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闻香识萧郎 作者:温家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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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道:“在下彭鹏飞,与连公子本是故交。那日夫人与连公子大喜之日,在下还曾去叨扰过一杯喜酒。”
沈碧君道:“可是人称‘万胜金刀’的彭大侠么?”
彭鹏飞笑得更得意了,道:“贱名何足挂齿,这‘万胜金刀’四字,更是万万不敢当的。”
另一人锦衣佩剑,长身玉立,看来像是风采翩翩的贵公子,武林中,这样的人材倒也不多。
此时此地,沈壁君能见到自己丈夫的朋友,自然是开心得很,面上已露出了微笑,道:“却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彭鹏飞抢着道:“这位就是‘芙蓉剑客’柳三爷的长公子柳永南,江湖人称‘玉面剑客’,与连公子也曾有过数面之欢。”
沈壁君嫣然道:“原来是柳公子,多日未曾去问三爷的安,不知他老人家气喘的旧疾已大好了吗”
柳永南躬身道:“托夫人的福,近来已好多了。”
沈碧君回礼道:“两位有礼了。”
两人立刻齐声道:“夫人不必多礼!”
彭鹏飞道:“此间非谈话之处,在下等已在外面准备好一顶软轿,就请夫人移驾回庄吧!”
沈碧君看了萧十一郎一眼,欲言又止。
萧十一郎冷漠道:“既然有人来接你,就用不着我多事了。”
连城璧的朋友来接她回家,这件事到此本该完满落幕。但沈碧君心里突然起来一股怒火,她觉得萧十一郎好像巴不得她开点立刻一样。
但她待人的礼貌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她对萧十一郎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跟着彭鹏飞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碧君想,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忘记这个古怪的男人,沿着她已经定好了轨迹的路线,活到死。
虽然是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但轿子仍然走得很炔,抬轿的青衣妇人脚力并不在男子之下。
就快回到家了,只要一到家,什么都会过去的,沈碧君想。
到了山脚下,一个低着头的车夫迎了上来,恭声道:“夫人受累了!”
沈碧君看了车夫一眼,疑惑道:“你是?”
车夫道:“小的是少堡主派来接夫人回家的。”
沈碧君又看了他几眼,才道:“既然没有备别的车马,就请彭大侠和柳公子一齐上车吧!”
彭鹏飞忙道:“既然连公子派人来接夫人,我们二位就不打扰了。”
沈碧君笑道:“彭大侠客气了,今日之事,我必向夫君如实告知,来日定当上门道谢!”
彭鹏飞脸色微变,勉强道:“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挂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来预测一下,香帅会在几章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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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君(一)
车夫插话道:“夫人快请吧!咱们今日还有赶路。”说着吩咐着抬轿的青农妇人道:“快扶夫人上车,今天咱们还要赶好长的路呢!”
彭鹏飞笑道:“夫人快请吧!”
沈碧君觉得这彭鹏飞态度奇怪,却也没多想,扶着青农妇人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正要发动,一直不吭声的柳永南突然道:“且慢!”
车夫道:“柳公子有事吗?”
柳永南道:“你且先让连夫人下来。”
车夫道:“公子有话快说,咱们夫人还要赶路呢!”
彭鹏飞跟着道:“是呀!永南,有事咱们稍后再说。”
“稍后就晚了。”柳永南突然道。
沈碧君听到这儿,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她站起身来,想要钻出马车。哪知她刚起身,就被一旁的两个妇人拽住了手腕。
其中一个妇人道:“夫人还是乖乖听我家小公子话的好!”
小公子?一听见这个名字,沈碧君立刻想起来昨日一边甜甜叫着她姐姐,一边对她下杀手的恶魔,她心里一颤,更加死命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沈碧君大声道,但她一个深闺小姐哪里是这些干惯了粗话的农妇的对手,再加上她肩膀上的伤,几次挣扎下来,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衣领。
沈碧君大声道:“你们竟敢对我无礼快放手,彭鹏飞,你既是连城壁的朋友,怎能眼看她们如此对待我”
彭鹏飞低着头,就像是已忽然变得又聋又哑。
柳永南对彭鹏飞道:“我不能看着连夫人被你们送进豺狼窝。”说着拔剑出鞘,翻身上了马车,掀开车帘,连刺两剑,将两个青衣农妇刺了个对穿。
他拉起沈碧君道:“夫人没事吧!”
沈碧君摇摇头,刚要回答没事。她抬头看向柳永南身后,突然惊呼道:“小心!”
柳永南凭着直觉,手握长剑,反身一挡。叮的一声,恰恰挡住了身后射来的暗器。他转身望去,只见那车夫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敢背叛小公子?”
柳永南脸色几变,看了一眼瑟瑟发抖,却更显柔美的沈碧君,猛地将手中长剑刺去。
那车夫不料柳永南真有这么大的胆子,低头看着穿透身体的长剑,扭曲着脸道:“你...你好......”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底下的彭鹏飞目瞪口呆的看着柳永南连杀三人,跺脚道:“你不要命了?不知道小公子是怎样的手段吗?”
柳永南道:“我知道。”
彭鹏飞道:“那你这是为何?”
柳永南看向沈碧君不说话。
沈碧君不可思议的看着彭鹏飞道:“你们——竟是那个小恶魔的人?”
彭鹏飞讪讪的不敢看她。
沈碧君怒道:“我当你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是我夫君的好友,谁知你竟是这般的小人!”她目光清亮,直逼得彭鹏飞低下了头。
沈碧君转向柳永南,低头行礼道:“多谢柳公子!”
从柳永南的视线顺着沈碧君清丽无双的脸移向她纤细的脖颈,然后是隐入衣领下的优美锁骨。
他咳嗽了一声道:“夫人不必多礼!”
却听见彭鹏飞冷哼道:“夫人就当他是好心吗?”
沈碧君诧异道:“此话怎讲?”
彭鹏飞不顾柳永南变了的脸色,嘲道:“夫人大概不知道吧!你以为的正义公子,却是个采花大盗!”
柳永南怒道:“你当你是什么好货色?现在你固然是大财主了,但你的家财是哪里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明里是在开镖局,其实却比强盗还狠,谁托你保镖,那真是倒了八辈子楣,卸任的张知府要你护送回乡,你在半路上把人家一家大小十八口杀得于干净净,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没人知道”
俩人说翻脸就翻脸,大吵起来,互不相让。
彭鹏飞道:“你这小杂种色胆包天,我可犯不上陪你送死!”
柳永南道:“你想怎么样”
彭鹏飞道:“你若肯乖乖地随我去见小公子,我也许还会替你说两句好话,饶你不死!”
柳永南喝道:“你这是在做梦!”他本想抢先出手,谁知彭鹏飞一拳已先打了过来。
彭鹏飞虽以金刀成名,一套“大洪拳’竟也已练到八九成的火候,此刻一拳击出,但闻拳风虎虎,声势也颇为惊人。柳永南身子一旋,滑开三步,掌缘反切彭鹏飞的肩胛。他掌法也和剑法一样,以轻灵流动见长;彭鹏飞的武功火候虽深些,但柔能克刚,“芙蓉掌”正是“大洪拳”的克星。
两人一交上手,倒也正是旗鼓相当;看样子若没有三五百招,是万万分不出胜负高下的。
沈碧君咬着牙,慢慢地爬上马车,想要趁着两人相斗逃走。谁知马儿被拳风惊到,长嘶一声,发狂长奔起来。
沈碧君一时没站稳身体,卧倒在地,头撞上车壁,额头顿时起了个大包。
前面是个拐角,但发狂的马却视若未见,直直的朝山壁撞去。
沈碧君心里一凉,双手护住腹部,心道:今日却是要在这里丧命了吗?
据说人在死之前,往往会想起很多事,沈碧君不知道这话在别人身上对不对,但她自己确实想起了很多事。
她首先想起的是她早逝的父母,她还记得母亲摸着她的头,交代她要在家听老太君的话,她还记得父亲严肃的脸上偶尔流露出温情。然后她想起了老太君,她想到老太君那么大年纪了还有辛辛苦苦的支持着沈家,要是听说她死了,一定会很伤心的。接着是那个奇怪的男人,要是他知道他辛辛苦苦救下她,她最后还是死了,他或许会生气吧!最后她想起了连城璧,她想起了他们新婚时。有一天,他们在院子里赏花,突然下起了雨,她不想就这样败兴而归,连城璧就和她一起站在廊下躲雨,他们静静的听着雨水滴在树叶上的声音。这是她少有的任性时候。
她记得他笑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她记得他把手放在她额头时,他手心的温度;她记得他知道她怀孕时,隐忍克制下的喜悦......她记得那么多,却偏偏无法告诉他。
就在她已经绝望着等死时,她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是了,她怎么能忘了她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她不能让孩子陪着她一起死。
她努力站起身来,打开车窗。正在这时,她听到天崩地裂般一声大响,她被这声巨响震得弹跳起来,身体一歪,恰恰从打开的车窗跌了出去,落在草地上。
沈碧君勉强从草地上爬起来,正好看见马车撞上崖壁,马儿撞到脑浆四溅,鲜血长流,车厢撞到粉身碎骨。
她后怕的捂着腹部,若不是她因为这孩子,在最后一刻升起的求生的念头,只怕就和那马一样,横死当场了。
这时,她看见了柳永南。只是这位贵公子再不复初见时的风度翩翩,他左面半边脸已被打得又青又肿,全身不停地在发抖,像是害怕得要死。
他在害怕什么?真正害怕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很快沈碧君就知道答案了。
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柳永南身后响起:“好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沈碧君一听见这个声音,全身都开始颤栗。她想跑,但身体却不听她指挥。她想大叫,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
小公子从柳永南身后走了出来,她身上披着件鲜红的斗篷,漆黑的头发上束着金冠,还有朵红缨随风摇动;衬着她那雪白粉嫩的一张脸,看来真是说不出的活泼可爱。
但沈碧君知道,在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蛋下,藏在一颗堪比蛇蝎的心肠。
小公子眨着大眼,笑道:“好姐姐,你看见我不开心吗?我可是想你得很!”
沈碧君颤抖着问道:“你是想要我死?”
小公子摇着头,娇憨的道:“怎么会让你死呢?姐姐可不知道,死呀,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事。”
沈碧君惨白着脸,问:“你的意思是?”
小公子笑得像一朵纯洁的百合,她一字一句清楚的道:“当然是,生、不、如、死。”
她招招手,让柳永南走过来。
柳永南不敢反抗,咬着牙走了过去。
小公子拿出手帕,递给柳永南道:“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摔跤!”
柳永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反驳,乖乖接过小公子的手帕,把脸上的印记。
小公子见他这样听话,笑得更甜了。
她看向站在一旁连动都不敢动的柳永南,笑道:“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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