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西叶)云归 作者:影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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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宁惹上了麻烦,去白云城不妥。那叶孤城应该去哪里?
刚出笼的包子、泼着滚滚油辣子的面条还配了一大碗臊子、玉米稀饭、烙好的韭菜饼…陆小凤几人都吃得开心,谁不知道该给叶孤城准备什么?
白隐宁如何认识叶孤鸿,那曾经是叶孤城身后的事。阴阳两界,有些事叶孤城不知道,有些事西门吹雪不知道。
秦家和邹家的人在找白隐宁,其实大概再也找不到了,感叹失而复得的人是西门吹雪。
我有些话,不知是否妥当,说出来请大家为我参谋。有能耐给陆小凤提供主意的人,是叶孤城,不是白隐宁。
他该不该死,不由你说了算。而你,也不配用剑!谁能在西门吹雪眼皮底下动叶孤城?一根头发丝也不行。
西门,你真打算这辈子心里就只有剑和叶孤城?你以后就打算呆在万梅山庄和叶孤城为伴?这是陆小凤问西门吹雪的话,但叶孤城听见了,他在想什么?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庄主。另有一事,是我胡思乱想,不知庄主肯否一听。
有什么事是西门吹雪不能和叶孤城说的?又有什么事是西门吹雪不能听叶孤城说的?
天底下真正领教过‘天外飞仙’的人是我,能够评价‘天外飞仙’的人也只能是我。谁敢妄议‘天外飞仙’,谁敢自比‘天外飞仙’,我就要谁死。
说话的人哪里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一生不忘的天外飞仙就在眼前?
哎,那你们说若是石鹤在九泉之下见到了叶城主,他还会不会再比‘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不在九泉之下,也不在遥不可及的九重云霄,他就在人世,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神思还飘在远处,不知感应因何而起,西门吹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看向叶孤城,不想对上了一双色泽如琉璃明亮如寒星的眼睛,让他瞬间怔了一下,“你醒了?”
叶孤城醒来有一会儿了,只是看着不知看着什么又在想什么的西门吹雪没有打扰而已。见西门吹雪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庄主有心事?”
西门吹雪也点了点头,看了看叶孤城的脸色,虽然起色不大,印象中润白如玉的脸惨白没有血色,显出一种刺眼的病态,不过休息之后精神倒还好,他想了想话正要问出口,忽然又咽下了。想的事不是要问的事,问的事是没有意义的事,那又何必问?西门吹雪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更不会浪费叶孤城的时间和精力。他又转头看了看窗外,“我让人准备了一些点心,你午膳用得不多,这个时候要吃点东西。”
点心?叶孤城愣了一下,看着西门吹雪离开,眼中有一丝不解。
西门吹雪并未理会,而他刚走出房间就遇上了陆小凤和叶孤鸿,还有显然是被硬拉来的花满楼。从这里一直走到厨房,西门吹雪耳畔就未清静一秒,陆小凤和叶孤鸿的声音不绝响起,这个说完了那个接着说,完全不担心会说得口干舌燥,直到西门吹雪端着点心盘子停下了脚步,陆小凤还在说,“西门你说句话嘛。你就不觉得叶孤城说的事情实在太神奇了吗?这种事情你居然都不在意?”
“叶孤城的事我从未不在意。我没有想他的话是否太神奇,我只是信他的话。”
“我也信。”三个字脱口而出,陆小凤还用力点点头,“我不是怀疑叶城主的话。你在房里呆了那么久,趁这个时间我也把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发觉除了叶城主的解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可能性。但我还是觉得…竟然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一个明明已经死了好些日子的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别人面前…就算是发生在大白天的,也很容易让人以为是闹鬼啊!鬼?应该是人吧?那时西门吹雪还抱着叶孤城…人应该是抱不起鬼的吧?而且虽说鬼也会受伤,可是应该不可能让人来疗伤…胡思乱想的陆小凤觉得自己打了个寒颤,后来想到是自己吓自己。生生死死他见过多少了?他自己都有好几次差点成了死凤凰。不过或许也只有西门吹雪才有这样的本事,就算不怀疑面前的是他人假冒的叶孤城,竟也不怀疑这是鬼非人。
“是不可思议的事,更是不可思议的好事。”花满楼笑着接口道。陆小凤和叶孤鸿从叶孤城房里出来后就去找了他,两人七嘴八舌又毫无逻辑地将叶孤城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方才又听他们问西门吹雪的话,花满楼总算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说他也觉着这事很不可思议,好像在听一个神话故事。人能够死而复生吗?听上去是不能。但叶孤城的事摆在面前,而且让他们无从怀疑此事的真假。
罢了,不管叶孤城是不是死而复生,既然这是真正的叶孤城,能够回来于西门吹雪,于白云城都有莫大的好处。
“西门,我和叶孤鸿都还有些话要和叶城主说…”
“我说过你们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已经用完了,所以今天不可以,改日再说。”说着西门吹雪就丢下三人,端着点心进了屋子。
这算什么事?陆小凤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是告诉西门吹雪有事要和叶孤城说,又不是征求西门吹雪的同意。一盏茶的时间是之前又不是现在,什么时候其他人要见叶孤城还得有西门吹雪的许可了?陆小凤倒抽了口冷气,“叶孤鸿,我觉得令兄好像被西门吹雪软禁了。”
第26章 第 26 章
因为担心叶孤城的情况尚未稳定,又像上回那样突然恶化导致昏迷,除开练剑的那一个时辰,西门吹雪都不会长时间离开叶孤城,夜里休息时也不回房,就在旁边的软榻上睡,还不敢睡得太死,时时都醒着点神留意叶孤城的任何动静。
因而当有一丁点不寻常的动静传入耳中时西门吹雪一下就清醒了,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眼还熟睡未醒的叶孤城,他起身拿了外衣披上,拿起乌鞘古剑推开了房门。
门外有三个人,察觉到西门吹雪出来,其中两个干笑了几声,另外一个苦笑着唤了一声“西门庄主”。
陆小凤、花满楼、叶孤鸿。西门吹雪抬头看了看天,夜空中还有星星在闪烁,估摸着应是刚过卯时。平日里他大约是卯时两刻起床,卯时三刻到梅林练剑,辰时三刻回来沐浴用早膳。今儿这么早被吵起来让他有些不悦,况且这动静若是大些只怕还要吵醒叶孤城,西门吹雪皱了一下眉,“解释。”
和叶孤鸿对视了一眼,陆小凤推了推花满楼。怎么解释?他可没有想到西门吹雪居然没回自己房间睡,莫非都是彻夜守着叶孤城?叶孤城的伤真有这么重?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去担心叶孤城,一来是有西门吹雪在,出不了大事,二来则是自身难保。他们明显是吵醒了西门吹雪,解释…实话实说会不会让西门吹雪直接拔剑?他和叶孤鸿其实是来找叶孤城的,就想着瞅一个西门吹雪不在的空子,好好跟叶孤城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想到最后正主没见着,最不想遇上的偏偏就遇上了?已经是万分小心了,怎么吵到西门吹雪了呢?陆小凤又干笑了两声,一面赶紧又拉了拉花满楼的袖子。
花满楼摇着头笑了笑,正要为这两个冒然闯来的人把事情说清,因察觉到了一道虚浮的脚步声而没有开口,听着一个清冷沉静又难掩虚弱的声音,“是你们?”
陆小凤和叶孤鸿也长吁了口气。叶孤鸿先叫了一声“大哥”,正要迎上去却被西门吹雪抢了先,“天冷,进去。”不由分说地就将叶孤城推了进去,他也不管身后陆小凤三人趁机跟了进来,直到叶孤城重新躺下,西门吹雪的脸色才和缓了些。
自己不过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看西门吹雪又不在,就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而已。屋里没别人,衣架上又没有衣服,甚至自己之前穿的外裳也不知放哪儿去了,叶孤城觉着自己衣裳单薄的出去实在不能算是自己的不是。看着西门吹雪替自己盖好被子,顺手又在火盆中加了一块银碳,他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
而做完这些的西门吹雪看了陆小凤和叶孤鸿一眼,转而盯着叶孤城的眼睛,“在这里我是大夫,我怎么说就请你怎么做。还有,我不医治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人,所以城主如果想寻死,就请到别的地方去,不要留在万梅山庄。”
话说得很重,尤其是对叶孤城这样指使命令他人惯了的上位者而言,自然更难忍受。被气得一怔,叶孤城冷笑了一声,别开的眼中却流露出了一种无奈。这里是万梅山庄,西门吹雪是万梅山庄的主人,而他在万梅山庄是一个说不上是客但也不算是贼的存在,再加上他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忤逆西门吹雪,事实上他也确无此意。至于什么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什么寻死,什么不要留在万梅山庄…不说前世,若他真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若他要寻死,那他从一开始就不会遇见西门吹雪。以当时的处境,叶孤城要死还不容易么?顶着白隐宁的名字,死了也没人知道,全无后顾之忧。但是死过一回的人不怕死,死过一回的人更明白生的难得,只怕西门吹雪都未必明白这一次的生命对叶孤城的意义。为什么不当回事?为什么要寻死?他还要看看老天安排了他做什么,他究竟是为了谁而复活。白云城?剑?这是一条叶孤城必须走下去的路,不过这条路是否要走到万梅山庄…他若有心,无论藏匿还是离去,西门吹雪也难阻止。他从未想过要留在万梅山庄,不过是迷了路,又体力不支才未能离开。再后来么…叶孤城转过头来,扯了一下嘴角,“这些日子劳庄主费心了。我知道庄主救回我一命实在不易,欠阻止的债我会记得,将来一定还清。至于庄主的逐客令我也收下了,庄主只管放心,我不会在万梅山庄呆得太久。”他身无分文,脑子里有江湖中最高明的武学,身体里却没有丁点内力,拿在手里的剑几乎等于摆设。不过这也难不住他,那时只要他还能好好站起来,西门吹雪就找不到他;将来只要他能好好站起来,他就可以将天下踩在脚下。
唯一的难题是如何离开万梅山庄。这里实在太大,叶孤城又是头一回来,完全摸不清出路。不知道孤鸿知不知道路?叶孤城想了想,一眼看了过去。
叶孤鸿也在看他。只是来找兄长问清心中的疑惑,叶孤鸿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亏他那是看到叶孤城出来还吁了口气。他觉得委屈,又觉得生气。什么叫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什么叫寻死?还说什么离开万梅山庄,叶孤鸿觉得心头的火更大了。这些是叶孤城会做的事吗?西门吹雪怎么能这样说叶孤城?叶孤城是不在意生死,但绝不会不把一条命当回事,更不可能说寻死,就算当日紫禁之巅叶孤城有意撞上了西门吹雪的剑,那也不能用“寻死”来形容。西门吹雪方才的话真的是和叶孤城说吗?
事情的发展也出乎了陆小凤的意料。不是没见过西门吹雪动怒,但过去几次必带杀气,这可是头一回不一样。不过若让西门吹雪动怒的人是叶孤城…这是一场好戏,也是一场不能看的戏。一眼瞥到叶孤鸿要开口的样子,他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别说话。他可是知道叶孤鸿的话绝不是好话,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也知道西门吹雪不过是太在意叶孤城,一时口不择言而已。想着他就又打量了西门吹雪一眼。他所认识的西门吹雪是冷的,像冰一样冷,虽然过着王侯一样的生活,偶尔会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刮掉自己的胡子,却是一个如神祗一般俯视苍生的人,紫禁一战后更与这个尘世格格不入,心中所想的只有剑,和此刻正闭目躺在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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