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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谢乐|素雪初逢离者归 作者:清粥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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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早点……见到师父。”乐无异用手扇着风,却仍觉得热,又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可是龙兵屿离长安这么远,馋鸡又不在,师父怎能来得这样快?”
“为师新制一具偃甲木鸢,虽不比馋鸡日行万里,较之车马倒稍许快些,这便是乘它而来。”
“可以乘人的木鸢?我打小就想做这个了!它现在在哪儿,放仙居里了吗,师父快带我去瞧瞧。”
谢衣哑然失笑,一指止住乐无异骤然凑近的脑袋,“是是是。只是时辰已晚,明日再看罢。”
乐无异挠着头嘿嘿一笑,发现谢衣的袖口沾了些薄灰,他端详着谢衣的神色,认真道,“连夜赶路太过辛苦,以后不要这样了。”想了想又站起身,“师父饿不饿,我去煮碗面给师父垫垫饥。”
谢衣伸手拉住他,“不必,方才已是用过饭了。”
“哦,那……师父今晚住这里吗?”乐无异被谢衣拉着坐回桌边,低头瞧着那只戴着牛皮指套的手,忽然意识到方才的话中似有歧义,立时脸皮发热,忙补充道,“呃,不是住我屋里……我是说,那个,住客房。”
谢衣笑了笑,“为师今日见到辟尘,她说……”
“啥?!”茶杯一晃,剩下的半杯几乎全泼了出来,“师父你……什么时候去的,难道看到了我跳……”
脸皮火辣辣得似要烧起来,却见谢衣端着茶杯轻啜慢饮,气定神闲地等他的下文。乐无异说不下去了,捧着脑袋哀嚎一声,冲着笑盈盈的谢衣一脸肃容,“咳,师父别误会,我不喜欢穿裙子,只是帮辟尘的忙。”随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这舞,师父能不能就当……从没看到过?”
“来,喝口茶,压压惊。”谢衣不置可否,为乐无异续上茶,接着方才的话头道,“辟尘她说,有一件物品落于你处?”
“唉,就是这个。”乐无异伸出光脚丫晃了晃,又讪讪地缩了回去,忽而听见有人敲门。
“少爷,您吩咐的事都准备妥当了。”是吉祥的声音。
乐无异拉住谢衣的袖子,“师父第一次来我家,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儿我带你逛逛长安。”
“无异盛情难却,那便叨扰了。”谢衣摸摸他的头,起身随吉祥离开。
 
乐无异坐在床边,给脚后跟抹上石蜡,向外使劲推挤脚环,不料除了在皮肤上勒出一道道红印之外,仍是没能取下。他泄气地仰倒在床上,叹着气抬高了脚,瞪着脚环沿着光溜溜的脚踝向下滑落寸许,不禁喃喃道,“要是明天再取不下来,那该怎么办……”
脚落了下去,在床板重重敲出一声闷响。
眼皮越来越重,乐无异拖过枕头盖在脸上,隐约听见了敲门声。他回过神,推开枕头正要起身时,脚掌忽被托起,重心一个不稳,立时又倒了回去。
“哎……”
谢衣歉意地拉起他,待他坐稳之后,取了矮凳坐回床边。他托起乐无异的脚掌,手指勾住脚环向外侧拉紧,估量着脚环与脚踝间的空隙。
光裸的脚背被谢衣垂下的鬓发轻轻擦过,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乐无异低下头,见谢衣半干的头发披散在白色中衣上,蜿蜒地洇出数道深深浅浅的水痕,又垂下了几缕,落在微微敞开的衣襟前。
“我、我自己来就好,怎么可以劳烦师父……亲自动手。”衣襟下是一小片莹润皮肤,乐无异勉强移开目光,用力向后缩着脚,却被谢衣捉了回去,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谢衣抬头扫了他一眼,乐无异不敢再挣动分毫,瞪眼瞧着谢衣拉过他的脚,稳稳地置在膝头上。
“待足部水肿消去几分,再辅以石蜡润滑,应是可以取下,只是无异不知动作关窍,又甚是心急,平白吃了些皮肉苦。”谢衣揉了揉那几道被勒出的红痕,又拍了拍那只抠着床沿的手,指着床头的石蜡小罐道,“劳驾,去替为师拿来。”
乐无异乖乖照做,瞧着水般透明的石蜡被一遍遍地抹在皮肤上,脚跟被温暖的掌心包住,又以指腹或轻或重地揉搓按捏。他咬住唇忍着阵阵痒意,视线无措地游移在谢衣的手指与眉眼之间,最后干脆闭上眼,脚底却被指甲无意中轻轻划过,顿时浑身一颤,喉间漏出一声呜咽。
谢衣动作微滞,乐无异闭着眼不敢瞧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忽然察觉到二人皮肤相触之处,留下了几分潮湿的汗意。
他意识到一件事。
作为偃师,为了保护灵敏的指尖,谢衣平日里一直戴着牛皮指套,后来他也仿着式样做了一副戴着。只是,再细腻的皮革相较皮肤而言,仍稍显粗硬,有时自己一不留神,指套就会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划痕,只是他一向自忖皮糙肉厚,从没在意过。
乐无异朝谢衣手上看去,只见他专心致志地揉着自己的脚,手指上——什么也没有戴。
师父……
他盯着谢衣修剪齐整的指甲静了片刻,抬手解下发绳,倾下身替谢衣将遮挡视线的鬓发拢于脑后,却又舍不得撤手,于是从发束中抽出一缕,发尾缠绕在指间。“……那张墙上的图纸,师父刚才……是不是看到了?”
谢衣思索片刻,点点头,“那是偃甲人的头部图纸,无异亦是想要尝试?”
乐无异盯着那缕在指尖弯弯绕绕的发丝,嗯了一声。
谢衣放下他的脚,坐直身抬头看他,“方才虽是粗略一观,若不曾记错,那偃甲人的眉眼鼻唇似乎俱与无异极其相似?”
“我……想做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乐无异将发丝在指间又绕了一圈,忽而松开手,正色道,“我知道偃甲人很难做,还要请师父帮我。”
“能否告诉为师,为何想造一具与自己形貌相同的躯体?”
乐无异犹豫了片刻,声音低了下去,“师父……是烈山族人,以后应该还可以活很多很多年,弟子今后……想要一直陪着师父……”
他顿了顿,瞄了谢衣一眼,见他点了点头。
“……等很多年后,当弟子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就可以……替我继续陪着师父了。”
谢衣眸光微动,伸手扶起他的脸,目光锁住那对微微闪躲的眸子,等到掌下的热度一丝丝攀上指尖,忽而莞尔一笑。
“无异不必忧虑此事。自为师恢复形体后,饮食起居俱与常人相同。近几年中,已然生出数根白发、几道皱纹,想必寿数亦是趋于常人了。”
谢衣逐一描述着那些细微的衰老之相,语中带着笑意,似是丝毫不觉惋惜,他摩挲着那柔软的耳廓,神情却极是郑重,“按无异的意思,方才是……许了为师终身?”
“我……”乐无异想要回答,喉头却干涩得说不出话,唯有胸膛内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带着整个身子微微发颤,他俯下身,手指穿过微湿的发丝,勾住谢衣的脖颈。
迎着谢衣的视线,乐无异终于鼓起勇气,虔诚地吻了吻他的眼睫——
“只要师父不嫌弃,乐无异愿与师父……携手终身。”
“一片赤诚之心,必将珍之重之,又怎会嫌弃。”谢衣轻轻摇头,眉眼略略弯起,“这便和无异说定了,不会后悔?”
“嗯,不后悔。”
乐无异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他松开谢衣,双手撑着身后的床榻,仰起的脸上露出几分向往,“不过,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试着做做偃甲人。”
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套着脚环的赤足轻敲着床板,携着一抹金色,一上一下地晃动着。
谢衣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若是想学,为师自当悉心相授……”
“谢谢师父……”乐无异抬头,见谢衣向他渐渐迫近。
“制造人形偃甲,需定下躯干四肢的长宽,无异可知自己的身量尺寸?”谢衣低下头,在他耳畔不紧不慢地问道,似乎只是师徒间平日的问答考校。
“还,还没量过……”耳廓被温热的气息拂过,乐无异向后瑟缩着,直到快仰躺到床上时,才想起要支起手肘撑住重心。
指尖从光滑锦被上徒劳滑过,背脊触到柔软的被褥,他抬眼对上谢衣的目光,脑中轰然一响,顿时卸了全身力道,乖顺地躺了下去。
微卷的发丝盖住他的侧脸,凌乱地铺散在被褥上,却仍是掩不住那红得似要滴血的耳尖。乐无异闭着眼摸索到身上中衣系带,指尖颤巍巍地勾住,一寸一寸缓缓拉开。
“劳烦师父亲自动手,为弟子……丈量……”
 
【四】
 
说到最后,声音已低不可闻,又含混着几丝沙哑。乐无异咳了一声,面红耳赤地侧过脸,想让被面的凉意冷一冷脸颊的热度,他颤着手伸向最后一个结头,不料越抽越紧,竟失手打了个死结。
“莫急。”
另一只手覆上他无措的手指,挑开纠缠的系带,三下两下将它解救出来。
乐无异摇摇头,索性大大方方地平摊开四肢,却又暗中蹭去一手心的汗。他闭着眼静静等着,忽觉谢衣握住他的手,指腹抚过起伏的经络,停在了腕间脉搏上。
“师父……你在做什么?”他微微瞪大双眼,却见烛光映着谢衣的眼睫,在敛着水光的眸里投下一抹暗色。
谢衣立刻松开了他,摇了摇头,“无事,习惯罢了。”又捏了捏那只紧攥着被角的拳头,拉起他后温言道,“不必紧张,为师亦感稍许疲累,今夜趁早歇息罢。”
乐无异坐在床沿,垂头瞧着谢衣倾身为他合拢衣襟,悄悄举起手臂,仿着他方才的动作按住腕间。
原来,时至今日,师父他仍是……
他曾等过谢衣五年,却不清楚谢衣亲手取出那黄桷之力后,又是如何守着他度过之后五年的。他记得数月前醒来之时,谢衣的指尖正按在自己腕间的脉搏上,他还记得,伤愈后初次下床走动的那日,谢衣推开屋门,身后满院阳光的颜色都停留在姹紫嫣红的花瓣上,晃得自己眼睛发酸。
“师父,我身体早就好了,你……”乐无异忍不住搂过谢衣的脖颈,让他靠在自己心口上。他撩起那漆黑的鬓发,却在指间瞥见了几缕银丝,眼睛便如那日一般酸涩起来,“这几年,师父一定很辛苦……”
谢衣静静听了片刻,将细声哽咽的人拥入怀中,轻轻拍他的背。擂鼓般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皮肤与坚硬的胸骨,直直闯入他柔软的心底。
“傻孩子,哭什么。你既已痊愈如初,为师唯知欣喜,又怎会觉得辛苦?”
乐无异将眼角的泪水偷偷擦在谢衣肩头,向后退了退,红着脸道,“那个,其实我一点也不、不紧张,要是师父不累,我们就、就……”却是愈发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眨了眨眼睛,默默望着他。
微颤的眼睫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清澈透亮,带着几分缱绻的水意。谢衣端详片刻,握起他的手柔声哄道,“为师却是有些紧张,只得委屈无异……可否暂时阖上眼。”
乐无异依言照做,黑暗又使他想起另一件往事。曾有一回,他戴着谢衣的面具而看不见前路,手便是被这般牵着, 穿梭前行在鱼龙混杂的客商间。
年少时关于谢衣的诸般记忆,总带着些许模糊的惶然,它们在漫漫岁月中逐渐发酵,终是褪去了纷杂的酸涩苦味,只余下桃花酿般的醇厚绵长。
他长长叹了口气,忽然笑了起来,拽过谢衣的袖子来回晃了几下。
“咦,这衣服……如意已经拿给师父了?”衣料细软光滑,与自己身上那件是同样的质地。
“是。听说,这还是无异专程去抱云堂为为师定做的?”
“没没,我本来去那儿买手巾,师父记得吗,在太华山我害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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