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龙诵(西荻祸情之四) 作者:zuowei/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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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庆幸的是,再过去一些,就是西荻皇朝的守军所驻扎的地方了,也就是这个原因,使得这一片进入西荻的极恶之地变得比较的安全。
而此时此刻,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慢慢的晃出了一个身影,他摇摇晃晃的,很困难的行走着。
龙凌岳疲惫的抬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心里毫不留情的诅咒这恶劣的天气,妈的,该死的戚兆国,竟然玩儿阴的,很是勉强得抬起了被自己的左手支撑着的右手,暗红色的血液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却没有半分减缓消失的迹象,渐渐的染红了半个深蓝色的袖管。
终于,龙凌岳一个放松,整个人倒在了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沙子上,唔,好热啊,该死的,总觉得戚兆国的人不是冲着西荻来的,而好像是冲着他来的啊,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放着进攻的机会不抓,所有的箭好像都是朝着自己射过来的吧。
可是,事实应该就是这样的,任何一个有一点头脑的人都该知道,少了他的西荻将士,只会更加的踊跃,更加得有一种报仇的气势,这也是西荻甚少有败仗的原由之一。不过,戚兆国的人似乎一点儿都不理会这一点,什么都往他这里放,比如说:箭啊,还有兵家的大忌讳——放毒。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啦,也应该是很容易解的毒,可惜,现在,以他的体力,还有那个还在流血的伤口,恐怕是撑不到他回军营了。
哎,想他一个堂堂的卫封将军,竟然要死在这种地方,真的有一点不甘心,一定一定,会被霄和狐狸笑死的,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戚兆国恐怕要一败涂地了,他对于自己训练出来的人还是很有信心的。
伸手,像是要抓紧些什么似的,龙凌岳伸出自己无事的一条手臂,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得很想,再见他们一面啊,他的至交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难过呢?希望不要,他不要延麟、霄和狐狸难过,一点都不想。
嗯,好像有人走过来了,不管了,他要睡了,好累,真的好累啊。
4.
王历366年
五天后
拓跋皇朝,皇都——鹫黎阁(拓跋洌的寝宫)
“皇……”在一边已经站了很久的拓跋澈欲言又止,这样的场景令他怔鄂,虽说自从皇兄把这个人抱回来已经有三、四天了,但是,他还是有的无法置信,素来不管别人死活的皇兄竟然也可以温柔到这种地步。
坐在床榻边的拓跋洌一语不发,随便的让拓跋澈站在那儿,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龙凌岳,从侍女那里接过蘸了水的棉棒,轻柔的涂抹在龙凌岳干涩的唇上。
漂亮的柳眉已不是平日里无所谓的向上斜挑,取而代之的是紧紧的拧着,就好像是藏了万千的心事,还有万千的担忧。为什么他还不醒呢?难道说,真的已经晚了?
五天前的那一幕,至今想来,依然触目惊心,他只不过是突发奇想的准备接近战场去看看而已,却在炎炎的沙漠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龙凌岳。
他的脸色已接近苍白,可是,暗红色的血依然不断地从他手臂上的伤口中冒出来,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做了什么呢?
实在是他不理智了,自己竟然就站在一旁,愣住了!!!
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做起了基本的止血工作,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失去冷静的话,或许,现在的龙凌岳已经醒过来了吧,是的,很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捏着棉棒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他在害怕啊,害怕龙凌岳的……闭上眼,是的,让自己不冷静的原因,慢慢的,自己都明白了,却没有空多想,目前的状况,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清醒过来更加重要的了。
幸好啊,幸好自己作出亲自去看看的决定,幸好!!!
只是,他为什么还没有醒呢?
“澈,给朕宣朴御医,让他马上过来。”拓跋洌的眼睛不曾离开过,牢牢的锁住紧闭着双眸的人,心里的不安愈加的严重,万一……万一……不、不,不会有万一的,不会!
拓跋澈叹气,劝道:“皇兄,朴御医说过了,他……呃……这位龙公子不会有事的,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醒过来的。”还能说什么呢?他这位冷静的皇兄竟然会慌乱到失了准则。龙凌岳么?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至少,看这个人的外表,他找不出任何一点可以吸引皇兄的地方。
“但是他没有醒过来,澈!”拓跋洌的声音凌厉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容不得有半分的闪失。
他去找就是了,至于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肯不肯来就不是他的问题了,“臣这就去,请皇兄稍候。”躬身退了出去。
半晌……
“铃参见陛下。”走进来的是拓跋澈的新婚妻子,榈王妃,来自圣楚皇朝的骆铃。
她诡异的一笑,没有什么反应啊,嗯,其实,她也只不过是想来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拓跋的国主改变,见拓跋洌没有什么表示,骆铃自作主张的上前几步,把床榻上的病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男人?!是的,而且还是个长得比较英俊的男人,不过,和拓跋洌自身的美貌那是没得比的吧,也对,有那个女人愿意接受一个比自己长得还美丽的丈夫呢?至少,她不愿意。真没想到,原来拓跋洌喜欢这种调调啊。
“骆铃,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拓跋洌的眼神没有转移,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发现骆铃的靠近。
哎,说句老实话,这个男人的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听诶,很清澈,但又不失磁性,简直就是完美。
“骆铃!”拓跋洌不理会这个女人的无聊,但是她的举动影响到了他,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澈的王妃,他早就把她丢出去了。
“好嘛,好嘛。” 骆铃无奈,为什么这么美丽的男人生气起来是如此可怕呢?“是澈让我过来的啦,朴御医说这个病人肯定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陛下您不用让朴御医这把老骨头再跑来又跑去了,而且,他老人家也不愿意。”
“是吗?”拓跋洌安了安心,朴御医的医术是整个拓跋的第一位,只不过就是他的脾气怪了些,话,那个老头子还是不会乱说的,更何况,他说不来,就是自己以皇帝的身份去情,那也是请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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