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迷雾斜阳+番外 作者:爆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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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下去。”流川沉着脸,刚刚清田的话刺激了才平息一点的自责,不想再留在这儿听清田继续说下去,否则难保自己会忍不住把气转到他身上。
仙道心下大急,在牧的面前可是容不得人有半点无礼的,何况也是牧邀请自己与流川上车的,不愿意牧怪罪到流川身上去。他拉拉流川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与他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见仙道这样,流川不再说一句话,只是站了起来,不顾车是不是在动就去掀那车帘。可举止间胸中气血翻腾,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那离车门最近的牧自然也就起身接着了流川下滑的身体,出手之快让他身边的清田也是吓了一跳。尽管知道舅舅身负的武功有多厉害,可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着他这般身手,自己居然看不出来?那以后要怎样才可以超过他啊?
仙道连忙上前想去接过流川的身体,可是也不知那牧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没有看向仙道,手自然也就没有打算伸出了。牧只是低头看着他怀里的流川,看着他那一头搭在自己臂间的黑发,微微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尽管讶然牧的反常,仙道还是不动声色地上前,扶住了流川的肩。而流川则只是一时气血不顺,感到有些晕眩才控制不了他的身子,现在吐出两口积压在心底的郁闷后反而比先前顺畅多了。微一凝聚体内的气息他也就立刻顺着仙道那一只手离开了牧的怀抱,不过这个小意外总算是让车停下来了。
“对不起,等下在浍燕楼我会让人为你准备好清洗的汤水。”仙道看似无奈地对着牧笑了笑,用一只手扶着流川,另一手掀起车帘跳下了马。他很清楚,不能让牧再对着流川下去,当然最重要的是流川的意愿。
牧当然懂仙道指的是什么,看着流川刚才喷在自己衣袖边的点点血迹,心下一动,对着仙道的背影说道,“你与他坐那匹马去吧。”他的意思是他的坐骑,仙道也没有推辞,与流川先后翻身上了马搂着他的腰就当先奔出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清田好像还是很不甘心似的低声说道。隔了一小会儿又突然开了口,“舅舅,我们还会遇上他吗?”
牧低头再一次看向了他衣袖上带有淡淡香味的红迹,有些不自觉地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儿也是个坏脾气的,家里的人都是最怕侍候他的。只是这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儿才遇上个比他更难惹的人啊。现在有点奇怪侄儿今天倒老实,也就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是平时,照着他那被自己宠得火爆的性子,挨到那叫小枫的少年这样的礼遇,他早就动手了吧?看着清田不满的脸,牧淡淡开了口,“是啊,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让信长你这样挂念啊?”
就是嘛,好歹是本大爷亲自想去替他做主呢?清田不平地想着,真是不识抬举,本大爷又不是闲着没事做找气受的人?若不是看到有病,不打死他才怪?哼,难道自己还在乎处死过什么人么?清田想到刚才看见流川的举动时就想发作的,只是一见到他吐出的那口鲜血,这一腔的怒火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吹得干干净净了,竟然呆呆地坐在原地忘记了动手挥拳,心里也突然觉得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咦?舅舅刚才说什么?本大爷在挂念他?开什么玩笑,就对着一个才见面的人,怎么会用这样的词来套到他身上啊?清田这才明白过来,对着牧不爽地反驳着。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对着流川那张清丽的容颜,好像真的能忍下很多东西呢。
仙道快马加鞭赶回家,忙着让人准备着最好的别院,安置下最好使的人手,不过他还是当先送流川进了他的房间。流川知道那个牧来历定不简单,若不然仙道也不会在刚才说在浍燕楼——仙道家款待上宾时才用的雅阁来招呼牧。只是他没有兴趣了解牧是谁,也实在没有心力再去管这些与自己目的或是错失无关的事,推着仙道出去,让他去忙他的事,流川现在只想一人静静地呆在房里。最好,什么也不要想。
(二十)
连着两天过去了,独自一个人呆着还是不能让心情好起来。流川实在是忘不了由他的过失引起的后果。仙道还是来过的,两天里每天都来,只是也是很晚才来,他一点儿也没有提到他那两个朋友的事,听说他们整天就往外跑,好像特意是从京里出来玩的。仙道也只有跟着他们跑,给自己送补品的鱼住就是这样说的,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像仙道那样的小心翼翼,还有自责,是在怪他那晚上被花形支开的事吗?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个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像晴子那样会做这些事了,流川对着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轻声令他下去歇着不要管自己,鱼住当然也是乖乖听话的了。
流川也不想去问仙道关于那两人的事,也不奇怪他们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仙道也不得不去作陪当向导。准确的说,他对那两个人或是对这身边的事也没有了什么兴趣。
仙道来,也只能像往常那样与自己笑笑,说说话。他一点儿也没有提到花形的事,也没有扯到那些女子身上去,就是连让自己想到那里去的机会也不给。知道他的用心,只是这样是不能让自己感到好过的。流川不想仙道再替他担心,也淡淡地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到最后也是神色疲惫地送他出了门。
正欲关门时就见到了风向,看到了那许久也没有出现过的白色信号,划破了黑黑的夜空,如同一颗坠毁的星辰。流川闭了闭眼,随及睁开,振作了心神。小心地倾听了四下的情况确定无人之后,翻身过墙,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不一会就飘身进入了彩家的后院,如同一阵清风拂过,竟然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狐狸,你来得很慢哦。”樱木看到一脸平静的流川,立即就好开心地笑了,大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我和彩姐还有老爹等你好久了。”
安西也来了?流川微微抑脸,看着眼前那个对着自己笑得慈祥的胖胖老者,对着他垂了垂头。
“你有心事?”安西笑容可掬地看着流川,“该不会还在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那四个人的事吧?”
“没有。”流川干脆地说道,这个人就是知道自己的。想着花形那件事有些不专心,也让他看出来了。
“狐狸,你抓到花形了吗?”樱木好久也没有见到流川了,兴奋之下也只顾说着,“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老爹与彩姐就与他们在这儿等你了,还不知道你那里的情况呢……”
彩一个劲儿地给樱木使眼色,可是那一颗心两只眼睛全在流川身上的樱木怎么会看得到嘛,气得彩真想冲过去给他两下。这个樱木啊,怎么说也算是给朝庭的出力的人吧,他怎么就一点儿消息来源也没有啊?刚才见到他与爹一起来,以为爹对他说了,哪里知道爹他压根儿就没有说?彩的心一跳,为什么爹他不告诉樱木花形的事呢?
“啊?狐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你的计划没有成功么?”樱木看着流川那有些苍白的脸,不解地摇摇他的手,很奇怪嘛。以前流川抓的人从来没有跑掉的。而且如果是要羞愧也是脸红的啊,为什么流川的脸色会那样不好呢?该不会,是吃亏了吧?一念至此,樱木立刻扳过流川的双肩,紧张地看着他的脸,希望可以找到答案。那花形可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呐,他总不会找错对象吧?樱木久久等不到流川的回答,心里更是急了,虽然不太懂那突然浮现在心中的吃亏两个字是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可总是不好的吧?
流川甩开了他的两只手,不去看他,只对着安西说道,“你这么急要我们来有什么事?”
“喂,你这狐狸还没告诉我呢。”樱木的叫声被彩的绢扇打断了,痛得他眦着牙齿回头不住地抱怨着。
“谁让你话那么多的。”彩笑道,“等下给你说那件事。”
樱木听她这样说才勉强放下了心,看样子流川也是没事的吧。
“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全力做好。“安西收起了他和蔼的笑脸,严肃地对着樱木与流川说道,“我宁可你们不再管彩以前对你们说过的事,也要把这个任务执行地非常完美。”
“这还不简单?”樱木揉着被彩打得痛的头叫道,“老爹你只管说,交给本天才好了。”
流川扫了大呼小叫的樱木一眼,没有开口。
安西直直地盯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要,你,们,保,护,皇,上。”
“皇上?”流川冲口而出复述了安西那最后的两个字,一向对着这世上事物漠然的眼眸也滑过了一丝光芒。就连刚才进来时眼里那淡淡的悲哀与自责也掩下了,一张雪白的脸上也因为惊讶的激动而有了生气。
想不到这次开口的会是流川,彩与樱木都好奇地看着流川,尤其是樱木。打小就认识流川的,还没见过流川这样对一件事如此认真过,在意过。他好像特别关切那个皇上嘛,樱木没来由地有些吃味了。
安西笑眯眯地看着瞬间又恢淡漠的流川,缓缓说道,“不错,皇上最近微服来到江南私访,护他的周全是最重要的。”
“我听说过皇上他的武功很强,是不是?”樱木想了想,他对于这世上的烦事并来不怎么关心的。只是当今天子海南帝的声名响彻四野,没听说过也不行。何况以前见着流川很关注朝庭的事,他也是安了些心竖起耳朵听着的。
安西点了点头,彩在一旁接口,“皇上的武学是很高深,不过在不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能让他自己动手的啊。”
“那我们去做这事儿,彩姐你干什么?”樱木这才想到安西并没有让彩加入进来,心里倒感到不公平了,以前三个人有事也是一起做的嘛。
“你这小鬼,管起我来了?”彩笑骂,“我当然是有更要紧的事要去做啊。”
“那我和狐狸也没有见过皇上,也不知道他的行踪,要怎么去保护他啊?”樱木只好把话题转到任务上来了,说着时便觉得这件事有些为难了。
“说了是微服出来的,难道皇上出来还要对每一个人说我就是当今的皇旁吗?”彩白了樱木一眼,“皇上用他的原名啦,这名字宫外的人是不知道的,喏,我还备下了皇上的图像,你们拿去看了就知道了……”
流川听到这儿,眼里的光芒更盛了,有些急不可奈地伸出手,等彩回身去拿画。
一点儿也不像是平时的流川了,樱木不爽地斜着眼睛看着他,正当彩拉开抽屉里,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阿彩,你与老爷子在干嘛呢?”
彩有些泄气地回头看着流川与樱木,“你们先去吧,我以后找时间让人给你们送来。”
流川不快地皱了皱眉,可门外那人又发话了,“赤木家来人了,想见见我们,听说是出事了,赶到这儿来向我们求助呢。”
“好啦,宫城,”彩伸手拉了拉帐幔,墙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小暗门。她看着樱木拖着犹豫的流川走进去之后才关好了它,回头去应了门,“他家又怎么了……”
“听说是她家小姐没了影儿,失踪好几日了。”宫城进来后,规规矩矩地给安西请了安,对着他们说,“现在赤木正在四处到各大门派中求助帮着寻找呢。”
“多半是花形做的吧。”彩拉下脸,“上次让他逃脱了,这会儿他倒胆大起来。”
“我想也是,你说该怎么办呢?”宫城问他妻子,知道她那里的人手比自己家的要好使。
“赤木是你的朋友,当然要帮他的。”彩笑道,“你想怎么着都成啊,干嘛来问我?我的人你想怎么使就怎么使,连我都是你的了,你还介意什么啊?”
宫城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看着妻子嗔怪的笑脸再瞧着岳父也是笑得那般慈和,知道心思被看破,也笑了笑,出去安排这事了。
“这件事对小枫的打击很大啊,”彩看着丈夫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以前还没有失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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