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云三部曲+奈何 作者:a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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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向修云要人,他四处打点求情此事才算了结。
黑道闻讯邀我入道,被我拒绝,
这帮畜生就用暗箭射伤了修云,然后过来擒我。
都怪那个老不死多嘴,杀个屁星。
你们先走。
你怎么办?
修云的命更要紧。
河洛闻言眼神一暗,不再犹豫直冲里屋,有两个杀手想要拦截被我用石子打掉武器。
哟,渣滓们~
我跳上屋顶,湿湿的房檐站不稳脚,不过有几个人已经先摔倒了,嘿嘿。
刀光剑影,金属贴面而过,零碎的发丝飞落。
河洛背着奄奄一息的修云跑到门口,又有杀手冲他们跑去,
扬起利剑的人被长刀从后背砍飞,
一只眼睛隐在阴影中,
我沉下脸色挡在门口。
虽然不想杀人,但是再敢伤害他们,绝不留情。
大人,我不想拖累您,快走吧。
修云趴在河洛后背哀求,小脸煞白,他被封住穴道,毒性暂时不会蔓延,但同时无丁点儿还手之力。
我看了河洛一眼,他心领神会,一把带起修云跨上我的坐骑,策马而去。
不!!!
把修云的哀嚎抛在脑后,好歹相处八年,我不愿这孩子丢了性命。
他总问我寂寞吗,我也想问他,
有那么明显吗?
明明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也没什么好悲伤的了。
活着,日复一日的活着,
捡到一只温柔暖心的宠物,时间长了没有感情也有温情。
我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拖累了他可如何是好。
可是仍然十分感谢,在最寂寞的时候遇见了修云,
看着他单纯的笑容会莫名觉得欣慰。
不知云儿是怎么想的?
他会喜欢修云的性子吗?
算了,天生冷感的家伙。
还有河洛这臭小子,天天拽张中二脸,给谁看呢?
爷爷撒泼耍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喝奶呢!小SB。
这样两个人格迥异的物种,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是怎么抛开世俗的成见,坦白对彼此的喜欢呢?
是如何看清自己的心意,确定那就是爱呢?
云儿,我不明白,当初体会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刻入骨髓的思念以后,
才了解自己的心意,
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经历就成了呢?
所以是我太蠢吗?
所以一定不能让修云和河洛有事,无论如何。
砍掉冲过来的手臂,割下面前人的头颅,
眼前的景物渐渐染成红色,
身上泄露压制不住的狂气,在场的杀手小心翼翼围着我转圈。
只要发誓永不触碰他俩,我就放你们走。
轻轻舔着指尖的血液,诡异的甘甜弥补了一点喉头的饥渴。
似乎是个杀阵呢。在所有人一起发动进攻的时候,脑海里飘过这样一个想法。
四周布满荆棘,身处一片黯淡,模糊的视野与触感。
揉揉脑袋,似乎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背影,
长发如黑瀑般柔顺地垂在身后,这次穿了件蓝色的衣服,好看。
云儿!
他似乎听到了呐喊,稍稍侧头,露出白皙的下巴和微微翘起的嘴角,
看不清脸。
云儿!我又叫了一声,他却往前走去,
离我越来越远。
不,别走!
我想迈开大步追上去,却移动不得,脚被泥潭陷住,
手被荆棘绊住。
滚开!死物!
手上不知怎么有了刀,毫不犹豫地斩断纠缠的东西。
他却越走越远,越走越快。
我费力地向前奔跑,一路扫除障碍,
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由大变小,直至消失。
真可惜,又没追上,尽管追得筋疲力尽。
只有在疯狂的时候,才能见到你,
而疯狂的开端,是杀戮。
我看清楚手上的伤口时,
院子里挤满了尸体,尸体上铺着纯净的白雪,
几多零星的小雪花飘进睁大的双眼里,满是惊恐。
浑身的戾气消散无踪,铁器插在肌肉里,冷光乍现。
我站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里,笑得绝望,
雪停了。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禁卫军进院清理战场,
统领向我行礼。
东修大人,您还好吧。
我没事,估计不会再有杀手成群结队地为了一个人作乱一方了。
东修大人真得要保护那个杀星吗?
你是何意?
这……础立大人命下官邀您进宫面圣。
础立那小子吗?太久没见了啊。
我跪在殿前,身旁是年过不惑的旧时老友,身前是当今圣上。
东修,你近来可好?
托殿下鸿福,小人一直无恙。
听说你昨日仅凭一人之力清剿了一个杀手组织?
小的来之前已经死了大半人马,小的不过捡漏而已。
白东修,你的危险你可知否?
殿下!
础立小小惊呼一声,同我一起跪在殿下面前。
东修他绝不可能成为朝廷威胁,请殿下慎思。
台上之人面露疲态,精神不济,都说王族寿命短暂,看来并非言过其实。
他是朝鲜第一武士,近年民间威望有增无减,
武功更是可怕到以一敌百,寡人心知自己命不久矣,世子年幼。
就算东修不会背叛,也会有人千方百计拉拢,
这样的存在迟早会威胁新朝。
础立面色惨白,抖如筛糠。
求殿下三思,东修绝无问题。
我冲础立抛了个感激的眼神,示意他噤声。
殿下已经考虑清楚了吗?
上位者做了个手势,一杯毒酒摆在面前。
慢性毒药,十个时辰才会生效,这样世人不会怀疑是朝廷动的手。
多谢殿下。
你不怨我?
殿下如实袒露心声,已表明对小的信任。
上位者长叹,知我者东修也,他收拾情绪,可惜寡人必须如此。
殿下整日操劳国事,小的绝不会让殿下多一分担忧。
说罢在础立的惊呼中我喝下那杯毒酒,直接干脆。
小人已完成使命,多谢殿下厚爱,告辞。
白东修!你疯了吗?
础立站在宫门前哭吼,
这个世界对你就没有一点儿留恋了吗?
萨摩和珍珠你都不管了吗?
当年一声不吭地离开,现在好不容易回家却是来受死的。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他哽咽地说不出话,明明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不用自责,我已知自己大限将至,这具身体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满溢的狂气了。
础立停止哽咽,瞪大双眼盯着我,像是盯着一个怪物。
我不能允许失控的事情发生,不想屠杀无辜的生灵。
你明明可以控制好的。
他的语气充满委屈的指责,
你就是任由它发展,你这混蛋。
础立,你知道的,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我唯一能看到他的方式。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擦干净口角的黑血,我远离了王宫和础立。
傻子。我听他这样喊道,
保重~
呐,保重,伙伴。
晶莹的冰花挂在树枝上,原来下了初雪。
暴雪过后的阳光和煦暖人,是活着的温度呵。
高大的青年给我开了门,凝重的面色松了口气,甚至不加掩饰自己的欣喜。
太好了,你没有事,修云的毒也控制住了,慢慢调养就会好起来。
我跨进里屋,苍白憔悴的小修云靠着枕头,只有细瘦的胳膊露在外面。
大人,他眼里闪着泪光,您又救了我。
我坐在他身边,一时无言。
轻轻握住修云冰冷的指尖,我顿了顿,缓缓开口。
我来看看你,我不希望你有事,你就像我的孩子。
修云的命都是大人给的,欠大人的恩情只怕今生还不起了。
傻修云,说什么还不还的,你我相遇即是缘分,我帮助你也是我主观所想,与你无关。
我说,你能幸福是我此生所愿,你明白的。
他喃喃张口不出声,只是泪珠子滚落下来。
河洛递给我帕子,我擦了擦修云的泪水。
为什么哭呢?没事儿不是很好吗?
我知道大人此次一走可能不再回来了。
这孩子分明看出了我眼里的死意,不愧是陪伴八年的默契。
我喝了毒药,活不过八个时辰。
二人都像被雷劈着一般僵直,
半晌修云颤抖地开口,
您说什么?
我渐渐控制不住自身的狂气,未来很有可能堕成魔物,
在此之前,我必须死。
不,不。我去调制解药。
修云挣扎着起身,
没用的,我轻声劝阻,
我想死的话,你拦不住。
您怎么可以死了呢?当初那么痛苦都能活下来,现在却说什么疯话?
您不是一直为吕云大人和至善小姐而活吗?您现在要抛弃他们了吗?
您怎么能这样自私,您怎么能这样抛下我?
修云急得一口气没提上去,猛烈地咳嗽。
河洛拍着他的肩膀,默默瞪着我,满脸不赞同,不过他自知没资格埋怨我。
不停咳嗽的人终于平静下来,眼里是挥之不去的悲伤和无法抑制的愤怒,
对不起大人,我说得过了,
你是为了大家才活到现在,你也是为了众生选择在此刻死去。
你真伟大。
小修云竟然也可以有刻薄的语气,真新鲜呐。
所以,我站起身,拿刀指着河洛,
来杀我吧!
我们站在初雪消融的大地上,相对而立。
您决定了吗?
河洛一身黑衣,表情肃穆。
我抽出长刀,摆好攻势。
为了维护武士的尊严,请让我以决斗的方式死去。
青年茶色的眸子隐隐闪着跳动的冷光,
我的存在本身就能挑起他的兴奋。
后来修云在本子记录,
那个时候,我来不及看清楚两个人的表情,
只有两道人影快速闪过,铁器相撞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东修大人的刀划过河洛的颈边,被他歪头一躲迅速回手反击,被抵挡住,
大人转身回旋踢河洛双臂抵挡住大人的腿,膝盖弯到极限,就势一滚,
刺出一刀。两个人身上和脸上渐渐布满划痕。
大人身形微顿,咳出黑血,嘶哑地称赞,
能和我打到现在,进步很大嘛臭小子。
切,跟一个中毒的大叔打到现在仍不占上风,太弱了。
两个人影分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撞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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