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fate]悬崖上的蓝染花 作者：乐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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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水准，我不准你再次对我刀刃相向。”
就在一瞬间，就在一瞬间而已。阿散井恋次倒下时他还没回过神，胸口横斩过的痛楚还没传达到他的大脑。
什么时候？蓝染做了什么？
鲜血喷溅四散，朽木露琪亚在蓝染的灵压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保护她的挚友生死不明，灵压渐消，连悲号都无法发出。
“抱歉，朽木。”刚刚斩杀阿散井的棕发男人温和地说：“碾过一只蚂蚁而不伤害他的力量是很难掌握的。”
恶魔般的男人表情温和，就像上一瞬间横斩友人的那样，毫无变化。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太久。”蓝染手指勾住少女颈项上的禁锢圈，将她拎起来，依然温柔地，怜惜一朵雨后的娇花般，“就是有一点点痛苦。”
“放开露琪亚！”
黑崎一护的声音和他的卍解一同传来。黑色细长的斩魄刀刺向蓝染，被一根莹白如玉的手指挡住了。蓝染一手拎着娇小的少女，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挡住刀刃，黑崎一护感到了危险，可他的速度却不足以躲避！
橘发少年看着眼前棕色长发风姿无双的男人轻松地屈起食指，扣住斩月，从容不迫地朝他放出了鬼道。
“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巨大的明亮直线光柱吞噬了黑崎一护，少年伤痕累累地倒了下去。
睚眦俱裂的少女绝不会想到，此时的黑崎一护陷入了一段迷梦中。雨天、河堤、倒在地上的母亲、被雨水冲淡的血液……和不知是神是魔的男人。
棕色长发，俊美无俦，风姿卓绝，华贵无双。
这个男人与扣住他的刀掌中凝聚放出明亮光线的男人重合在了一起。鬼道光线下，那双琥珀色眼眸和当年一模一样。
你期待着什么呢……蓝染惣右介。少年心想，回忆里的话同时响在脑海中。
“你能给我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
在极强的毅力下清醒过来，黑崎一护正好听见蓝染一步步揭开自己的计策。真可怕啊，玩弄静灵庭数百年。这样强大的人，为什么会找他呢？他的父母又知道些什么？
石田雨龙比任何队长更快地来到黑崎一护身旁扶起了他，灭却师不悦地想，他们似乎从头被利用到尾。
满怀心事皱着眉头的少年们没有注意到蓝染的视线。蓝染微微一笑，在众人反应不过来时就取出了朽木露琪亚灵魂里的崩玉，同时说出了浦原喜助和它的关系。
蓝染看似好心地解释崩玉的能力，黑崎一护却心知肚明蓝染没有点明的意有所指。他想到了和朽木白哉对战时短暂地出现的人格，压倒性的强大，却疯狂无比。黑崎一护微微抽了口气，身体微颤。石田雨龙以为是伤势发作，眉头皱得更紧。
“东仙！”七番队队长从天而降质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一直沉默的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平静地对友人说：“没有。”
狛村左阵举起刀，正要发动卍解，却在针刺般的杀气中瞳孔猛缩！黑紫色立方体在他头顶构筑，当他分辨出这是黑棺术式的灵压波动时，他就已经倒地躺在血泊中了。
“队长之间力量的差距……竟然如此明显！”石田雨龙不由得前倾身体，挡在黑崎一护身前。
蓝染见到这一幕挑了挑眉毛，余光打量了一眼依旧看不出情绪的东仙要，不在意赶到的队长们，低声笑了起来。
“放心吧，在找到朽木露琪亚行踪之后，我就除掉了四十六室。”蓝染笑着对严肃的队长们和苍老的总队长说：“为何如此严肃呢？”
用带着同样笑意的声音，蓝染举高了少女：“银，杀了她。”
两件事是同时发生的——朽木白哉以身挡住伸长的神枪护住露琪亚、蓝染四人被制住。
“到此为止了，蓝染。”成熟迷人的女人束缚住蓝染的双手。蓝染往后看去，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由着二番队队长碎蜂抵住脖子，东仙要则是被自己的副队长侩佐木制住。市丸银被乱菊用刀威胁着，满不在意地对着蓝染挥挥手：“啊~抱歉~蓝染队长。”
“这可是令人怀念的面孔啊。”蓝染懒得搭理市丸银，垂下眸子看夜一金瞳。
“呵，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和喜助呢。”四枫院夜一加大了手中力道，目光复杂讥诮。当年在朽木家，推窗喊话的少女，羞涩难言的男生，文雅俊秀的少年，他们明明是有那样一段动人的时光的。可是随着朽木苍纯的离世，他们逐渐成长疏远，直到彻底物是人非。
“杀害四十六室贤者、重伤十番队队长等人……”山本威严地下令：“束手就擒吧！罪人蓝染！”
夜一正正看见蓝染露出一丝微笑，明明无处可逃处于劣势的是蓝染，她却依然心头一紧。
“很遗憾，到时间了。”蓝染悠悠喟叹着。
“碎蜂！快离开！”
夜一立刻出声提醒，自己也脱身而出。
从天而降的光柱笼罩住蓝染和离他极近的乌尔奇奥拉，反膜之中，覆盖在乌尔奇奥拉身上的伪装迷彩消失，死神眼中叛变的副队长木子绿变成了瓦史托德大虚。但队长们来不及震惊！
一双巨大尖锐的手撕纸一样轻松撕开了天空，紧接着又有两道反膜降下，罩住市丸银和东仙要。黑腔被撑开，数十头大虚探出身蠢蠢欲动着。
队长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天上，山本沉重地叹息着，嘴唇微动：“蓝染……”
蓝染他们脚底的岩石腾起，带着他们升空。蓝染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脚下，目光既无嘲讽也无追忆。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个世界。他死后见到的第一个世界，曾经给过他愉悦的世界。
远处，樱花依旧盛放着。
“蓝染，竟然与虚联手……”浮竹忍不住上前一步，定定看着棕色长发的青年：“你堕落了吗？”
他印象中，蓝染一直是安静文雅的，即使是站在贵族之首朽木苍纯旁边，也有无双风度。但卯之花的天挺空罗、蓝染的坦白都让他知道，他看错了人。
蓝染投向远处的目光因此被扯下，他看着浮竹说：“是你太傲慢了，浮竹。”
“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棕发男人看着浮竹的目光中带上了嘲讽，他翘起嘴唇高傲道：“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
浮竹目光一凝，心下沉思蓝染是否已经知晓了灵王的秘密。
“至于那两个人类少年，”黑腔在他们身后合拢前，蓝染看向石田雨龙与黑崎一护：“你们真的相当有趣。”
市丸银一直用余光眷恋着松本乱菊，闻言嘴角抽搐，默默为两个少年人点蜡。
到达虚夜宫时，蓝染让东仙要带着从未来过的市丸银浏览未来的居所，自己却开黑腔前往现世，找到初代代理银城空吾后用灵压暴力警（恐）告（吓）了一番。
乌尔奇奥拉对着手下破面吩咐道：“现世多监管一个人。”
“石田雨龙。”
面无表情地破面声音极冷漠，每一个字的比划都蘸满杀气。
赫丽贝尔挥退了投反膜的基力安们，用力握拳往下一挥：“Yes！蓝染大人再也不用往尸魂界花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有所变动的，比如拖后腿型的队友没有了，比如市丸银从来没被蓝染带到虚圈过。一护回去就会去问老爹老妈，估计石田少年会被吃醋的乌尔……=。=
灵王出来后，我很能理解蓝染对灵王的鄙视。
接下来就是蓝染不断勾/引（×）一护：少年，玩心吗？XD
☆、第九章 他真的只是相当普通的死神
“乌尔，到实验室来。”
蓝染面前是两个同样光彩照人的物质，他指了指，说：“释放与我等量的灵压。”
乌尔奇奥拉也不问原因，乖乖伸手，掌下灵压聚集，与蓝染的同调。白茫茫的灵压光芒中，两个崩玉渐渐靠近，融合成一体。
蓝染没有立刻去把玩成果，只是抱臂观察着全新的崩玉。他沉思了一会儿，头也不抬地问：“你的看法呢？”
乌尔奇奥拉作为蓝染最贴心得力的下属，自然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蓝染沉思时他在凝望棕发男人背影顺便思考了一番蓝染心心念念的崩玉。
“不是单纯的破界属性。”乌尔奇奥拉淡淡道：“也并非回归能力。”
“很抱歉，蓝染大人，我不能看出更多的东西。”
蓝染一摆手，琥珀色眸光比崩玉的光彩灿烂得多。“不哦，哪怕是制造者浦原喜助也没有真正搞懂崩玉呢。”
棕色长发的男人总是在找到感兴趣的东西或者攻克千古难题这些方面显得十分可爱，像大猫一样，不自觉就散发出“膜拜吧尔等鱼唇的凡人”的气势。
乌尔奇奥拉幽绿的眼闪过笑意，他又上道又温柔地发问：“那是什么呢？蓝染大人。”
蓝染很吃他这一套的。
“是‘愿望’。”蓝染露出微笑，“浦原喜助和我都是抱着‘突破死神与虚的界限’这样的想法制造的崩玉，我们使用了完全相反的原材料，却达到了殊途同归的目的。”
“这太不符合灵子转换原理了。”蓝染让崩玉悬浮在掌心上，崩玉美丽的光芒照在他和破面的身上。“所以刚刚融合时，我什么都没有想。”
“没有将任何功用性的念头施加在上面，只是用你我的灵压激发崩玉自己的本质属性。于是它们合二为一了。”
“崩玉，竟然是实现周围人最深的愿望的存在。”蓝染合拢手心，忽而朝乌尔奇奥拉一笑：“不过，也多亏你的灵压。”
“没有任何好奇，没有任何质疑，没有任何防备。”蓝染几乎是一步就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棕发死神低头贴着苍白破面的耳际吐息道：“你将自己的存在完完全全交付于我。”
“我真开心。”
破面无措地睁大了幽绿的眼睛，他心跳急促如鼓点，唇角踟蹰地微动着。蓝染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进入他内心，这是蓝染第一次展露出了明确的温柔。只因为他乌尔奇奥拉展露的温柔。
蓝染又拉开了距离，只拉过乌尔奇奥拉冰凉的手，将崩玉放进苍白冰冷的手掌中。然后转身离开，他白色的袍角旋起的涟漪落在身后破面的心里。
乌尔奇奥拉握紧手，崩玉像炭火般灼烧在他心头。破面幽绿的眼睛宛若深不见底的湖泊，变成了黯绿。
不够，远远不够，不够让他饥渴叫嚣的心感到满足。不会满足的，永远不可能满足。被填补上的空洞一直贪婪地渴望着蓝染惣右介。
蓝染惣右介的一切，灵压、灵力乃至每一个灵子都让他痴迷着，渴求着。曾经遥不可及的天上月已经慢慢可以接近，其他碍眼的弱小的存在——弱小的围绕着月亮的存在——都会被他碾碎。
慢慢地接近，慢慢地渗透，慢慢地吞噬。完完整整的。
乌尔奇奥拉是为蓝染惣右介存在的，所以蓝染惣右介的生命中只能够有乌尔奇奥拉。
这才是背负“虚无”的瓦史托德级别破面的生存之道。
苍白的破面摊开掌心，崩玉静静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讥讽划过幽绿的眼眸，乌尔奇奥拉重重合拢手掌。
不需要这种东西满足愿望。人造的圣杯、人造的崩玉，他都没有兴趣。他只为蓝染存在，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乌尔奇奥拉将崩玉装进实验室具有隔绝功能的盒子，带着盒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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