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动作也不过是短短几秒内的事情,巴克希才刚开始准备朝这群中看不中用的笨蛋咆哮怒吼几句,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对准他的鼻头。而那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家伙竟然拿了两个打火机出来!这是对他点蜡烛的意思嘛!是吗?
“你……你们竟然……九头蛇不会容忍叛徒的!”
巴克希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充满上位者的威严,但是不用说他都知道这完全失败了,他那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个软蛋,色厉内荏起码还有色厉呢!
“西蒙斯,帮个忙把他们身上的弹夹也搜出来,谢啦!”
“没问题!呃……这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我看看,嗯哼,好梦枪的手榴弹版本。拿两个回去研究?”
“可以吗?谢谢你!上次寇森只有带回来弹壳,内部结构还是有完整的手榴弹最好。”
“……”这就正大光明的开始分赃了?苦主还在这呢好不好!
巴克希几次想要开口,冬日战士的枪管就会往他鼻子上撞一下刷新存在感,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男一女呼哧呼哧的把他带来的手下剥个精光,只留下最里层什么都藏不了的贴身衣物,除此以外一切装备通通被搜刮干净。
当西蒙斯拿了绷带给倒了一地的九头蛇特工捆绑止血的时候,巴克希已经开始脑补历史上各种酷刑即将被应用在他们身上的凄惨画面──他才不相信这群人会好心放他们一条生路,换了是他他也不会这么干的。
但只要是个人这时候都还想要抢救一下,来个临死前的反扑之类。
巴克希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怀特霍尔博士让他带来的“样品”上,那是他们的科学家从方尖碑上弄出来的东西,巴克希曾经看过一次实验,这个东西的杀伤性极大,比起方尖碑本体也不遑多让,他不能(也不敢)对冬日战士出手,但是如果那两个叛徒想要来搜他的身……
打定主意要牺牲这一屋子的精英特工自己逃命,巴克希继续保持他吓坏了的表情,这一点都不难,只要冬日战士继续戳着一把枪在他鼻子前面就可以。
查克里把之前拔下来的装备跟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到一旁,搓着手贼笑着靠近巴克希,西蒙斯在他身后用手背贴上额头,夸张的做了一个头晕的动作表现她对查克里露出这种表情的无奈。
“现在,巴克希先生。”查克里拖过来了一把椅子,“咚”的一声重重放在巴克希面前,抱着椅背坐上去,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我们来谈谈吧?”
“谈……谈什么?”
巴克希双手撑在地上,扭着屁股磨磨蹭蹭的往后退缩,这个畏缩的动作非常的符合他现在受制于人的身分,冬日战士也没有对他这个动作有什么反应。
“嗯,我想想……喔!不如谈谈我们共同的老板,怀特霍尔?下班后八卦老板难道不是任何一个身心健全的正常员工都会干的事儿?”
查克里十指规律的敲在椅背上,在说到八卦的时候还刻意快速的眨眨眼睛,完全是一副“老兄,快来八一八”的神态。
“别这样,哥们,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你没在刚刚闯进来的时候被一枪爆头,也没有跟你的小伙伴一起抱着膝盖打滚,就表示我们没想对你怎么样。”
查克里说完,自己歪了歪头又补了一句:
“只要你肯合作,态度良好的话。”
巴克希对查克里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每次要审问别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现在那些倒霉鬼的尸体大概都已经烂成一堆白骨了。
查克里也没有认为这么几句话就可以让巴克希开口,要搞不准睡觉喝水的疲劳审讯也太不切实际,巴克希怎么说也是个重要人物,他如果失踪太久的话会惹来麻烦,所以最适合的情境应该是传统的黑脸与白脸。
黑脸的角色……查克里瞄了一眼身边的冬大爷,看的出来被打断点心时间他现在非常不高兴。
那么剩下的角色就很明显了,他是那个温柔又讲道理的白脸。
点点头,查克里离开椅子走向餐桌,把冬大爷来不及吃的苹果端了过来:“饿不饿?吃点水果?”
冬大爷瞪圆了眼睛,看着查克里把切的漂漂亮亮像两朵花一样躺在盘子里的苹果朝巴克希递过去,脸色黑的简直可以挤出墨汁来,两只眼睛里简直可以投射出带有浓厚威胁意味的:“你敢动手看看?”。
──很好,黑脸扮演的出神入化!
查克里在心里给冬大爷点了一个赞。自顾自地在巴克希警戒的眼神中抓起一瓣苹果开始吃起来,继续含糊地问着:
“所以,说说怀特霍尔吧,他是个博士对吧?怀特霍尔博士,研究什么的?”
“你以为控制了冬日战士就可以高枕无忧?”巴克希扯出一个讽刺的笑脸,“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招惹什么人。”
“我是不知道啊!”查克里认真的点头,“要不你分享一下?”
“不管你怎么说,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九头蛇不容许叛徒存在!”巴克希大声地怒吼着,双手挥舞之间抛出了那个致命的实验武器──
那个东西很小,但是仍然没有逃过冬日战士的眼睛,巴克希原本也没希望打中这个人间兵器,他看着查克里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抬起来想要拍掉那个慢悠悠(和子弹比起来)东西。
没错!就是这样,变成石头去死吧,叛徒杂种!
HAIL HYDRAAAAAAAAA!
口号的尾音以真正的惊叫“啊!”收尾。
“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巴克希被冬大爷掐着脖子按在地上,怒目圆睁地看着查克里准确地抓住他丢出去的“暗器”但是却一点事都没有。
“你为什么没有变成石头!”他激动的挣扎着,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吼叫乱喷,一点也没有刚才宁死不屈的九头蛇小头目风度,“我亲眼看过实验结果的!”
“变成石头?这是啥东西?迷你美杜莎?”
查克里摊开掌心,看着他刚刚抓住的东西,那应该是类似孢子囊的结构,被他一碰就破裂了,里头的东西像是某种结晶粉末粘在掌心。
“别动!可能是生物武器!”西蒙斯做出制止的手势喝止把手靠近眼前打算进一步观察的查克里,“别让你手上的东西沾到其他地方!”
生物武器这个词让查克里整个人都僵住了,炭疽热、伊波拉之类的恐怖病毒名称刷刷的从脑海里闪过,随之而来的还有病人七窍流血,奇惨无比的死状。
“喔,我的老天。”
查克里只能伸长手臂,一边退后远离冬大爷,站到已经被打到失去行动能力的九头蛇特工那一圈,他们肯定也知道巴克希丢出来的那东西有多大的杀伤力,一看到查克里举着手走过去就跟见了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样,一个个抱着自己的伤腿那怕血流如注也想离他远一点。
“西蒙斯,我现在把它冲掉可不可以?”
“不!你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传染性,万一它是高传染性的病毒随着水祸害其他无辜的人怎么办?”
“我总不能这样举手举到天荒地老啊!做点什么!”
“说的简单,我手边什么设备都没有,如果这东西是空气传染的话……”
“不,它不是。”查克里打断了西蒙斯的分析,“我保证它不是,去我的冰箱开一罐矿泉水,然后拿个茶杯来,直接把它冲到茶杯里。”
“你怎么知道它不是空气传染?”
西蒙斯的疑问还没有解开,但是她仍然照着查克里的指示拿了水和杯子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冲洗了一番,随后像是捧着珍贵样品一样对待那只马克杯。
“因为这东西是他丢出来的,我不觉得巴克希先生有伟大到一沦为俘虏就同归于尽的精神。”
查克里朝巴克希使了个眼神,像是在嘲笑他做了无用功,同时也讥笑他贪生怕死。
“我对嗨爪虽然不能说非常了解,但是我也见过不少这种狂热型的恐怖组织,通常这种组织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下面的人特别不怕死,而越高层的人越珍爱生命。”
查克里甩了甩手上的水滴,随手在裤子上抹了两下。
“如果是巴克希先生的等级……”
他的话还没说完,因为背后的惊呼喘气声还有冬大爷难得的惊讶表情回过头去,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九头蛇特工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石头。
“我擦,不会是因为那两滴水吧?”
这是有多毒啊?
查克里惊悚的看着西蒙斯手里捧的马克杯,后者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放轻了,那只杯子还有里面的洗手水现在就跟炸弹一样……不,是比炸弹还要骇人。
“喔,西蒙斯,我有那么多只杯子,你怎么就挑了那一个?”
查克里这时候才看清楚杯子上的花样。
那是特别订制的相片马克杯。
“你这样我以后会对朗姆洛有心理阴影的。”
寇森御前小分队专属天才科学家,西蒙斯女士突然非常想要把手里杯子甩出去泼查克里一脸。
要死了,她才想问有谁会痴汉到把家里每只杯子都弄成相片马克杯,还全部都是前特战队长的肌肉以及人鱼线写真啊!
#我们一家都是痴汉#
#收藏全系列手办才是隐藏真面目的好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巴克希:我不玩了我要回家QAQ
西蒙斯:好想打死这个痴汉!
冬大爷:呵呵(冷艳高贵)美队手办,买买买!
☆、53(抓虫)
从那个倒霉的九头蛇特工变成石头开始,查克里就知道这次九头蛇玩的绝对是比天空航母还要大手笔的玩意儿。
至少他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病毒或者放射性化学武器是可已在几秒钟之间把人变成石头的!
巴克希还有其他特工分别被捆起来堵上嘴锁进房间还有厕所里,原本想只想要查出怀特霍尔的消息,却意外引出更大阴谋,这一点也没有让查克里以及西蒙斯感觉好一点。
西蒙斯一脸想要砸毁那个杯子的嫌恶表情,又碍于它的杀伤力不敢轻举妄动。查克里盯着自己的手掌,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希望自己有点反应还是保持这样什么事都没有来的好。冬大爷的态度倒是一直很清晰明了:回九头蛇?不干!加入神盾局?去死吧!把美国队长弄过来?兄台我们坐下好好谈一谈。
“我现在完全可以明白当年美国队长立志歼灭九头蛇的原因了。”
西蒙斯从垃圾桶里找出了一只啤酒瓶,又临时做了一个粗糙的漏斗,一边把那杯危险液体灌到酒瓶里,一边发表感想。
“这个组织根本不应该存在,它简直比我记忆里所有的恐怖组织还要变态!神盾学院的教科书里面提到的那些根本是冰山一角!”
“你才知道,他们就是一群有英雄情结的变态。”查克里拿着抹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桌面上偶而溢出来的水滴,“发疯的同时还幻想着拯救世界──用反人类的手段。你觉得我该把这条抹布烧掉吗?”
“还是烧掉吧,比较保险。”西蒙斯点点头,又拿了好几层的塑胶袋把软木塞堵住的酒瓶层层包裹。
冬大爷在旁边皱着眉头观察他们两个的对话,回想着皮尔斯曾经跟他说过,但是从来没被他当一回事的宣言:
“你塑造了这个时代,组织需要你的效力,如此一来九头蛇才能带给世界他应得的秩序,而你将会是这个时代的英雄。”
听起来很符合查克里说的,英雄情结。至于反人类的部分……冬日战士对于人道主义那些东西没什么概念,即使曾经有过也因为反复的洗脑和冷冻跟其他记忆一起被弄成一团糨糊,但是他确实记得这一次离开冷冻至今他所经手的任务,以及九头蛇试图把他押上洗脑台的时候,从每一个细胞里散发出来的恐惧,那股情绪让他连跳下洗脑台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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