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妄图通过打哈哈的方式使沢田忽略这件事。
随着他转过身去,他的后背便展现在了沢田眼前。
很白的脊背,肌肉匀称的覆盖在骨架上,脊梁骨与肩胛骨构成了优美的弧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但是,却有两道狰狞的疤痕突兀地趴在了上面。
无论看过多少次,沢田还是会觉得心惊。
多少年过去了,这两道疤痕依旧如此狰狞,可以猜得出,当初它的诞生有多么惨烈。
不由得,沢田用手轻轻抚上了它。
因着着他的动作,他手下的那具身体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但终是没有拒绝沢田的抚摸。
沢田见他不反抗,便细细的开始沿着这疤痕的轮廓描摹。他的手力道十分轻,十分温柔,一下下地,摩挲着着凹凸不平的疤痕,仿佛可以就这么把他们间的沟壑磨平一般。
他叹了口气,终是开口:“还痛吗?”
白兰打了个寒噤,低下头,久久没有言语。
而沢田也并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仿佛是感受到了沢田的坚持,白兰还是率先开了口:“抱歉......”
听到白兰的声音,沢田也松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把白兰楼在怀中,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需要说。
靠在他怀里的白兰闭上了眼睛,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天气依然柔美,表象上,一切都未发生改变。
然而,有些矛盾,不是躲避就能解决的,那样,只会让它越积越深......
☆、- 04 -
那尴尬的一幕过去后,白兰说自己家族里有事情,便回到杰索家族去了。只留下沢田一人呆在办公室里,对着桌子的残骸发呆。
良久后,他抬起手肘,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啊呀......该拿你怎么办好呢......我的,我的......白兰......”言罢,勾起一抹苦笑。
过了一会儿,沢田放下手臂,整了整情绪,长吁一口气。
现在他又变成了那个看着斯斯文文,温柔和煦的黑手党BOSS。
毕竟,这是独属于他的面具。
问黑道有谁人不知彭格列十世——“神父”沢田纲吉。
然而“神父”这个绰号,却也是他伪善的决定性证据。作为一个黑手党界大家族的BOSS,怎么可能圣洁如同神父一般?人说杰索家族的首领心狠手辣,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彭格列的“神父”是个多大的骗子。他在众人面前的印象真是留的太好了。
沢田自嘲的笑了笑,名声再好又怎么样?声名再旺又怎么样?不是依然把握不住那个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一把拉开窗帘,让阳关照射了进来,把这间屋子里的一切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看呐,多么可悲而又可怜的人呐。在阳光下无法逃避了吧。什么罪恶,什么不堪,都被照的原形毕露。
不如把一切黑暗都留给阳光,让它把黑暗掐死、扼杀,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统统毁个一干二净。
可是,又哪有绝对的光明呢......
光明都是留给好人的。而沢田不是个好人,从来都不是。
他皱起眉头,又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而另一方面,离去的白兰心里也并不怎么好受。他对于心情低落的表现形式,就是......吃糖......
回到杰索总部后,白兰带着一如既往的甜美笑容,坐在沙发上拆开了一袋棉花糖。
总算是等到自家BOSS回来,好不容易从公务中脱身的桔梗看到白兰笑意盈盈地,以堆为计数单位地吃着棉花糖,莫名的背后一凉。
在发现白兰只是吃糖,并没有说话的打算后,桔梗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道:“白兰大人......上次德里家族安□□来的间谍要怎么处理?”
白兰抬眼看向桔梗,眯起他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般的眼睛,笑得灿烂。
桔梗对于自家BOSS的这个表情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暗自抽了抽嘴角,恭敬地低头:“好的,我明白了......”言罢转身离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又顿了顿,回头问道:“大人......您还好吧?”
白兰不语,只是继续吃着他的棉花糖。
“那......您多保重......”
看着桔梗离开的背影,白兰停下了动作,抿起双唇,黯然垂下了眼眸。
而后他又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与沢田的,如出一辙。
一个月,不短不长的时间。
沢田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白兰这一走,就一个月都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虽说一个月没有见到是有些想念,但是,沢田显然是顾不得把全部时间都用来思念那个人的。
彭格列的守护者们的战斗力只要是个黑手党,就都知道。
而彭格列总部的成员,对于这些守护者们的战斗力,更是有深刻的体会了。
更何况,暴力的产生源可远不止守护者呢。
这一个月里,先是云守和雾守因任务纠纷拆掉了整个主会议室,期间波及到了不少成员,彭格列医务室人员爆满。
而后雨守又一次成功令岚守炸毛,恼羞成怒的岚守干脆利落地炸掉了总部的花园。
再后来,十世的师兄——加百罗涅家族十代首领“跳马”迪诺·加百罗涅来访,在罗马里奥去上厕所的短短3分钟里,完美地将彭格列的会客厅毁的一干二净。
因为这种种事情,彭格列成员甚至在瓦利亚暗杀部队前来每月例行报告之前,做好了多重防护工作。
但是,该被毁掉的,还是被毁了,不该被毁的,也绝没有留下痕迹。
至此,彭格列总部大半建筑,均被摧毁殆尽。
所以,当沢田面对着面前文件上鲜红的数字,和又一次被门外顾问大人摧毁的桌子时,默默计算了下自己未来三年内的剩余收入,忽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大家要死一起死。就算把我未来十年的个人收入都用来补贴,该赤字的,还是得赤字的。
他有些恶意地想着。
当然,他也没有发现,自己不小心把白兰忘在了脑后。
-05-
时隔一月,沢田再次见到了白兰。
他依旧一身纯白,唯有眼角下的刺青带着些颜色。
阳光下,白兰眯着眼,对着沢田露出他惯有的那种笑容。
光辉为他披上薄衫,沢田仿佛看到他的背后张开的那对羽翼,就像是从未失去过一样。
然而,沢田很快否定了这个幻象,这样的白兰,太过虚无,不免让人担心他是否会就此离去。
恍然间,沢田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白兰了,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他,总有那么一点陌生。
原来,他对于白兰的执念,对于白兰的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深。
否则,又怎会把对方忘到脑后呢?
原来,自己竟从未了解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否则,又怎么会解决不了那道横亘在双方心与心之间的隔阂呢?
不过,执念与爱深不深刻是无所谓的,了不了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们还有更多的时间去挖掘那些爱意,去互相了解。
毕竟,现在放手这样的事,他做不到。
沢田深吸一口气,向白兰伸出了手:“白兰,你来了......”
白兰见状从容地走上前,把自己的手掌置于沢田的手掌之上,完美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动。
“是啊,我可爱的小纲吉君~”
没有再说过多的话,沢田吻上了白兰的唇。
这一刻,他才有了些真实感。
唇齿交叠,他的气息与他的相互缠绵,纠结......
也分不清是谁先勾起了谁的情欲,总之,待到二人分开时,气息都已不稳。
沢田看着白兰泛上红晕的脸,咽了口唾沫,视线不自觉地飘忽。
“白兰,这是外面......”
白兰依旧笑着,没有说话。
沢田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抱起白兰,向卧室快步走去。
这途中不小心撞到了欲求不满的门外顾问大人,然而沢田色胆包天,无视掉了Reborn,径直向前走去。
Reborn本就不太好的心情瞬间就更差了。
看看,对比一下。这蠢徒弟都抱着美人去做爱做的事情了,作为师父的自己,却都不知道自家的老婆现在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
于是,彭格列的又一面墙壁宣称报废。
如果沢田知道自己在无意间使得本月财政收入又一次降低,并且得罪了自己的门外顾问大人的话,怕是又要苦下那脸了吧。
不过,现在的他,也顾不上这些旁的了。
像是初尝禁果的青涩的毛小子一般,沢田迫不及待地把白兰放在自己的床上。
白兰平躺在床上,单手抓向沢田的领子,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怎么?这次不嫌重了么?纲——吉——君?”
沢田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动作俯下头,将白兰的唇含住,充分发挥了嘴巴除了吃饭说话外的第三个作用。
良久,他放开他的唇,舌尖擦过他的喉结,滑到锁骨上,轻轻地啃咬。
白兰随着他的动作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从他的领子上滑下,慢慢地解着他的扣子。
一粒,两粒......
沢田也随着他的节奏,用牙把白兰胸前的扣子缓缓解开。
等到二人上衣的扣子都解开时,他们都已满头汗水,心跳快地不像样子,大口喘着气。
沢田不再隐忍,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略显瘦弱,但是十分结实的上半身。
看着他的胸膛不住的起伏,白兰笑着说:“哎呀,纲吉君真是心急呀......”
沢田将手伸向白兰,替他脱去衣服,沙哑着嗓子道:“你不是也一样么......”言罢便又俯下身子,轻轻含住了白兰的乳|尖,细细地舔弄。
白兰不由闷哼一声,别过头去。他感到那舌尖舔过自己胸前,渐渐向下滑去,在下腹上缓缓打着圈,一点点,蚕食着他的意志。
“够了......想做,就快点......别那么拖拉...啊......”他的最后一个字尾音忽然拔高,这都要怪沢田突然握住了他那里的手。
听到他带着情欲的喘息,沢田忽然觉得下腹更加炽热了......
他俯下身,又一次堵住了那不停抱怨的嘴,手下的动作加大。
过了一会儿,沢田感到身下人的身体一阵僵硬,而后在自己的手心里泄了出来。
他就着这粘稠,缓缓探向那人的后方......
......
事毕,白兰趴在沢田胸前,不住地喘息,任着沢田的手一下下在自己的背上抚摸,努力控制自己放松身体,让它不那么紧绷。
感到怀里的人不自然的状态,沢田不由疑惑。于是,他试探着用手抚上白兰背上的疤痕。
果不其然,那一瞬间,白兰不由打了个颤。
沢田垂下眼帘,又问起了上次那个没有解答的问题:“还痛吗?”
白兰又一次顿住了:“......啊,纲吉君你真是的......一个月都没见面了,你不想我么?”他试图转移话题。
然而沢田并不想让他躲避,只是固执地将那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气氛凝重了起来。
最终,白兰败给了沢田的固执,难得的收起了那副笑脸,坐起身,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
他皱着眉头,看着沢田也坐了起来,静静地盯着自己。
抿了抿唇,他张口道:“纲吉君......我们一定要说这些吗......明明才刚刚见面......一定要不欢而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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