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王子胜重生 作者:可可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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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芳赶忙道:“今儿可是有彩头的,再这么议论可就什么都晚了。”当下命人将诗稿收起,等过几日做成册子,每人一份。
一直跟着的龚姨娘出声道:“也是时候该摆膳了,厨上命人来请示,是摆在这里,还是花厅。”
云芳笑着道:“哎呦!是我不查,这都这个时辰了,大家想必也饿了,略备薄酒请诸位姐妹移步花厅。”
一群人便由原路返回,乘舟上了岸,回到花厅。这才开席,各色菜肴,流水似地端上来,最惹人注意的就是几道海鲜了,都是用尺盘装的。南安郡主笑着问道:“这盘子里头怎么还透着亮光。”往过一瞧,这盘子不禁大,而且还有一扎高,里头的透出一股柔和的光,把这鱼衬得更加诱人了。
云芳笑道:“不过是下人想出的小把戏,这里面是空心的,然后放上香薰在点燃。倒是再耽搁下去这鱼就不好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连南安郡主也没有再趁机发难,这让云芳心理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一天就要这么圆满的过去了,哪成想还是出事儿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就防着众位小姐妹和自家哥哥接触了,哪成想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居然趁着人多,跑到了前院的小花园,还脚底一滑,落水了。被上门接自家亲娘和妹妹回家的南安王幼子杜靖达给救出来了。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个个扯开嗓门大呼救命,几乎在前院伺候的奴才们都赶去救人,就看到了一幅英雄救美的画面,当时的二小姐楚楚可怜,依偎在杜公子怀中。
连将南安王一家送到二门的杨氏也看到了这件事儿,当时就急匆匆地把其他家的客人送走。然后请南安王妃一家到了前院的一个小别院休息,又命人拿了衣裳,给杜公子换上,再上了热茶热汤等物给众人压惊。
这当口,杨氏已经大概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二小姐被放出来之后,觉得父亲一日比一日待自己冷淡,又没有亲娘撑腰,感觉日子不如以往顺心,觉得奴才也不用心伺候了,衣食住行样样挑剔,和同样是庶出的姐姐一比较,发现优越感突然消失了。前几日,一直看不上的傻大姐,不,大姐姐,居然被记入嫡母名下,还得到了一份好姻缘。这让一向眼高手低的二小姐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一听,今天要开荷花宴席,邀请京城的众位夫人,当即就有几分坐不住了,本想着嫡母肯定会带自己出去见识见识,也好再众位夫人面前露脸,哪成想,只是在厅里略待了待,就被打发出去了,连见面礼也都是随意的一给,这才彻底把高傲的二小姐击败了,原来嫡母就没有为自己打算。这怎么办?最后一想,只有靠自己了,一狠心,找到自己的丫鬟一顿威逼利诱,便偷偷溜到前院了,当然不是走门,而是爬墙。
听到丫鬟交代到这里,屋里伺候的心腹们都一脸的愕然,连杨氏都佩服这姑娘,果真是够狠的,平日里娇滴滴的风一吹就倒了,居然能做出爬墙这种举动,而且还真的爬过去了。余下的无非就是如何看到了,南安府的杜公子长得不错,貌比潘安,又打扮的像个富家子弟,然后一问旁人知道是王府里的公子,这就跳入池子里,来了这么一出戏。
虽然是手段稚嫩一些,但是对将将十三岁的姑娘来说,也算是难得了。可惜呀!没有用到正道上,要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事情既然问清楚了,也就没什么了,一挥手,凡是参与这件事儿的人,一律关起来等候发落。
至于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如何和南安王妃解释这事儿,是自家的姑娘主动投怀送抱,人家不过是吃了挂落,那公子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的那种孩子,尚未经历过这种事儿,也没多想,就直接跳下去救人了,性子也算是单纯的。虽说是夏天了,毕竟池子里的水够凉的,要是在有了什么不适,可真是没法子交代了。王府里的公子,可都是各各身娇肉贵。
果然,到了前面,就见南安王妃怒气冲冲地质问:“贵府里真是好家教呀!这手段真是不输于里的姑娘,本王妃也算是见识了。”
杨氏脸上神色未动半分,“果真是王妃有见识,毕竟圣人说,非礼勿视。大家公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人教,真是好家教,让王家望尘莫及。”
一句话把南安王妃顶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道:“既然王夫人这么说,那就不打扰了,倒是看看王家如何收场。”横竖这种事儿是女方吃亏,男方顶多是被说一句风流不羁,早晚还是要求到自己头上,那时候,再让你尝尝厉害,思及此处就带着儿子女儿回到王府。
这面王父等人已经收到了消息,匆匆赶回家中。
把来龙去脉一了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自带人吹吹打打地去了南安王府感激王府的七公子救命之恩,然后一回手就把这个女儿送入了家庙清修。
等南安郡王反应过来之后,气的摔了最心爱的一个钧窑的茶盅,回到后院冲王妃一顿叮嘱。第二日,南安王妃就不请自来,要下聘礼,将这位二姑娘娶回去,还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杨氏只说了一句,“二姑娘得贵府七公子出手相救,本是万幸。但是也坏了名节,自是要进家庙清修,不能连累了贵府。”我王家已经冲着全京城把这事儿说明白了,就是不准备和你南安王府扯上半点关系。
只把南安王妃气了个倒仰,又放不下架子,便打道回府了。一路上越想越气,那日的事儿可是大家都瞧见了,就不信你王家的姑娘不准备嫁人了,哪成想,不过几日,却是流传出来是南安王府仗势欺人,逼迫王家姑娘下嫁,再过几日,人们就好奇问什么那日去了那么多人家,都有兄弟去接,独独南安王家的公子碰到人王家的小姐,还那么巧的来了一出“英雄救美”。再有人一想,从前年开始南安王就被赋闲在家,而王家大爷的好友,偏偏就是粤海的知府,这里头要是没有猫腻,谁信?
这京城里,谁比谁傻呀?一时间,八卦越传越火,说什么的都有,南安王只气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手里已经没有实权,不想再招人显眼。
本以为这事儿传传就过去了,没想到越传越火,一点降温的意思都没有。
连圣上也问了一句,王父老实的回答道:“那日,臣并不在家,因为小女请客都是女眷,所以臣就带着几个儿子出城去庄子上松快去了,就是臣的二字彦,身子不好,留在家中。等到晚间得到消息,心急火燎的就赶回家中。就见家中娘母俩抱头痛哭,惶惶不可终日。”
狠狠地磕了一个响头,“臣,无法,只好将女儿送入家庙,不过听家庙里的师傅说,臣的小女儿有几分慧根,倒是青灯古佛,甚是合适。”脸上还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把一个女儿受了委屈当父亲还没法还击,心理那种痛苦演绎地淋漓尽致。
圣上赶忙命戴权扶起,和蔼地道:“那孩子冰清玉洁,没有半分不妥当,爱卿当放宽心。”
当日王父回府之后,还带着赏赐。宫中传出旨意南安王妃御前失礼,有损颜面,特降旨申饬。又降旨意于王家,将这位王二小姐许配给了贾爵爷的幼弟,贾政。
☆、第75章
接到圣旨之后,贾赦就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贾赦愣了半天,张了张嘴,最后有没有问出什么,只是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领旨谢恩。起身后,赶忙就把戴权这位老内相迎到荣禧堂,上了茶点之后,贾赦这才开口道:“劳烦内相大人顶着日头跑了一趟,不妨尝尝这个,也去去暑气。”戴权笑着端起面前的斗彩盅子,里头呈的是酸梅汤,上面浮点碎冰,散开丝丝凉气,看着就诱人,便不推辞一饮而尽。
贾赦瞧着戴权的脸色还好,便说道:“前几日无事儿,便去了趟琉璃厂,碰巧淘换了一个玩意儿,倒是因为小子才疏学浅有几分拿不定主意。”戴权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一抬,只是随口道:“这可是稀罕事儿,谁不知道贾爵爷在古玩这一行是这个。”说吧,就挑了挑大拇哥。
贾赦赔笑道:“内相大人实在是抬举小的了,要说是行家,还顶是内相大人,小的这点子水平哪里敢卖弄。谁不知道内相大人浸淫此道多年。”想当年可是亲自淘换到错金银镶嵌豹型铜镇,多少人提到都要说一句好眼力,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
就见大管家林申亲自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瓶子进来,稳当地放在八仙桌上,就悄悄地退下。
戴权一撩眼皮,立马精神了,无它,这可是宝贝呀!洒蓝地釉里红缠枝莲花太白尊,前朝官窑豇豆红的经典之作,绝世精品。此乃前朝开国皇帝为受宠的皇贵妃特别烧制的,据史家记载这位皇帝用情极深,落魄之时和这位皇贵妃相互扶持,一步步走到了辉煌,但是就在立后的时候和朝臣发生了争执,因为这位国母的出身实在是不光彩,出身秦淮河畔卖笑为生,说白了就是青楼里的头牌,一帮子臣子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么一位当上皇后两边的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五年,连新的皇宫都建成了,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皇帝可以不册封这位原配夫人为正宫皇后,但是必须立他二人的孩子为太子,并且群臣不得再提立后的事儿。众位朝臣一看皇帝都退了一步,也就不纠结了,毕竟那时候这位皇贵妃已经三十多了,顶多是风韵犹存,谁都不相信还能继续得宠个一二十年。
哪成想,这天下就有一种人,天生的情种,始终如一。等到这位皇贵妃驾鹤西去之后,皇帝悲痛不已,将其的封号之前加了一个“皇”字,这也开创了一个在贵妃之上的封号。等到这位荣宠一身的皇贵妃去世第二日,皇帝在半梦半醒只见,梦到了和爱妃相会,就亲自设计了这套器具,命手下人烧制,结果没有一次满意,龙颜大怒,最终有一位老工匠为了熄灭怒火,和妻子一到进入窑中,用血肉烧制了这瓷器。
瓷器共计十件,取十全十美之意。经过这么多年的流失,再加上动乱,这种瓷器就成了一种传说,今天能看见这么一件,真是三生有幸。
不由得瞪大眼睛,好好打量一番,这面贾赦就捧过一副西洋镜来,“请内相大人上眼”
戴权也不啰嗦,开始细细打量这件传世珍宝,口腹大小相近,而颈部更加细小。做工考究,胎质光滑细腻,釉色鲜亮且透出一股子惊心动魄的美,更是透出一股子妖艳的劲儿。看了半晌,才放下西洋镜道:“小爵爷真是好眼力,这绝对是真的,天下瓷器无一出其右。”
贾赦问道:“小子看着釉色觉得像,只是后人也有不少将活人扔到这瓷窑里的,好效仿这瓷器,倒是有几分拿捏不住了。”要是真能烧制到这等瓷器,大户人家肯定蜂拥而上,不过是多花几两银子罢了。
戴权摇摇头道:“不一样,当年这一批瓷器一出世,就轰动天下。效仿跟风者有千千万,只是他们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这瓷器刚出世,就被埋葬之陵寝。前朝的皇帝为了弥补对宠妃的愧疚,将当年上书反对立后的大臣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诛九族了,然后将这帮人的血都灌入了陵寝的太液池,而这瓷器,就在池底,算一算也被浸泡了二三百年了,直到我朝太祖皇帝打下天下,才将此物取出,所以美得惊心动魄。”
贾赦赞道:“还是内相大人识货,这物件放到小的这里真是宝珠蒙尘了。”这下轮到戴权惊讶了,不是没有见过送礼的,但是没见过送这种重的礼物的,要是个二愣子,不懂得此物的珍贵之处也就罢了,但是面前坐着的可是行家里手。
贾赦也不理会戴权,径自说道:“家父自从府中糟了变故,便一直奥无音讯,是以还望内相大人多多关照。”说吧,就深施一礼。
戴权苦笑,那位可是和这前朝皇贵妃的荣宠有的一拼呀,又看看眼前的珍宝,“说句托大的话,老大人也是当爹的人,就为人父母的走到哪里都担心儿女呀。总想着孩子好,就安心了,这一辈子就圆满了。”
贾赦道:“这是自然,小子马上就把二弟接回来,全力准备婚事。”戴权道:“府上的公子只有您一位,贾政不过算是出族之人,但是听说有了骨血,这骨血可是老大人亲孙子自然不能慢待了,找个嫡母照顾也算是为了子孙之计。再者了,虽说贾政入了道观,但道家又不禁止双修,将来这位王家姑娘嫁过来,还是要在庄子里照顾子女的,不妨直接嫁过去就行。”只要不给南安王这种不老实的家伙和朝廷重臣结亲的机会就行,至于一个坏了名声的姑娘,过的好不好之类的,还真不是上位者需要考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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