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迷雾斜阳+番外 作者:爆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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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藤真虽然在问,可是语气里去没有一丝吃惊。
少年转过头,“从你击毙梏泷那一指就知道的。义父说如果不是藤真健司,翔阳中没有人还可以在中毒后使出这样的指力。”
又一次听到他说他义父,藤真有了种感觉。那个人绝对不简单,因为在晕过去时也没有听出还有人在自己身边看着呢;而且这少年说着他时,从头到脚都不一样呢,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点,就连他的声音也是温暖了起来。能让这少年变化的人怎么会是泛泛之辈呢?当然这个少年也并不是不问世事的孩子,他只不过是没有在江湖上走动罢了。任一个在江湖上露过脸的人,翔阳中也会有着记录的。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也该公平一些告诉我你的名字。”藤真笑道,“你若不要我报答,我大可不来烦你,可好歹也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少年略一沉吟,便开口说了,“流川枫。”
就连名字也是与想像中的一般的美,藤真弹了弹身后的衣物,尽管那里不脏,这屋子四下干净得很。不过为了表示一下,他还是做了,然后就准确地坐在了床边,见到那少年眼里也掠过一丝欣慰。他也知道他把自己的眼睛给治好了么?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过两天就可以下山了。”流川收好东西,对着藤真告辞了。
这么说,还有两天,他也会到这半山上的小屋来的。藤真翘了翘唇角,自己可不希望流川只来两天的。不过呢,先看看再说吧。
目送流川出了门,藤真闭目在床上略微依着睡了睡,而后就出了门,追踪流川的形迹而去了。他明白如果要流川不知道这一点,这般是最好的办法了。无论流川身上的武学有多高,他的江湖经验也是等于零的。更何况藤真现在内息更加强盛,不消一刻他就算着流川的步子来到了他想去的目的地。
流川就坐在那满是药草的小园里,正抬着他的头与一个红发的蛮活泼的少年男子拌着嘴呢。他只是对那个红发少年无礼挑衅极少地回着嘴,可是藤真也理解地又笑了笑。这也是他料到的,流川其实一点儿也不冷,只是没有人如同这红发少年一般去挑动他身上那层表衣。看来这个红发少年也还是有点意思的。不过他究竟还是个孩子,尽管个头儿挺大的,可那样的方法除了引起流川单纯心里的反感以外,起不了什么作用吧?至少现在还是。另外一个呢?
藤真看着流川身旁站着的一个像是在看好戏一般的少年,只瞧他那发型便知道他是仙道彰了。原来流川是他朋友?难怪这一阵也没他的影儿,想来是到这儿来赖下了吧?瞧了几眼,听见仙道有一句没一句地插进流川与那红发少年之间打着刹,开着他特有的玩笑话儿,眼里也是没有离开过流川身上半分的。
静静地叹了口气,因为仙道现在的神色与之前见过他的情况有些不大一样。对于流川他用的方法也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没有意识,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流川对什么最没有抵抗力,可是他自己却是在与流川极为短的接触之后便明白了的。现在该去小河里泡泡身子了吧,因为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呢。
待到流川第二天晚上来给藤真做最后一次检查时,他看到这个‘病人’竟然在自己放药的小屋外支起了个小小的火堆,而身后还有一个小小的煤炉。有些不能理解藤真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个煤炉,流川还是照着他冷静的脸冷静的步子来到了藤真身侧。
“要吃烤鱼吗?”藤真似乎对于流川沉着的脸没什么反应,也不管他喜不喜欢随口相邀。
本来是想冷着脸说不的,可是却偏偏被那香喷喷的味道给逼回去了。也不知道这个笑得甜甜的人是如何做到的,这最为普通的食物在他手里居然可以香成那样?他还在调着味儿呢,在散着些什么,最后还沾了些香葱?真的是有些受不了,吃这样的烤鱼本来机会就少,就算吃过也是仙道和樱木做的好难吃的焦炭一般的东西。流川盯着藤真递到他手里的鱼,还是不懂同样的东西在这个人手里怎么会弄得这样香?尝试着咬了一口,最初还有些拘束,可当那烤得香脆酥滑的鱼皮、当那调理得柔嫩爽口的细肉进口时,流川那最后仅存的一点点介意也烟消云散。才不管眼前是什么人,也不在乎与自己熟不熟,反正他弄的东西与义父的一般好,而且也是义父不愿常做的,流川顾不得烤鱼烫烫的温度,毫无防范地坐在藤真身边大口大口地享受起美食来了。弄得藤真不得不用手去略微阻一阻他的速度,生怕把他的嘴唇给烫伤了。
就知道流川是学医的,那么教他医术的,给他做饭的人一定不会允许他常吃这种东西。而尝过昨日的汤之后,藤真便明白流川的嘴是给养育他的人给喂刁了的,当然也就知道他喜欢什么了。所幸自己对这一手的功夫倒是挺有自信认天下第一的,抽空让流川试上一回,对身体也没什么害处吧。果然,流川很喜欢的,藤真有些爱上他自己这种本事了,猜测人心有时也挺快乐的,不像以前那般让自己作呕的。不过,还有东西也想让流川品尝呢。
一只手在顺着铁架,另一支手从流川那儿抽回来弄着调料,藤真随口便与流川聊了起来。其实他发现引流川说话是很容易的,当把下一条鱼送到他那里,当边说着小心烫小心什么什么的时候,便可以引出他好多好多的话来。尽管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知道了流川的很多事,知道了仙道和那红发少年与他的关系,知道了他义父是仙道的师父,也知道了他的年龄啊什么的。流川才十四岁啊,久居深山,也难怪他忍不住有时会在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寂寞。藤真明白,就算有他义父就算有仙道他们的相陪,在这么一大片地方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是怎样的滋味啊。幸好流川是这种冷静性子的男孩子,若换了自己早就耐不住了。对于他知道外面的有些事藤真也是不觉奇怪的,那一定是他身旁的人告诉他的吧,他都可以那样用心地记下,可见流川真的是在山林里呆得闷了。他为什么把这些感觉说出来呢?藤真也不想去问流川,只是如果流川想听外面的故事,他就可以找到好多来说给流川听。
温温暖暖的火光中环绕着浓郁的香气,藤真如愿地与流川说说谈谈了起来。其实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藤真一个人在说的。他选了些少时学武时期的趣事,说着那其中的酸甜苦辣;描述着与师弟们之间常常发生的玩闹戏法,当然也少不了大伙儿去逛庙会、打猎的盛事,慢慢地展开了话头竟然是讲了好多好多。天南地北的各类话题没有关联地从藤真口中叙述了出来,那各地奇异的风情,瑰丽的景色也娓娓地道来,最后还是把话语转到了江湖上。
因为藤真发现能引起流川兴趣与注意的还是这方面的东西。捡了几件江湖上令人称奇的案子说给流川听,每每只说到一半,流川就能猜出来结果了。他真的很聪明,藤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样有着天赋的人儿却避世于深山中真的是可惜了。如果他以后有机会下山去,这江湖一定会更加地热闹吧?不过,藤真此时对江湖上传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自然也包括了他的‘失踪’,他现在关心的只是与流川说着话儿。
很欣慰的是,流川他听得很仔细呢。他那认真的脸也让说话的藤真有了那么一点满足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想掏心挖肺地把心中所有的全部告诉他。久居此地的流川似乎对武林中的事并不陌生,也许有人在之前也对他说着些这类的事吧。可是藤真却从流川的脸上看出,他对他以前知道的事并不满意,至少那些都不够。在少年流川沉默外表下也难掩他活耀的内在。毕竟一个身怀绝艺的少年在这样的年纪里却呆在山木里还住得这般的稳,常理来说是不太可能的。过了今夜,相信流川不会再对着给他烤鱼的藤真说‘走’这个字了吧,除非是藤真自己想离开。当然,现在的藤真是舍不得的。
夜已深,瞧着流川那单薄的身子,藤真往火堆里狠狠地加了几块木柴。然后他盯着流川已经开始发困的脸,浅浅地笑了。在对方的不解中拿着个小小的铁钩撩开了他身后那个小煤炉下闭得紧紧的出口。拨开了塞在那儿的灰烬,钩出了几个小小的模样难看的东西。瞟了一下身旁那眼里升上不明白的人儿,藤真保持的笑容愈暖,这样的小吃他料流川之前是没有见到过的。要闷熟这甜心的红薯可是硬硬地花了好几个时辰呢。用着这炉火里烫烫的热灰,一点点地熨到了食物的内部,逼出最甜滑的红色软糕。藤真拾起这没有冒着烟却火烫的红薯,忍着手中的热度,拨开它一点点表皮让里面的高温泄了出来,然后才把它递到了已看得出神的少年流川手里。
看着他伸出他好看的双手,捧着这个幸运的红色小点,微微地顿了一下。这个东西对于流川来说有些奇特,不过他还是新鲜于藤真这样的烹调手法,稍许考虑之后便埋下头颅轻轻咬了一小口。立即就感到了那滚烫温度带来的疼痛,可是流川只是有些急急地张合着小嘴,呼着气儿,却是半分也舍不得嘴里的甜软吐出来。
藤真看得很清楚,少年流川那嘴唇半张半合的可爱与他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表现都让他心生怜意。自然也带着欢愉,看着他这样的喜欢,辛苦做事人的眼睛也变为两轮弯弯的明月。只要是眼前人喜欢的,做一辈子也愿意。仿佛看着这样的情形,就想着为他做一些事,想让他更加的快乐,想让他完全、彻底地抛开他那些防御。做到这些对于藤真来说是非常容易的,哄一个人开心的小事对于藤真健司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儿。那个时候的流川在阅历上远不入藤真,自然也逃不了让藤真怜爱的算计。
(三六)
正如藤真所愿,那个晚上过后,流川再也无法如同第一次见面般对着藤真冰冷了。隔个三、五天他会到半山的小屋去一下,不过每次都是晚上。好像他希望没有人打扰似的,只想他自己一个人听着藤真讲述的故事。住进来的客人也没有管他往这小屋里搬的东西有多少了,从碗筷碟盆到各色精细糕点,从齐全的烤具到玩耍的小物品,只要是他揣测着流川没有见过的,几乎全带来了。
与流川相处的这大半年来,藤真是教过他很多东西,很多他认为流川不知道却对他有用的东西。他对流川解释了一下所谓的江湖规矩、禁忌避讳;他细细地给流川分析他心中对整个武林局面的认知;他还不露痕迹、变相地教会了流川如何隐藏,隐藏那些他想掩蔽的事,让他可以做到更加地完美更加透彻地可以把握每一个角度、每一个方面……这些好像与最初那一晚所谈的扯远了好多,但藤真却敏锐地有种预感,他教给流川的都是他需要的,当然也是对于他很有用的,尽管流川并没有表示出他日后想行走江湖的心意。
藤真无疑是最好的老师,而流川也无愧为最棒的学生。他吸收得很快,对着藤真一个不径意的暗示也可以领悟出很多东西来。在潜意识里流川就接受了藤真的赠予,并自发地运用自如。只不过他没有用他的才智去留心使用这种本事会给他带来什么,在本质上流川还是那个直接纯真的少年。藤真也知道,他教给流川的那些也是为着让他防备着别有居心的人,为着不让他受到什么伤害。
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日子从此便断在了晓枫林,藤真很安于暂时居住在这儿,因为有着流川的存在。从流川对着自己愈来愈温和的脸,从流川对着自己慢慢多起来的话语,还有他看自己日渐柔和的目光,藤真就知道流川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在他身边,并且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自己。
因为在‘教导’流川时,他眼里那淡然的认可却是以前没有对着自己发出的。藤真了解流川对自己的喜欢如同喜欢兄长般,不过那样也够让他心动了。很难避开流川对着自己时那双发亮的眼睛,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少年的丝丝柔韧色调却偏又混和着与此完全相反的淡淡敬佩,天知道流川为何能把这两种极端在他脸上表现得那样淋漓尽致?就连从流川那红润唇中叫自己也是由‘喂’慢慢变为了‘你’最后不知什么时候他就顺着自己的玩笑话当真的叫自己健司哥哥起来。
这一切就不用再费解了,流川他确实喜欢自己。藤真明白,虽然流川没有明白自己对他的喜欢是不一样,可是他还是时常就送给了流川一朵朵发自内心最真诚的微笑。因为流川曾说过他喜欢看自己笑,很好看。这一点儿也是他在自己的费尽心机地诱导下好不容易才让他红着脸承认的:‘健司哥哥比那两个白痴要好看。’听到那样的话很难不让藤真感到好笑,少年人就是少年人,有什么话也藏不住;他明白流川是因为已经全然地信任了自己所以才转变为现在这副对着自己的温柔有些散娇的模样——在最初他可没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有什么好脸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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