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龙诵(西荻祸情之四) 作者:zuowei/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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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拓跋洌顺着龙凌岳的视线,往前看,不期然的,也看到了龙凌岳指的东西,这个应该是……墓碑吧?
怎么会?这边应当算是舞流一族最宝贵的土地,所以,不应该会有谁改在这里立碑的,除非……除非……
蹙眉,对于自己所想到的可能有些不敢置信,他加快了脚步,甚至没有对龙凌岳交待了些什么。
须臾,就走到了石碑的前面——舞流溟韫之墓——几个简单的大字,赫然在目!
“舞流……”拓跋洌失了神,盯着眼前的石碑,他以为……他以为,这个人这么千辛万苦的离开父皇,一定可以活得很好的,可是……可是……现在竟然也成了一片黄土……
父皇,这样的后果,是不是你所要的呢?最后,一切有归回了原点!在九泉之下,你是不是……还是缠着他呢?
“洌……”面对拓跋洌的失神,龙凌岳浅浅的唤着,失神——这应当是他的权力啊,看到洌这么地对这一块石碑发呆,他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岳……”拓跋洌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这个人,就是舞流族的族长,我小时候见过,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他像风,似乎什么都不能抓住他,而我的父皇,却想要拥有他。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不停的拉扯,不停的……伤害,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爱着彼此的,可是……最后……像风的舞流溟韫还是离开了,如他所愿,然后……我的父皇郁郁而终,虽然,是他心甘情愿放的手。如今,这两个人都成了黄土……都已经……”
这样的感情……应该也叫爱情吧,那么……为何……却是这样的结果呢?他从小看着父皇和这个人在一起,一直觉得,这样站着的两个人,同样拥有绿眸的两个人,真的是太……和谐了……
“洌……没事的啦,这又不是你!”龙凌岳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比较好!
“如果……我以后也这么独断呢?你会不会……离开我?”抬起绿眸,凝视着龙凌岳,绿眸里……有些迷离……
这个人……对洌,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吗?或者说,这两个人的爱情对于洌,有如此大的影响?“不会的,不会的……”即使……即使……没有独断,他……还是要回西荻的啊……这话……如何说……
怎么说……
嗯……
一阵奇怪的感觉,让龙凌岳迅速的从奇怪的情绪中抽身,他抬头,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唯一有的,只有动作。
他用力的推开拓跋洌,然后……
拓跋洌看到的,就是一支长长的箭,埋进了龙凌岳的胸膛,鲜红的……鲜红的血慢慢的顺着缝隙逸出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全部……都……静止了……
他的嗓子,甚至连一声叫喊,都发不出来……
23.
王历366年
拓跋皇朝
舞流城
“陛下,您应该休息一下了。”一名身穿蓝色狍子的男子轻轻的说道,他看着拓跋洌,自己也很无奈。阻止不了他继续守在那个昏迷的人的身边,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万一拓跋洌在舞流城就这么病了,恐怕朝中的那些个人又要有什么无聊的言语了吧。
挥挥手,拓跋洌清秀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惫,他的嗓音有些粗哑了,“不用了,那个人审得怎么样了?”
闭上眼睛,完完全全的,还是前日早上那都是血的模样,那时候的自己是完全的愣住了吧……就连之后的自己是如何做出反应的,如何把那个刺客擒下的,也都完全没有印象了。他只记得……只记得……那入目的……鲜红!!!还有,岳身上的伤。
“启禀陛下,”男子蹙眉,仔细的想了想,斟酌了下自己的言辞,“根据此刻的供词,他是戚兆国的人,而此次的目的,并不是您,而是龙公子。”那人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并不怎么相信,如果目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话,戚兆国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不管怎么看,陛下成为目标的可能性都更大一些,更何况,陛下说过,龙公子是替他挡了这一箭。但……
“他的目标是岳?你确定?”轻挑起眉宇,拓跋洌面色阴沉的看着男子,刺客的目标会是龙凌岳?这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岳把自己推开,然后……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陛下,虽然草民也觉得不太可能,草民也认为他的目标应该是陛下您,但是,草民也不认为我们舞流一族的药物会出什么岔子。”用刑?这种逼供的方法太落后,只有用药才是最简单有效而且迅速的方法。
“是吗?”拓跋洌沉声,不说话,一只手紧紧握着龙凌岳的右手,岳……他们的目标是岳?可是……箭的确是朝着自己而来的啊,岳……龙、凌、岳?龙……似乎是抓到了什么线索,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本该精美惑人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你……能不能找人帮我查查岳的身份,包括他是在哪里出生的。他的全名是龙凌岳,我遇见他的地方……是西荻边境浏坦,可以吗?”舞流族,最擅长的,就应当算是用药和刨根问底了。
能不能?帮?我?拓跋洌的措辞还真是……谦允啊,据他的了解,拓跋洌虽然不是狂妄之人,但也非常的骄傲,所以,即使他们拓跋皇室有愧且舞流一族的,他也不会用这么征求性的语气说话,看来,这个叫龙凌岳的人对陛下,真的非常重要了吧。
“草民知道,还有就是,陛下,草民虽然不同医术,但是,草民觉得,如果只是一般的受伤、失血过多的话,没有理由昏迷整整两天。”替龙凌岳诊断的,是他们这一族资深的医者了,虽然他说龙凌岳没有大碍,可是……很明显,这个说法有错误,他清楚地看见了老者在诊断时,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
拓跋洌抬头,他的意思是……会更严重?“你……再帮我找一个大夫吧,经验丰富些的,麻烦你了。”岳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而且当中一次都没有醒来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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