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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南山有竹(重修版) 作者:梁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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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七五 恩怨情仇

  然而人力终究不能胜天,赵钰的病情日益加重,在绝望和惊恐之下,最后某天赵钰神智不清,竟然提剑冲进了王妃礼佛的佛堂,一通乱砍。众侍女不敢阻拦,混乱之中,赵钰竟在佛堂一剑杀了自己的发妻。当赵宇和季高听闻此事赶到佛堂时,襄阳王妃还尸骨未寒。
  “母亲……”
  赵宇怔怔地跪在血泊之中,抚摸着母亲还温热的脸颊,眼泪猛然涌出眼眶。纵然母子情分单薄,这也是他的生身母亲啊!
  季高见状立时大喝:“还不快把王爷扶下去!都愣着干什么!”众侍女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扶着尚未清醒的赵钰离开,也有跟随襄阳王妃多年的侍女,念着她生前的好,跪在一旁低低哭泣——王妃虽然冷淡凉薄,但待下婢仆却是十分仁义,鲜少责罚。
  她只是待夫君和孩子异常冷淡罢了……
  “王爷他神智不明,还请小王爷多多体谅。此事不可张扬,否则整个襄阳王府恐怕都……请小王爷主持大局,先以暴毙之名将王妃厚葬罢。”
  “随你。”赵宇木然地抱着母亲的尸首,拳头紧紧攥着,青筋隐约……
  ……
  三月后,襄阳王爷赵钰也暴病而亡,紧接着就是赵宇继承王府。再后来,赵宇的老师季高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他失踪的那天晚上,整个王府都回荡着一种诡谲阴森的声音,似哭似笑,凄厉之极,令人闻之毛骨悚然。第二日,据传有早起的侍卫看见季高的房间里零星的血迹和碎肉末……
  谢婉蓉被赵宇命侍卫强行带走之后,沈君玉自是满心忧惧,唯恐妻子遭遇什么不测。他本想不顾一切潜入襄阳王府,若是能不动干戈、救回妻子更好,若是不能,便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夫妻同命,也不枉当年结发之盟。
  奈何二人膝下尚有一子,沈君玉万般不能舍。
  沈君玉无奈之下,只好一边送信去请当年好友沐风雪前来保护爱子,一边悄悄买通了襄阳王府厨房中一个送菜的小丫头,求她代为转达,让谢婉蓉忍得一时之辱,切莫轻生,来日夫妻二人总有团聚之时。那小丫头后来偷偷与他讲,沈家娘子在王府好端端住着,除却不得自由,并未受的什么折磨,这才让沈君玉放了心,只等着沐风雪前来相助。
  哪知沐风雪远游在外多日,始终未归,二人音讯不通,沈君玉渐渐就等不得了——虽则那小丫头说妻子并未受辱,但如此难堪的遭遇,他怎忍妻子一再受苦?再加上,有一日那小丫头突然匆匆来寻沈君玉,面上一派惊惶之色。
  “沈家哥哥,今日王爷去了菊园一趟,他走后沈家嫂子便不吃不喝,十分憔悴,一直在默默泪流,似乎有寻短见的念头,您看着这可怎生是好!”
  那小丫头说得含混不清,听着也叫人心焦。沈君玉焦灼不已,竟然不辨真假,当夜便把儿子沈钧托付给了邻人,嘱托邻人暂时照看,等待沐风雪的到来,自己提了一把剑,暗探襄阳王府去了。
  这匆匆一别,沈钧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无论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怨憎会
 
  沈君玉如论如何,也猜不透赵宇的心思。
  事实上,这天底下本就无人可以猜透一个疯子的心思,除非他自己也是个疯子——很显然沈君玉不是,因此在后来那么多的日子里,沈君玉一败涂地。
  他身手了得,那夜不知为何,襄阳王府守卫异常松懈,平日戒备森严的王府,竟轻易便让他潜了进去。沈君玉并非无脑之人,他既然决定要夜探王府,自然早将软禁谢婉蓉的菊园位置探问清楚,循着路线摸过去。虽然初进王府时,沈君玉对其松懈的守备略感诧异,然而一则他担忧妻子,关心则乱,二则对自己身手亦是十分自信,便没有太在意。
  ……
  白玉堂听到这里,便猜道:“那你这位沈伯伯的意思,应该是希望凭自己的功夫救出沈夫人,然后带着你师兄离开襄阳?”
  展昭却轻轻摇头,并不认同这番猜测:“当时沈伯伯已经送信给师傅,希望师傅能将师兄接走,可见是心中没有万全的把握,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意去的。那襄阳王府素来戒备森然,王府中侍卫也绝非等闲之辈,沈伯伯自己脱身或许可以,但若是想要带走沈伯母,恐怕是力有未逮啊。”
  谢婉蓉并非江湖人士,亦不会武功,一介女流之辈,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白玉堂难得起了几分好奇之心:“如此说来,这件事还别有内情。你这沈伯伯倒也是痴心,还算是有几分血性,想来他们夫妻二人情深,生死不惧,即使是知道王府如同龙潭虎穴,也还是要闯一闯的——继续说罢,猫儿,后来如何了?”
  展昭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春风一笑:“痴心……大约沈伯伯自己不会如此自夸。患难过的两个人,合该死生一处。纵然千难万险,纵然是诸多磨难,总还是要在一处才心安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结发之好,不离不弃,姻缘本该如此。”
  他幼年时亲眼见到过自己的养父母是何等的情深意重,虽则是贫病交加的乞丐夫妇,然而那一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真心,世间人何敢轻贱?
  情贵乎真。
  此心久长,意坚如铁,纵风雨加身,我亦愿与你白首同行,共担一切……
  白玉堂若有所觉,一双眼痴怔了般,只瞧着展昭不说话,凤目中一点明亮异彩,仿佛将漫天星子都揉碎了,落在眼里。
  温柔到不可思议。
  “猫儿……五爷一向自诩风流天下,这情之一字,原来还不比你看得通透。本以为你是块榆木疙瘩,最不解风情,没想到竟是这般……这般……”
  “哪般?”
  “自然是……好一只深谙风月的猫儿,奇哉怪哉,哈哈。”此“风月”非彼“风月”,乃是世俗男女最难看得破之情劫也。
  白玉堂眉梢眼角都带着戏谑的笑意。
  展昭被他如此调侃,神态却甚是坦然——他亦是凡人,此生志在侠道,私心却唯有一念,不求如何,只盼能有一人共携手。
  便如养父母当年,生死携手,不离不弃。
  白玉堂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展昭的名,心中有千言万语,似难忍耐:“猫儿,其实我……”
  展昭只淡然一笑,继续道:“承蒙玉堂夸赞——当日沈伯伯潜进了襄阳王府之后,却按照那个小丫鬟的话,寻到了菊园……”
  果然是一只不解风情的猫||||||||||||
  白玉堂咬牙一笑,眉眼欢喜又无奈,诸般心事只好暂且藏着心间。
  ……
  后来发生的一切,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无论是沈君玉、谢婉蓉,还是赵宇自己,谁都不曾料到,彼此的命运会纠缠复杂到如此深刻的地步。
  可笑人总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却不知天命最难预料……
  沈君玉自是不知,那小丫头虽有一片善心,却不是个聪明绝顶的姑娘。早在她刻意从厨房讨了活儿,专门为谢婉蓉送膳食的时候,赵宇就察觉到了。
  这个喜怒无常的小王爷,对王府的一切下人,有一种几乎于偏执的控制欲。他就是喜欢看旁人在他面前既畏惧又不敢反抗的模样,这本是当年季高强迫他领会的帝王之术——善察人意,玩弄人心。赵宇憎恨季高教授他的一切权谋之术,却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季高期望中的那种高位者——不,赵宇比他所期望的,要更可怕,更善变。
  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长街那一遇,沈君玉怒容满面、忿然出手的模样,令赵宇始终无法忘怀——竟会有人如此对他,这是赵宇从未遇到过的反击。所以他假作不知,由着那小丫鬟给沈君玉送消息,最后甚至故意让小丫鬟接近谢婉蓉,故意让小丫鬟注意到谢婉蓉的反常,便是为了激沈君玉自动送上门来。
  恩爱圆满是么?
  偏生本王此生最憎厌的便是这些……天家贵胄都得不到的东西,你们这些平凡百姓,如何配得拥有这种美好……
  全部要毁掉……
  长廊曲折,王府中的名花异卉散发出芬芳馥郁的香气,幽幽地萦绕在赵宇精致的衣袍上。天阴欲雨,年轻俊美的王爷盯着菊园的方向,双眸浓黑阴郁。他缓慢地、优雅地碾碎了指尖的玉扳指,碎玉的屑末化为齑粉,在细腻缠绵的雨丝中轻轻飘散。
  赵宇遥望着菊园里谢婉蓉娴静而淡漠的侧脸,脸上倏然闪过一丝极复杂的神色……
  菊园里被赵宇派来照顾谢婉蓉的侍女俱是当年老王妃身边的旧人。
  侍女明玉见窗外飘起来雨,便轻柔细语地回禀道:“沈夫人,这雨眼看着就要大了,奴婢去把窗子关上好么?”
  碧纱悠悠,随风轻扬。
  谢婉蓉放下手里的佛经,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声音冷淡而柔和:“不必了,天雨静心。”
  明玉低声应道:“是。”
  她忍不住悄悄多看了一眼这位身份奇特的沈夫人——菊园本是老王妃生前休憩的一座小楼,楼中藏有许多佛经,老王妃生前时常在此赏月观花,诵读佛经。这位沈夫人住进来之后,竟也耐得住性子,不似寻常女子般哭哭闹闹,径自拿了几本书,不动如山,自观禅去了。
  这柔和而淡漠的性子颇似老王妃当年啊……
  她正自出神,忽听谢婉蓉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你看着我做什么?”
  明玉吓得跪地,慌忙解释道:“奴婢只是见夫人看佛经看得入神,觉得夫人好性子……这佛经晦涩难懂,难为夫人能看下去……奴婢知错,请夫人责罚。”
  谢婉蓉温言柔和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你本无错,我罚什么,再者我不过是王府客人而已,哪有客人随意处置主人家婢仆的事情。佛经虽晦涩,心诚则灵,我夫君本是江湖人,日日刀光剑影,我已习惯为他敬佛,图个安心罢了。”
  明玉听她说到“客人”二字,满脸冷意,便知她忿恨自己王爷无礼,又听她提及夫君时,蛾眉渐舒,眉眼温柔,露出十分的情意来,心底不由有些同情。只是惧于赵宇,不敢表露罢了。
  谢婉蓉抬头望窗外一瞧,忍不住又颦眉不语。
  雨渐渐大了,成瓢泼之势。窗外草木被雨水倾浇,翠色欲流,而花影皆有颓败之相……谢婉蓉静静地坐着,手指轻轻摩挲着佛经的纸页,想到赵宇那日的来访,心头掠过一阵阵的不安……
  当夜大雨倾盆,沈君玉顺利找到了菊园,夫妻二人终于团聚。
  然而相聚不过弹指,赵宇便带着一众侍卫将菊园团团围住。沈君玉本想带着妻子拼杀出去,奈何寡不敌众,几经周折,一番缠斗,却仍是以伤重被擒告终。
  见沈君玉衣衫染血,谢婉蓉满面泪水,泣声喝问道:“赵宇,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夫妻二人何曾得罪了你,便是那日长街之上,亦是你无礼在先,你堂堂皇室王爷,怎能如此寡廉鲜耻!”
  她忧心沈君玉生死,再也顾不得会否惹上大祸,此刻满心愤怒,便字字如刀。
  赵宇却是微微怔住,神色几度变幻,复杂之极。
  那夫妻二人谁都没空理会他,互相安慰,俱不是轻易放弃之人。因此也就不曾注意到赵宇的异常之处——实则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反正在他们眼里,赵宇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赵宇心中却是充满疯狂的、扭曲的念头……
  他看着谢婉蓉往日那酷似母亲的神态全部崩塌,露出焦急温柔惊惶担忧种种表情,脑海中无数破碎血色画面浮浮沉沉,内心逐渐被一片阴暗所吞噬……
  为何你可以温柔对待王府中的下人,却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终日冷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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