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这个是,那小子脑海里的小弟弟嘛,居然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你的瞳术居然这么厉害,真想要。”
粘液无视了鸣人的喃喃自语,注意力仅仅在于佐助突飞猛进的瞳术上。
“人渣……”
鸣人把牙齿咬得格格响。
“哼哼,”粘液发出愉悦的笑声,“看样子你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
这就是佐助不愿意说出来的原因。
当年,在游乐场。
还有清醒的第三人。
——没错,就是佐井。
没有人主动去杀死止水,因为在场没有人能做到这件事情。
但是止水必须死。
——因为他不死,佐井就会死。
受到催眠的佐井在无意识下做出某种威胁自己生命的举动。
所以止水必须做出选择。
——他做出选择了。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佐助想隐瞒的部分。
“你……居然能对自己的亲骨肉……”
鸣人低低地咬出这几个字。
“骨肉?将来会从我手里抢走财产的家伙都该死,这个家伙的身体迟早是我的,要不是还暂时吞噬不了他的意识,我早就——”
“不可原谅!!”
鸣人的咆哮回荡在空洞的黑暗中。
“鸣人。”
佐助低声喊了他的名字。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给了鸣人些许暖意。
“静下来,对这种……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可恶……!”
即使到了现实中,这种罪证也无法被证实,就算被证实了,死去的人是无法被审判的。
最后受到牵连的只有佐井而已,而放手的话,佐助就……
“混账啊……!”
鸣人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结果还是什么忙也帮不上,还是什么都……
“咦~好热闹啊,大家聚在这里做什么呢?”
一个少年的声音穿破了黑暗,像是一把利锤,敲在佐助的脑海中。
“骗人,不可能……!”
佐助瞬间锁定到了出现在不远处的那个忽隐忽现的身影。
“什么……?这!”
那团脏兮兮的粘液开始不停地抖动,对来访者发出激烈的低吼。
“好绝情啊小佐,已经把我忘记了吗?”
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众人身边。
干净明亮的笑容,爽快俊朗的脸庞。
一如当初,一如诀别时。
——不曾改变。
鸣人环顾着紧紧注视着对方的两人。
佐助愣愣地望着那张他想拼了命忘记的脸。
“止水……哥哥。”
少年温暖的眼睛注视着阔别已久的弟弟。
“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都快比我还大了,有好好吃饭吗?哦,这个漂亮的孩子难道是我的弟媳?”
“烦死了……别问些废话。”
佐助控制着开始模糊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
“啊,这玩意吵死了,快点把它解决了吧。”
止水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在裂隙口匍匐的褐色粘液。
“宇智波止水!”
“所以说,瞳术不行就不要异想天开,潜伏了这么久连人的形状都没有,你这样也算是宇智波家族的人?”
止水亮出赤红的眼睛。
“佐助。”
“……啊”
接下来的事情鸣人不太懂。
至少在他的理解范围内,如何用眼睛让那团褐色的粘液尖叫着,变成灰烟的办法他是做不到的。
他只记得自己的无力和不堪。
“这个漂亮的孩子……鸣人?”
明亮的少年挠了挠头,轻轻拍了拍鸣人的额头,把鸣人的视线成功引到他的身上。
“哎呀,好眼睛啊,真漂亮,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对不……”
“哈?什么?”
“……对不起…………”
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没帮上忙的人是他。
即使没有他参加审判,佐助恐怕也是打算以某种形式见到佐井,解开这段催眠。
而他做了什么?
“唉,牛脾气,”止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弹了鸣人一个脑瓜蹦。
“……疼!”
“哈哈哈,这反应跟你身边那个小鬼时期被鼬丢在家里一个样!”
“……喂!”
止水无视了佐助不满的抗议,看着鸣人。
“你认为你至今为止所做的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嘛?”
“…………”
“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站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我……”
和佐助交握的双手传递着相同的体温,慢慢回过神来的鸣人意识到了。
“明白的话就不要哭鼻子了,”止水爽朗地露出一个招牌的笑容,“你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想要做到的事情。
是啊。
鸣人呆呆地看着身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的某个闹着别扭的少年。
“看什么?”
对方还狠狠回了一句。
之前那样冷漠地拒绝了他的佐助。
露出寂寞眼神的佐助。
孤身一人的佐助。
——他抓住了。
鸣人慢慢闭上眼睛。
——“是啊,做到了。”
止水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
“时间也差不多啦,我,记住,帮我的眼睛报仇啊。”
“最后还能看到亲爱的小佐,我也满足了。”
“替我照顾好佐井。”
鸣人回过神来时,脸颊上温热的泪水并未停下。
审判席冷冷的空气刺激着他的皮肤。
所有的人都在奇怪为什么这个辩护律师突然哭了。
佐井依旧保持着机器人一样的表情笔直的站在证人席上。
鸣人回了头,看了一眼被告席上的人。
悠然自得,稍微带点傲气的黑眸回望着他。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我还有能做的事情。
转头向对面的检查席,鸣人脸上只剩下肃然。
深吸一口气,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法庭中。
“辩护方,指控宇智波富岳为杀害宇智波止水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
“辩护律师的发言越来越离谱了。”
蝎冷冷的瞪着鸣人。
“难道比指控一个6岁的孩子杀人更加离谱?”鸣人毫不留情的反击,“辩护方要求宇智波富岳作证言!”
“…………”
蝎在沉默,法官也在沉默。
“哈哈哈哈哈!”
站在暗角里面的人笑了。
“有趣,要我作证?你想问什么?”
“……不在场证明,”鸣人拿起那张凶案照片,“这件事情发生时,你的不在场证明。”
“哼,白费功夫,我在公司里面,客户访谈,这点已经取证过了。”
“我不是问你凶杀案发生时的不在场证明。”
“什……”
“止水的双亲已经去世了吧?他的弟弟又是那种状态。”
——你的瞳术真厉害,真想要。
“……你想说什么?”
——帮我的眼睛报仇。
谢谢你,止水,到最后还留下这么重要的提示。
“葬礼,是你办的吧?”
“是又如何?”
鸣人面无表情地瞪着明显低沉下来的某人。
“那,止水在下葬之前没有失去身体的哪个部分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的那只手臂,为什么裹着绷带?”
“!!!”
早就发现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有这次。
只是当时绝对不会想到会是这么回事。
“宇智波富岳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身体检查?”鸣人愤怒的捶了桌子,“好让我们知道你的绷带下没有藏着你侄子的眼睛!”
这句话在法庭中心炸出一圈风暴,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句可怕的话。
“来,宇智波富岳先生,你愿不愿意接受身体检查呢?”鸣人再一次发问。
“我没有必要……”
富岳的话还没说完,会场中传来了一个电话中女人的咆哮声。
“啊,抱歉,”冈川无视小樱的杀人目光继续接听这这个明显对耳朵不好的电话,“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嘛,你看,不是很精彩吗?红队长?”
冈川向鸣人抛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下一秒钟,法庭的大门被撞开,几十个照相机的闪光灯开始噼里啪啦地对着里面的人进行拍摄,如雷轰顶的提问声此起彼伏——
“听说今天在这里有一场秘密进行的审判,是对宇智波家的二公子进行的,看样子确有其事,XXX在前方进行报道……”
“请问现在审判进行到哪个部分了……”
“宇智波先生的手臂上有五年前死去的侄子的眼睛,这是真的吗?”
冈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鸣人脸上还凝固着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人言可畏,就算是大老板也不可能只手遮天。
那个秘密。
缓过劲来的鸣人发现宇智波富岳脸上已经变成死灰颜色,他深吸一口气,像流氓一样发出威胁——
“那么,宇智波富岳先生,身体检查和杀人指控,你选择哪一个?”
这样就好。
宇智波家族的秘密和自己的性命,无论选哪一个,这场审判都是胜利了。
“我…………”
宇智波富岳瞪着那个坐在被告席中始终不曾回头的黑发少年,眼中似乎能烧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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