”

 

    “……右手呢？”

 

    “如果恢复到位的话，理论上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

 

    “但是最好不要用对肌肉负担特别大的打法”

 

    “……如果我用了左手呢”

 

    “截肢！”

 

    身体陡然前倾，龙马从回忆中醒来，竟然控制不住得往河里扑。这时肩膀被大力扣住，整个人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清香围绕在我鼻尖，浅棕发的少年蓝眸波光流转，轻柔的声音从勾起好看弧度的簿唇中吐出：“龙马…我抓到你了！”

 

    他说“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不二学长，你可以放开我了”龙马眨了眨酸涩的眼，声音也很酸涩，因为现在真的没有勇气见他们中的任何人。

 

    “龙马，你在逃避我。”不二学长妖狐一样的蓝瞳完全睁开，认真地看着怀里的人，抱着龙马的手没有丝毫地松动。微风拂动他浅棕色的发丝，夹杂着满天的樱花，令龙马的心没由来狂跳起来，不二学长真的很美啊～“噗嗤”龙马呆愣愣的模样让不二学长莞尔一笑，总算恢复正常松开了手。龙马连忙跳下栏杆转身就跑，手腕不出意外诶被人抓住，回头入目的是不二学长哀怨的眼神，“龙马，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龙马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哎！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龙马“……”最后，龙马被不二扯去了一家韩国烧烤店。看着小口优雅吃鱼的不二，再会想一下自己的吃相，龙马深深自我检讨。不过，“不二学长，这样吃，不饿吗？”

 

    “嗯？”不二笑眯眯抬起头。龙马压了压帽沿，“就是吃那么一点啊…不饿吗？”

 

    不二学长

 

    不二轻笑一声，斜撑着脑袋，淡淡开口，“不饿！因为…”不二仔细看着龙马，欲言又止的样子使龙马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因为什么？”

 

    “秀色可餐”不二轻轻开口。

 

    “……”龙马再次僵住

 

    接下来，不二好像很闲，陪着龙马到处乱跑。黄昏时刻，俩人坐在白鸽到处飞的广场上，安静地看着夕阳。不二白皙修长的手捧着饲料，坐在喷泉边，笑眯眯的看着一群鸽子在他身上飞来又飞去。

 

    “龙马，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谁吗”

 

    龙马愣住了，下意识摇了摇头，不二轻轻笑出了声，身体保持不动，“是你啊龙马”

 

    “我？”龙马诧异地看着他。不二转头，“是你教会了我去认真对待一件事啊，以前的我，从来不会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哪怕是比赛的输赢。是你告诉我，有时候在乎一件事也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